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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Chapter 157 ...

  •   宇智波鼬?!

      千绘京猛地回神,就在怒火即将爆发时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和鼬穿着同款衣袍的男人,长着一张鲨鱼脸,身后还跟了个小姐。

      “什么啊,”那小姐一眼就望见跨坐在鼬的大腿上,手里还揪着他衣服的千绘京,“原来鼬先生有伴了啊!”

      相当失望的语气。

      氛围太尴尬,鬼鲛看了看鼬,鼬则闭着眼十分冷漠地说道:“下去。”

      千绘京早就想下来了,在对方开口的同时脚已沾地。

      她本来被传送到了楼上,谁知道阁楼年久失修,承受不住重物一下子塌陷,要不然她也不会摔在鼬身上,不过也多亏这样他们才会以为她的出现是个意外。

      千绘京背对着鼬拼命稳定情绪。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至少要让他们兄弟相残……

      她抬脚往门口走去,却在经过鬼鲛的时候被一把勾住脖子:“鼬桑,那个给你,这个留下来陪我怎么样?”

      ……什么?!

      千绘京的“放手”还堵在喉咙里,下一秒就被对方以性别不可逆转的优势拽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她爬起来瞪着鬼鲛:“你到底要——”

      “小妹妹是新人吧,”浓妆艳抹的女人往鼬旁边一坐,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鬼鲛先生的口味还真是清淡。”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也要换换清粥小菜啊,”鬼鲛把两条胳膊搭在沙发上,“小姑娘,倒酒?”

      千绘京回头看那酒瓶子,光滑的瓶身映出她的五官轮廓。

      对了,她现在是三浦姜岛,不是宇智波千绘京……

      忍。

      伸出紧绷的手指,不太自然地给鬼鲛倒了一杯酒。

      和他们不同,鼬那边可谓是融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女人温柔似水,一张嘴灌满蜂蜜,说话的语气就像猫尾巴扫在人心尖上一样。

      简直是听觉污染。

      千绘京用力捏住酒瓶子,给鬼鲛又添了一杯。

      半个小时后,两份小费摆在桌子上,晓二人组已经走远了。

      小姐喜滋滋地把小费揣进腰包:“这钱真好赚。”

      千绘京无动于衷:“他跟你说了什么?”

      “切,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

      千绘京把自己的小费甩到她面前。

      “他问我城主的生日宴会举办流程。”

      这里是断之城,位于川之国境内,亦属于武之国的势力范围。

      好端端的,跑到别人的地盘来参加生日宴会?

      此时,鼬和鬼鲛已经离居酒屋有一段距离,后者背着大刀鲛肌问:“怎么样?”

      “下午六点城主会在城下町举办一场露天宴会,”鼬面无表情地回答,“那时是守备最森严的时候,也是注意力最容易被转移的时候,见机行事。”

      天刚擦黑,宴会如约举行。

      城主喜欢奢侈,更喜欢让别人羡慕自己的奢侈,他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着一众平民惊讶又欣喜的表情,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

      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点都不见冬天的影子。三味线乐曲萦绕耳畔,高台上艺伎起舞,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画中仙。

      “跳得不错啊,”鬼鲛站在人群外,近两米的身高观赏舞蹈毫无压力。

      就在这时,乐曲忽然变了节奏,清幽纯净比泉水叮咚更加悦耳。

      嘈杂渐渐被抚平,所有人都定在原地,直到一抹裙角出现,伴随着尺八空灵的音色露出整个身影。

      鼬本来在计算释放幻术的最佳时机,听到人们的惊叹下意识地往台上望去——

      和其他艺伎的装扮不同,独舞的女人穿着一身巫女服饰,白衣绯袴,花簪金冠,腰身灵活,舞步回风,配合着乐曲的节奏扇子被挥出了一丝凌空破浪的感觉。

      就像是寒冬里振翅的飞鸟,带起一阵浩浩春风。

      观众看得眼睛都直了。

      扬手时千早袖遮住了独舞之人的脸,鼬静静注视着她,下一个动作变换,袖子移开,一双清冷眼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攻破了他的心防。

      他的眼神顿时出现变化。

      女人的目光在放下袖子与他对视时有瞬间的狠厉,转身后恢复成漠然。

      鬼鲛奇怪道:“认识?”

      岂止是认识。

      “不,”鼬面上平静,“从没见过。”

      一舞终了,城主却说要中场休息,并把独舞的女人一起带去了内城,用意不能再明显。

      鬼鲛吹了个口哨:“看来得等他们办完事再行动了。”

      鼬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讲,这时有个和尚匆匆忙忙地走过,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抱歉。”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十分敷衍。

      内城,女侍伺候着千绘京脱去巫女服饰,换上一身简单的浴衣,看起来就很好脱。

      千绘京被领着去城主的房间,障子打开的时候对方正在摆弄香炉,桌上的茶汤色泽红润,和他的脸色一样荡漾。

      “站着干嘛,”城主用露骨的眼神打量千绘京,“来,帮我扶香炉。”

      千绘京毫不迟疑地走过去,替城主扶起香炉。

      她微勾着腰,衣领敞开了些,后者的目光更肆无忌惮了,伸手就要朝那儿摸去……

      门外的侍卫本来在打瞌睡,结果突然被“嗷”的一声嚎叫震醒。

      侍卫左:“城主兴致不错啊。”

      侍卫右:“姜还是老的辣。”

      殊不知这块老姜脸色煞白,整只手被打翻的香炉烫出了烤肉味,正在人脚下喊救命。

      千绘京把脚伸到他肚子下使劲一蹬,直接将这肥头大耳的城主踹到墙上,紧接着苦无划破空寂,分别钉住他的袖管裤腿。

      她提起膝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拖住手肘:“想睡我?”

      城主还在乱动弹外加吱哇乱叫,被千绘京扔来的第五把苦无吓得一秒噤声。

      苦无贴着他的太阳穴擦过,把茂密黑发割出一道白色头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吓得牙关打颤,“刺客……刺客对吧,我有钱,我有好多钱,只要你放了我……”

      话音未落,一枚印章映入眼帘,他眨巴着眼,看清了,不敢信,却又忍不住质问:“这是武之国国主的印章,你……你一个刺客怎么会有!”

      “看来川之国的教育普及没做到位,”千绘京指间夹着那枚印章,“你难道不知道只有亲卫队和国主本人才会有这东西?”

      屋内有半秒钟的死寂,之后响起城主的抽气声:“你是……亲卫队的人?”

      千绘京沉默片刻,将错就错也行吧:“嗯,城主派我来走访川之国。”

      印章由23世纪特有的矿石打造,就算是仿制也不能做到完全相同,城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赶紧换上一张嘴脸:“大人,请问你有什么吩……”

      说话第二次被打断,不过这次是因为千绘京突然欺身上前,又往他脑袋左边的墙壁插了把苦无。

      他都要吓尿了,嗓音带哭腔:“小人不是故意占大人便宜的!”

      谁他妈能想到堂堂亲卫队会跑去卖艺?!

      下一秒,千绘京将香炉罩子狠盖在他嘴上,余温烫皮,他狂甩脑袋尿意更加汹涌了。

      “听着,我有话问你,”她语气强硬,“我不希望听见‘不知道’这种答案。”

      晓组织来得蹊跷,能请动他们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涉及到国家利益,千绘京顺着这条线索一路问到底,终于从城主嘴里套出话来。

      原来这厮收到了别国文书,信里提出想用重金收购断之城所有的武器,今天那位国主会派人来拿回信,不出所料的话晓二人组的目的就是这个。

      千绘京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封文书,大笔一挥,在背面写了两个字。

      城主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过一看,他的五官立刻皱变了形——

      杂种。

      文书背面写着十分醒目的两个毛笔大字。

      财路已断,他也不敢造次,满脑子想的只有怎么哄走眼前这尊佛,思索间,千绘京忽然说道:“跟我出去。”

      “……大人要做什么?”

      “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她脸上带笑,“这么久没出去的话,侍卫一定会起疑的。”

      ……不这才半个小时他们只会怀疑我的持久力。

      城主满肚子怨言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穿好衣服,毕恭毕敬地把千绘京迎出去。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千绘京的余光瞥到有什么东西从旁边大树的树枝上掠过,她抬起头,那根树枝颤动的幅度逐渐变得微弱。

      乌鸦吗?

      城主再怎么糊涂都不能让千绘京再去和平民们人挤人,索性给自己手边加了个座位,并列坐在主位上观赏节目。

      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下一场节目是场法事。

      祭台上水果点心丰盛,两旁是松木垒成的火堆,缕缕青烟升起,把艺妓表演时的脂粉味散得一干二净,和尚口中念着让人听不明白的经文,神秘又古怪。

      千绘京正在寻找鼬的身影,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节目那儿,谁知念经的声音骤然停止,和尚跑到高台边缘,锡杖直指千绘京:“既已是亡魂,何不入轮回!”

      这一嗓子可真是嘹亮,直接掀起了轩然大波。

      “闹什么!”城主心想总算轮到自己表现了,“把这胡言乱语的和尚给我绑了!”

      众侍卫齐齐出动,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和尚架住,可他还不闭嘴,挣扎着乱嚷嚷:“她不是人,是个鬼啊!”

      城主怒目而视:“胡扯,把他拖到地牢里去!”

      群众在下面指指点点,可到底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尚胡搅蛮缠一通见没人相信自己的话,像是爆发了什么力量似的握紧双拳怒吼一声,侍卫们被无形的力量震开,和尚趁机逃跑。

      “快快快!”城主一边喊一边瞅千绘京,生怕她动怒,“把人给我抓回来!”

      不料还没等侍卫去追,他视野里的人也跟着不见了。

      ……

      这和尚有问题。

      千绘京踩着树枝穿梭在林间,刚才那人震出的力量让她不敢怠慢。

      这个世界上她解除过的力量有三种,查克拉,念力,灵力,毫无疑问和尚使出的是后者。

      是剿灭时政总局时的漏网之鱼,还是想为历史鸣不平的奇人异士?

      树木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千绘京只能跳下来在地上行走,她伸手抚摸一株被踩烂的枯草,估摸着和尚还没跑远,突然身体一阵踉跄,四周以她为中心出现了一环光圈!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细碎的血珠在下一个瞬间从心口迸射,染红了纯白的前襟。

      “想不到吧,”和尚用力一推,穿透千绘京心脏的锡杖又往前近了几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怪就怪你太倒霉!”

      “是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

      苦无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后颈,带出一线血水,血液喷涌而出,让泥土多出了几块红斑。

      随后,锡杖上架着的千绘京变成轻烟消失不见。

      和尚忙捂住后颈,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溢了出来,猛咳两声:“你以为……自己会赢得很轻松?”

      他忍痛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得意:“好好看看周围吧。”

      千绘京稍稍低头,眼眸在眼眶中左右移动。

      树林阴暗,却绝不沉寂,有很多东西都埋伏在这里,时间溯行军就是其中之一。

      千绘京往后跳起,长/枪在同一时间从上方插入地底,溯行军攀附在上面,见目标逃脱当即松开双脚踩在地上,长/枪挥动毫不犹豫地砍掉了面前的大树!

      大树被拦腰斩断,千绘京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可埋伏她的溯行军显然不止一个,刚落脚就感觉到后脑勺阴风阵阵,她条件反射地偏过头,刀光擦过睫毛,九死一生!

      怎么这么多!

      看着不断从阴暗处窜出来的时间溯行军,污浊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和以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想一次性解决,须佐能乎是不二之选。

      千绘京向来想到做到,可当查克拉涌入眼睛的时候瞳孔突然刺痛,脑神经也跟着抽搐了一下:“唔——”

      不好,已经不能再用万花筒了。

      紧要关头改变战术显然来不及,一把大太刀把她堵到包围圈里,高悬的刀刃眼看就要落下,千绘京抬手格挡,突然眼前空气扭曲,凶猛的黑色火焰燃起,大太刀手中的武器掉下,在反抗嘶吼时身体已被这火焰烧成了灰烬。

      连带着周围的溯行军一起。

      千绘京对这突发状况有些意外,心中蓦地一动,下意识地就想躲开来自身后的攻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把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这可方便了偷袭的人,长长的锁链往她脖子上一甩,直接把她给拽进了湖水里!

      失重感和落水时的冲击力碰撞,视野顿时被湖水包裹,千绘京双手抓紧锁链却不动弹,一只眼睛紧闭一只眼睛艰难地半睁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在,她等的东西终于来了。

      即将沉入湖底的时候,有道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游到她身边牢牢抓住了她的肩膀……

      千绘京笑了。

      几番折腾之后,一片死寂的深林里多了两道呼吸声。

      鼬把千绘京放在树下,伸出手指探对方的鼻息,发觉有些微弱后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他转过身,想看看周围还有没有隐藏的敌人,谁知背后忽然黑光闪动,他的皮肉被整把苦无贯穿!

      “不长记性啊,宇智波鼬,”刚刚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千绘京此刻却精神大好,手中紧紧握着把苦无,“这一幕还熟悉吗?”

      恍惚间,刺中对方的感觉开始不真实了,一只只乌鸦沿着鼬的身体边缘飞散而出,下一秒,千绘京的手腕被握住整只胳膊都被反压在了树干上,眼前是鼬赫然放大的脸。

      遭到压制后她不由得偏过头,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耳朵里:“闹够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体测跑八百,自抱自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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