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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昨晚的生日,秦桑过得很开心,开心得晚上躺在床上时,脑海里都还是傅连溪的身影。

      她想得睡不着,忍不住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发簪来看。

      她举在眼前,唇角弯弯的,掩不住的开心。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更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礼物。

      虽然傅连溪是因为她之前照顾过他,才送她礼物的。
      可对她而言,依然是件很开心的事。

      秦桑举着看了半天,一直到终于有点困意了,才总算将发簪又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她拉起被子来,盖到脖子下面,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连带着这一觉都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

      秦桑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来,往窗外望了望,外面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冬日的阳光照在院子里。

      秦桑难得没有赖床,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鞋就下了床。

      衣裳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先跑去窗前,打开窗往外一看,清晨的阳光落在院子里,挂在树上的积雪正在慢慢融化。

      大概是因为化雪的缘故,虽然有阳光,但秦桑打开窗的瞬间,还是被空气中的寒冷冻得一个哆嗦。

      茯苓正端着洗脸的铜盆过来,见秦桑就穿件中衣站在窗前,她急得赶紧喊:“公主!快进屋里去,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着。”

      秦桑刚好被冻得一个哆嗦,她眼睛弯弯地一笑,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茯苓端水进来,一进屋就赶紧把房门关上,不让外面的寒风灌进来。

      “您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茯苓一边问一边将铜盆端去洗脸架上。

      秦桑取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一边穿一边说:“外面不是出太阳了吗,我想起来看看。”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茯苓道:“虽说是出了太阳,但外面正化雪呢,比前些天都冷。”

      秦桑穿好衣服,就坐去铜镜前。
      她拿起梳子来梳头发,茯苓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问:“您饿了吗?早上想吃什么?”

      秦桑想了想,说:“我一会儿去前厅吃吧。”

      茯苓帮她梳好头发,正在首饰盒里挑发饰的时候,秦桑递给她一支银色发簪,“戴这个吧。”

      这发簪做工精致,很漂亮。
      茯苓有些好奇,她接过来看了看,奇怪道:“这支簪子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呢?您什么时候买的?”

      秦桑道:“昨天买的。”

      “昨天?”茯苓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她笑起来,“我知道了,昨晚您和傅大人上街买的吧?”
      她诈了诈秦桑,问:“傅大人给您买的?”

      秦桑听出茯苓语气里的笑意,莫名有点脸热,道:“昨天不是我生日吗,傅连溪顺手就买了支。”

      茯苓瞧见秦桑脸颊微微泛红,忍着笑。
      她心中好笑,她家公主还不承认喜欢傅大人,真不喜欢怎么一说就脸红了?

      秦桑梳洗好,就高高兴兴地去前厅吃早饭。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去前厅吃早饭。
      她明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去前厅吃过早饭,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和傅连溪,和他的家人都保持着距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去了。
      是因为傅连溪吗?因为想见他吗?

      她自己都不敢认真想,怕真的陷进去。

      她去前厅的时候,傅连溪已经吃过早饭,正要出门。

      他站在桌前,似乎要准备走了。周妧站在他旁边,正低着头认真地往他腰带上系一枚平安符,边说:“你前阵子不是老受伤吗,这平安符我今天一早去庙给你求的,我帮你戴上。”

      傅连溪在周妧碰到他的时候,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抬手接过周妧往他腰间系的平安符,说:“我自己来。”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徐重慎忽然喊了一声,“桑桑。”

      他不由得愣了下,这才偏头朝门口看去。

      秦桑目光不动神色地从周妧覆在傅连溪腰间的手上挪开,她冲着傅连溪一笑,“傅大人,早啊。”

      又带着笑容和周妧打了声招呼,“周姑娘早。”

      周妧微微一笑,“秦姑娘早。”

      秦桑眼睛弯弯地一笑,打完招呼就坐去餐桌前吃早饭。

      徐重慎笑着问她,“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前厅吃早饭了?你不是都在院子里吃吗?”

      秦桑拿起一个馒头来吃,说:“今天起得早一点,就顺便来前厅吃嘛。”

      傅连溪侧眸去看秦桑时,目光落在秦桑发间的发簪上。他微微顿了下,沉闷的心情忽然变得好了一些。

      “大人,马已经备好了。”唐风从外面来禀报。

      傅连溪这才将目光从秦桑身上移开,抬脚出门了。

      周妧将傅连溪送到府外,才又回前厅继续吃早饭。

      徐重慎问周妧,“师姐,你早上什么时候去庙里给师兄求的平安符呢?”

      周妧笑了笑,道:“今天早上,有点早。”

      徐重慎嗤地笑道:“你也太关心师兄了。”

      周妧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不关心他,关心谁。”

      秦桑坐在对面默默吃早饭,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

      徐重慎吃完早饭和秦桑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前厅里就剩下秦桑和周妧两人。

      秦桑吃完也准备离开,周妧倒忽然和她聊起来,她问:“秦姑娘,我一直住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吧?”

      秦桑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周妧。

      周妧道:“我本来担心,连溪如今成了亲,我一直住在这里,怕你会介意。不过连溪说,你不会在意。”

      秦桑连忙说:“嗯,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周姑娘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担心我。”

      周妧又笑了笑,说:“我听连溪说,他可能最近就会和陛下提和离的事,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秦桑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看向周妧,“是吗?他什么时候说的?”

      周妧道:“今早吃饭的时候。”

      秦桑心中忽然莫名空了一下,她说不上哪里失落。
      她笑了一笑,“是吗?那太好了。”

      秦桑这几天总是走神,经常看着看着书,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茯苓发现自家公主这几天心不在焉,像有心事,她担心问:“公主,您这几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秦桑回过神,说:“没有。”
      她将手里的书合上,起身走到外面,在廊柱前坐下。

      她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好半天,和茯苓说:“茯苓,我真想离开这里了。”

      茯苓一愣,她有些惊讶,“公主……”

      秦桑没说话,她望着院子里,看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桑近来没事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已经初步规划好了以后的生活,等离开这里以后,就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下来。然后开一间药堂,专门治病救人。

      她这天正在屋里算她还剩下多少钱,要留着当盘缠,福伯忽然过来,和她说:“少夫人,大人方才派人传了话回来,让您收拾一下,今晚跟他进宫。”

      秦桑一愣,她看着福伯问:“今晚吗?进宫做什么?”

      福伯笑道:“今早是元宵节,宫里要摆宫宴,大人们的夫人都要随同。”

      秦桑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点了点头,“好,我一会儿就收拾。”

      秦桑这个名义上的少夫人做得还是很尽责,傅连溪需要她配合的事,她自然会配合。

      她难得盛装打扮,以至于傅连溪看到她从府里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瞬间的失神,目光险些移不开。

      进宫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秦桑穿着一件鹅黄色饿斗篷,手里抱着一只汤婆子,她从台阶上下来,见傅连溪站在马车旁边等她,便甜甜地朝他一笑。

      她这一笑,又娇憨又可爱,傅连溪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往宫里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下来。

      秦桑拉着车帘一角,看外面的夜景,今晚的元宵节比之前更热闹些。

      傅连溪坐在秦桑对面,好一会儿,忽然问了句,“我送的发簪呢,怎么不戴?”

      秦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笑了,“诶,我忘记了。”

      傅连溪看着她,脸色不太高兴。

      秦桑无知无觉,她坐在马车里,一直望着窗外。
      快到宫里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句,“傅连溪,你什么时候和陛下提和离的事呢?”

      傅连溪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他克制着强忍着的烦躁,盯着秦桑问了一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秦桑微微顿了下,然后便笑了,“傅大人,你别这样说。好像只有我想离开你一样,你不是也想快点摆脱我吗。”

      傅连溪冷着脸盯着她看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马车到了皇宫,傅连溪直接掀开车帘就下了车,他一身怒火,大步就往前走了。

      今年这个元宵节,傅连溪过得烦躁无比。席间好几次连陛下他说话,都没有听清楚。

      老皇帝连问了傅连溪几个事,见他答得心不在焉,就发现这孩子今天不太对劲儿,索性便放过他,没再接着问。

      席间不少官员前来敬酒,傅连溪今日心情不好,全都来者不拒。

      宫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

      傅连溪今晚喝了不少酒,一上车就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秦桑坐他对面,她再迟钝也发现傅连溪今晚有点不对劲。他好像生气了,整晚都没和她说一句话。

      可秦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她呆坐半天,见傅连溪一直闭目养神,又担心他是不是喝太多酒。

      她下意识坐过去,伸手去摸了摸傅连溪额头,“傅连溪你不舒服吗?”

      她手刚伸过去,傅连溪就抬手拉住了她手腕。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他眼睛有点红,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了一句,“秦桑,别来招惹我。”

      秦桑一愣,“我哪招惹你了。我是怕你不舒服才——”

      她话还没有说完,傅连溪突然拉住她手腕,将她压进马车角落。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傅连溪的唇就压上来,带着一股极强的占有欲,重重吻住了她。

      秦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去推傅连溪肩膀。可傅连溪根本不放开她,他手扣在她腰间,更深地吻她。

      秦桑心底太过震惊,她完全懵了。到后面被傅连溪吻到毫无招架余地,傅连溪才总算松开她。

      马车正好停下来,秦桑几乎是立刻跳下了马车。
      她脸烫得厉害,和迎出来的福伯急急说了句,“你们大人醉了,给他好好醒醒酒!”

      她说着就拎着裙子往府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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