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11、2.47

　　2.47秘密媾和

　　正所谓上国页游有一宝，三国争霸少不了。霓虹二次元有一老，战国信长永不倒。
　　面对几组员工废寝忘食好几周，经反复调研、讨论及修改才最终呈送上来的游戏策划书，部长灵活有力的手指翻到最后一页，毫无迟滞地提笔预备签名。
　　且慢，这个名字与内容为何如此眼熟？看起来和自家小公司之前准备开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哇。
　　“刀刀刀下留人——！”
　　结束任务回来报道的中御門抓住那只罪恶的笔，心跳几乎停顿地瞬间还记得小心避开部长大人的玉爪，他容易吗他。
　　“做什么。”部长扫了眼松口气后软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部下，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
　　揪过策划书翻完的中御門抬起头来，满脸写着难以置信：“这个项目哪儿来的。”
　　“开发部送交。”部长看着他脸迅速变黑，顿了顿才道，“怎么？”
　　中御門深吸口气，按着桌子边缘站起来拍拍膝盖：“我公司半年前立项了个一模一样的。”见对方不应，他咬咬牙补充道，“现在已经进入调试阶段了。”
　　部长哦了一声：“那又如何。”
　　哈？部长你究竟是缺钱了，还是有人敢在你这种冷静理智又变态的家伙面前耍心眼了？中御門定睛看去，对方眼角眉梢弧度将无所谓的意思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甚至造成了暴击效果。
　　……说得好，那又如何。中御門用力揉揉脸颊，将上面写完的尴尬、愤慨与无奈统统搓散，顺势将询问是否出现二五仔之类的话题咽下。壕无人性的资本家从来都不去考虑贫穷的意义，而饱尝贫穷滋味的中御門突然之间没法做好表情管理也能算情有可原。
　　“丑就算了，现在还蠢。”部长重新拿过策划签字盖章，面无表情地瞥眼他突然冒出来的部下。至于对方手上还提着的某个家伙，就果断忽略了。
　　中御門深吸口气：“我怀疑你在针对我，而且我有证据。”
　　部长没有搭理这话，只将目光在对方故作稳重的脸上转了几圈，随后停留于那头过于灿烂的金发：“这副鬼样子，你之前在做什么？”
　　“琴酒在出任务不是吗？”中御門虚点着小梅尔蓝绿色的眼睛，视线停留在对方凤表龙姿的容貌之上。虽说早就暗自腹诽对方以高冷为帅、以不友善为酷的扭曲审美，但也绝想不到他如此敢大包天，仗着在组织里一手遮天居然用本来面目出现。
　　部长神奇地接上了他未出口之意：“这是我的公司。”
　　行行行，这是你的公司你的办公室你的天地你的宇宙，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对他未尽之意理解过于透彻的中御門被自己的善解人意吓了一跳，低咳一声立刻转移话题：“需要亲自审问吗？”
　　部长扫眼从桌腿下漏出个后脑勺的人，确定这个在本面位悲情配角榜有牌面的人已经没了生命气息。他用自己都没发现的谴责眼神注视自己有毛病的部下：“处理掉。”
　　中御門抖了抖，诚恳地恭敬低头：“没问题。砂缚柩如何？用小熊猫我爱罗的技能送走伟大的卧底苏格兰同志，这是对他俩共同的肯定。”
　　“一句话侮辱了两个人，有进步。”部长摸出抽屉里的手帕擦拭修长的手指，一眼都没看发出闷响后缓缓流出污血的地板。
　　瞧瞧那精美的暗色丝绸花纹，瞅瞅那百炼钢般有力冷硬的指尖，啧啧啧——且不说您老人家完全没动手，单论这骚包的动作究竟是打哪儿学来的，总觉得不符合您高冷的人设啊。挥手中御門摸着下巴看戏：“部长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拷问结果让赤井去送。”看到亡者形貌的部长已然了解发生了什么，他直接丢下其实完全没有污染的手绢制造更多需要处理的垃圾，“顺便让安室透知道始末。”
　　“然后他俩伟大如史诗般荡气回肠的相爱相杀史就将拉开序幕。”中御門也不意外部长的敏锐，他只是摸着下颌叹气，“或许我该申请先洗白自己这个越来越具有反派气质的良民。”
　　部长缓缓起身，巍然屹立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正中。脚下踩着猩红满地，狭长的眼眸淡漠地注视过来。仿佛没什么能入他的眼，又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古井无波的神态身形包裹在现代精英的西装革履里，感觉分外矛盾又奇异的和谐。
　　中御門低咳一声，扭开头唾弃自己哪根筋不对莫名其妙又傻了。
　　“盛极必衰的前提是什么。”部长完全不想理会自家不知道为啥又犯病的部下。
　　中御門挥挥手将枉死的波本各种意义上的同事弄走，希望背风群岛礁石下的鱼群会喜欢这位新邻居：“是极盛？”
　　“孺子可教，现在的乌鸦组织差不多了。”
　　中御門转动着眼睛抬手清理现场，在心里向自己的师父道歉用法术来搞毁尸灭迹以及清理现场的破事儿：“乌鸦老头儿或许有不同意意见。”
　　部长望着逐渐恢复整洁的房间：“形势严峻。”
　　风紧扯呼，还是散了对吧？中御門耸耸肩，表示接收到信号：“最近渗透的人越来越多，我建议可以利用下。哦对了，顺便说一句，宫野志保回国了。”
　　眼角看得到部长微微颔首却没发表意见，于是中御門追问了一句：“4869已经研究成功，我不认为组织还需要她。”
　　“是她想要加入，无论目的为何。”部长淡淡道，“急于证明自己价值的家伙会做什么？”
　　中御門听得想翻白眼：“真好赤井秀一最近的任务都不在国内。”
　　“她不会找他寻仇。”部长扫眼本就十分干净的椅子施施然坐下，“至少在了解清楚前。”
　　清楚后就至少要死一个是吗。中御門恭敬地从袖子里摸出茶水给大佬满上，内心唾弃自己的同时谦虚求教：“我需要提供帮助还是误导？”
　　部长端着茶盏闻着茶香：“你还会误导她？”
　　重点是“误导”还是“误导她”呢？并不觉得自己乐于助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的中御門叹口气，半真半假道：“怎么也是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话说反了。”部长饮了口热茶，“你暗中保下她父母和姐姐的命，甚至还得加上赤井务武的命，不就是指望着当一切真相揭开后，他们替你作证吗。”说着他又打量中御門尴尬起来的脸色，“落棋不悔，担心无益。”
　　中御門抿了下唇：“顺利得令人不安。”
　　“哦？”
　　中御門抬眼望向处之泰然的部长：“虽说我有自信没留下破绽，但乌鸦老头儿居然干脆利落地相信了‘意外’这种结论，总觉得有阴谋。”
　　部长挑了下眉：“事实上，他并没有就此与我讨论过。”
　　“那么结论就是，一，他确实信了；二，他压根儿就没信；以及三，他连你都怀疑上了。”中御門张了张嘴，“按‘好的不灵坏的灵’的客观规律……”
　　部长略带满意地看着他：“以你的智商能想出这些，还算不错。”
　　这是瞧睡不起呢。中御門一口气憋得胸闷：“我猜英明神武的部长大人肯定有应对之策。”
　　“有，但我为何要告诉你？”部长悠闲地品茶。
　　说得好有道理。中御門无奈地盘点着最近爱尔兰他们出的任务越发觉得心惊，这便顺从心意试探着反驳：“大开杀戒，和当真干掉了苏格兰以儆效尤，各国对组织只会更加警惕。”
　　部长低笑着并未选择质问中御門发言的立场，而是轻抚盏底道：“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中御門被这话堵得心口疼：“我还没妄自尊大把自己视作天地圣人，部长大人也没必要拿道经里的话来搪塞我。”
　　部长皱起眉头微微摇首：“和光同尘，与时舒卷。”说罢他略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即便你如此行，也是尘，而非光。”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中御門满心不悦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话说，部长是修过道的同道？”
　　部长却没正面回答：“多读书没坏处。”
　　总觉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吹过的牛现在都变成大巴掌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地呼，中御門干巴巴笑了两声：“真不愧是部长大人啊——”
　　“你盯好板仓卓就是。”部长似是按下笑容拉平了唇角，“降谷纯那边的事，我会接手。”
　　那意思是宫野志保不用管？总感觉某位降谷或者某位小田切要保不住了。若有所思的中御門躬身应下，老老实实闪人。

　　中御門老宅幽深的庭院石字路上，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接过仆人手中的茶具亲自布置：“您说得太直接了，少爷。”
　　“没办法，他们怎么能表现得如此愚蠢？不揭穿他们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黑短炸的宇智波合上刚被拨回的案例分析，瞅眼假装自己没被发现的人躲藏的格栅门之后，刚想再吐槽两句又被老管家不赞同的眼神盯住，他只好放低姿态道，“这么久没回来，九次郎爷爷今晚会给我准备小番茄吗？”
　　九次郎管家忍不住笑了：“少爷还是没变呐。”
　　“不。”宇智波认真地说，“现在的我会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不丢中御門家的脸。”
　　“传承快七百年的中御門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甚至连家族都没有的人可以揣度的。”九次郎管家骄傲又严肃地看着他，“我相信老爷此前所做的种种安排，却很担忧少爷的坦率与赤忱。”
　　赤忱？坦率？！脸皮其实没那么厚的宇智波汗颜：“我……会改正？”
　　“少爷您误会了。”管家恭敬地鞠躬，“就我个人的立场，大概只是希望少爷您的坦率和赤忱，交予更值得信赖的人。”
　　“有你们在，我想我不用太担心这个。”宇智波试探道。
　　“不辜负老爷的嘱托是我存在的责任。”九次郎管家起身道，“接下来的时间，您应该开始补习商务法的相关知识了。”
　　“呃，我以为今天的学习任务结束了？”宇智波逃避地将眼光从缘侧挪开，望向一侧郁郁葱葱的庭院。
　　“是刑法方面的指点环节结束。”九次郎顿了顿又话中含有隐忧，“虽说，有些恩情不易偿还，但卖艺不卖身，卖力不卖命。”
　　“有什么比将有可疑的人放在身边时时看着更妥当的呢？”宇智波眼神沉了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父亲大人一直以来也没说什么不是么？”
　　九次郎管家并未太过吃惊：“想必少爷在美国时，遇到了些我们所不知的事。”
　　“我以为中御門家的情报网络能给人以充分的信心。”宇智波慢条斯理抚摸着杯底，“九次郎爷爷，你也认为我之前的分析不对吗？”
　　“不管过多少年，少爷还是那么耿直。”管家忍住笑意劝慰，“老爷其实并不介意，请放心。”
　　宇智波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个比较好，最终还是微微叹气：“我会努力的。”
　　九次郎管家闻言却忧心忡忡地看来，随后咽下话语冲他深深鞠躬：“请原谅我的失礼。”
　　宇智波赶紧托住他的胳膊：“请别这么说，九次郎爷爷，我……明白了。”
　　九次郎管家探寻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的坚定与沉着才露出丝笑意：“少爷对我不需要尊称，我永远是中御門家的管家！”
　　宇智波心里烦躁地抿抿唇，总觉得顽固又爱打机锋的老头子不止一个的局面真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