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ZERO》冥爵

32、第三十二章：决赛前

　　兄弟二人转过街角上了一辆林肯。
　　车里，父亲一身正装，旁边的座位上是一个公文包。
　　就知道不是来看他比赛的。日本财阀，离这里最近的是……
　　白川刚想下车，父亲用很流利的日语开口：“没用的，知道儿童锁吗？”
　　“不是说不会管我了吗？”白川抱着双臂靠在真皮座椅的椅背上。
　　“赢了吗？”
　　“嗯。”
　　“杰跟我说，【奇迹的世代】的事情了。”
　　“你还做出成绩来了。”
　　“下场就是决赛……”杰刚说几个字，白川拿手肘顶了他一下。
　　“篮球的事情你管不着……【奇迹的世代】也是……”
　　“我可不是为了阻止你打篮球……”
　　那叫我干嘛？
　　“陪我去谈一次生意，零。”
　　“临，白川临。”
　　“好吧……陪我去一次……白川临，就算是我们的和解。”
　　“……”白川没有出声，车子开动起来。

　　这下好了，白川心里乱死了。去哪里不好啊……
　　杰倒是不介意，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表安慰。白川不回应。
　　一直到了赤司家的宅邸，白川完全变成面瘫脸了。

　　赤司征臣亲自出来迎接，“伍德森先生，好久不见。”
　　“征臣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埃里克-伍德森很热情地握手。
　　“啊，小零和小杰对吧……”赤司征臣虽然没见过兄弟二人，但名字还是知道。
　　“我是杰，这是弟弟零。”白川跟着杰一起鞠了一躬。

　　“父亲，我回来了……”
　　白川转头，刚好对上了赤司征十郎的眼神。
　　“呀，白川临君。”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白川也回了一个微笑。
　　赤司征十郎的确有些意外。小学的时候他们可是隐瞒着姓氏，初中的时候，白川也是只字未提自己家里的事情。他只知道白川和母亲住在一个小公寓里。
　　“征十郎，你们认识？”
　　“是，还很熟。”赤司征十郎说，“我与您提过的帝光的白川临君。”
　　“哦？竟然是同一个人吗？真巧啊……”
　　“白川是她母亲的姓氏，零以前和母亲生活。”伍德森解释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这样啊……”赤司征臣马上转移话题，“啊，抱歉怠慢了，快点进屋里谈吧。”
　　“父亲，我能和临叙叙旧吗？”赤司征十郎开口。
　　赤司征臣看向了伍德森，伍德森看向了白川，虽然小儿子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要是父亲点头，他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反抗自己。
　　“去吧，要好好相处。”
　　白川早就知道自己是用来和赤司家套近乎的。不过，他可以接受。
　　“那就……到庭院下棋如何？”
　　赤司征十郎只要不说打篮球，白川都能接受。
　　“嗯。”
　　“请跟我来……临。”

　　虽然亲切地叫着名字，却不忘敬语。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很微妙。
　　他们是“犬猿之仲”只是因为他们的目标相同——第一，然而这个位子只能容下一个人。若不是目标的重叠，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知己。
　　在帝光的时候就是这样。
　　很想念过去的时光，但那也只是过去，时间会治愈伤口。而等到一人的伤痊愈，他们又将开始新的竞争。
　　赤司家的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但是现在是冬季，什么都欣赏不到。但是白川却没有觉得可惜。这是必然的，若是现在在这里看到一片繁花，反倒不正常。
　　亭中摆放着一副玉石制的西洋棋。
　　“记得我们第一次下的棋吗？”赤司看了眼棋盘，看了眼白川。
　　白川移动着旗子，把当初的棋局复盘了出来，最后到了没有完成的死局。
　　“零，打篮球去了……”那时候被杰打断了。
　　“让我们结束它吧。”赤司坐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后自己先落座在棋盘之前。
　　“你输了的话……”
　　“告诉你我的秘密是吧……”赤司的心思，对于白川并不难猜。
　　王将与忠臣，兵升变之后王车易位。为了王将的胜利，他送出了性命。
　　“你输了……”赤司满意地微笑。
　　“是啊……”白川叹了口气，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真狠啊……赤司……”白川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胜利，胜利就是一切。
　　赤司伸手拿过了白川手中的白色的王，“是你心太软了。过去的你不是这样的。”
　　“过去的你也不是这样的。”白川的话引得赤司发笑，“能赢就行了。”
　　“你会输的……”白川知道，和拥有【天帝之眼】的赤司下棋，赢的几率寥寥无几。但是，篮球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胜利是绝对的……”
　　白川不知该说些什么。精神分裂就算了，这么中二怎么办？
　　“可以说了吧……你的秘密……”赤司把白色的王摆在棋盘的中央，黑格和白格相交的地方。

　　“Jaberwock……”
　　“这是过去我们创立的街球队的名字，开始的时候，只有五个人。”
　　“开始的时候，年级小的我们一直在成年人面前惨败，被嘲讽，被羞辱。”
　　“但当我们四个的才能开始展现的时候，我们渐渐开始获胜。被其他人所敬而远之，称为【四剑客】——【魔术师】，【怪兽】，【闪电】，【雷霆】。”
　　“嗯？四人？”赤司挑了挑眉毛，听出了不对的地方。
　　“是的，另一个人【天空】……没有任何才能，但是拥有远超所有人的热情。”
　　“和某人很像是吧？”赤司问了一句。
　　“嗯……”白川答应了一声，但其实也不一样。
　　“我一直想把他赶走，但是，碍于他也是球队的创始者之一，一直没开口。”白川把头转向一边，“后来他还是自己退出了。”
　　“有自知之明……”
　　白川用拳头捶了一下石桌，“……不是这样的……我后来知道他是被逼走的……”
　　“作为副队长的我是有权阻止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白川说，“后来想想，我真的很过分啊……”
　　“并不过分……”赤司依旧冷酷地否定。
　　“哼，”白川轻笑一声，“随随便便就否定别人的努力的人，不过分吗？”
　　“这是必要的吧，为了胜利。”赤司眼里只有胜利，白川也早就看透了现在的赤司——一个无情的帝王。
　　白川已经不想和他争辩了。

　　“败北是什么感觉？”赤司一只手撑着头，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道。
　　“拉仇恨吗？”白川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一眼。
　　“不是哦，就是想问一下而已。”
　　白川皱了皱眉头，他虽然输过很多次，但是败北是什么感觉，他也不好说了。
　　“不好受……”白川小声说道。是的，每次都不好受。
　　“临，具体一点。”
　　“怎么具体啊，赤司？你自己输一局不就行了吗？我会很具体地让你体验一下的。”
　　“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输的。”
　　“……”不是中二病就是神经病……不说话，不能和这种人计较。
　　还是原来的时候讲道理……
　　无奈地摇头。

　　离开赤司家的时候，白川总算松了口气。
　　“决赛的对手是赤司？”父亲问道。
　　“是的。”
　　“加油啊。”
　　白川不习惯父亲突然这个样子。
　　“知道了。”
　　杰和父亲相视一笑。白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黑子给他发了短信，说在火神家集合。白川总不能坐着这车去，于是就让父亲把他放在车站，之后自己坐车去了。
　　决赛前的会餐。黑子告诉了众人他和【奇迹的世代】在帝光时候的故事。正好讲到了白川不太清楚的后半段。
　　关于【奇迹的世代】的分崩离析。
　　本来，白川和黑子提到这段过去总是感到难过的。但是火神还有诚凛的各位改变了他们。
　　这场获胜的话就结束了。
　　不对，只是不用在全校师生面前□□告白了而已。

　　萩原成浩吗？原来黑子也有这样的朋友呢……
　　“天空？那是你的名字吗？很奇怪啊……”
　　“一起来打篮球吗？”
　　我也有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