《[综]我总不是人》小滚石

2、2.猴生尽数套路

　　孙悟空的一生用两个字评价，套路。
　　如果让他再活一次，他会去天宫当什么弼马温？会大闹一场被压在五指山下？还会成为唐玄奘的徒弟吗？他一动不动的呆坐着，开始空想着许多事情。说实话，他想动也动不了。孙悟空感到很奇怪，怎么一觉醒来又回石头里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如来那个老东西又耍了什么手段。可这石头吸收着天地灵气，无一不反馈给自己，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沉默的动了动手指，眼睛还并不能睁开，耳朵却能听见整个花果山。
　　碎叶的碰撞声流水声甚至是猴群经过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意过感受过这些了。
　　靠着石头壳上，孙悟空一点也不想睡，他试图从石头里出去。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石头还是石头。他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石头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光芒。孙悟空靠着石壁，听着外面的声音，是只猴子。他屏气凝神起来，敲打着石壁。
　　“嗯，总不能白来吧。”
　　然后孙悟空就感觉有人在给自己顺毛，呸呸呸。
　　“唉！”
　　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又往回走了两步，用手感受着石壁。
　　那是一只猴的体温。
　　“石头啊，石头。你为什么会发光呢？难道是什么稀有矿石不成。”
　　孙悟空沉默着，不，其实它里面有只猴。
　　“走了，走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重新回到石壁前靠着坐下。
　　那只猴没有走。
　　他常出现在这周围，好像并不和猴群一起行动。
　　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有个什么猴王来着。
　　孙悟空一个劲的笑着，在石头里滚来滚去。笑累了，也就能入睡了。
　　祁楚，祁楚。
　　他梦见他在山林里蹦跳着肆无忌惮的嬉戏着，梦见猴子猴孙喊着齐天大圣的时候。
　　他从梦中惊醒，顿觉着有什么不对。
　　孙悟空静下心来，他听见了猴子们的惨叫声。
　　“嘶！”
　　不由得在这小地方来回走动着，忽然他停下了。
　　那只叫祁楚的猴子朝那个危险的地方快速掠去了。
　　就他能干什么，去干什么？送死吗？要是俺老孙，俺老孙。孙悟空挠着石壁，踹着石壁，用身躯撞着石壁。没有用的，还没有到出去的时候。他垂下脑袋，待在石头里一点也不好。孙悟空捂着还没有睁开的眼睛，他摸索着好像在确认什么事情。
　　他扒拉着眼睛，愣是让他把眼睛给睁开了。
　　“唉！”
　　不到片刻的功夫，石头里的灵气汇入猴身。
　　孙悟空小心的摸着疼痛的眼皮，眼睛看出去暂时有些模糊。
　　又是一声惨叫，他连忙向那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茂盛的草木，急的他直眨眼睛。忽然，他眼前一亮，周身的灵气都汇入眼睛里。孙悟空的眼睛冒着金光，他想看见也就看见了。
　　“呆子！还不快跑。”
　　正是危险的时候，那猴一动不动的盯着妖怪。
　　你盯着他他就能死了能重伤能放过你？孙悟空觉得自己比没有看见的时候还着急，他看见那死去的猴子们，气愤的扑在石壁上捶着石壁。
　　“放俺老孙出去！”
　　“快走！”
　　孙悟空冷静下来，喘着气继续看着。
　　那猴王救了祁楚，却因为藤蔓折断而身亡，祁楚手拿着石斧向妖怪劈去。
　　只恨那妖怪被削去了小臂之后就跑了。
　　“你等着，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花果山的！”
　　“呵，俺老孙出去第一个打死你。”
　　他眼睁睁的看着火势渐起，心中也火烧火烧的。
　　“我去。”
　　“你去什么去，你去哪？花果山，就是我们的家。只要我不死，就要保护这片土地！”
　　“着火了。”
　　“你说什么？”
　　说的对，当初就不应该离开花果山。
　　孙悟空感到一片凉意，他抬头看去天空开始下起雨来，隐隐约约地有巨龙在翻滚着。
　　他们离开了，他们还会回来吗？
　　孙悟空从没有见过花果山变成这样子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适合俺老孙。
　　他呲牙着看向天空，那条龙已经远去。
　　“对，师傅，师傅。”
　　我的师傅是菩提老祖，我还有一身本领。
　　孙悟空振作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俺老孙就是俺老孙。
　　早晚有一天，他会像以前那么强大，比以前更加强大。
　　保护花果山，保护这里的每一个无辜的生灵。
　　他盘腿坐在那，加快着吸收灵气。
　　雨水终于退下了，孙悟空安静的感受着太阳照下的温暖。他不再总是尝试着破开石头，利用这段时间增进修为。有一天，他突然想到曾经思考过的问题。祁楚会因为岁月而死去吗?除了他，会有一只猴子纠结于一块会发光的石头吗？孙悟空看着靠在石壁上的祁楚，把手伸了过去。
　　成功了，他在给祁楚灌输着灵气。
　　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维持生命了。
　　要是自己能教猴修行就好了，孙悟空伸着懒腰仰着脖子，忽然感到陌生的视线。
　　他睁开眼睛，冷冷的看向漫天神佛。
　　一指佛光就要落在祁楚身上，孙悟空心下生寒。
　　祁楚在睡梦之中险些死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佛座，竟然如此残忍。
　　石头发出的灵气笼罩着祁楚，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孙悟空一阵紧张，又有神识查看着。
　　抓耳挠腮的一番后，只见有云彩落下，出现一人形。
　　他差点脱口而出。
　　当下却觉得空落落的。
　　菩提老祖一挥衣袖，给祁楚渡了一股仙气。他连忙查看着祁楚的状况，已经没有大碍了，恐怕一觉醒来，还会神清气爽吧。
　　孙悟空刚想放松起来，鸡皮嘎达就出现在手臂上。他抓着双臂上的猴毛，眼珠子直转。这前脚后脚的，到底是为谁而来？不行，他还得再看看。
　　菩提老祖打量着祁楚，手中算着心里想着。
　　孙悟空只见得他捋着胡子，也晓不得是有什么个想法，大笑着扬长而去。
　　连看也没看这石头一眼。
　　师傅。
　　他垂下脑袋，靠着石壁坐下有些许颓废。
　　其实，他还想和师傅学本领呢。寻道问道修身修心，他孙悟空。
　　孙悟空咬着牙仰头看向天空，早晚有一天，他会出世。
　　会拜师会有根棍子，会有猴子猴孙会。
　　他沉默着想起一个秃头，那也是他的师傅。
　　怕是今生无缘再见，也想得看看金蝉子与那如来小儿论道吭声，可惜不知是何年何月啊。
　　一晃就是两百年了啊，孙悟空精神抖擞的大笑着。
　　“呔！俺老孙来也！”
　　一道光线冲天而起，爆炸声。
　　祁楚下意识的一缩，然后回头看去。
　　石头已经不见了。
　　沙尘骤起笼罩着那附近，祁楚看不真切，并没有因此上前。
　　只瞧着风沙中一双金光乍现的眼睛，耳边传来激动的笑声，祁楚终于看清楚了。
　　孙悟空的眼睛已经收回了金光，他向下看去，那里有着他所熟悉的猴。
　　石猴俯视着看向大地，两只猴四目相对。
　　祁楚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它告诉自己眼前的，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风沙散去，海浪声是那么清晰。
　　孙悟空从高处跳了下去，向岩石上的祁楚走过去。
　　扑通，扑通。
　　他看见我了吗？现在是要干什么？我要请他吃果子吗？祁楚，祁楚你冷静一点。他不是孙悟空，他只是石猴。祁楚冷静下来，身体却微微颤抖。
　　孙悟空察觉到了祁楚的惊讶和激动，并因为抱有同样的心情而感觉到了微妙的联系。对方突然失去了情绪一样，然后好像是吓了一跳。原来过了两百年，这只猴还是那么胆小。
　　他刚想说话。
　　“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好厉害。”
　　祁楚干巴巴的说着，眼神左右漂移着。
　　“哼。”
　　俺老孙当然厉害。
　　完全没有预料对方是这样一个反应的祁楚，跟着石猴后面看他编着草把下身围起来。
　　不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停了下来，甚至想默默的离开。
　　“你想去哪？”
　　孙悟空已经把祁楚看成自己猴了，怎么能让他乱跑？更何况，他阴沉着脸，花果山早就不是那么纯粹了。他这双眼这双耳已经察觉了太多东西，绝不能让他的猴子猴孙遭遇不测。
　　无论是天庭还是佛土。
　　祁楚有些疑惑，石猴恶狠狠的看着他。
　　印象里那个刚蹦出来感觉很乖巧的猴子果然和现实有区别。
　　其实仔细看，这石猴，也不是那么像猴啊。
　　说的是行为，如果忽略着满身后毛的话，祁楚打量着石猴。
　　对方好像有心事一样呆坐着。
　　错觉吧？一个刚蹦出来的石猴能有什么心思？
　　“我叫祁楚。”
　　“我知道。”
　　“嗯。”
　　唉？
　　“我是孙悟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花果山的美猴王。”
　　孙悟空看向祁楚，对方明显陷入混乱中。
　　可是祁楚作为两百年来唯一的猴王，自己不是应该打倒他吗？那就勉为其难的动下手好了。
　　祁楚脑子里全是孙悟空这三个字。
　　开玩笑吧？一定是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妈妈，我要回家！
　　唉？他抬头看去，孙悟空伸出一只手。
　　给他扒拉倒了。
　　“你是傻子吗？”
　　祁楚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
　　孙悟空气笑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吃桃子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做了两百年的梦，这哪是西游记啊。这明明是西厢记啊，咳咳，当然不是。原来我穿的是重生文不成？祁楚苦笑着，勉强跟得上跑起来的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