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是个卖唱的啊》醉月红尘

8、射雕英雄传（7）

　　白筱一行人乘着车慢悠悠的开始了中原之行，一路上游玩有着小黄鸡的转播，完全不需要担心剧情脱轨。

　　王罕和札木合溃败，蒙古各族中更无人能与铁木真相抗。

　　铁木真在斡难河源大会各族部众，这时他威震大漠，蒙古各族牧民战士，无不畏服。王罕与札木合的部众也大多归附。

　　在大会之中，众人推举铁木真为全蒙古的大汗，称为“成吉思汗”，那是与大海一般广阔强大的意思。

　　成吉思汗大赏有功将士。木华黎、博尔朮、博尔忽、赤老温四杰，以及哲别、者勒米、速不台等大将，都封为千夫长。

　　郭靖这次立功极伟，竟也给封千夫长，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居然得与诸大功臣名将并列。

　　成吉思汗酒兴之际赐予郭靖最珍贵的宝物，招郭靖为金刀驸马，但十八年之约当至，郭靖南行待即，成吉思汗赏了十斤黄金，作为盘缠，又把从王罕那里抢来的金器珍宝赠了一批给江南六怪。

　　拖雷、哲别等得知郭靖奉命南去，都有礼物赠送。

　　江南六怪带郭靖南归，为了让郭靖历练江湖经验，六怪命郭靖先行，自己尾随其后。

　　江南六怪与郭靖晓行夜宿，向东南进发，在路非止一日，过了大漠草原。

　　这天离张家口已不在远。

　　郭靖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从所未见，心情甚是舒畅，双腿一夹，纵马疾驰，只觉耳旁呼呼风响，房屋树木不住倒退。直到小红马一口气奔到了黑水河边，他才在路旁一家饭店歇马，等候师父。

　　他见小红马这次长途疾驰，肩胛旁渗出了许多汗水，心下怜惜，拿了汗巾给马抹拭，一缩手间，不觉大吃一惊，只见汗巾上全是殷红的血渍，再在红马右肩上一抹，也是满肩鲜血。

　　郭靖吓得险些流泪，自怨这番不惜马力地大跑，这匹骏马只怕是生生地给自己毁了，抱住马颈不住地慰藉，但那马却仍精神健旺，全无半分受伤之象。

　　郭靖只盼三师父韩宝驹赶快到来，好给他爱马治伤，不住伸长了脖子向来路探望，忽听得一阵悠扬悦耳的驼铃之声，一行骆驼从大道上急奔而来，其中两匹全身雪白其后拉着一架装饰华表的车，车上白纱随风飘荡，金银华饰颇具西域风情，两匹白驼后还有一具车稍次之，紧紧的跟在白驼车后。

　　每匹骆驼上都乘着一个白衣男子，一行骑陀人将近二十，驼车有白纱阻碍倒看不清人形奔近饭店，鞍上乘者勒定了坐骑。骆驼的毡垫鞍子，都有精致绣花，甚为灿烂。

　　郭靖一生长于草原大漠，白色骆驼甚为少见，更没见过这等装饰华丽的牲口，不觉伸长了脖子，瞪眼凝视，只见那些西域人都是二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没一个不是塞外罕见的美男子。

　　那一行人一色白袍白纱，颈中都翻出一条珍贵的狐裘，郭靖不禁瞧得呆了。

　　一个白衣人给郭靖看得不好意思，一阵红晕涌上脸颊，低下了头。像是为首的一名男子见状向郭靖怒目喝道：“楞小子，瞧什么？”

　　郭靖一惊，忙把头转开，一行人下车马上在两旁站好，仿佛是等待什么人，这时饭店周围的人看见这阵仗纷纷伸长脖子看是什么人有这阵仗，领头白衣人一个眼色，白衣人中分出一行人疏散人群。

　　短短的时间四周突然发出一阵围观百姓的惊呼，郭靖放眼望去只见后方稍次的驼车依次下来四个绝色女子，四女子皆统一的白色锦缎衣袍，外披轻纱，比四周的白衣人都精致些，颇显不同，或持琴、或执扇、或比剑、或挂笔，各领丰姿，围观众人不由看痴，丑态毕现，更有甚者就好似郭靖所坐的领桌，竟已流下口水。

　　四女子下车后似在等待着什么，围观众人难免惊诧，这样的四个绝色女子竟不是白衣人的主人。

　　片刻后，白驼车有了动静，一个小道士从车上跳下来，众人不免心中纳闷，难不成这道士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竟能拥有这样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众人见着那道士下车后并没有走，而是立在一旁，才不自觉松一口气，就说道士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排场，但是确实这一行人的颜值没一个低的，众人不免对那主人家好奇起来，就连那店里的店小二也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

　　没让大家等多久，一袭紫衣从白纱里头冒出来，众人不禁屏住呼吸，只见一身紫衣的少年从车上走下来，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只小黄鸡从车里跳出来，将将落进少年的怀里，少年好似无奈的看了眼小黄鸡，一袭丝绸软帛紫衣，外罩着紫色轻纱，紫衣外饰着精美的银饰，腰悬玉玦，一副精致小少爷的模样。

　　这是小二也缓过神来，热情的招呼来客，少年言语几声，郭靖听着寥寥话语只觉得少年清脆的声音比路上听的鸟儿叫声都好听几分，但是又有几分熟悉，郭静瞧着那少年旁边的小道士也觉的有几分熟悉，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郭靖忍不住叫住那一行人“兄台且慢!”

　　见那精致的少年望过来，郭靖不知怎地涌出几分羞涩，毕竟一只身在草原大漠，民风粗狂人也比较粗糙，即使这些日子在路上，也为见过这般精致的人儿，他在心中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我听着兄台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不知我们可能见过”

　　还不待白筱出声，身旁的小道士就先呛道:“没见过!我们怎么会见过你这糙小子!”也不待郭靖继续询问就拉着少年去了离郭靖较远的桌子，看的四周的白衣人齐声嬉笑。

　　郭靖知道他们在嘲笑自己，不觉羞惭难当，耳根一阵发热，心中恼怒少年道士的行为，正打不定主意是否要起身便走，忽见韩宝驹骑了追风黄奔到。他忙抢上去把红马肩上出血的事说了。

　　韩宝驹奇道：“有这等事？”走到红马身旁，在马肩上抹了几把，伸手映在日光下一看，哈哈大笑，说道：“这不是血，是汗！”

　　郭靖一愕，道：“汗？红色的汗？”韩宝驹道：“靖儿，这是一匹十分宝贵的汗血宝马啊。”

　　郭靖听说爱马并非受伤，心花怒放，道：“三师父，怎么马儿的汗跟血一样？”

　　韩宝驹道：“我曾听先师说道，西域大宛有一种天马，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胁如插翅，日行千里。然而那只是传说而已，谁都没见过，我也不大相信，不料竟给你得到了。”

　　说话之间，柯镇恶等也已驰到。

　　朱聪饱读诗书，摇头晃脑地说道：“那在《史记》和《汉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的。当年博望侯张骞出使西域，在大宛国贰师城见了汗血宝马，回来奏知汉武帝。皇帝听了，欣羡异常，命使者带了黄金千斤，又铸了一匹与真马一般大的金马，送到大宛国去，求换一匹汗血宝马。那大宛国王言道：‘贰师天马，乃大宛国宝，不能送给汉人。’那汉使自居是天朝上国的使者，登时大怒，在大宛王朝廷上出言无状，椎破金马。大宛王见汉使无礼，命人将使者斩首，将黄金和金马都夺了去。”

　　郭靖“啊”了一声，见朱聪举碗喝茶，忙问：“后来怎样？”四周几个白衣人也出了神，侧耳倾听朱聪讲宝马的故事。

　　朱聪喝了一口茶，说道：“三弟，你是养马名家，可知道那宝马从何而来？”

　　韩宝驹道：“我曾听先师说，那是家马与野马□□而生。”

　　朱聪道：“不错，据史书上说，贰师城附近有一座高山，山上生有野马，奔跃如飞，但没法捕捉。大宛国人生了一个妙计，春天晚上把五色母马放在山下。野马与母马□□了，生下来就是汗血宝马了。靖儿，你这匹小红马，只怕是从大宛国万里而来的呢。”

　　韩小莹要听故事，问道：“汉武帝得不到宝马，难道就此罢手了不成？”

　　朱聪道：“他怎肯罢手？当下发兵数万，令大将李广利统率，到大宛国贰师城取马，为了志在必得，把李广利封为贰师将军。但从长安到大宛国，西出嘉峪关后一路都是沙漠，无粮无水，途中士兵死亡枕藉，未到大宛，军队已只剩下了三成。李广利兵困马乏，一战不利，退回敦煌，向皇帝请援。汉武帝大怒，命使者带剑守在玉门关，下旨言道：远征兵将，有敢进关者一律斩首。李广利进退不得，只得留在敦煌。”

　　朱聪继续讲下去：“汉武帝心想，宝马得不到，还丧了数万士卒，岂不是让外国看轻了我大汉天子？于是大发边骑，一共二十余万人，牛马粮草，不计其数，还怕兵力不足，又下旨令全国犯罪的人、小吏、赘婿、商人，一律从军出征，弄得天下骚然。还封了两名著名的马师做大官，一个官拜驱马校尉，一个官拜执马校尉，只待破了大宛，选取骏马。六弟，汉朝重农轻商，你若生在汉武帝时可就倒了大霉，三弟却可官拜驱马校尉、执马校尉了，哈哈！”

　　韩小莹问道：“赘婿又犯了什么罪？”

　　朱聪道：“当时汉朝的所谓赘婿，就是穷得无以为生之人，投入人家做奴仆，也有招作女婿的。强征赘婿去远征，便是欺压穷人了。那李广利带了大军，围攻大宛城四十余日，杀死大宛兵将无数。大宛的众贵人害怕了，杀了国王投降，献出宝马。李广利凯旋回京，皇帝大喜，封他为海西侯，军官各有封赏。为了这几匹汗血宝马，天下不知死了多少人，耗费了多少钱财。当日汉武帝大宴群臣，做了一首天马之歌，说道：‘大一贡兮天马下，露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与友！’这诗是说，只有天上的龙，才配跟这天马做朋友呢。”

　　几个白衣人听他说着故事，不住转头打量门外的小红马，脸上满是欣羡之色。

　　朱聪道：“殊不知这大宛天马的骁健，全由野马而来。汉武帝以倾国之力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但没贰师城外高山上的野马与之□□，传了数代，也就不怎么神骏，身上也渗不出红汗了。”朱聪说完故事，七人谈谈说说，吃起面条来。

　　几个白衣人悄声议论。柯镇恶耳朵极灵，虽双方座头相隔颇远，仍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一白衣人冲着四周几个白衣人打颜色，见柯镇恶望着他们，急忙转过头匆匆向更远的一桌人走去。

　　柯镇恶定眼一看，只见为首的是一个紫衣的精致少年，旁边一个小道士，剩下的是四个绝色女子，这时哪还想不起那夜伤了他们的神秘人，不禁心中大怒，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七怪见着柯镇恶的行动也跟着拿起手边的武器看向柯镇恶看的方向，徒留郭靖不明所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