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蛾子在我肚子里》手抓饼卷大葱

38、第 38 章

　　赵珂暧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王良玉事发以来的心境变化，发现还是自杀这个结论更附和逻辑。
　　王良玉不希望世人知道他和钱莉莉的关系以及钱莉莉的真正死因，于是他用钱买通了钱莉莉的父母，而那个权力极大的第三者则是不希望钱莉莉的死威胁到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出手摆平了这件事里最大的障碍：蓝娜港警方。
　　王良玉和第三者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个第三者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让王良玉知道自己的存在。
　　王良玉不知道自己背靠一颗大树，他贪污的事情见报以后，一方面财务问题崩溃，他汲汲钻营了几十年的身份地位都将不复存在，一方面他害怕这件事会导致已经平息了的钱莉莉死亡事件被警方发现新的疑点，所以干脆一死了之了。
　　“这个老畜生，死了正好，算是给钱莉莉陪葬了。”赵珂暧恨恨道。
　　刘达砸了咂嘴，缓缓地说：“两位当事人都不在了，监控可能也已经损毁，现场也被破坏了，王良玉到底是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可能永远都是个秘密了。”
　　“不，”赵珂暧坚定地说，“等我们找出最大的那只幕后黑手，一定可以倒逼出真相！”
　　一晚上赵珂暧都沉浸在这件事里，一会想想这个，一会想想那个，给高裴擦澡的时候擦着擦着就心不在焉在原处打转，把高裴的胸膛都磨红了。
　　“老师...”
　　高裴叫了一声赵珂暧才反应过来，“哎呀对不起...我走神了，痛不痛啊...”赵珂暧吹了吹高裴被擦红的地方。
　　温热香甜的赵老师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身体上，高裴的脸立刻红了，他把澡巾拿了过来，冷声道：“我自己擦。”
　　赵珂暧把毛巾给他投好，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臂支在床沿撑着下巴，感叹道：“高裴...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钱莉莉爸妈那种父母啊...我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后来我上学的时候看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很爱自己的小孩，每次看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来接他们放学，我就觉得他们一定都特别特别幸福...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宝宝，我也一定天天接他上学放学，他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他要什么我给他买什么，我一定当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还要给他另外找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赵珂暧没说完，就被高裴一只手臂捞上了床，赵珂暧惊呼，“哎哎哎你干嘛，小心你的手！”
　　高裴将他紧紧地抵靠在床上，“我，我以后会当一个好妈妈！”
　　说完意识到说岔嘴了，高裴倏地放开赵珂暧把头转向一边，惹得赵珂暧个嘎个嘎笑得像只偷蛋孵的小母鸡。
　　他揉揉高裴的头，说：“好妈妈高裴同学，明天能不能陪好爸爸回一趟我们院里啊，我，我有点想院长和孩子们了...”
　　今天受到人渣下限的冲击太大，他突然无比想念那个不大的院子，和院子里抚养他长大的并不完整的“家”，对他来说院长就是他的妈妈，孩子们就是他的弟弟妹妹，他曾经那么向往所谓的完整的家，经过钱莉莉这件事后，他却觉得比起表面上的完美无缺，还是真实的爱更加温暖。
　　如果钱莉莉是在他们院里长大的，虽然可能上不起阳正高中，穿不起漂亮的裙子，但她应该会平平安安的长大，遇到一个真心爱她人...
　　而不是在最需要爱和关怀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她几十岁趁虚而入的秃老头子，道貌岸然的王校长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代替了她的赌徒父母爱她宠她，让她误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高裴将脸抵在他的脖颈里，低声说：“恩。”
　　第二天赵珂暧早早就起床洗漱好，兴致勃勃地包了几十个小包子，高裴刷好牙出来的时候他的第一笼包子正好出屉。
　　“嘿嘿，快来吃饭，我包了好多小包子，待会带回去给孩子们吃，他们可喜欢我包的包子了。待会我们再拐弯去趟超市，上次我去的时候，孩子们的洗发水什么的快用完了，再买点。”
　　高裴坐下来，捏了个小包子观察了一下，只有手心大小，小巧圆润可爱，高裴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无意间看到的赵珂暧的脚趾，年轻的脸悄悄地红了。
　　赵珂暧敲敲桌子，面红耳赤道：“哎哎哎，不像话了！吃个包子你脸红个什么！”
　　吃完饭赵珂暧忽然神秘兮兮地让高裴穿正式一点，高裴不明所以，任由赵珂暧一件件地在他身上比划，“恩...这件还不错，这件也可以...不行太休闲了...”
　　高裴隐约猜到他要干嘛，顿时也有些紧张，看哪件衣服都觉得不合适，要么太隆重要么太休闲。
　　其实他身高腿长，肩背挺直，大概是从小被高振鑫带大的缘故，行为举止很有将领风范，随便什么衣服往他身上一套都十分彰显气势，怎么都不难看。
　　赵珂暧挑着挑着也发现了这一点，干脆给他找了一套休闲西装换上，“就这样吧，院长不会在意这个的。”
　　高裴乖乖换好衣服，平时穿着很合身的，今天感觉哪里都很别扭。
　　赵珂暧抱了一下他的肩膀，看着镜子里这个难得拘谨的大男孩笑道：“好啦，你已经很帅了，立马去参加男模大赛，不进前三都算黑幕，走啦走啦，我已经给院长发了短信，她估计已经在等我们了。”
　　刘达早已在楼下车里等着，看到高裴一脸严肃地穿着个正装，手里还提着一大摞饺子盒，不禁感叹，小军长自从有了老婆，路线都变居家了，和他的哥哥高希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先去趟超市，我还要买点东西。”赵珂暧上车就毫不客气地给刘达指路。
　　“是！”
　　到了超市赵珂暧就直奔特价区，高裴单手推着车，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
　　小军长是对这些日常用品没有概念，所以看到老婆欢乐地扫了一大堆50块一瓶的儿童洗发水，100块三罐的儿童早晚霜，19.9块一双的拖鞋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甚至觉得歪着头比较价钱，掏出手机计算怎么买更实惠的赵珂暧非常可爱。
　　“嗨，帅哥？”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裴转头一看是个学生打扮的姑娘。
　　“那个...不好意思，能，能问下你的社交号么...”女孩估计也是下了很大决心，脸通红，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赵珂暧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把女孩和高裴隔开，笑吟吟地说，“不好意思哦，我老公的社交号不随便告诉人的。”
　　“哦哦，我知道了再见！”女孩落荒而逃。
　　赵珂暧气哼哼地瞪了一眼高裴，“拈花惹草！”
　　关我什么事。
　　高裴心想。
　　买了一大堆东西，赵珂暧心碎地发现如果这些东西全部付款，他的卡里就真成负数了，好在高裴十分上道，直接掏出自己的卡付了款。
　　赵珂暧心想反正都是夫妻了，老子肚子里还揣着你的宝宝，付次款天经地义嘛。
　　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孤儿院，高裴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天黑，没有把四周的环境看得太清。
　　车子穿过林间小路才在一座十分破落的院子前停下，院子的大门上焊着几个铁锈斑斑的大字：天使孤儿院。
　　“到啦。”赵珂暧兴奋地拉着高裴跳下车，“咦，今天院子怎么没出来迎接我啊，哼哼，不想我！”
　　刘达尽职尽责地把车上的东西往院子里搬，赵珂暧人没进去声音先喊到：“毛毛豆豆小凯你们看谁来啦~”
　　屋子里立马跑出来一群奇形怪状的小崽子。
　　刘达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现代社会几乎没有人会遗弃一个健康的孩子，孤儿院里剩下的都是重度残疾的孩子倒也算很合理...
　　只是...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赵珂暧，按理说夫人这么健健康康手脚齐全的人不应该在孤儿院长大啊...
　　赵珂暧挨个把孩子们抱了一下，还给孩子们介绍了高裴和刘达，“这位是高裴哥哥，还记不记得啊，上次你们生日高裴哥哥送了很多礼物给你们呢。”
　　小崽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记~得~”
　　“这位是刘达哥...不刘达叔叔，叫叔叔好。”
　　“叔~叔~好~”
　　刘达摸摸自己的脸，卧槽老子也不过25岁鹅已，居然就成叔叔了。
　　这时院长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形容很憔悴，眼底青黑，像是很久没睡了，从脸上硬挤了一个笑容说：“你们来了，快进来坐吧。”她的眼神瞥到了高裴，惊喜道：“珂暧...这是？”
　　赵珂暧没顾得上回答她，盯着她的脸，疑惑道：“您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脸色这么差啊。”
　　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没有，最近换季，我有点感冒，没睡好。”
　　“哦...那您注意点身体，要不您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我早上起了个大早，给孩子们包了很多小包子呢。”
　　“不用不用，你都来了我哪有什么心思休息，快进来。”
　　院长这话好像在下逐客令，原本兴高采烈的赵珂暧深觉自己被嫌弃了，嘟着嘴给小崽子们分包子。
　　“可爱哥哥你给我编小辫儿好不好...”莉莉小口小口地吃着小包子，挤在赵珂暧的怀里撒娇道。
　　“好啊，小凯去把梳子给我拿来，今天可爱哥哥挨个给长发公主编小辫儿。”
　　赵珂暧将小崽子们带到外面的空地上，指挥高裴搬来椅子凳子摆好。
　　赵珂暧将小崽子抱坐在自己腿上，还让高裴在一旁给他搭把手，两个大老爷们挨个伺候小崽子们扎鞭子。
　　“哦哟哟，你的辫子是不是院长给编的呀，乱七八糟的。”赵珂暧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腿上的小崽子不知道被按了哪个开关，一个劲儿的傻笑。
　　“傻蛋。”赵珂暧笑骂了一句，温暖的阳光洒在他和怀里的小包子的身上，照得他原本黑漆漆的头发有些泛黄，他动作轻柔地给小崽子拆开编的乱糟糟地辫子，生怕弄疼了她。
　　这样温馨的画面高裴不禁有些看痴了。
　　“咦，莉莉你有白头发啦。”编着编着赵珂暧忽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他从小崽子的头上捏了根头发给她看，小崽子左躲右闪就是不看，“哈哈哈没有没有，可爱哥哥骗人。”
　　赵珂暧不依不饶地把头发粘在她鼻子上，“可爱哥哥从不骗人，你看是不是白头发，毛毛你看是不是？”
　　名叫毛毛的小男孩伸头看了看，严肃地肯定了可爱哥哥的话，“真的是白头发哎！莉莉你有白头发咯~”
　　小崽子们哄笑，“莉莉是大人啦，和院长妈妈一样有白头发啦~”
　　高裴看着他们笑闹，内心深处像是有糖化开了。
　　“高裴再递给我一根皮筋，看可爱哥哥巧手给你编个兔子耳朵...”
　　院里一共三个小女孩，前面两个分别编了丸子头公主头，最后一个赵珂暧决定突破一下自我，编两个高高竖着的兔子耳朵。
　　名为朝朝的小女孩明显比其他小孩子害羞许多，她没有手臂，坐在赵珂暧的腿上怕掉下去，一动也不敢动，赵珂暧让高裴扶着她的背，安慰道：“不会掉下去的，别怕，让可爱哥哥给你梳个空气刘海儿~这里，这里——嘶。”
　　赵珂暧突然抽了口气，凑近了看朝朝的脸，“朝朝，你的脸怎么了啊，怎么这么多斑啊...”
　　“不知道...”朝朝怯懦地摇摇头。
　　赵珂暧连忙招呼高裴也过来看，“高裴你看她的脸...”
　　朝朝的脸上有七八块大小不一的褐色斑块，，不太明显，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到了。
　　“算了，待会问问院长，你过会让刘达去买几只药膏给涂涂，我们小姑娘的脸可是很重要的，是不是啊朝朝~”
　　“才没有...”朝朝害羞地笑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赵珂暧拉着高裴给小崽子们梳了头发，又把院里大大小小的地方打扫了一遍，给孩子们的传单被罩都换了，快手快脚地丢到洗衣机里洗好，现在已经挂满了整个院子的晾衣绳。
　　“哇，好有成就感！”赵珂暧叉腰站在门口，看着满院子飘动的床单被罩，成就感大大的。
　　高裴揽着他的细腰，亲了亲他的头发。
　　“你们？”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赵珂暧回头一看，院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赵珂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清了清嗓子正式跟院长介绍道：“刚刚忘记跟您说啦，这是高裴，我们在谈恋爱！”
　　“哦哦，”院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惊喜的笑容，“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好早点——”院长想说早点拒绝周翎羽那边，随后意识到高裴也在场，这话题太敏感，便住了口。
　　院长一上午都有些心事重重的，这会儿像是放松了一些，热情地招呼高裴他们吃午饭。
　　孤儿院里的饭菜只能保证营养，口味只能算一般般，赵珂暧吃得很开心，高裴也神色如常地一口一口吃着，只有刘达觉得这些寡淡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佩服他们小军长有情饮水饱，连这些清汤寡水的都能吃下去。
　　“高裴...是吧？吃这个吃这个，”院长从面前的碟子里夹了根鸡腿放到高裴碗里，高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
　　院长一直盯着高裴看，越看越满意，看得太专心，往回撤筷子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了桌子上的一瓶饮料，整个袖子都被洒湿了。
　　“哎呀！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赵珂暧帮她把袖子撸上去，“都湿了，赶紧去房间里换件衣服。”
　　说着赵珂暧将她拉进了房间里，给她重新找了件衣服换上，“小心点嘛您，还老是说我冒冒失失的，是不是看我家高裴太帅啦，春心萌动也想找个帅老头啦。”
　　“臭小子！”院长笑骂着给他头上敲了一下，“你还没跟我说怎么追到人家的呢，上次不是还哭鼻子说他不喜欢你么，这才几天就好上啦？”
　　“院长...”赵珂暧有些不好意思。
　　他思考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怀着宝宝和这几天发生的事和院长说，最后决定还是等下一次来了再说，院长的脸色太差了，今天先不打扰她了。
　　“快出去吃饭，人家还在等着呢。”
　　“好好好，”院长笑着，眼角竟有了一丝湿意，“珂暧，我相信你的眼光...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啦。”
　　院长托孤似的语气让赵珂暧皱起了眉，不高兴地撒娇，“说什么呢您，什么叫有他照顾我，您不照顾我啦，我可还是个宝宝呢。”
　　“是是是，我们珂暧永远是个宝宝。”院长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整齐的头发揉得乱乱的，赵珂暧噘嘴，“不要老是揉宝宝的头发，发型都给你整乱了。”
　　“哈哈哈哈。”
　　吃完饭赵珂暧四处看了看还有什么能做的，本还打算在这赖一下午，高裴悄悄捏了捏他的腰，赵珂暧瞪了他一眼，跟院长和小崽子们告了别，院长难得没有留他，赵珂暧失落极了。
　　“你刚才捏我干嘛呀，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想多陪陪院长他们呢。”
　　“院长累了。”
　　好吧，赵珂暧也看出来了，“今天院长好奇怪哦，都没有留我，以前每次我回来她都巴不得我不回市里了。”
　　高裴安慰似的亲亲他的额头。
　　“小军长，王铮有情况，他在周翎羽的诊所里发现了孙强母亲的用药记录。”正在开着车的刘达突然报告。
　　王铮是他派到周翎羽诊所里应聘的“卧底”，因为没有专业技能，只能应聘个清洁工，几天下来毫无收获。
　　今天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一张用来擦东西的病例纸，打开一看是孙强母亲在忘返区综合医院的用药记录。
　　高裴下命令道：“想办法去查一下3月6号下午忘返区综合医院的监控。”
　　刘达立刻领悟，“是！”
　　他们人还没回公寓，查医院监控的人就带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3月6号下午孙强在医院门口打电话，周翎羽正好从他身边路过，驻足听了一下才离开。
　　三个人回去后连十七楼都没去，直接去了地下一层将关着的孙强拉了出来。
　　大概因为刘达保证了他母亲的治疗，孙强这几天好吃好喝，甚至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赵珂暧开门见山地问：“6号中午出事以后你当时在医院里，你是不是在医院门口打了个电话？”
　　孙强刚刚正在睡觉，突然被吵醒，现在还有懵，他点了点头，“好，好像是。”
　　“别好像，还记得那天你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我想想...当时好像是我同事先给我打电话说学校里出事了，然后我被领导骂了一顿，领导说我本来应该在现场怎么擅离职守，我说我妈有点事情，我现在在医院...差不多就是这些...”
　　孙强懵懵懂懂地回答了问话又被拖了回去，赵珂暧想了一会问刘达，“现在去把周翎羽绑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达挑了下眉，“不用去绑了，他自己送上门了。”
　　“啊？”
　　刘达向他身后抬了抬下巴，赵珂暧回头一看，周翎羽被蒙着眼睛从入口处带了过来。
　　“小赵老师，别来无恙。”
　　周翎羽从容地打了个招呼。
　　高裴冷笑，走过去，突然在他膝盖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周先生，别来无恙。”
　　周翎羽瞬间倒在地上，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你怎么到这里了？”赵珂暧问。
　　周翎羽的膝盖大概是骨裂了，痛得直抽气，“啊...与其等着被你们抓过来，不如我自己送上门，呃啊...何必让我们的高小军长多此一举呢...”
　　他露出个凄惨的笑，赵珂暧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笑了，我问你，孙强是你雇的吗？”
　　“是...我去忘返综合医院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打电话...我想他很需要钱，于是编了故事雇佣他，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他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他，他这人做事很大胆，之前警局破了两起生殖研究实验室的案子，他把经过他手的一些实验体全部转手给其他实验室了，在我们这一片凡是做这一行的都知道他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他妈妈需要心脏移植，是很大一笔费用...”
　　“所以你就找了他，要把我骗去周琦的地下诊所？我告诉你周翎羽，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都交待出来，不然...哼哼，周家大少爷居然是黑医生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哈哈，”周翎羽笑得比哭还难看，“秘密？我有很多秘密，每一个都比我每天半夜给十几岁的小女孩做人流更加肮脏更加下流更加黑暗，你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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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脸上的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