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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赵珂暧摸摸自己的头发,这里刚刚被楼上掉下的“东西”蹭到过,他无意识地伸头往楼上忘了一眼,几十米高的楼,已经有许多人探出身子瞧楼下的惨状。
      几个工人也放下酒瓶子跑过来看,文身男大叫一声:“哎呀!看什么,赶紧下去帮忙送医院啊!”
      “走走走,快点去救人——赵老师!?”
      赵珂暧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样,倏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软倒在地,再无知觉。
      文身男赶紧把他扶起来,伸手要去掐他的人中,“这是吓晕过去了?哎哟哟学校的老师怎么这么...”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工人突然指着赵珂暧的指甲说:“他指甲怎么全白了?”
      文身男捏住赵珂暧的手腕,几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白生生的手,果然所有的指甲全部泛着煞人的白。
      “这别是红豆树人吧?我前天看电视剧,说孩子保不住了指甲也会变白,说是因为什么保护机制...”
      红豆树人体质特殊,胎儿的营养主要来自血液里新发现的一种叫做血红a2的物质,一旦胎儿情况危急,母体会大量消耗血红a2来保证胎儿的安全,母体最明显最具特征性的表现就是指甲呈莹白色,更严重的会引发致死性的类白血病。
      文身男一拍大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20啊!”
      文身男抱着赵珂暧就冲下楼找人。
      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几个男生脱下校服外套将坠楼的女孩团团围住,还有个女老师在维持秩序,赶走看热闹的学生。
      文身男赶紧上去叫住这位老师,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快,你们有车吗,这位小老师好像不行了,你看他的指甲!”
      文身男一路把赵珂暧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抱下楼,胳膊有些使不上劲,赵珂暧的一只手臂没抱住,自然垂落下来,惨白的指甲格外显眼。
      女老师一声惊呼:“这不是赵老师吗!?”说着放轻了力道翻开赵珂暧的眼睛,“好像是昏迷了,他怎么回事啊?”
      文身男摇头,“不知道啊,刚刚有人喊跳楼了,小老师就在窗户边,肯定吓到了,我也不敢掐人中,怕弄出个好歹来,已经报警了在等救护车呢!哎呀这个女学生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他,现场一片混乱,女老师脱下自己的大外套铺在地上,让文身男先把赵珂暧放地上躺着,尽量不要碰他的腰腹,随后就穿着件薄薄的羊绒衫焦急地去楼上找人。

      没走两步她又过头来跟一个女生再三叮嘱,“救护车估计几分钟就到,你在这里看好了,赵老师那里先别动他,他体质和我们不一样。你们几个好孩子,把衣服围好了别让人靠近这个学生——”话音没落,周围响起一声小小的快门声,她怒气冲冲地扫视了一圈,严厉地吼道:“不许拍照!给我把手机收起来!”

      因为出事的地点就在教务楼下面,很快大小领导都来了,像一群受了惊的麻雀,恐慌地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王校长呢,怎么还没过来啊!”

      “刚刚还在楼上看到他...这学生哪班的啊,怎么掉下来了?”

      “我还正在写教案,就感觉窗户边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我还以为谁在窗户上晾的衣服掉下去了...赵老师怎么了,怎么躺那儿了!?他也...”
      “你看看赵老师的脸色,这孩子可能保不住啊!”
      “说什么呢你...”
      这时突然有个女孩惊呼:“赵老师,你醒了?你怎么哭了呀?”

      赵珂暧躺在一件羊毛大衣上,身上还盖着不知道谁脱给他的校服,他脸色苍白,还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翕动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隐没在凌乱的头发里。

      他的肚子很痛很热,像是喝了一滚热油,在五脏六腑里烧灼翻滚。这个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有了这个孩子也许会离开的恐惧和哀伤。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即使出生了也不会幸福,他的到来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他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不会有完整的家庭,他会在孤独和贫穷中长大...

      这一切也抹煞不了自己只会逃避责任的事实,他是个懦弱自私的小人,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他刻意的忽略了身体的不适,除了必要的检查他对肚子里的孩子不闻不问,隐秘地期待着这个倒霉的小可怜儿出现意外自己离开...也许这样可以让他的负罪感减少一点...

      他轻轻地将无力的双手捂在肚子上,极小声地说:“同学...”

      “赵老师你别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女孩焦急地回答。

      赵珂暧再也忍不住,呜咽道:“我的手机...在,在我的右口袋里,你拿出来,电话簿的第一个...给...那个叫secret的号码打电话...”

      周围安静下来,只有赵珂暧低低的抽噎声。

      “好好!您别急,我这就打!”女孩颤抖着双手,小心地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划开屏幕,电话簿里不过十几个联系人,第一个就是“secret”,女孩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是个年轻而低沉的少年的声音,“赵老师?”

      女孩看了一眼赵珂暧,语无伦次地说:“你是赵老师的家人吗他出了点问题——”

      “他在哪里!?”少年的声音一下子严肃急切起来。

      “3号教务楼下面——”女孩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两分钟后,一辆大切诺基在3号教学楼前停下,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半空。高裴从车上下来,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担心和焦急。

      “高裴...”女孩看到心仪的男神,有些疑惑,“你是secret”

      赵珂暧静静地躺在地上,满脸泪水的样子刺痛了高裴,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 身体,想要去触摸面前的小可怜儿却又怕弄痛了他,“赵老师...”

      赵珂暧已经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耳边依稀听到高裴的声音,他努力睁开双眼,只是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了,看不起高裴的样子,他艰难地抬起手摸索着,他的手很小,高裴的手很大,高裴的大手包住他惨白的小手抵在唇边:“别动,救护车马上来了...”

      赵珂暧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慢慢地放到肚子上:“你...摸摸他...”

      这个孩子是高裴最敏感的痛点,那一瞬间他想把手抽回来,赵珂暧轻轻拉住了他,泪眼模糊地乞求,“求你了...摸摸他...”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高裴的喉咙发紧,他缓缓地在赵珂暧的肚子上抚摸着。

      手下的这具身体小小的软软的,那么安静那么无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像只精力无限的小兔子,全校大扫除的时候热情地挥舞扫把这里扫扫那里刷刷,冒冒失失地凑上来喊自己老师,被告知真相后,他捂着嘴偷笑的样子,红着脸道歉的样子,故意皱眉说谁让你长得那么高的样子...全都深深地印在了心里,这个大他六岁却又小小的赵老师,是他失眠的渊源也是他安然入梦的解药。

      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等高中毕业就和赵老师告白,就算死缠烂打也要和他在一起,家里人如果不同意就脱离那个只有斗争和冰冷的高家,他会努力给赵老师温暖和安全感,他会成为一颗大树,一辈子将赵老师庇荫在自己的繁枝茂木下,他们可以领养几棵小树,甚至不用领养,赵老师每周都会回他的孤儿院,那里已经有七颗不那么完美却又活泼可爱的小树...

      他像个痴汉偷偷跟着赵老师回家,回孤儿院,偷偷地看着他和孩子们笑闹玩耍,心里胀胀的,像被冬日的阳光洒满了,不灼热却又温暖如斯。

      他那么期待和赵老师在一起,每天都做着和赵老师相濡以沫的美梦,直到赵珂暧怀孕的消息传开来,这个美梦戛然而止。

      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赵珂暧为什么守口如瓶,他又恨又痛苦又难以抑制的心疼,他想远离赵珂暧却又不由自主的靠近,快被折磨得发疯...他甚至让爷爷从抚安京派了大量精英过来调查这件事,却依然一无所获。

      这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赵老师也许真的很爱他...这个男人真是个可耻的人渣...

      他让赵老师怀孕了自己却消失了,赵老师一个人面对流言蜚语,没有人保护他爱他...赵老师...赵老师...

      高裴的力道很轻,他慢慢地赵珂暧的肚子上来回抚摸,赵珂暧哭得更凶了,小小声地在说:“对不起...”

      救护车的警鸣声由远及近,车上下来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和两个浅红大褂的红豆树医生。

      红豆树人体质特殊,不管是器官还是药物作用规律都和普通人有不小的差距,如果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医护人员在场,红豆树人出现危险只能等待救援,一旦救护手法出错,造成的后果往往是致命的。为了方便患者,具有救护资质的红豆树医生都穿着区别于普通医生的浅红色大褂。

      坠楼的女孩伤势极重,危在旦夕,医生们小心翼翼地围在她身边开始做紧急处理。

      红豆树医生先是给赵珂暧简单检查了一下,给他打了一针血红a2,而后略带歉意地跟高裴商量:“您就是这位先生的家人吧,我是蓝娜医院的医生,这位先生可能需要送到忘返区专业医院,那个女孩伤势更重,随时需要输氧输血,我们的车只能先将她送到医院,您这边我们跟车,您开自己的车我们尽快把这位先生送到忘返区可以吗?”

      这也是无奈之举,高裴站起身,他努力压抑住汹涌的情绪,点头道,“可以,快点吧。”

      他不敢问赵珂暧的情况,他怕医生给他一个不能接受的答案,也不敢对现场的情况做任何联想...

      从上次去孤儿院庆生后回来,他就把跟踪调查赵珂暧的人撤了,他从未接触到赵珂暧的世界,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应该有,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都是赵老师的私事,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调查他。

      切诺基内部空间非常大,赵珂暧安静地躺在放倒的座椅上,两位医生带着专业急救箱跟在他身边,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车子平稳而快速地朝忘返区红豆树专科医院驶去。高裴强迫自己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前面的路况上,他甚至不敢从后视镜里看看赵珂暧,他的双手和心跳一样在微微战栗着。

      高裴将普通车牌换成了特别通行车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忘返区医院。

      医生们早已等在那里,车子一停,赵珂暧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

      高裴身份敏感,不一会儿医院院长就带着大批人到了手术室门口,他走得太急,胖胖的身体累得直喘。

      高裴蹙眉,站起身惊讶道:“梁伯伯?”

      梁院长摆摆手,指着手术室道:“里面那个是...”

      高裴转过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哎呀!”梁院长把高裴拽到一边,焦急万分地小声说:“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干坏事了?你老实跟我说,我好给你解决啊!”

      “没什么事,你只需要给他用最好的药...保护,保护好他和孩子就行。”他的神情淡淡的,梁院长被他的态度气了个倒仰,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高裴,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话。

      “你这混账!你爷爷把你交给我不是让你搞大了别人肚子又不负责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你爷爷交待!?小的时候很正直的孩子,现在怎么和你那个混蛋哥哥一样做了这混蛋事!?”

      知道梁院长是为自己好,高裴没有动怒,他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出来,“...等他出来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高裴脚步极快地迎上去,关心而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急,病人的情况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不过孩子还需要父亲的血清,你是病人的...”
      正常的红豆树胎儿在不遇到意外的时候可以在母体里正常生长发育,一旦出现危险,需要往母体输入从父亲血清中提取的促血红a2分泌素,一方面可以促进母体血红a2的分泌,一方面竞争性拮抗胎儿对血红a2的大量消耗,加快母体和胎儿的恢复。

      “我是他的爱人。”高裴说。

      “那太好了,我现在带您去三楼抽血,您现在方便吗?”

      “我能先进去看看他吗?”高裴没有正面回答的他的问题。

      医生有些疑惑,一般丈夫听到红豆树妻子需要自己的血液,都是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上的.眼前的小伙子...他把犹疑的目光投向梁院长,梁院长大叹了口气,“这事待会再说,让他进去吧。”

      “可是...”

      赵珂暧已经被护士们从专门的通道送到四楼的高级单人病房,高裴进去的时候他正半靠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察到有人进来,他心不在焉地转头瞥了一眼。

      “高裴...”赵珂暧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高裴站在他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珂暧拉高被子,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不要看我...”

      高裴强硬地拉开被子,抬起他的下巴,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赵珂暧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落下,“这不重要...这个孩子我,我不想要了,顺其自然吧,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我现在想休息了——”

      “告诉我!”高裴眼睛通红,愤怒,不甘,疼痛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滚着,他用力如此之大,赵珂暧下巴的皮肤很快就通红一片。
      赵珂暧没有挣扎,他吸吸鼻子,注视着高裴年少英俊的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地说:“高裴,你记不记得两个月前的冰球赛...你受伤了...”

      两个月前,u19全国青年冰球锦标赛在蓝娜港举行,高裴带领的阳正队拿了冠军,他同时获得mvp和fmvp,最后决赛他被对方的行刑者挑衅,他痛快地扔了手套和球杆接受挑战。
      对方是个2米多的肌肉盾,架打赢了高裴的手也受了伤,赵珂暧在场下急得跳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裴被据说是他青梅竹马的杨盼扶走。

      赵珂暧大着胆子偷偷跟到体育馆后面的医务室,看到杨盼亲密地依偎在高裴身边,一边拿着一瓶药水给他上药,一边娇滴滴地和高裴说话。
      “痛不痛呀...我小心点好不好呀...”
      “那个人真是太坏了,就是看你得分最多才挑衅你...”
      赵珂暧又急又气,恨不得和刚才那个行刑者一样,站出来挑衅杨盼和她打一架。这两人背对着他,高裴什么表情也看不见,耳边都是杨盼细声细气的声音。

      “下次不要打架哦,都流血了,严伯伯看到了肯定会心疼的。”

      “我,我也心疼...”

      心疼你妹个蛋蛋!心疼你妹个毛毛!

      赵珂暧牙咬得咯咯响,就在他打算借着走错房间进去分开这对男女的时候,高裴忽然冷冷地出声:“你出去。”

      杨妹妹一下子噤了声,赵珂暧差点没笑出来。

      高裴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他,他无所谓高裴会不会回应他情深的暗恋,只要不亲眼看到高裴有个特别的谁谁谁,他觉得自己就完全ojbk,否则他可能会嫉妒得发疯,气得发疯。
      杨妹妹不是那个特别的人,真让人高兴→_→。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高裴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打完球,现在很累想休息,你出去找高原玩。”说着高裴就半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杨盼。

      “可是...可是...”杨盼手足无措,眼泪都快出来了。
      “出去。”高裴毫无余地的说。

      杨盼哭着跑了出去,赵珂暧连忙闪到墙后面,心思不良地看着杨小姐哭唧唧地给人打电话诉苦,“裴哥哥根本不让我跟他待一块,呜呜...”
      赵珂暧掩嘴偷笑,裴哥哥不跟你待一块就对了,裴哥哥就适合注孤生!
      他原地等了十几分钟,很意外好像没有人往这边走,赵珂暧心思活络起来,想趁着机会进去搭讪,哪怕多和高裴说两句话也好啊,被赶出来也没关系,他才不会像杨妹妹一样被骂一次就哭鼻子。
      高裴没有其他动静,赵珂暧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偷偷透过门的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高裴好像真的睡着了,他大着胆子推开门走进去,高裴还是没有醒。
      赵珂暧悄悄地靠近在床头倚着的高裴,发现他双目紧闭脸色绯红,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赵珂暧吓了一跳,连忙俯下 身摇他的肩膀,“高同学!高同学!?你怎么了?我去叫医——”

      高裴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发间留下,“你是谁!?”

      他的样子和平时高冷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双目眦裂,呼吸深重短促,这样的高裴让赵珂暧陌生极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拍高裴的脸,热得烫手!

      “我,我是赵珂暧呀,昨天我们还打过招呼...”
      “滚!”高裴嘴里说着滚,却一把搂住了他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事让赵珂暧很痛很痛,痛楚中却带着侥幸的快乐,他不知道这样陌生的高裴是怎么了,但是高裴给的痛和快乐是真真切切的。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高裴终于停了下来,他的情绪和身体似乎都平静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赵珂暧拖着像被车碾过的身体,将高裴和凌乱的床铺都整理好,然后狼狈的逃走了。

      “你真是个混蛋!对我做了那种事第二天像没事人一样...”

      断断续续地说着两个月前发生那件事,说到最后赵珂暧再也忍不住丢人地哭了出来。

      高裴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里乱的像一团麻。他伸出颤抖的手,隔着被子抚摸着赵珂暧肚子的位置,“他,他是我的...”

      赵珂暧把他的手推开,继续哭着说:“后来我查了书,知道你可能是吃了柯西那非...你也是受害者...呜呜呜就我倒霉就这个臭东西倒霉...”

      赵珂暧说着在肚子上锤了一下,高裴吓得连忙一把抱住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原来那个欺负了赵老师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渣就是自己,赵老师守口如瓶宁愿自己受流言中伤也不透露分毫的人渣就是自己。

      高裴心如刀绞,整个人被自责内疚和心疼的情绪充斥到爆炸,他紧紧地搂着赵珂暧,愧痛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这车稳不稳!
    _(:з」∠)_
    看到这个颜文字了不,这是求收藏的姿势!
    各位大佬看我跪求收藏的姿势标不标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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