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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师叔祖之争 ...

  •   然而不管再怎么辣眼睛,流玉还是把他从小泥潭里拎起来。

      此时众小辈都围了过来,一起蹲在妄幽身边,看的很来劲。当流玉把妄幽拎起来时,小辈们齐齐道:“噫~~~”

      流玉:“别噫噫,谁有手帕快给他擦擦。”

      苏星然和净云山的几个弟子拿出自己的手帕,他们的手帕小小的一块,白白的,净净的。几个小辈看看自己的小帕子,又看看妄幽不断滴着泥水的脸,顿然对他饱含了满满的恻隐之心。

      虽然这个…暂且算作小孩子吧……一开始要抓他们放血,但是么最后也还是没干嘛,反而还帮着一起抓那个女子。这些小辈都出身名门正派,受过良好的教育,既然他也没把他们怎么样,他们也就大度的不跟他计较了。

      毕竟,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目前又那么悲惨,再计较,传出去也是不好的。

      沈锌怡举着小手拍给妄幽擦脸,一边擦一边满含同情:“前辈你们这边,刚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在那边听到好大一声巨响,虽然您说过让我们不要过来的,但那动静真的太大了,连栖息的飞鸟都吓走一大片。我们好担心,就赶快过来看看。”

      流玉拎着妄幽后领,看他紧闭的双眼,无比心虚:“……那什么,没什么大事……主要,他头太硬了。”

      乖巧蹲着的众小辈一脸愣愣的:“头?头太硬了?!”

      流玉都快不敢看妄幽了:“你们中有没有谁懂医术的?有的话快帮他看看,看看……有没有被敲傻了。”

      众小辈:“……”

      也真是巧的很,小辈中还真有一个懂医术。而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借流玉琴的那名少年。

      这少年名叫白落繁,是枫霞宫中一位长老的独子,今年刚好十五岁。他修为不算很高,却是仙门中难得主修治疗功法的修真者。

      当今仙门中,能修习治疗功法的弟子极其稀少,哪怕是像净云山和枫霞宫这些大门派,也只能找出十来人。白落繁爹娘与枫霞宫宫主交情不错,他自己又是治疗功法的修习者,故此整个门派都十分重视他。

      如今,白落繁抱着自己的琴看了看,又看看妄幽头上的伤,最后盯着琴上的血迹久久沉默:“前辈你……”

      流玉幽幽地盯了他一眼。

      白落繁立即闭了嘴,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现在也不敢问了。但嘴上是不敢问,可心上却已经默认流玉就是公报私仇。

      这不是很明显的么,要是前辈他不是公报私自,下手会那么重?

      事实上,流玉其实很冤枉。

      他怎么知道那小子居然会扑过来,还那么不要命!

      女怪物跑的没了影,万幸妄幽凌空一扑,把幻眉蛇扑到了。流玉本想把蛇打晕了再带走,但介于妄幽没晕前,那要死要活的表情,流玉还是很好心的只用灵兽袋把幻眉蛇装起来。

      装起来时,他还感叹了一番:我真是大度,真是善良。

      ……

      他现在暂失法力,别说本命法宝,就是平时普通炼化的兵器都一样祭不出,这装幻眉蛇的灵兽袋还是几个小辈身上的。幻眉蛇异常凶狠,流玉虽没见过它,但在仙界时就曾听过它的威名。仙人们说幻眉蛇难对付的很,为保它不逃出来,流玉特意用七八个灵兽袋套着,又让小辈们一连下了十多个封印咒,这才勉强放了心。

      再说那边,流玉把妄幽从小泥潭里提出来,小辈们谁也没提妄幽刚刚要放他们血的事。反而一个个围着他,很热心地用小手帕,把他从头到尾擦了个遍。白落繁更是把自己治疗功法发挥到极致,等流玉过去时,妄幽头上的伤口已经只剩一条淡淡疤痕。

      当即,流玉对白落繁竖了一个大拇指。

      小辈们早在心底把流玉当做前辈,受了夸奖,白落繁颇为面热。

      但是,即便面热,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对流玉道:“前辈你打的这一下太重了,晚辈学艺不精,只能治疗他的外伤。可他伤到的地方是头,这就,这就……”

      流玉明白了,这就不好说了。

      没准等他醒来,就是小傻子一个了。

      当真是罪孽深重。

      流玉在心底想,如果他真的傻了,那为表歉意,今后就只能由自己照顾了。

      思虑间,沈锌怡突然在一旁叫起来:“啊!师叔祖的小祭祀!!”他急的很,一只手狠狠拍在了额头上,表情的夸张程度可与方才流玉要拍蛇时,妄幽的凄惨程度一较高低!

      他一叫,苏星然等五名弟子也猛地想起来,一个个脸色大变,全然不顾礼节的在原地打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子时过了!”

      “这可是师叔祖的小祭祀,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快点给师叔祖道歉吧!今日事出有因,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对对对,快点给他道歉,画像呢?谁还有多余的画像,我那份刚刚贴祭台上了,现在离祭台已经很远了,等过去肯定迟了!”

      “这里这里!我有!贴哪啊?”

      “树上,快贴树上!香!香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哦哦,香在这里,过来每人三根,拿好了啊。行吧,开始吧,但愿师叔祖他不会怪罪。”

      ……

      流玉看他们手忙脚乱地把一张画像小心的贴在树上,又摸出一把香,给在场的每个人发了三炷香。

      虽然流玉仙尊出生于净云山,但别家的弟子收到香依然很重视,有的还主动找苏星然要香。他们的行为不难理解,流玉仙尊虽然所属净云山,但他如今成了仙,即便不供奉他最起码的敬重还是要有。

      可流玉手里也被塞了三炷香时,他明显有些愣了:嗯?怎么回事,要我自己拜自己,给自己上香??

      这行为……怎么看,都很怪异啊……

      沈锌怡现在紧张的很,也没注意他的表情。沈锌怡是净云山这六人中带头的弟子,塞了点燃的三炷香给流玉后,跑到众少年最前方,一撩下摆向着画像跪下,神色凛然,明明是有些凉意的夜晚,但在他的额头间仍溢出不少薄汗。

      其余少年也尾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跪下,人人脸上都是一片严肃。

      误了师叔祖的小祭祀,这可是大错。沈锌怡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晚辈净云山沈锌怡,今日不慎耽误师叔祖小祭祀,还望师叔祖恕罪。”

      流玉两手握着香,站在最后,没跟着他们跪下。他望了望树上贴着的画像,画像里,是一位气质淡然的男子。

      他穿着华丽的月白衣裳,眸中恍若含了一池秋水,透彻镇静。他风姿实在漂亮,平坦的远山眉间隐隐透着一抹冷漠,一眼看去只觉与他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美的不似真人。

      就像是被夜间的月华之露洗练过一样,干净惊艳。又自带一种淡然,很有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韵味。

      流玉盯了画中之人一阵,淡定地开口道:“这不是我吗。”

      少年们齐刷刷回过头来。

      意料之中的全场寂静。

      好半晌,少年们似是才回过味来。苏星然都笑了,笑容中还带着点气:“前辈别开这种玩笑,你可知道我们是哪家的吗?又知不知道这画里的人是谁?”

      即便流玉刚刚救了他们的命,但拿净云山的师叔祖开玩笑,这下子哪怕不是净云山的弟子,都有些生气了。这可是流玉仙尊,战神啊,你拿他说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

      本来他没跪,沈锌怡脾气再好也皱了眉。这下子,更是语气间都染了几分怒意:“前辈请你别说笑,这位是我们净云山的师叔祖,望你说话前三思。”

      流玉不急不躁,依然很淡定:“没错,我就是流玉。”

      看他还敢直呼师叔祖的名字,苏星然“唰”地一下站起,被引爆了脾气,用手中的香指着他的脑袋,大声道:“你是我们师叔祖?我还是你大爷呢!”

      流玉:“…………”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把时间睡过了,现在才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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