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是个卖唱的啊》醉月红尘

12、射雕英雄传（11）

　　韩宝驹等人见着爱徒的宝马如此快的痊愈，不禁连声赞叹，郭靖面上明显带着喜色，连忙上前抚摸爱马，小红马欢喜的蹭了蹭郭靖，细眼一瞧，竟然连个疤痕也无。

　　郭靖喜不自胜的连忙向白筱道谢，一群人又热热闹闹的回了酒店前堂。

　　郭靖十分高兴在三位师傅的示意下请白筱吃个便饭，秉承着不吃白不吃、吃大户的心理，白筱心安理得的把店里的招牌全点了个遍，郭靖见着白筱丝毫不认生，心里也跟着高兴直念叨着这白兄弟是个性格直爽麻利的可交之人。

　　众人吃的正热络，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韩宝驹正在兴头，听了这吵闹声有几分不虞，连忙差郭靖去看看究竟。郭靖听了吩咐前去查看，只见两名店伙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一个店伙叫道：“干吗呀？还不给我走？”

　　那少年道：“好，走就走。”

　　刚转过身去，另一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

　　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一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

　　郭靖见他可怜，知他饿得急了，忙抢上去拦住，道：“别动粗，馒头钱我给！”捡起馒头，递给少年。

　　那少年接过馒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吧！”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

　　一个店伙叹道：“可惜，可惜，上白的肉馒头喂狗。”郭靖也是一楞，只道那少年腹中饥饿，这才抢了店家的馒头，哪知他却丢给狗子吃了。

　　郭靖回座招呼，把方才的事说与在座的几人听，众人听完不以为意，韩小莹皱了皱眉:“若真是个饿急得人哪会这般浪费粮食，靖儿你也太过单纯了，以后莫要管这些闲事省的招惹是非。”

　　知道七师傅是在关心自己郭靖连声应了，刚要继续刚刚的话题，旁边却突然响起了个少年的声音。

　　那少年语气带着气恼:“你这老太婆也太过小心眼，不就一个铜板，还你就是”说完就将一个脏兮兮的铜板掷到桌子上，哪想不知是力道没有掌控还是故意，铜板落到了七师傅的碗里。

　　韩小莹有些生气了，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竟然没有礼貌的直接把脏兮兮的铜板丢到自己的饭碗里。

　　起初郭靖听着少年说话带着江南的口音，郭靖之母是浙江临安人，江南六怪都是嘉兴左近人氏，他从小听惯了江南口音，听那少年说的正是自己乡音，本来还有些高兴，但是没想到这少年的举止却如此失礼，甚至顶撞自己的七师傅，称七师傅为老妖婆，顿时好感全无，有些恼怒。

　　一行人全都有些不虞，韩宝驹脾气暴躁，立刻喊了店小二将人赶出去，不然他会忍不住想要让这小乞丐尝尝自己软鞭的厉害。

　　店小二见着这乞丐打搅了客人，立刻要来赶人。

　　那少年见状有些赌气道:“来即是客，我要来这里吃饭难道你们还要将客人赶出去不成。”

　　店小二冷笑一声，想着乞丐那会有什么钱，嗤笑说:“就你穿得这乞丐样，怎么会有钱来我们这里吃饭。”

　　少年脾气上来了，就近选了张桌子，发作道：“你道我穷，不配吃你店里的饭菜吗？只怕你拿最上等的酒菜来，还不合我口味呢。”

　　店小二冷冷地道：“是么？你老人家点得出，我们总做得出，就怕吃了没人会钞。”

　　少年不服伸手往自己的脏衣服里掏来掏去，店小二冷漠的站在他的一旁，看看这小乞丐耍什么把戏。哪想到这少年郎左掏右掏竟真的掏出一琔银子来，少年将银子一拍，拍在桌子上，嘲讽的望着四周本来等着看笑话的人。

　　韩小莹冷笑一声:“穿着如此破烂竟能掏出这般多的银子，怕不是偷来的，来这里显摆威风。”

　　那少年一听恼羞成怒:“你这老妖婆，从我进来开始就说这酸话，真是狗眼看人低，怪不得长得这般丑陋”

　　哪个女子能忍受别人这般辱骂自己，韩小莹只觉气血上涌，铛的一下子拔出剑来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哪知少年一点也不惧怕，愣是一副冷笑蔑视的样子。

　　白筱见状连忙按下韩小莹的剑，笑道:“今日我们相聚一堂不容易，就不要因为一些人毁了这份心情，狗能咬人，难道人被咬了还要咬回去不成。”

　　韩小莹听了这话怒气小了一点，笑道:“白小友说的也是，人不能同狗一般见识。”

　　众人刚松一口气，哪知少年一听白筱这是骂自己是狗啊，立刻怒火攻心，喝骂道:“我观你人模狗样的，哪想到却是个用狗眼看人的玩意儿，和这老妖婆是一路人，都不是个好东西。”众人一听心火又直往上冒。

　　店小二一看势头不对，掌柜的也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打颜色，忙上前赔罪，见着少年还要说，忙说:“爷们儿还是赶紧点菜吧，厨房都在等着呢。”

　　少年往郭靖等人的桌子上一瞥，见都是些普通的菜肴，心中又有不屑，故意大声点菜:“先来些果子。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意他口出大言，冷笑道：“你大老爷要些什么果子蜜饯？”

　　那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得到？蜜饯么？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学着说北方话，并不十分纯正。

　　店小二听他说得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

　　那少年又道：“下酒菜这里没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

　　店小二问道：“爷们爱吃什么？”

　　少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

　　店小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他说完，道：“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

　　见韩小莹望过来，少年故意大声说:“爷们我有的是钱，尽管上!”说完拎起桌上的那琔银子丢在店小二的怀里。

　　店小二颠了颠怀里的银子，当下答应了，再问：“够用了么？”

　　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

　　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又问少年：“爷们用什么酒？小店有十年陈的竹叶青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

　　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

　　少年故意说话声音很大，点菜的时候还故意撇着郭靖这一桌，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众人心里恼火。

　　白筱见状开解众人:“哗众取宠而已，我们喝我们的，来，干杯!”众人心里对白筱的观感更好了，也抛下了那个少年，逐渐开始聊了起来。

　　哪知少年不甘寂寞，拉住了前来上菜的店小二:“我点了这般多的菜可也是个大户了，这大堂除了一些扰人叫的狗，也就你能谈的来了，来陪我聊聊。”

　　店小二哪有这闲工夫，方才少年点了这般多的酒菜，光是来回就累的他半死，还要他这个店小二陪聊，但是看到掌柜的示意，店小二赶紧把嘴巴闭上了。

　　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郭靖听他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心中诧异。他二师父是个饱学书生，但郭靖全力学武，只闲时才跟朱聪学些粗浅文字，而闲时委实不多，这时听来，这少年的学识似不在二师父之下，不禁暗暗称奇，心想：“我只道他是个落魄贫儿，哪知学识竟这般高。中土人物，果然跟塞外大不相同。”

　　再过半个时辰，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桌子。那少年酒量甚浅，吃菜也只拣清淡的夹了几筷，忽然停住叫身旁的店小二，骂道：“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的宿货，这也能卖钱？”

　　掌柜的听见了，忙过来陪笑道：“客官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起。小店没江瑶柱，是去这里最大的酒楼长庆楼让来的。通张家口没新鲜货。”

　　那少年挥挥手，有别有深意的瞅了郭靖这一桌子，似是嘲讽掌柜的又似是在嘲讽郭靖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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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骄傲的黄蓉小姐。。。
我不是很喜欢他们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