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起意》江子越

9、25-26

　　25

　　廊间争妍斗艳的花儿开得正是时候，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方涵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回荡着褚东阳最后一句话。
　　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
　　你……
　　方涵激动得嘴唇都在抖，那双灵动的眼眸闪着光，倒映出褚东阳的面容。
　　“没、没有女朋友？”他再次确认，声音却比方才弱了许多。
　　褚东阳无奈道：“你和我住一起，见我和女人打过电话，聊过闲吗？再说了，我天生就是弯的，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方涵仔细想想，也是如此，褚东阳在房间不是看球赛，就是听歌打游戏，出门也都是和同事一起工作，实在没见他和哪个女性朋友走得比较近过。
　　“你说，那件旗袍是你穿的？”方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半信半疑道，“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褚东阳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撒娇的小猪仔，霎时间心情颇好，抬手捏了捏方涵的鼻尖，眼看方涵即将有炸毛的趋势，便正了脸色迅速解释：“那会儿刚认识你，跟你不熟，怕你反感，不敢在你面前暴露出喜欢穿女装的爱好，所以……”
　　他没将话说得太直白，方涵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果然，方涵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微垂着头，扭扭捏捏还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觉得你穿女装有什么不好的，你喜欢，就穿呗。”
　　而且，他还没见过褚东阳穿现代女装是什么样子的……
　　方涵偷偷看了一眼褚东阳，心想依照这幅面容，随便裹层蚊帐，都能穿出婚纱的气质。
　　褚东阳虽然不知道方涵在想些什么，但见他的表情，定是一些坏念头，叹了口气，道：“你不介意男朋友喜欢穿女装？”
　　据他所知，男性接受同性恋不多，同性恋中接受另一半有怪癖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会啊，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是比较特别的爱好而已嘛。”方涵双眸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格外乖巧，招人喜欢，“我也喜欢伪女声说话唱歌啊，虽然一开始也有很多人说我恶心，听了我说话就想吐，但是喜欢我的人同样不少，她们还夸我伪女声伪得不露痕迹呢。”
　　方涵还喜欢唱戏，跟着家里老人学过很长时间的花旦唱段，表演的时候，也穿过戏服，练过身段。
　　知道褚东阳爱穿女装这件事，他除了最开始短暂地震惊了几秒之后，很快就平复下心情，毕竟对于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可反感的。
　　褚东阳眯缝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涵，仿佛要将他刻在心上，再也忘不掉。
　　方涵被他看得毛毛的，推了他一把，嗔怒道：“我跟你说话呢，你看我干嘛？”
　　那两个字一出口，他就又想到褚东阳当时不要脸的回答，脸颊登时红了。
　　褚东阳嘴角轻扬，眉眼一下子鲜活起来，眸中蕴满笑意，提醒道：“刚才，我说你介不介意男朋友……”
　　“嗯？”方涵不解。
　　褚东阳眨了眨眼睛：“你没有反驳。”
　　方涵：……

　　26

　　方涵急得面红耳赤：“我、我那是……一时情急，我没注意到，我……”
　　褚东阳忍着笑，安抚他：“好，你没注意到。”
　　方涵白了他一眼，仔细看，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涵涵。”褚东阳声音低了几分。
　　这里位于工作室与外街道的交联处，少有行人经过，又种满鲜花绿树，景色清幽。
　　方涵含糊应了一声，老实地窝在褚东阳怀里。
　　“既然你没听到，那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爱我，管我，奴隶我吗？”
　　方涵没忍住，噗嗤地笑出声，道：“你这是在求婚，还是求被S啊？”
　　褚东阳捏他鼻尖，无奈道：“和你说正事呢。”
　　方涵想了想，问他：“没女朋友哦？”
　　褚东阳点头。
　　“也没男朋友？”
　　“嗯。”
　　“那你再说一遍。”见褚东阳目露疑惑，方涵忍着羞耻，哼哼唧唧，“就刚才那五个字。”
　　褚东阳一想就明白了，眼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语气温柔得骨子仿佛都要麻了，他说：“五个字太多了，换成三个字吧。”
　　方涵紧张地揪住了褚东阳的衬衫。
　　“我爱你。”
　　褚东阳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从小到大，冲他这张脸想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他见过太多龌蹉的想法，原以为再没机会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幸亏老天待他不薄，在他即将放弃追求爱情的时候，安排方涵住进他的公寓，也住进了他的心上。
　　“涵涵，我爱你。”
　　褚东阳轻声呢喃着，仿佛怎么说也说不够，薄唇一张一合，直至贴上方涵的。
　　交缠，吮吸……
　　周围的声音一瞬间都消失了……
　　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和他炙热的吻。
　　方涵松开被他揪得不成样子的衬衫，抬高双臂，搭在了褚东阳脖颈后，方便他越吻越深。
　　牙关轻启，放纵褚东阳在他的世界煽风点火，引领他感受爱情的滋味。
　　而更后面，工作室的众人正扒着门框，看得热血沸腾，不少妹子都表示受不了，简直腐女心爆棚。
　　“太激烈了吧，看室花的样子，好像是想把方涵给拆吃入腹了……”
　　“啧啧啧，忍了这么久，没直接把方涵就地正法，都算有理智了……”
　　“手！室花的手在干什么！啊啊啊老夫的鼻血啊！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
　　尖叫声越来越大，饶是褚东阳沉溺旖旎中，也被破坏了兴致，把手撤出来，满脸不爽：“回去吧？”
　　方涵埋在他胸膛，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红艳艳一大片，闻言忙不迭点头，撞得褚东阳胸越发得闷了。
　　算了算了，回去再好好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