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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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龇牙咧嘴的挥拳，似乎还想在迪克的脸上留下一道伤口，迪克抽了抽嘴角，仗着自己年纪大、经验丰富并且比起达米安来身高手长，将已经被自己压在了身下的达米安制住：“别闹了。”
“我可没输！”达米安嘴硬的说道，完全忘了几个月之前自己是怎么被迪克捆成木乃伊吊在路灯上的。迪克耸耸肩，无奈的盯着达米安：“反正你要跟我一起筹备艾比的生日惊喜。”
“哼。”达米安没使上多大力的踹了迪克的肚子一脚，让制住自己的大哥把自己给松开。大男孩冷哼了一声，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对着迪克伸出手讨要自己的长剑：“这种事情都要找人帮忙，真是愚蠢。”
迪克的嘴角无法自制的抽了抽，虽然摸清了达米安那傲娇到要死的性情，但这嘴巴毒的毛病他却老是忍不住想要揍上两拳。
然而嘴角这一抽却扯动了方才两人在打斗中，迪克被达米安在脸上划伤的伤口，本就渗着鲜血的伤口在青年的动作中些微的崩裂，迪克小小的吸了一口气，还没对达米安开口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在韦恩家里唯一一个会这样跑步的就只有艾比盖尔，女孩的步伐轻又短促，与他们几个大长腿不一样，又因为身为女孩，跟男人的走路方式大不相同。
他跟达米安一起扭头看向了连接着训练场的楼梯口，果不其然，过不到十秒钟，艾比盖尔就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踩着拖鞋出现在了一点都不符合她一身粉嫩嫩风格的地下训练场边：“迪基！达米！”
“怎么了？”迪克扬起脑袋，将自己的双短棍放回了背上。艾比盖尔眨眨眼睛，看见了身上满是伤痕的达米安跟迪克之后惊的张大了嘴，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面色有点难看的开口：“我以为你们只是在训练？”
“确实是在训练。”迪克几乎是瞬间就知道艾比盖尔有点生气，小姑娘对于他们几个的身体比他们自身都还要爱惜，经常在几个义警带伤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气的一边帮他们包扎疗伤，一边赌气不跟他们说话：“只是一场小切磋而已。”
艾比盖尔的视线转移向了达米安，迪克的下手看上去极其有分寸，达米安的身上除了面部有一两处的瘀青，几乎没看见什么伤口。毕竟迪克的武器跟达米安的长剑不一样，是两把可以通电的短棍——但是看起来迪克也没电达米安——打击出来的伤口肯定也不严重。
但达米安的下手就狠多了，在刺客联盟里大男孩学到的没有打架的招数，只有杀人的功夫，雷霄古跟塔利亚可不会教导达米安要手下留情，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人。
然而达米安的身世布鲁斯虽然跟艾比盖尔解释过了，但关于刺客联盟的事情他却是一笔带过，并不想要让艾比盖尔这个跟超英世界有点遥远的小姑娘惹上麻烦。
——刺客联盟那可不是普通的小麻烦。
因此艾比盖尔看见迪克身上的伤之后就有点惊诧的看了一眼达米安，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有点心疼的凑到了迪克的跟前，没好气的说道：“每天打罪犯打的还不够？”
“那可没有......好在他们最近都挺安分的。”迪克身上穿着的可不是自己的战斗服，跟达米安打架的话，自己的外衣肯定是保不住的，因此迪克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换上一套自己知道肯定会报废的战斗服...别的不说，还是给布鲁斯省点钱吧。
自我感觉给老父亲省了点钱的迪克在艾比盖尔身后又有五色流光聚集的时候，忍不住的缩了缩：“亲爱的艾比小甜心，我猜你应该...没有加上什么不必要的愿望吧？”
艾比盖尔的嘴角扬起笑容，缓慢的凝聚成一根箭矢的五彩光芒在女孩的身后威胁性的旋转着，里头红色的光芒像是在响应着艾比盖尔的话语一样，闪烁着令人感到背后寒风阵阵的红光：“唔...你猜猜看？”
达米安撇开脑袋，看着迪克身上还渗着鲜血的伤口在五色的流光融进表皮之后就缓缓消失，他碧绿色的双眼里隐隐含着戒备，双手抱胸的望向了艾比盖尔：“你看什么？”
艾比盖尔才懒得理他，小姑娘扫了看上去已经生龙活虎一点伤都没有的迪克之后，就瞟了达米安一眼：“哼！”
然后就离开了，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到地下训练场是为了什么，她哒哒哒的踩着比刚刚更重的步伐，看上去就好像在生什么闷气一样。迪克懵逼的看向了达米安，过了几秒之后才小小声地开口：“艾比是不是在生气？”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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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几乎是在眨眼间，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艾比盖尔刚从床上坐起身，就看见一丝丝的阳光透过深色窗帘的缝隙映照在地上，似乎还有点点的叶影在地上摇曳。
看上去今天竟是哥谭难得出大太阳的日子，艾比盖尔揉了揉眼睛，将最后的一丝困意从脑袋中揉掉之后，就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懒散的下了床，并且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昨天是平安夜，虽然哥谭那令人无语的治安没法让义警们好好的度过一个安静的平安夜，但是在小丑开始闹事之前，迪克他们几个好歹还是回家吃了一顿圣诞大餐，就连跟布鲁斯越来越容易吵架的杰森都恶声恶气的带着圣诞节当天才能拆的礼物来到了韦恩大宅，整个韦恩庄园被没什么事情的阿尔弗雷德以及艾比盖尔妆点的十分有圣诞气息。
花园中最大的一棵树被装饰的玲琅满目，五彩的小吊灯盘绕在上面，枝条上还被艾比盖尔按上了好多个铃铛跟彩带，再加上平安夜当天几乎没有停过的大雪，让艾比盖尔兴奋的跳了跳。
哥谭其实是一个还蛮常下雪的地方，但是虽然会下雪，时间却由不得人类来决定，在艾比盖尔来到哥谭的前四年中，平安夜当天都没有这样的鹅毛大雪，就算有也只会下一点点，让万分期待看见圣诞节当天冰雪世界的艾比盖尔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今年总算是让女孩如愿了。
艾比盖尔换上了前几天布鲁斯给自己买的圣诞毛衣，看着上头红红绿绿的颜色笑出了声。
实际上这件毛衣并没有很好看，但是韦恩家的习俗一向是在圣诞节当天穿上一样的衣服，简单来说就是整个家族撞衫。
女孩给这件红绿色的毛衣配了一条黑色的短裙，为了不让自己着凉还套上了肉色的裤袜，九岁的小姑娘——今天满十岁——看着镜子里披着长长卷发、看上去就像洋娃娃一样的自己，颇有些自得的笑了笑：“艾比超可爱的！”
当然了，小姑娘自己对自己的自夸仅限于在房间里镜子前，要知道如果在外头，她还是会比较谦虚一点的，虽然别人夸她也不会反驳——或是小小的反驳一下下——就是了。
艾比盖尔对着镜子里目光炯炯有神的小女孩眨了眨眼，才走出浴室，拉开了还尽职阻隔着窗外阳光的窗帘，让哥谭这难得出现的好天气映照进自己的房间。
有点刺目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照耀下来，在窗户的这头映照出了不规则的痕迹，窗外白雪皑皑，艾比盖尔小心的不让自己直视到被阳光照耀的雪地，以免对眼睛造成什么危害。
欣赏了一下圣诞节早晨的景致之后，艾比盖尔才轻轻的打开自己的房门，对门外亮堂的走廊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毕竟阿尔弗雷德起的永远都比所有人都早，有的时候艾比盖尔会怀疑阿尔弗雷德是不是都不需要休息...或者是只要是管家就都这么厉害？
女孩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非常小心地将自己房间的门给关上，确保自己发出的声音不会影响到其他几个相邻房间的人之后，才捂着嘴巴快速轻盈的下到了一楼。
韦恩庄园虽然很大，但是他们日常起居的地方距离卧室还是挺近的，因此下了楼之后，第一扇门就是餐厅，艾比盖尔已经隐隐约约的透过半掩着的餐厅大门，闻到了早餐的香气。
阿尔弗雷德的早餐一般都是西式的，毕竟他们几个人都不是会挑食的人，早餐有个鸡蛋或是三明治就可以解决，如果事情太忙或是忽然有罪犯又搞事情，他们也有过一整天没有进食的时候。
艾比盖尔的动静虽然没有吵醒家里的几个义警，但受过专业训练并且十分敏锐的阿尔弗雷德要发现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以及不会掩藏气息的小姑娘还是很容易的。
“艾比盖尔小姐，早上好。”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从厨房与餐厅交会的那个门中走了出来，餐车上的银色大盘子还盖着巨大的罩子：“昨晚睡得好吗？”
“嗯嗯，我好像睡了很久呢。”艾比盖尔走到自己的位子旁，拉开椅子之后轻盈的跳了上去，照着从前拉椅子的方式将自己往内挪。阿尔弗雷德在一旁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匆匆的跨了两步走到艾比盖尔的身后，替她将椅子朝内移了点，艾比盖尔的面上有些红：“谢谢阿尔弗雷德。”
“这是我的荣幸，艾比盖尔小姐。”阿尔弗雷德看艾比盖尔坐稳了之后，才优雅的回到餐车旁，推着餐车来到了艾比盖尔的身侧，打开罩在餐盘上的巨大盖子，将里头的盘子拿了出来。
那是经典的西式早餐，火腿、三明治加上炒蛋，艾比盖尔能够闻到点点的咸香透过食物的热气向上飘起，女孩笑眯眯的拿起了叉子：“爸爸他们昨天回来的很晚吗？”
“我想老爷跟几位少爷大概才刚睡下没多久。”阿尔弗雷德看上去似乎有点想叹气，老管家对于家中几位男性的不听话已经快要撒手不管了：“尤其是提姆少爷跟布鲁斯老爷，他们两个睡的最晚，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前吧？”
艾比盖尔有点愁苦的皱起了眉头，小姑娘看上去就像是心疼了一样，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
到了韦恩家没多久，艾比盖尔就知道了自家教父跟哥哥们那惊人的秘密身分，然而小姑娘却比谁都要镇静，将这个秘密保守到了现在，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
有的时候自然是骄傲的，无论是从民众的口中、媒体的报导还是网上的舆论，艾比盖尔都能看见超级英雄究竟替这个世界做了多少的事情。
——那是她的爸爸与哥哥们，她恨不得所有人都在夸他们，就算是把他们称赞上天也没有关系。
但是更多时候却既担心又害怕，他们带着满身伤回家的时候、与罪犯的战斗通过直升机直播报导的时候、布鲁斯好几个月没有回家并且蝙蝠侠被怀疑死亡的时候、杰森被小丑抓走的时候。
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似乎只有他们几个人安安全全的站在艾比盖尔的面前，她才可以按下急促又紊乱的心脏，告诉自己一切坏事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她是这样矛盾的骄傲又软弱着，躲在家人为她筑起的堡垒中，胆小又无用。
所以她会忍不住的对达米安说出【羡慕你】这样的话，明明知道达米安的一切经验以及战斗能力都是残酷吃人的训练中辛苦得到的，却还是用自己与生具来的天赋安慰自己。
【你是有用的。】
【你很棒。】
【你能救他们。】
“阿尔弗雷德。”艾比盖尔塞了一片火腿到自己嘴里，咀嚼了几秒之后吞下去，才开口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从方才的停顿里稍稍感觉到了艾比盖尔的纠结，阿尔弗雷德在艾比盖尔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家的小小姐会想什么、问什么了。
他在内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回答了这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困扰艾比盖尔的问题：“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无用，艾比盖尔小姐，你知道吗？”
——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那专属于十岁小姑娘的多愁善感在阿尔弗雷德的反问中稍稍的消失了，艾比盖尔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白皙的小脸蛋上隐隐的浮起了点点红色。
“艾比盖尔小姐。”女孩转过头去，才看见阿尔弗雷德不大赞成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头，用很不优雅的表情咧嘴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只是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已。”
——清醒一点就好了。
今天刚满十岁的艾比盖尔小小声地在心中告诫自己，外头的大太阳透过落地窗映照在餐桌旁，由于昨天大雪的缘故，她一点都不觉得热。
——今天的阳光可真棒啊，整个世界都亮着。
X
迪克根本没在睡觉。
事实上，整个韦恩家只有艾比盖尔以为他们在睡觉。就在女孩小小声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的时候，迪克正小心地贴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姿势古怪的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一直到艾比盖尔那虽然轻柔但还是有点闷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楼梯处离开时，迪克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她下楼了。”
屋里没有除了迪克之外的任何人，因此很明显的，迪克是在对通讯器说话。在筹划生日惊喜派对用上义警秘密频道的大概也就他们几个而已。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大早上的弄这个？”从通讯器里传来了达米安的声音，由于通过传讯软体传送，声音出现在迪克房间的时候已经有点失真：“好蠢。”
“这可是难得的生日惊喜派对，没有手作的装饰怎么可以！”迪克兴致高昂的说道，甚至差点忘记了压低自己的声音，被通讯器里十分安静的杰森给重重的嘘了一声：“那你就给我安静点！”
达米安坐在自己房间的的床上翻了个白眼，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轻的滑过纸面，将一张张的纸切割成了迪克要求的形状：“如果母亲知道我在做这种无聊又愚蠢的事情......”
“打赌输了就要好好的工作，不要抱怨。”迪克语重心长的开口，语气让达米安想要抽刀暴打他，最终大男孩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自己手上的作业。
“做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是你确定艾比真的不介意了吗？”提姆的声线从通讯器中传来，光是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到浓浓的疲惫，让揪着他们几个当苦力的大哥迪克都有点于心不忍。
“这我可不是当事人。”迪克停顿了两秒之后，语气中带着揶揄的开口：“也不知道达米安说了什么，艾比居然就同意了，看上去也没有被逼迫的样子。”
“我什么也没说。”达米安撇了撇嘴，想到了自己刚对那个女人开口的时候，她脸上那有点震惊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糟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在烦我就自己做。”
对于人的心理颇有研究的迪克只是挑了挑眉，薄唇微微的上扬，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青年对于自家的小弟跟妹妹之间有时和谐有时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感到很好奇，却也没有说出口。
他将最后一张纸片圈成圆环，用胶水黏上，终于大功告成：“好啦！”
他完成的同时，几个兄弟手上的工作也纷纷的结束了，杰森伸了个懒腰，暴躁的语气中跟提姆一样难掩疲惫：“昨天打小丑花了我好长时间，我要困死了...东西放房间里，到时候搬过去就可以了吧？”
“确实是这样，你们没有走漏风声给艾比知道吧？”虽然家里几个兄弟都是超英，嘴巴也死紧死紧的，但迪克还是随口的叮嘱了一声：“说起来，有人通知了布鲁斯吗？”
“...谁知道。”杰森不耐烦的接话，从收音良好的通讯器里可以听清他重重倒在床上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清醒的状态中昏迷过去：“我不管了，我先睡了。”
然而就在杰森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低沉的声音在他们几个人使用的加密频道中响起。
——是布鲁斯。
“你们用的是家族频道。”蝙蝠侠的声音里盈满了不满，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十分有磁性，但现场的几个小孩猛的抖了一下。布鲁斯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睡的四处乱翘的头发，哥谭王子此刻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多岁有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人：“还有，迪克，你没有跟我说关于礼物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准备。
被自家四个儿子突然来的这一手搞的措手不及，有着严重起床气的布鲁斯拧住自己的眉心，过了好几秒才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下午陪艾比去逛街，别睡了。”
——我糙他大爷！
这是杰森心中唯一也是最后的哀嚎，下一秒他就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达米安踹开了房门，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飞镖扔向达米安，两个人开始了每天的‘晨练’。
——如艾比盖尔所说，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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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打斗声让艾比盖尔急匆匆地迈着小短腿，几乎是用着风一般的速度冲上了二楼，争斗的发生地点在杰森的房间里，艾比盖尔顺着声音出现在了杰森的房间门口，颇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双手抱胸在门口看热闹的哥哥...还有看上去没打算阻止的布鲁斯。
“爸爸早安！”但是不管怎么样，艾比盖尔对于布鲁斯的喜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比较的。当初的布鲁斯将艾比盖尔抱出了一片黑暗的斯塔克家别墅，穿着高级订制西装的男人那平稳的心跳却让慌张又绝望的小艾比盖尔缓缓的平静下来。
从那天之后，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在艾比盖尔心中抢下专属于布鲁斯的王座。
小姑娘一边喊着爸爸一边高兴的张开双手，被三十多岁的老父亲轻松的抱起，似乎十岁小孩的重量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虽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几乎拥有着人类顶尖体能以及格斗技术的布鲁斯就算三十多岁了，也依然强壮的能徒手——拿着氪石——刚超人。
被布鲁斯抱起来的小姑娘在哥谭王子的颊侧亲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抱住布鲁斯的脖子，坐在了男人的小臂上：“杰森跟达米安为什么要打架？”
“今天带你去逛街，好不好？”布鲁斯温和的问道，几乎是瞬间就转移了艾比盖尔的注意力，迪克松了一口气，连忙凑到布鲁斯的旁边，眉眼中都带着深深的笑意。
他轻轻戳了戳艾比盖尔有点肉的脸颊，这才假装有点吃醋的开口：“为什么只亲布鲁斯，不亲我？”
艾比盖尔耸耸肩，稍稍弯腰就在迪克的脸上也来了一口，这才看着自己笑眯了双眼的大哥颇为老成的开口：“你超幼稚的，还乱吃醋。”
门外的四个人似乎已经没打算理会屋内打的正高兴的两个人了，杰森随意的架住了达米安的拳头，在达米安一脚踹来的时候敏捷的退了好几步，这才哼笑着开口：“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虽然达米安常跟杰森打架，但今天早上的事情看上去却很是古怪，无论是忽然踹开自己房间大门跟自己打架的达米安，还是那一招一式都没有曾经的狠戾。
达米安抽了抽嘴角：“我不想去逛街......死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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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几个无良兄长从韦恩庄园里拖出来，达米安被塞进了迪克的跑车里，臭着一张脸看上去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迪克看了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眨了眨自己湛蓝色的眼睛，停顿了两秒之后才开口：“我猜你还没有给艾比买生日礼物？”
“我说了我才没有要送她礼物，一个两个都这么自作多情？”达米安的话倒是十分尖锐，迪克挑了挑眉，发现达米安并没有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买了？！”
......
艾比盖尔坐在布鲁斯的车上，小姑娘对于跟几个哥哥们要分开出门有点不解，就算一台轿车坐不下六个人，但是布鲁斯的车库大的什么都有，别说休旅车了，就是十人座的房车都有......就是没人开过罢了。
女孩坐在跑车的副驾上，带着点好奇地开口：“爸爸怎么今天想要带我去逛街啊？”
女人都有劣根性，艾比盖尔也不例外，她逛起街来跟十多岁的少女以及成年女性并无不同，曾经靠着逛街暴走累垮过自己的三个哥哥。
布鲁斯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男人笑了笑，面上浮现了难得的温和神情：“我听说你跟达米安要礼物...爸爸就想起似乎好几年没有送妳生日礼物了，想补给你。”
艾比盖尔有点怔愣，女孩的大脑处理方才那段话似乎有点死机了。
过了好几秒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眼眶里忽然有点发热。女孩猛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将忽然出现的感觉给憋了回去。
其实礼物什么的，她的在意不是因为礼物本身，而是因为礼物曾经对自己代表的意义。
但是达米安一周前的话却让艾比盖尔有点被打醒的感觉，她对于过去的在乎却让自己忽视了现在家人的感受，他们送给自己礼物却感受到自己的排斥......他们是不是会很难过？
钻了牛角尖的艾比盖尔一旦醒了过来，就将死死绑在礼物这个东西的象征【补偿】给摘掉了，因此小姑娘听见布鲁斯稍微委婉了点的话才会感到愧疚。
——如果以前都很开心的收礼物、过生日就好了。
艾比盖尔用力的眨了眨眼，这才仰起头，焦糖色的大眼睛隐隐还带着红，却咧开嘴笑得很开怀：“就是就是，今天我要把以前没收到的礼物都补齐！”
布鲁斯眼角的笑意缓缓地加深，湛蓝色的双眼难得褪去了沉静以及睿智，更像曾经被封的傻爸爸形象。
艾比盖尔的购物时光过的很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明明几个哥哥们说好了要一起陪她逛街，中途却传来了黑面具又在港口搞事，让布鲁斯带着艾比盖尔逛街，他们去解决。
艾比盖尔原本还想催着布鲁斯赶快回家，让哥谭的黑暗骑士可以赶去制服黑面具，却没想到今天的布鲁斯云淡风轻的表示要将这些事情交给儿子们。
因此艾比盖尔回家的时候，小姑娘心中还带着浓浓的愧疚，她的身后跟着提了满手袋子的布鲁斯，他宠溺的瞅了瞅艾比盖尔，在女孩推开韦恩宅大门的前一秒，悄悄的朝后退了两步。
“砰！”小礼炮被拉开的声音在屋内炸响，艾比盖尔懵逼的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四个表情各异的兄长，其中两个异口同声的高喊：“祝你生日快乐！艾比！”
另外两个比较傲娇的则撇过头，杰森只是伸出手用力的揉了揉艾比盖尔铺满了碎纸的脑袋，而达米安则停顿了两秒，才啧了一声：“这可不是我想做的，你别想歪了。”
身后传来了过分熟悉的声音，艾比盖尔扭过头，看见自己的教父蹲下身，俊美的面庞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他摸了艾比盖尔的头，将被杰森揉乱了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艾比。”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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