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92、2.28

　　2.28 不期而遇

　　吃了饭团又吃番茄，直接霸占了主卧的黑短炸青年睡了个对时。只能去睡次卧的中御門感谢自己当时狠心买个大房子果然是对的。
　　周末上午正在准备早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部长忽然现身：“明天有任务做不做？”
　　不管几次都被吓到的中御門定定神：“像我这种爱岗敬业的任务者，自然唯部长马首是瞻！”
　　在刷牙的宇智波满嘴泡泡：“他这种优柔寡断的家伙能做什么？”
　　“蠢有蠢的好处。”部长微微抬眼，“就如自命不凡的家伙也有用处。”
　　中御門迅速按住宇智波的手：“请部长指示！”
　　“你该回去了。”部长望着攥紧承影剑的部下道，“贝尔摩德和爱尔兰起了冲突。”
　　“和我有关？”还剑入鞘的宇智波擦干净唇角，“让她们打一架好了，赢的带走琴酒。”
　　“别以为我听不出这话是盗版的谁。”中御門翻个白眼，“或许我能得到哪位好心人的讲解？”
　　“她身上那个系统大概发现换人了吧。”分.身佐助低头洗脸。
　　中御門眨眨眼睛：“可她的目标不是当大明星、拿小金人、横扫女演员类奖项大满贯后活到摘得终身成就奖吗？”
　　“你的时候‘不可攻略’，现在可以。”部长目有深意。
　　中御門大笑着拍拍佐助的后背：“哦呦，二柱子你熊的！”
　　“赤井务武也出现了。”完全不想搭理部下在打闹的部长自然也不会管他这话会引起部下多大的震撼，“一个要杀一个要救。”
　　“还不到他出场吧？”先停手的宇智波去洗脸。
　　中御門若有所思：“所以是小温亚德要救。”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被部长盯着的宇智波烦躁地去餐厅吃早餐，自袖中摸出个卡片丢给中御門：“枡山企业每年都有各种类型的奖学金。”
　　“……我觉得目前自己的身份暂时不要和组织扯上关系比较好。”被迫转移注意力的中御門脑子里转了几圈，“刚和工藤学长打好关系，万一他看出什么来就功亏一篑了。”
　　部长瞥了他一眼闪身不见了。
　　中御門苦恼地挠头，完全不懂部长那是啥眼神。不过奖学金？总不会是部长突然良心发现，看不下去自己可怜巴巴的样子而高抬贵手吧？
　　“他可没有这么善良。”吃着煎蛋的宇智波总结道。

　　“枡山宪三”其人是否良善完全不重要，毕竟世人提到他多半是以枡山企业当家人的身份。略考究下枡山企业战后的发展历程，时人皆对枡山宪三其人的战略眼光叹服。
　　最初借助战后某位“太上皇”的东风，充分享受自华盛顿吹来的暖流回温；当东风不在，又审时度势站到“乌鸦运动”的潮头吹响国人自强的民族复兴号角，成为首批得政策扶持的私人企业。以汽化起家的枡山并未丢掉传统优势，借此连动冶铁、炼钢等重工业领域的发展；随后他并未就此加入金属工业去与“住友三大家”硬抗，而是依托“石油化学工业扶植计划”大量引入外围技术，迅速发展的枡山石化已成为枡山的另一块金字招牌。某些投资最初令人难以理解，但后来都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收益。例如枡山电子虽然只开发游戏，枡山科研每年申报专利的新技术成果只有个位数，但仅此两项就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的枡山企业早已超越普通优秀企业家的范畴，成功跻身财团甚至财阀的行列，但掌舵人枡山宪三仍低调谦虚地拒绝了诸如“枡山集团”、“枡山财阀”之类的称号，沿用延续百年的家族最初创业时定下的名号：枡山企业。
　　坐在台下的中御門歪头聆听自家部长的发家史，感到自己的膝盖深深中了一箭。
　　同为时空管理局的成员，差距咋就那么大涅？不不，大部长和小破员工毫无可比性。身为今年“枡山公益”之下“名校推荐奖”的获得者，中御門必须笑对这种公开处刑的感觉。即使是只有部长、二柱子和他自己知道的小范围“公开”，但放置play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喂！
　　顺便说一句，他是作为帝丹高中的推荐学生获得的这笔奖学金。中御門不得不怀疑，这是濑羽家和山崎家对他就某些事情保持沉默的回礼。
　　上台鞠了躬，感了谢，领了奖，照了相。接下来就是满座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贵宾们展开成人社会社交的应酬时间，与被鼓励、被嘉奖、被寄予厚望的在校生没有半日元的关系了。
　　走出米花酒店位于二楼的发表大厅，沿着蜿蜒的旋转楼梯向下，中御門对众人感慨“枡山宪三”超越人类极限的赚钱能力的钦佩之情表示理解。自昭和二十年至今，明面上是风光无限又当之无愧的首席财阀，暗地里与如今赢得连任的田中内阁有些不可言说的盟友关系，私下更是黑衣组织里首屈一指、备受信重的元老，真是当得一句为组织提供资金鞠躬尽瘁、为组织网罗俊杰死而后已。
　　……打住！
　　虽然有些不吉利，但中御門琢磨着“枡山宪三”理论上此时已年近半百，可怎么没人对他依旧三十多岁的样子表示怀疑？
　　中御門不觉停在了楼梯的转弯处。
　　“黑泽君还在激动拿到大奖吗？”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回头见是戴着眼镜的高三校友，中御門疑惑地问好了。
　　自“死亡通知书”事件后熟悉起来的两人寒暄几句，工藤优作瞅着已看得到的楼下大厅一角：“你事了了可以走，我还得留在无趣的场合。”
　　中御門顺着望去，见大厅人群中某位戴着眼镜被人群簇拥着侃侃而谈的中年男子：“不知被某个厚脸皮的学弟极力邀请，令尊是否允许少君赏脸去散个步？”
　　工藤优作“喂喂”两声又笑了：“我听说你申请了个同好会？”
　　“大冢学姐说的吧。”中御門点头，“说来若学长不介意，或许我能邀请你加入？”
　　“啊，我是觉得侦探同好会什么的很无聊。”工藤优作将左手放到西服口袋里，“不过有黑泽君在，大概会出人意料的有意思。”
　　完全没有被表扬的喜悦。中御門扯扯嘴角：“学长是准考生，这不要紧吗？”
　　“我以为在你提出邀请前就考虑过这一点。”工藤耸耸肩，“不过遇到你那样的事件是极低概率，帝丹高中的安全太有保障会让同好会的活动显得无趣。”
　　所以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真期待得知令郎念高中后你母校发生那些案件时，你的脸疼不疼。
　　工藤优作盯着中御門无语的表情眯了眯眼：“是你的话或许可以试试申请指导老师，当然黑泽你能申请到活动教室就更好了。毕竟，多一个复习地点我也会很高兴的。”
　　我并不觉得高兴，以及你确定是去复习而不是看小说？中御門忍耐着吐槽的欲望：“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工藤学长的理想高校呢。”
　　“哪个都无所谓吧。”工藤优作脸上的神情证明他确实不担心这个。
　　“嗯？我以为工藤学长会选择侦探，或是写侦探小说之类。”中御門有点儿方。
　　工藤优作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还好，为什么你认为我想从事那个行业？”
　　“大概是因为投入的时间与精力远远超过了‘打发时间’和‘消遣’的程度。”中御門摊开手。
　　“这样啊。”工藤优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中御門更方了。死神小学生他爹，你要是不写侦探小说你媳妇儿演啥；她不演你的小说，你俩咋认识；你俩不认识咋结婚，不结婚哪儿来的死神小学生？！
　　师兄，难道我真要把面位世界线玩儿崩了！
　　中御門吓得一把拉住他：“工藤学长，请您务必要去创作侦探小说！”
　　“虽然我很排斥子承父业。”工藤优作眨眨眼睛突地笑出声来，“但黑泽你确实很敏锐。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事实上，我也才刚刚完成了小说的前三卷而已。”
　　是《暗夜公爵》？中御門兴奋地睁大眼睛。
　　“哦，似乎你知道。”工藤优作更有兴趣地凑近两步。
　　……能把锅推给将来的目暮警官吗？中御門干笑两声：“其实这是工藤学长自己说的。”
　　“我？”工藤优作的镜片一闪，反光让人感到窒息。
　　中御門深吸口气：“以工藤学长的才智考上心仪的大学并不难，所以偶尔显得不专注于学习完全可以理解。但若只是看看小说，本班教室足矣。再说此前学长也没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不是吗？”
　　“继续。”工藤优作的手又摸到了下巴上。
　　“可现在学长表示要离开教室，显然是有与侦探有关、却不是看书或者调查案件的行动，并且这个行动工藤学长暂时不想让同学知道。”中御門继续瞎掰，“而对我刚才提出写侦探小说的建议，学长的回应与表情是两码事。”
　　“哦，你这小鬼说得还挺有意思嘛。”有人从楼梯后大步走过来，直接站到中御門和工藤的面前，“怎么样，他说对了吧？”
　　“谁知道呢。”工藤优作打量他，“这位关西来的朋友有何高见？”
　　“东京的年轻人现在流行这么说话啊。”这人伸出手，“服部平藏，幸会。”
　　中御門嘴角抽搐。
　　听听那浓重的关系口音，看看那超出自己三个头的身高，瞧瞧那黝黑健康的皮肤、浓黑的眉毛，以及前额的碎卷发，谁能解释下为毛死神小学生的好基友他爸也会出现在这里？！用一个公益慈善晚会将现在的大人物和将来的大人物聚在一起，部长究竟在计划什么？
　　“幸会。工藤优作。”工藤和他握手，“恭贺令尊荣升大阪府本部警视正，虽然晚了几天。”
　　“消息灵通的工藤家。”服部平藏不以为意地笑笑，转头打量中御門道，“你是刚才帝丹高中获奖的那个孩子吧，幸会。”
　　高中生不适合被称为孩子啦！中御門冲他欠欠身：“黑泽青，请多指教。”
　　“互相照顾吧，黑泽君。”服部平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工藤优作的手，“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我以自己微不足道的经验论，你说对了。”
　　“这是，刚结束几小时伏案写作后手不自觉的略微僵硬？”中御門下意识看过去，“指尖还有沾上墨水后擦拭留下的浅印。原来如此。”
　　“不错不错。”服部平藏哈哈大笑，“我虽然目前只是个巡查，但以后绝对会高升。那时候你有兴趣来当我的部下吗？”
　　就这样抛弃远山银司郎真的好吗？中御門干笑了两声。
　　工藤优作扫过他的腰间：“执行任务时溜号不要紧？”
　　服部平藏的浓眉微微一挑：“将大人物从大阪府平安护送到东京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昨天报纸上说的那位结束大阪府握手会的、突然爆红的女高中生艺人？”工藤优作接上。
　　服部平藏摆摆手：“推测名人行踪确实很简单。”
　　工藤优作却如找到新乐趣般目光炯炯：“也确实很麻烦。”
　　“说起来，和你是校友吧工藤桑？”
　　“年级不同，毫无交集，服部君。”
　　“哦？”
　　“嗯。”
　　这种相得益彰的氛围让中御門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多余。听着他俩打机锋又忽而想到，两位将来的高中生名侦探老爸出现于此，米花酒店，你还好吗？
　　下一秒楼上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嘛，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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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酒店：对个毛线啊！
中御門：啧啧，这就是命运啊
酒店：我的命运就是发生案件吗？！
中御門：你的命运就是让该相遇的人相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