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拯救命运》原不祈

88、痴情鲛皇的好奴隶

　　从咖啡厅出来天色已暗，萧珵忻本想去一趟研究所，可到底是放心不下渊天，最后开着车朝半山腰别墅去。别墅里没有开灯，他走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修长的剪影背对别墅坐在泳池边。
　　萧珵忻放下钥匙，将照明的灯打开后走出别墅，房中淡黄色的微光洒在渊天光滑的背脊上，就像一张做工精致的锦帛，将手附上去还有属于水的微凉温度。
　　“我回来了。”萧珵忻贴着渊天的耳垂轻声说道。
　　渊天厌恶地避开萧珵忻的接触，乌黑的双眸寒意更甚，“你身上的气味，香水味，真是恶心。”
　　萧珵忻瘪瘪嘴，抬手将衣袖凑近鼻尖细闻起来：“很浓吗？”
　　渊天没说话，只是凶狠地掐住萧珵忻的腰，将人一把按在冰冷地瓷砖上，低下头愤怒地撕开他的上衣，远远地将其丢到很远的地方。
　　“鲛人一生只有一个爱人，我选择了你，所以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渊天低下头深深地嗅起属于萧珵忻的味道，没有那令他窒息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他吞了一口唾沫，狭长幽邃的眼睛隐隐燃起一团惑人的暗火，嘴唇带着威胁意味地抵在萧珵忻的脖颈处，不时用他那尖锐的牙齿轻咬着血管跳动的地方。
　　无论生死，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鲛人挑选伴侣一向十分苛刻，他们绝不接受任何背叛，渊天现在极端的反应也正是暴露出鲛人最原始而固执的择偶观念。
　　面对这样露骨的威胁，萧珵忻甚至有点想笑，他的爱人吃起醋来真的是跟一只炸毛的小狼狗一样，面上凶狠心却比谁都软，他才不会相信渊天会杀了他，嘴上说那么恨，手却是不停在颤抖呢。
　　“那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一点也不爱她，她也一点也不爱我，我知道你讨厌她，不过我最近要做一个大事情，必须要得到她的帮助，做完以后我肯定不会再见她好吗？”
　　一口气说完话，萧珵忻勾着唇上前一把抱住强壮的爱人，宽厚的胸膛很温暖，耳边传来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令萧珵忻很安心，他给渊天注射了改良药剂，效果很好，渊天的身体状况在一天天好转，很快他就能想起他……
　　渊天低垂着头，居高临下地审视身前的人，修长的指尖细细描摹着他最挚爱的人，从光洁的额头，到高挺的鼻尖，再到苍白的双唇，然后将嘴唇庄严地印在那薄唇上，他吻得很轻，像个虔诚的教徒，猩红的舌尖笨拙地探入更深处，萧珵忻坦然受之，甚至在有意引导他的爱人重新学习如何亲吻。
　　带着鲛人特有的低温度，这个吻在炎热的夏日很美好，萧珵忻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颤栗，能与相爱的人拥吻本就是世间最令人愉悦的事情。渐渐地，渊天很快学到了窍门，他吻得更加地大胆，更加地激烈，仿佛要从口中将萧珵忻整个魂魄吸入腹中，这样他就能永远属于自己。
　　“一切都快结束了，渊天，我爱你。”
　　萧珵忻曾觉得我爱你是世间最庸俗的一句话，情情爱爱都是那么的虚伪，这句千古被人说到烂的爱语，在当代来说早已经是俗不可耐的代名词，直到遇到眼前的人，这个具有极大占有欲霸道的爱人，他是那么的高傲又脆弱，叫他舍不得让他失望，叫他一直上瘾不厌其烦地诉说这句爱语。
　　只是一句话，他的爱人能为此开心好几天，那多说几句何乐不为。萧珵忻现在才发现，爱上一个人，再多的理智都会消失，只要他开心，就是拥有全世界。
　　准备多日的庆功典礼就在今日举办，宽广的沙滩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长桌，精致的点心与美酒整齐地摆放在一旁，车辆不断驶进停车场，各个打扮得体的高官贵族，富贾商人纷纷朝着一早布置好的场地去。
　　场外被前来观礼的人民围得水泄不通，赵明阳和谢云云他们是走的特殊通道进入场内，在最靠近海岸的地方，建起一个高三米的高台，主持人早已站在台上，他似乎很紧张不断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珠子慌乱地环视四周。
　　“你们的座位在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看赵明阳和谢云云两个站在那也不动有些不满地上前提示，之后还要有很多人进场，不快点坐好会耽误典礼开始。
　　“哦，好的。”谢云云吐吐舌头拉着赵明阳跑到最左边角落坐下。
　　“将军呢？”赵明阳皱着眉头，看不到沈书他总觉得心里发慌。
　　“应该在后场吧，他可是压轴呢。”
　　谢云云兴奋地抬头看向礼台，幻想着沈书等一下出场艳压群芳的帅气英姿，做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赵明阳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针垫上，“不行，我想去看看他。”
　　“去看谁？”
　　话音刚落，陈叶叶就缓缓朝这走来，她穿着一件墨色的旗袍，将婀娜的身材勾勒得很好看，皮肤白得如雪，双唇红得似血，一双眼睛像盛着一池春水，幽光暗浮映出赵明阳紧张的面孔。
　　谢云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陈叶叶，可还是被她现在的装扮惊艳到，陈叶叶属于穿什么都很好看的美人，好像她走到哪里都自带聚焦灯，令所有女人在她面前都失了光彩。
　　“陈姐。”纵然谢云云不喜欢陈叶叶，可出于礼貌还是要叫一声姐。
　　“嗯，云云，好久不见你，长得越发标志了。”陈叶叶柳眉微微弯起，她比谢云云大几岁，心智也更为成熟，平日也没有多玩在一个圈子，难免有点生疏。
　　“陈小姐，不知道沈将军他……”赵明阳没有耐心给两个人寒暄，直击主题地问道，他知道陈叶叶是沈书的合作伙伴，她一定知道他在哪。
　　“他还在别墅，处理一些事情。”陈叶叶没有因为赵明阳的无礼而生气，语气如常地回答，眼睛没有一丝波澜，任赵明阳如何去揣度都无法得知她在想些什么。
　　“我可以去找他吗？”赵明阳十分想问问陈叶叶到底知不知道沈书和鲛人勾结在一起的事情，话到嘴边又赶忙咽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耐心地等等呢？或许只是你太紧张了。”陈叶叶挑眉轻笑道，接着顺手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赵明阳。“你可以喝点酒，这样能放松你的神经。”
　　赵明阳动作微僵，陈叶叶似乎什么都知道……
　　装潢简洁的房间里，一个长相昳丽无华的男子躺在床上，他的五官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修长的睫羽透过阳光在脸上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神情很安详像一个纯净的天使在打盹，一切都是如此静谧美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也在房间内，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军服，白得没有一丝杂色，每一处线条每一处剪裁都是那么的恰当好处，风纪扣刻板地被系到脖子上，给人一种严苛禁欲的味道。
　　别墅外守卫的士兵都被萧珵忻找借口遣走，就只剩他和渊天两个人留在这个等待着什么。
　　“叩叩叩——”
　　萧珵忻从床上站起来打开房门，五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门外，为首的还是萧珵忻的熟人祁风，渊天曾经的近身队队长。
　　“皇呢？”祁风脸色古怪地问道。
　　在大部分鲛人眼中，渊天依旧是他们所敬仰的战神，依旧是他们的皇。
　　“在里面，他睡着了。”萧珵忻温柔地朝房内看去，躺在床上的男子，没有属于鲛人的长尾，取而代之的是与人类无异的双腿。
　　他做到了，他的研究令鲛人能以任何状态存活在世间，他们拥有这世上最优秀的基因。
　　祁风深深地看了萧珵忻一眼，这个表面平静毫无波澜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们，他明明是一个人类……
　　“祁风，我们该走了。”同伴走到祁风身边低低地提示道，两个人抬起沉睡的渊天，走到祁风身后等待他的命令，而萧珵忻全程都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走吧，带他回去，用不了多久他的基因缺陷就会消失。”萧珵忻避开祁风审视的目光，决绝地背过身去不再去看任何人。
　　祁风的嘴巴微微张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就连一句再见珍重之类的告别语也没有，就这样带着渊天离开别墅。
　　主持人在高台上絮絮叨叨不停地歌颂着这一次的胜利，带动全场的气氛也活跃起来，“这是历史性的时刻，这是跨时代的胜利！我们人类再也不用向任何种族屈服，我们是最优秀的种族！来，朋友们！为我们的胜利举杯，为我们的未来举杯！我们战胜了鲛人，征服了世界！”
　　随着高昂的音调，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对着蔚蓝的海洋一饮而尽，属于人类的时代再次来临，台下的人们目光是那么的炽热，他们热情地欢呼着，呐喊着，狂欢着，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屈辱都将过去！
　　“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胜利，离不开我们伟大的领导者，离不开我们伟大的研究员，克莱博士的名字我就不用多说了，现在就请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邀请克莱博士上来说几句吧！”主持人堆起满脸笑意，双手激动地拍打在一起，欢迎幕后的克莱上前讲话。
　　克莱一身黑色西装紧紧地套在身上，除开必要露出的五官，就连手也被他用黑色的手套遮盖，可即便如此他粗粝难看的皮肤还是吓到了不少在场的女人们。
　　“大家好，我是克莱。”克莱忍住怨毒的神色，故作彬彬有礼地向台下的人介绍自己。曾经的不在意都可以伪装，可一旦放到众目之下，强烈的自尊感还是让克莱不得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相貌的目光。此刻的他恨不得给那些受到惊吓的女人们都注射上一些古怪的药剂令她们全身的皮肤都溃烂才好。
　　意识到失态的人们很快用掌声遮掩自己的尴尬，主持人在台上随机应变，面色不改地开口说道：“克莱博士的研究是我们人类的福音，接下来我们来听听克莱博士今后有什么打算吧！”
　　许多人倒是对这很感兴趣，现今研究所一切动向都代表着军方并且与他们切身相关，还有一部分在逃的鲛人，他们很想知道接下来人类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打算嘛，当然是多做研究，致力于研发更优秀的成果，将你们改造得更加完美！”克莱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这句话令很多人内心有点不舒服，你们，给人一种自己也是个实验品的感觉。
　　“好！克莱博士不愧是心系人类啊！我们一定能在克莱博士的来领下越走越好大家说是不是啊？来！让我们为更好的未来欢呼吧！”主持人一听可以改善基因，笑得合不拢嘴，想想鲛人那些英俊完美的模样，他也很想拥有呢！
　　“好！”
　　“好！”
　　回过神来的人们纷纷眼睛一亮，更好的基因意味着什么，他们将无惧任何威胁，永无对手！一个人的鼓动，带起众人的应和，场面异常和谐，甚至有人不断地呐喊起克莱的名字，把他奉为英雄，奉为救世主。
　　“好？难道你们想变成这样的人吗？”冰冷的声音透过话筒瞬间遮盖住所有喧闹，紧接着一个英俊无双的男人从幕后大步而来，在他身后几个军人推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进入众人眼中。
　　铁笼里关押着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他的确是人，却被折磨得同地狱般爬出来的恶鬼，他的皮肤呈现乌青的颜色，眼睛只剩下诡异的眼白，嘴巴里生长出长长的獠牙，不断朝台下的众人嘶吼。很明显他已经失去了属于人的神志，形同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