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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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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朵跟祺风走得很小心翼翼，一直注意着周围的状况，林恒跟约翰两人也跟得不轻松，但实力的差距在那，两人目前还没有被前面的人发现，好好地跟在后头！
约翰趁前面的人没注意，打量林恒几眼，悄悄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跟我实力相当？你平常训练都在隐瞒自己的实力？”
林恒干笑几声，摸\\摸鼻子，没法辩驳，他确实是刻意把自己训练成绩压在第三名的位置。
“我训练量比你多一倍，竟然跟你差不多程度？”约翰错愕之后，不太高兴，“……回去之后再加一倍吧。”
每个学生的训练量，都由晶片监控，即使不在规定的训练时间内训练，不论在任何时间地点私下加练，仍会被晶片纪录下来，这是为了根据学生实际状况来改良训练指导方向，也是为了防止学生因过度训练导致身体损伤。
林恒的体能不需特别加练也比他人好，是因为精神异能的觉\\醒，体内有异能，就算不使用，也能起到微小的作用……
就像约翰现下还没觉\\醒哨兵，五感就比其他人强一些一样，林恒看了他一眼，僵硬地解释：“也许是基因关系？育幼院很信奉优生学的。”
约翰听到林恒这么说，怪异地看他一眼：“啊，也是，不过这种育种行为……反正我不是很懂……你的程度到底到哪？哪天我们来打一场吧？”
林恒干笑几声，岔开这个话题。
反正约翰也能隐约听到兰朵与祺风的对话，林恒也没多想，直接问约翰：“我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什么碧玉株……你听说过碧玉珠吗？”
约翰愣了一下：“碧玉株？”
“是碧玉株，其他的也听不清……你知道吗？”
“……碧玉株，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谣言，说那可以让普通人觉\\醒成哨兵向导……都是骗人的。我们家族在谣言刚兴起时，也大量收\\购了这碧玉珠，用在子弟身上，却是一点功效也没有。”
“没有人觉\\醒？”
“也不是，”约翰摇摇头，“只有本身就有极高机率能觉\\醒的人，服用碧玉珠后觉\\醒。但就算没有碧玉珠，他们本身应该也可以觉\\醒没有问题。”
“这样……那些人服用碧玉珠觉\\醒之后，能力也没有提升吗？像是……”林恒想起兰朵所说，“黑暗哨兵？”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看他们如今的成就，也不像是特别优秀的样子……至于黑暗哨兵，就凭他们？”约翰说完还冷笑一声。
林恒觉得听到了什么家族秘辛，尴尬一瞬，也止住话题。
照这样看来，兰朵所说“碧玉珠能觉\\醒成黑暗哨兵”就不是事实……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跟上去看一看，实在很难猜得出来。
林恒看了下晶片里的地图，几人已经走到学校划定活动范围的边缘，兰朵终于停了下来，林恒警戒地盯着前方的少女。
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准备落下的人造太阳，在草地上拉出了层层叠叠的影子，林恒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少女的表情，他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身躯，渐渐移到少女侧边，他盯着少女不放，就怕真的出事时，会来不及反应。
约翰跟在林恒身边，发挥出军校年级第一的水准，让自己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他此刻显得有些焦虑，他仍为兰朵将要做的事担心。
兰朵走到一株碧绿如玉的草前，停下来，压抑住兴奋的颤抖，缓缓弯下腰，手不禁伸向那株奇妙的草植……这时，少女前方横出一把剑，是站在她身后的少年，他在少女触碰到碧玉株前阻止了她，眼神冷冽。
兰朵收回手，用同样平稳的速度，不慌不忙地起身，脸上毫无一丝惊慌，反而轻轻地笑了出来。
银铃般的清脆声响，在树林间环绕，她挑起眉，有些骄纵地看向祺风，粉唇轻启，朱色的舌尖若隐若现，充满青涩诱\\惑的少女，吐出的话语，却渗着毒液。
“知道我为什么不选约翰，选了个空有脸蛋实力不济的你吗？”
祺风的脸黑如锅底，不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少女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笑着：“是匹配度。我收买了一个育幼院的研究员，知道每个潜在觉\\醒对象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而我们俩……”少女忍不住地笑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说下去！”祺风把手上的剑，更往少女白\\皙脆弱的脖颈送上几分，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流进少女的衣领。
林恒一把将想冲上前的约翰抓\\住，怒瞪着他。
约翰加了几分力道却挣脱不开，心下惊讶之余，也冷静下来，对林恒表示了歉意，林恒却抓紧他的手不敢放开，林恒让约翰跟来，是让他帮忙，不是让他闹\\事的。
看兰朵有恃无恐，不像是遭受威胁的样子，他们冒然冲出去破坏原有的局面，反而对兰朵不利。
兰朵无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眼神流转带着几分妩媚：“我们都是哨兵向导的潜在觉\\醒对象，受到严密监控，约翰当然是一定能觉\\醒的，但……你，和我的匹配度要比跟他高出不少，这也方便我……在刚觉\\醒的时候能更好地进入你的精神领域……”
兰朵话一说完，趁着祺风还在因为话的内容震惊，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立马蹲下，双手撑地，扭\\腰将腿向上，用力踢向祺风持剑的手。
祺风几乎要握不住剑，但好歹是学年第二，他很快地用另一只手重新抓紧剑柄，空下的一只手，往前伸，欲往兰朵的方向抓去。
然而，这已毫无用处。
邻近觉\\醒的兰朵，不知什么原因能提前操控自己的精神触手，林恒在精神异能的帮助下，清楚地看见，兰朵的精神触手已经与碧玉株的能量原连接，两者相触，起了某种林恒也不明白的变化。
兰朵整个人开始散发着玉石的光芒，温和的翠绿色精神丝，像飘带一样，围着兰朵，绕着，转着，有些缠上了兰朵的手，有些勾着兰朵的小\\腿，兰朵飘在空中，眼睛紧闭，人已经因为精神力暴涨而昏迷。
少女的向导精神力，被碧玉株的精神原引导着，一起融入她的体内。而那株碧玉株本身的色泽，也随着精神原的脱离，变得黯淡无光。
……正常觉\\醒当然不可能是这副景象，林恒被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一把将快要碰上兰朵的祺风推开，对着他大吼：“你想死吗！她在觉\\醒！她的信息素一但散发出来！你有可能会直接进入觉\\醒状态！所有被强迫诱发觉\\醒的哨兵，都更容易爆发狂躁症！还不快退开！”
林恒转头，见到祺风还一脸挣扎地看着碧玉株，气急败坏地喝斥：“真是疯了！碧玉株已经跟她精神连接，你碰上碧玉株也不能保证一定有用！你是要用本来能有的好前程，去交换那根本不确定的传说吗！”
祺风这才收回视线，猛地退出几丈之外，却不肯就此离开，他对林恒的出现起了疑心。
林恒懒得理他，他更关心的是兰朵现在的状态。
林恒打开通讯，娜拉一接通，他立刻开口：“妳在哪？到了吗？兰朵已经在觉\\醒了，妳自己评估要不要过来，艾伦是没关系，但我担心妳过来也会被影响。”
娜拉沉默一瞬，才开口：“我没问题，我们已经到了。”
林恒应了声就切断通讯，他转身把呆立在原处的约翰拉到离兰朵稍远的位置：“你……现在有闻到兰朵的信息素吗？你的五感比常人敏锐，如果你这样的距离都能闻得到，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
约翰愣了愣，看着林恒的目光有些呆，林恒怕他没听清，正想重复一次，就听他说：“没，我没闻到，我五感敏锐是天生的，我想，大概跟邻近觉\\醒没什么关系……不用担心我，倒是你……”
林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应该会是向导，精神力掌握得不错，精神域还没有苗头，不用担心会被诱发。哨兵会被诱发主要是信息素的吸引，我们的危险都没有那个匹配度高的祺风大……况且兰朵的觉\\醒有些异常，我得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危险……”
林恒看向祺风，祺风也看了过来：“方便的话，麻烦祺风同学通知一下导师，由你来说明应该会比我们更好？”
祺风点头表示同意，林恒也点头回应：“我去看兰朵什么状况。”
林恒走向兰朵之前，特地回头，暗示地看约翰一眼，约翰向他眨了眨眼，林恒才松口气，奔向正在觉\\醒的兰朵。
林恒让约翰盯着祺风，不管是说词还是他的动向，这事落幕之前，还是别有什么节外生枝才好。
等林恒回到兰朵身边的时候，娜拉跟艾伦也赶来了。
林恒双手抱胸，站在原地观察兰朵精神气场的变化……其实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他又没看过别人觉\\醒，也不知道正常觉\\醒是什么样子，他只能在兰朵精神暴\\动时，用异能帮她引导一下而已，目前看来还没有那个需要。
等娜拉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侧头低声问她：“这就是你预言的那件事吗？”
娜拉站在林恒身旁，也跟着一起注意兰朵的状况，两人同样一脸无奈。
“兰朵的身份……很难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兴她们家族……慕家，现任家主已被架空，她又是由家主养大的，可能因为如此，她复兴家族的执念才会这么深……深到愿意拿她自己做赌注……”
娜拉看向兰朵的神情，隐含\\着悲悯，林恒愣了一下，想不明白娜拉此刻的忧伤，颇有自觉地沉默不语。
育幼院的孩子没有亲人，这种血缘的羁绊对他们来说，大概是陌生又向往着的关系吧？
林恒叹了口气，挥去了莫名的沉重，也许这辈子在育幼院，无父无母也是好事？末世爆发时，他自顾不暇，后来回到老家，也找不到他们……这一世，不用认他人做父母，也未尝不是件幸\\运的事？
他们几人就这样守着兰朵，直到老师来把兰朵带回北半球，接受觉\\醒隔离。
在太阳下山之前，老师们就到了，因为向导觉\\醒是件大事，他们也很紧张，赞扬了在场几人，就赶紧把兰朵带走了，几人的野外训练也是照样继续。
约翰在离开前，叫住林恒，互相交换通讯号，临走前还拍着胸脯，对林恒说：“现在虽然不行，我以后肯定能赢过你！谁让我是个哨兵，而你只是个向导呢！”说完还大笑着扬长而去。
林恒用着关爱智障的眼神目送他，娜拉原本还低落着的情绪，也被他们闹得笑了出来。
林恒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回到自己的营地，走在最后头的娜拉突然停下，看着眼前那块地，低声说了句：“刚才，大概是我们见兰朵的最后一面了。”
林恒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娜拉：“你说什么？”
娜拉抬起头，直面林恒，笑容苦涩：“你想从我这听些什么？时候快到了，珍惜仅剩的时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