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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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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衡醋劲大，占有欲强，被陈孝征在背后插了一刀，心里卡了一口气怎么都透不过来，一晚上都在追问郝然和陈孝征见面的细节，以及郝然关于婚事的决定。
郝然对这些事看得比较淡，说不上急，所以答得很敷衍。急得眼睛发红的只有高知衡一个人，有苦说不出，心急便化作兽 | 欲，一晚上竟把不太配合的郝然折腾了好几次。郝然差不多是被弄晕过去了，结束后不就高知衡睡着，她却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一看时间，凌晨两点。
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肩膀上高知衡的手臂压得很紧，重重的呼吸侧耳可及。
他应该很累，她想。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这样的女人，都会不可避免地累吧。
如果没有陈孝征，她也想从一开始就做一个不会让人累的女人啊。
想到跟陈孝征的对白，郝然心里更累了，一团乱麻似的。以及说过的狠毒的话有种想要收回来的冲动，这一辈子，她真没有伤害过人。
白天陈孝征是故意到校门口守她的，这一点郝然心知肚明。陈孝征业务刚刚扩展出来，哪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在下班时间点正巧路过裕丰小学正门口啊。这个不像话的借口。
找上门来必有所问。郝然抱着一次说清再不纠缠的心态上了他的车。
陈孝征饶了一条远路，慢慢地往高知衡家的方向开，甚至没有问郝然地点，他就能自己在导航中输入定位。
郝然没有多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住处，只是说：“有什么事，你明明白白跟我说吧。”
陈孝征原以为郝然会装傻充愣，或者真傻，没想到她现在变了这么多，居然会主动抛出问题来。
“最近还好？”他始终不以为意地目视前方。
“非常好。”
“那就好。”
“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快说吧，我家很快就到了，不说来不及了。”
我家，这两个字流畅而自然。
“新男朋友对你好吗？”
“好啊，不然怎么会同居。”
陈孝征如当头一棒，锤到了心坎里。自己共枕三年的妻子，就这样，跟别的男人同居了。
不过，那次照片，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么……
“是我对不起你。”陈孝征说。
“嗯。”她不否认。
时过境迁的道歉，她不需要。
“听说姚拾遗怀孕了，恭喜你啊，有孩子了。”郝然笑着说。
车身一颠而过，陈孝征神色突变：“你……怎么知道的？”
“啊……看来你不知道啊……”郝然略有尴尬，“总之恭喜。”
各种情绪各种想法扑面而来，他原本打算跟郝然叙叙旧情，可郝然突然跟他说姚拾遗怀孕了，还恭喜他？一下子，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是郝然来告知他姚拾遗有孩子……
“咳咳……”陈孝征摇下车窗透气，“是谁跟你说的？”
郝然理所当然：“她不是在微博上发了吗？”
陈孝征默然，他鲜少关注姚拾遗微博。应该说，从不关注。
“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郝然恰恰好听见了，陈孝征说话的态度，真……
“前阵子在医院碰见过一次你妹妹，她现在身体好了吗？”
“嗯，好了。一直没有机会方面谢谢你，然然，你帮了她大忙。”
陈孝征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少见的微笑，那微笑在他瘦削的脸颊上显得有些苍白。但是是真心的，看得出来。
“没事，应该的。”
“我这段时间挺忙的，多亏了你爸爸，在我拓展留学业务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不方便上门道谢，如果有空回去，你替我问候一声。”
“嗯？”郝然还真不知道有些事，“啊，行。”
陈孝征从后视镜观察郝然，她看着窗外，气色不错，脸颊红润，保养周到的样子。抛开他和她以前的恩恩怨怨，光看郝然的性格和长相，她真的是一个十分适合做妻子的女人。
“我挺想你的。”陈孝征突然说。
“啊……”这样的话，郝然听得颇心惊肉跳，尴尬之余顺手打开了广播，“听会儿音乐吧，怪安静。”
郝然依旧看着窗外，广播里不合时宜地在播一首莫文蔚的《他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就像他，对不对。”陈孝征一边自嘲一边说，“这是一首好歌。”
郝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吧。”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呢？”陈孝征问。
“嗯……背叛，欺骗，拖累。”她说。
“我知道了。”
“不过现在不了，我有了新的感情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对我不再有意义。”
陈孝征是失望的，原来再把以前的事拿到台面上来说，郝然也不曾想过给他半分余地。
“看到你圆满，我挺开心的。”
这是违心话。
“姚拾遗跟你在一起，孩子也有了，你比我圆满。”
郝然低头抠着指甲，客套地说。虽然这样的事实，她并不想接受。
“可我不爱她。”
“可她爱你。”郝然顿了顿，“感情也许培养培养就有了。”
“为什么当时没有给我机会？”陈孝征跳跃式地提问。语气里没有抱怨，也没有不解，倒是有点遗憾。
“我给过了。”
“大概是我错过了吧。”
对话在一阵苦笑中结束。郝然依旧记得陈孝征送她下车时的表情，强挤出的大方笑容和不得不送她走的无奈，一切都在告诉她，他还爱她。他也许一直都爱他。
可这不重要了，她没有体会到这些的时候，他们的连带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耳边呼吸声依旧沉重，郝然却挺安心的。高知衡今天让她见到了他的另一面，比起生气，郝然实则多的是惊喜。其实想想，结婚也没什么，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大概就不用那么累了。
现在很好，很幸福。
陈孝征始终在拖着，即使知道了姚拾遗怀孕，也没有联系过她。问了妹妹知不知道这件事，陈孝媛惊讶地反问哥哥他怎么知道，陈孝征就明白了，姚拾遗又在跟他玩手段。就等着他为了孩子主动求和呢，姚拾遗为了保住自己的自尊，也算是豁得出时间和耐心。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陈孝征这边没有动静，姚拾遗耐心耗尽，终于找上门来。特意在白天来的，高知衡在外面工作没有在家。
“妈……我真的不知道肚子里有宝宝了……不然我肯定不跟孝征胡闹，一定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待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拾遗在陈母面前流眼泪，一听到怀孕两个字，陈母动摇的心就已经倒向姚拾遗这边了。
“孝征真的不像话！哪能跟你置气啊！拾遗，你放心，妈一定好好说他！”
陈孝媛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橘子一瓤一瓤往嘴里塞，两眼盯着姚拾遗平坦的小腹，她真的有孩子了吗？
微博上晒出了b超照片是没错，可从面相上看，姚拾遗可真没有怀孕的样子，今天来的时候，脚上还蹬着一双限量款细高跟。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任何一个女人要是第一次有孩子，肯定是要处处小心的，自己也是，当年郝然嫂子也是，谁会为了美而穿着这么大胆，明知肚子里有条小命在依靠着母亲呢。
“妈，您也别怪孝征哥，是我做了太多错事，他生我的气也没错……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连自己孩子的气也生，这样孩子多可怜啊……”
姚拾遗眼泪一滴滴往下掉，陈母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啊，拉着姚拾遗的手眼睛通通红：“你放心，你放心，我们陈家的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的，我来替你做主，咱们别理孝征，啊！”
“妈，郝然嫂子怀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热络？”
陈孝媛看不过去了，专挑了一句酸的说。
“媛媛！说什么呢！”陈母回头瞪了一眼，像是在说：别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切——”
陈孝媛忽觉倒胃口，斜了那边一眼便上楼去了。姚拾遗还在低着头哭泣，刚刚的话像没听到似的，心理素质真强。
也是，要死要活也这么多次了，心理素质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拾遗，饿不饿，妈给你做点吃的。你说想吃啥？”
陈母的和善让姚拾遗“止住”了眼泪，她撇撇嘴说：“我想吃茄子饼了，您现在愿意做给我吃吗？”
“做！做！”
陈母得令，拍拍手站起来，折身往厨房里找茄子去，然而一转身……
陈孝征现在玄关看着客厅这两个女人，面色深沉。
“你来做什么？”
他凝视着面挂泪珠的姚拾遗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