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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有什么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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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蕴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拢了拢外衣，堪堪遮住身体。
尽管在最后一刻神智清醒了过来，可他的身体确实是中了迷情药，故而他的脸色仍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虚软，声音也非常虚弱。
“寻真上仙……”
“小仙在！”我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送到他面前，“您先喝杯茶。”
柳如蕴闻言抬起眼睛，看了我半晌，却是什么反应也无。
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他坦白真相，道，“如蕴上仙，您深受重伤，又误用迷情药，若不尽早将药性散了，恐怕身体招架不住。”
“我知道。”柳如蕴点点头，也没有接我手里的茶，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坐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这药我之前也用过，药效之大非常人能忍受，他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也不过是在忍耐罢了。
看他如此，我也很难受，一边哆嗦着，一边说，“如蕴上仙，你要不要我给你寻个姑娘家？”
柳如蕴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虽然并非赤瞳，眼眶却瞬间红了。
他说，“颜寻真……他是我，我也是我。你为何能对他动情，对我却如此无动于衷？”
“如蕴上仙……”
柳如蕴打断了我的话，“你出去。”
“现在不是跟我置气的时候，你体内的魔力与仙力非常混乱，无法自己逼出。只能……”话说我也很委屈啊，衣服都脱一半了，却要强迫自己不得唐突，但柳如蕴哪里明白我的心思。
柳如蕴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得我内心十分忐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从他眼里瞧出什么情绪来，这会儿同样，看不出。
在我为难之际，他突然闭上了眼睛，十指紧揪着被单，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若是，把我当成他呢？”
手里的杯子被惊得掉在地上。我的心肝也整个纠结到一起，方才被柳如蕴的吻折磨得生疼，这会儿，却更疼了。
“他是你，你也是你。如蕴上仙以为我颜寻真分不清吗？”我实在是没法强装镇定了，长叹一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入怀中，“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如蕴上仙免我无礼之罪。”
“嗯。”
柳如蕴极轻地应了一声，身体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却又真的任由我支配着，哪怕我当真褪去他的衣衫，所作所为僭越常理，他也没有推拒。
唉，此番，虽大逆不道……却有如黄粱一梦。本上仙从今往后，恐怕再无悔改的机会了。
毕竟生疏，不得要领。他本来就虚弱，第二日便连起床也起不了了。
“如蕴上仙，来喝点儿粥吧！”我坐到他床侧，将他扶起，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些，送到他嘴边，“当心烫。”
柳如蕴倒是配合，张口连喝了好几口。这让我有些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我体内的魔力已经散尽了。”他突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道，“啊，这倒是好事一桩。”
“等我好些了，就回仙界吧。”
“也好。”
柳如蕴看着我，墨色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似乎闪着流光。忽然，他抬手捏住我的脸颊，道，“颜寻真，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对本教主念念不忘？”
“柳如蕴……？”我十分茫然，不知道当下该如何反应，便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柳如蕴勾起唇，“寻真上仙，你不是说分得清吗？”
说句实话，其实本上仙可以说是相当茫然了……
不过柳如蕴也没有过于为难我，终于松开我的脸，解释道，“之前为救魔教教主，导致被魔力反噬，失去了记忆。现如今魔力散尽，我自然也恢复了神智。”
“嗯，我明白了。”
柳如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半晌后扭过头，“你明白个屁。”
我被他骂的是莫名其妙，不过看在他身体还没好，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便笑了笑，继续喂他喝粥。
“寻真上仙，那你喜欢谁更多一些？”他一边喝粥，一边问我。
“这有什么区别？”
“哼，区别？”柳如蕴白了我一眼，相当霸道地说，“你要是喜欢那花落宫教主多一些，那我如蕴上仙非得教训你。要是你喜欢如蕴上仙多一些，本教主也饶不了你。”
我脑袋都大了，合着怎么样都是错？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已经恢复神智，那有件事我也得问问他，“如蕴上仙，你跟着我跳下碧落井，是不是早就对本上仙情有独钟？”
柳如蕴倒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跳井很好玩吗？”
说实话，不是很有意思。我摇摇头。
“那你还问个屁。”他说。
“嗯……”本上仙还有一句实话要说，如蕴上仙你变了，曾经的你虽然也很难伺候，但怎么现在好像更加难以捉摸了，你是烧坏脑子了吗？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风云骤变，刮起狂风，只听得声音从上空传来，“寻真上仙，如蕴上仙何在？”
“是天帝！”柳如蕴大惊失色，连忙就要起身，我按住他，示意他先别动，“躺好了，我去就好。”
“咱们还是逃吧！”他抓住我的胳膊，头一次显得手足无措。
不过他这反应真的超级可爱。以往自己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有我罩着，还瞎担心什么啊，也不想想本上仙的能耐？我拉住他的手，亲了一下，安慰道，“怕什么，本上仙神通广大，天帝也得给一分薄面。”
说的跟真的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颜寻真：自己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柳如蕴：就是吃醋
柳如蕴：哼，要你管
颜寻真：回两遍就有点儿渗人了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