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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移情别恋(已修) ...


  •   杨玉环一下子扑到了李瑁身上,这不是小寿,陌生的气息叫杨玉环顿时警觉起来,她飞快的站直身体,抬起头,一件深绿色的圆领袍子和一把修剪的十分整齐的胡子跳入眼帘。“对不起,认错人了!”杨玉环也没抬眼,只对着那个人点点头,忙着抽身走了。这个小寿,刚才还在身边呢,怎么一眨眼就没了。被杨玉环当成李瑁的那个人在身后说句什么,杨玉环也没听见。

      不不远处一棵柳树下,李瑁正面色古怪的站在那里出神呢。“你怎么不提醒一声,害得我认错人了。你怎么了?魂不守舍?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的品味还真是——不敢恭维。这么明显的炒作都没看出来,或者你们男人天生的喜欢网红?”杨玉环在李瑁眼前挥挥手。李瑁回过神,若有所思的说:“你觉得何丽会怎么样呢?”

      何丽?那个害人精!“自然是粉身碎骨,最好浑身骨折,躺在医院做植物人才解恨呢。你提她干什么?还想以前的事情呢!你能找她赔钱吗?”杨玉环好奇的问。

      “我觉得他们说的那个江州来的才女,很像是何丽!”李瑁眼神阴沉,后槽牙咬的咯咯响。杨玉环仔细想了想,摸着下巴:“有点內味了,但是这个营销方法也不是现代独有的。你不能只凭着那些诗就认定吧。何丽虽然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我不认为她有那个才情。你是凭什么认定的?”

      “那些诗,何丽是不是能写出来我不知道,但是矫情的情感,倒是她的风格。我不是和你吐槽过,她喜欢看无病呻吟的东西。还有,我恍惚看见她了。刚才楼上帘子被掀开一条缝,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她的举止我认得出来。”李瑁嘴角露出个冷笑:“该了结的事情,总要了结的!”

      “你要干什么?杀人?”杨玉环有些紧张抓着李瑁。这个小寿怎么忽然变个人呢。就是皇子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啊。而且何丽这个人虽然自私偏执,都是亲眼看着李瑁杀人,实在挑战杨玉环的底线。她就是该死,也不该小寿亲自动手。

      李瑁甩开杨玉环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小楼,头也不回的走了。杨玉环被扔在哪里,愣了一下才怏怏的走了。小寿素来是个温和的人,他们从小到大,杨玉环还没见过这样的李瑁呢。但是杨玉环转念一想,以前即便是小寿和人摩擦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何丽简直是谋杀啊。谁见了杀自己凶手会心平气和呢,小寿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身为金枝玉叶总是有特权的。

      “哎呀,你等等我!”杨玉环看着小寿的背影消失了,忙着追赶上去。

      杨玉环前脚刚走,刚才那个被她认错的人就带着个随从慢慢的踱过来,站在刚才他们的位子。“那个可是十八不是?”李隆基心头闪过一丝诧异,那个阴沉的十八郎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总是温和平静的李瑁,也有另一幅面孔。

      “奴婢看真的是寿王殿下,那个女子大概是寿王妃了。大概是小夫妻逛街,又拌嘴了!时候不早了,圣人也该回去了。”高力士揣度着皇帝的心思,皇帝是对那个江州来的才女感兴趣呢,还是对寿王的夫妻矛盾更感兴趣。

      寿王府邸内,杨玉环叫了赵义来:“你给你一件事,若是办得好,我要赏你,若是办不好,你可小心着。你去查一个人看,就是西市上那个什么才女卖文的那家文具店。江州才女是什么来头,给我查清楚了,还有谁支持她这么做的,幕后的人给我查清楚!”

      等着赵义出去了,李瑁已经换了衣裳从屏风后边出来了。“你比我还着急呢,你预备怎么样呢?”李瑁已经没了刚才的阴沉,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能怎么样,杀了她!我正好给自己加戏呢。你说要是何丽知道你想和她再续前缘,会怎么样呢?若是你不计前嫌的接受她,还要娶她做正妃,何丽会怎么样?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上次她自以为制造声势,就能把你收入囊中。结果恼羞成怒。人生大起大落,她还要再经历一次啊!”杨玉环语气轻松,但是却听的李瑁汗毛倒竖。

      “你还真是杀人诛心。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愤,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谁知道你还是不依不饶的。”李瑁刚才深深地感到恐惧,刚才见到何丽的一瞬间,他心里竟然生出杀意。等着冷静下来,李瑁花费了很多力气说服自己。随便杀人是不对的,即便何丽的罪名是故意杀人。但是那也不能表示受害者能随便施以私刑。他敢生出这样的念头,实在是身份和环境变了。

      他还只是个皇子,并没什么实权。但是就已经有了杀人的胆量。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成为权力的奴仆?

      环境对人的塑造真的太厉害了。李瑁在心里不断拷问灵魂。谁知杨玉环却开始行动了。

      “我不想见她。不管哪个才女是不是何丽,事情都过去了!”李瑁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对何丽,李瑁内心十分复杂,不知道真的再次面对,他要用什么样子的态度对她。

      “我看你是心虚了!其实何丽平日也是个温柔解语花,她最善于哄人了,你不是也吃那一套吗。若不是她露出来真面目,你们没准早就成了一对夫妻了,其实你后悔了吧,在现代,凭着你的经济能力,只怕不能满足她的胃口。爱情啊,终于敌不过现实。现在呢,何丽当初的要求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了。你还可以和她再续前缘。接着享受她的爱情啊。不过,你还有点底线,觉得对我不好交代。”杨玉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

      李瑁像是被针戳了,一下子蹦起来:“你不要拿着龌龊的心思揣测我!”

      “哈哈,被说中了心事气急败坏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存什么心思,我都不会放过她的!”杨玉环噌的一下站起来,和李瑁针锋相对。

      “咸宜公主来了!”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声通报,杨玉环和李瑁理智回笼。一个娉婷的身影进来:“我还没进来就听见哥哥嫂子吵嘴,嫂子不肯放过谁啊?”咸宜公主,武惠妃的女儿,李瑁的嫡亲妹子笑嘻嘻的进来了。

      李瑁摸摸鼻子,掩饰着说:“没什么事情,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我还有事情,妹妹难得来了,叫厨房好好地预备饭菜。”杨玉环抓住了李瑁,话里有话的说:“上哪里去?有什么比妹妹更要紧的事情吗?”

      “妹妹不是外人,何必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还有事情,妹妹只管坐着!”说着李瑁就像是泥鳅一样,刺溜一下跑了。杨玉环心里明白,李瑁担心在咸宜公主跟前露馅,但是在咸宜公主看起来,可是另有文章了。果然咸宜公主看着李瑁背影笑着说:“嫂子别多心,哥哥肯定是有事情的。”

      “我不管他外面的事情。你这个哥哥啊,对内人可是强硬的很,对着外人可软和着呢。我新近做出来个新颜色的口脂,你看看可喜欢!”女人的话题离不开化妆品和衣裳,杨玉环亲亲热热的拉着咸宜公主到房里去品评新口红了。

      难怪小寿要跑呢,他一个男人和忽然冒出来的妹妹要说什么啊?若是咸宜公主说起来以前的事情,肯定要穿帮的。“好啊,你上次给我的口脂叫什么斩男色,果然很好。他们都羡慕的很呢!这次是什么颜色的?”咸宜公主眼睛闪闪发亮,抓着的杨玉环一脸迫不及待。

      洛阳宫中,武惠妃正烹茶呢,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闪进来个窈窕的身影。女儿来了,武惠妃几个女儿里面,最疼爱的还是咸宜公主。“我还当着你把我忘了呢,真是有了驸马就忘了阿娘了!”武惠妃忽然盯着女儿的脸,上下仔细打量着:“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咸宜公主得意洋洋的转一圈:“不仅是脸上,还有身上的裙子!阿娘,你看多漂亮啊!”咸宜公主穿着一件娇嫩的粉色圆领窄袖衫,底下也是同样料子的齐胸长裙,猛一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随着公主转身走动,衣衫上面闪闪烁烁,仿佛银河的星星落在上面。而且女儿似乎比平日更精神了,眉眼之间顾盼神飞,眼横秋水,活泼妩媚。

      “今天的装扮的确漂亮多了。你呀,整天就知道在这些上面花费心思!你已经是成家的人了,总要尽到妻子的责任。再也不能只想着吃喝玩乐了!”武惠妃嘴上象征的教训下女儿,但是眼神语气都是赞许。

      “哎呦,阿娘真是的!一个女人没有心肠打扮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呢。我现在每天早上一睁眼,想今天要穿什么衣裳,化什么妆。就觉得心里充满了希望。”说着咸宜公主感慨一声:“这辛苦的生活,总算有点盼头!”

      “是谁叫朕的公主觉得生活无望啊?难道是杨洄对你不好吗?”李隆基背着手走进来,上下打量着女儿。咸宜公主并没什么生活不愉快的样子,李隆基越发好奇了:“你一向是乐天派,怎么说起来这样丧气的话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算了,人家夫妻的事情不要插手。阿爷,我的衣裳好看吗?”咸宜公主对着父亲显摆起来自己的妆容和新衣服了。

      李隆基眯着眼打量了下,笑着说:“果然是与众不同,这裙子不错,璨若星河!”“就是,这裙子名字就是星河。还有一条蓝色的,真的和天上银河一样。”咸宜公主得了父亲夸奖,得意洋洋的仰着头。

      “你更适合这个颜色的。这是谁的手笔?难道是那个只靠着新鲜的衣裳和脂粉才能觉得活下去的人?她是谁啊?”李隆基语气很随便,但是气势却叫咸宜公主说不出来敷衍的话。

      “那个,十八哥有点过分了。娶了那么个美人还不知足,他们夫妻现在真是相敬如冰啊!”咸宜公主无奈的和盘托出,武惠妃一挑眉,讽刺的说:“她把家里都翻个过,还忧郁什么呢,我岂不要哭死了!把她叫来,我要亲自问问,她还有什么不满的!”李隆基见着武惠妃生气,也没说什么,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张疏远冷漠的脸。

      杨玉环很不满,十分不满——因为那个江州来的才女,十有八九是何丽。按着杨玉环的意思,她肯定要给何丽点颜色看看。谁知小寿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竟然巴巴的跑去和何丽再续前缘了!

      “OOXX,小寿你个混账东西!”杨玉环听着小喜的回报,抄起来面前盘子里的桃子恶狠狠地扔出去。“娘子别生气,赵义只是说郎君和那个女人说了一会话,但是郎君不叫他靠前,并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大概是郎君怜悯她身世坎坷,要出钱送她回家罢了。郎君心地仁慈,而且那个女子姿容不及娘子万分之一。郎君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呢?”小喜被杨玉环的怒气吓着了,忙着安抚她的情绪。

      “说的好听是心地仁慈,难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被坑一次了还上赶着跳坑。她能甘心回老家吗?小喜,你家里人当初是怎么来这里的?”杨玉环压下怒气和小喜攀谈起来。

      “我阿爷有些木匠的本事,想着长安好讨生活就带着全家来了。谁知开始还好,也赚了些钱,甚至还置办了房舍。结果一场大病,连着家里出事——我就卖身为奴了。”小喜说起来家里的经历,有些神色黯然。

      “你老子一个木匠还不肯安分在家,要到长安闯闯。何况那样一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有几分姿色。她为了打出名声,已经花费了不少了。能甘心情愿的回去吗?换成是你,你愿意吗?”杨玉环虚点了小喜一下。

      小喜点点头:“她肯定是想靠着郎君,博取荣华富贵了。不如和上次一样,派人去教训她一下!”小喜跟着杨玉环这些日子也学会了暴力了。

      “你啊,好好地学吧!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而且她怎么也是有头脸的人,别闹的好像咱们仗势欺人一样。到时候大家都不体面。那个女人的底细可打听出来了?”杨玉环心里暗自磨牙,哼,何丽,你就等着吧!

      果然何丽,不对应该是江采萍的来历身世就放在了杨玉环眼前了。原来是这样啊,背后有个金主大人就是好办事。看了江采萍的调查报告,杨玉环忍不住吹个口哨:“你还记得平康坊那个睐娘吗?你觉得她和江采萍比起来怎么样?”

      李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那还用说,自然是睐娘更胜一筹了。谁知你倒是辣手摧花,直接把人打一顿,真是可怜。”“谁叫她没靠山呢,不对,是靠山不够硬啊。你那个好哥哥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你这么横插一杠子,就是才女愿意,你那个好哥哥也未必高兴吧。你们已经是势同水火了,还要火上浇油吗?”杨玉环满脸的嘲讽,小寿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她还是能猜出几分的。但是小寿对何丽到底是心思啊!她竟然拿不准了。

      江采萍也就是何丽,一个月前忽然出现在洛阳城,短短的时间内成了街谈巷议的名人。洛阳人知道了,大概长安一半人也知道了江采萍的名气了。难怪人家卖力营销,而且宣传不计成本的砸钱。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李英和自己两个铁杆兄弟策划出来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江采萍是个穿越女,他们视为最大敌人的寿王李瑁,也是被换了芯子了。而且何丽和李寿纯还有这么一顿孽缘。

      这些日子李瑁时常去见江采萍,李瑁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杨玉环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李瑁是要和何丽再续前缘呢,还是别有打算?

      李瑁一挥手,服侍的人都出去了。他舒服的坐在杨玉环身边,扯过个靠枕:“你不是说要全面评估吗?我就在做这个事情啊。何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和你当面道歉。你接受不了接受,全看你的意思。”

      接受你全家!杨玉环心里已经骂脏话了。刚想粗暴的拒绝,杨玉环忽然心里一动,板着脸说:“那就要看她的诚意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年轻人嘛,犯错难免,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要听其言还是观其行。我接受不接受,都要她表现了。”

      李瑁点点头,很狗腿的说:“是了!还是娘子觉悟告,顾全大局,识大体。”李瑁也打着官腔,狗腿的给杨玉环捶肩膀。

      “郎君,娘子,宫中传来消息,娘娘宣召郎君和娘子,三天后赴宴呢。”锦娘笑嘻嘻的进来,对着杨玉环说:“娘娘想见见娘子。”

      杨玉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着给自己磕头的江采萍。江采萍则是恭恭敬敬,口称民女,给杨玉环行大礼。李瑁忙着说:“起来吧,娘子素来平易近人。你坐下来说话吧!”锦娘站在杨玉环身后,打量下江采萍,的确有几分姿色,只是不如娘子。不过她低眉顺眼,倒是比娘子温柔安分的多。男人都是喜欢温顺的女人,娘子即便是长得再好,性子不好,也难得男人的喜欢。

      没有预想中的轻慢和侮辱,杨玉环平淡的说:“久闻大名,快请坐。”说着侍女们端上来精致的茶杯放在江采萍面前。“尝尝看,这是绿茶,我用白莲花熏制出来的,必然合你的口味。”何丽听出来杨玉环的揶揄,只能苦笑着端起来,还要客气的道谢:“多谢娘子。娘子真是心灵手巧,与众不同啊。”江采萍一口气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了。她话里有话的讽刺杨玉环。

      杨玉环装着没听出来,她站起来,对着江采萍说:“我们出去走走,这里怪闷得。”两个女人站在临水的亭子里面,何丽一脸真诚的对着杨玫玫道歉。“我很后悔,当时我气坏了。来了这里,我想了很多,我和小寿的确是有很多误会。结果还把你牵扯其中。要是当初小寿和我说——”杨玉环果断的一摆手:“事已至此,我杀了你也没用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来了这里,你有什么打算吗?还是预备这么随波逐流下去?”

      江采萍心里松口气,看样子杨玫玫是原谅自己了。其实在何丽的内心,杨玫玫一直是她忌惮的存在。

      但是小寿忽然出现在了眼前,把一切都告诉何丽了。他和杨玫玫只神一起长大的发小罢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想着这些天,李瑁的言语态度,何丽可以确认一件事,李寿纯不喜欢杨玫玫。

      江采萍有些尴尬起来了,她才是小寿喜欢的人,可是李瑁和杨玉环却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对于自己的处境,她原先只是模模糊糊猜测几分。等着李瑁出现,她已经明白七八分了。她还是知道江采萍是什么结局的,一个争宠的失败者,还败在了杨玉环的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何丽内心深处对杨玫玫总是有些害怕。何丽心里闪过个念头,她一脸热切的看着杨玉环:“我不想这么下去了,你能帮我吗?”

      杨玉环露出个高深的笑容:“这需要你配合了。”

      李瑁站在边上,心里冷笑。这个何丽是太精了,还是太傻了,以为谁都是傻子吗?别说杨玫玫那个睚眦必报的了,就是自己也不会这么放下恩怨啊。何丽一向是奉行不占便宜等于吃亏的人,把别人的礼貌和真诚当成傻,占了便宜还在背地里笑话人家呆。她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得寸进尺,把别人当成棋子支使得团团转。可惜,傻子也有觉醒的时候。

      洛阳宫殿中的荷花开放了,武惠妃特别设宴,请皇帝和一群皇子公主,嫔妃们赏花。大家坐下来之后,皇帝却姗姗来迟了。武惠妃倒是不在意,笑着说:“圣人有公务,我们先开始吧。”说着武惠妃举起酒杯,乐声响起,宴会算正式开始了。

      谁知李瑁站起来,对着武惠妃说:“宫中也没什么新曲子,也没新人,这些歌舞都是看腻了,阿娘可知道一个才女,我今天特别把她请来,为阿娘和圣人助兴。”武惠妃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杨玉环:“还是十八有孝心,也好,把她请出来,我们也见识下。”

      李瑁脸上露出红晕,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怯的一拍手,一阵清越的笛声响起,一叶扁舟从荷花深处行来。船头上站着个白色的影子,却唱的是屈原的涉江。

      越王李瑶看清了来人,顿时脸色难看,嘲讽的说:“果然还是十八弟有孝心啊。你这是从哪里挖出来这个宝贝啊?”江采萍是自己费劲找出来,为了讨皇帝的喜欢,更是为了分武惠妃的宠爱。谁知江采萍竟然另攀高枝了,这个十八,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若是不想江采萍进宫分宠,何必弄到大家眼前献宝。难道十八是疯了,要给自己和的娘挖坑下绊子吗?

      没等着李瑁说话,杨玉环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可不是个宝贝吗。要不然怎么一见了就魂飞天外呢!”

      越王李瑶和光王李琚对视一眼,原来十八是看上了江采萍啊。

      ………………以下旧版分割线………………

      要是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杨玫玫大概会的惊讶于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帅大叔,没准还会盯着人家欣赏一会,现代社会小鲜肉当道,帅大叔难求啊。可惜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杨玫玫根本没兴趣看一眼这位后世毁誉参半的风流天子唐玄宗李隆基了。

      皇帝舒服的坐到了刚才武惠妃的位子上,武惠妃领儿女们给皇帝请安,唐朝的礼节比起来后世更宽松些,见着皇帝不用每次都磕头。武惠妃咸宜公主和玉环只需要对着皇帝肃手屈膝拜上几拜就算是没事了,相比之下倒是小寿可怜了。小寿要跪在地上给便宜老子认真的磕头的。

      其实小寿也可以跟着女眷们行叉手礼,但是李寿纯还是认真的跪下来给皇帝磕头,杨玫玫冷眼看着小寿的举动,心里暗想着小寿还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礼多人不怪,尽管现在寿王是皇帝宠爱的皇子,有个宠妃的亲娘,但是越是如此越不能叫人抓这破绽和小辫子。

      皇帝对着给自己行大礼的儿子有些差异的挑挑眉:“成家立业就是不一样,朕的十八郎真的长大了,礼数周全。起来吧,你母亲一直念叨着你呢。等着朕回长安的时候,你也跟着回去。你的府邸已经整修好了,就在大明宫西北墙外面。今后你进宫也方便得多了。”

      “多谢阿爷,我巴不得跟着回去呢。在这里整天都是游猎,我都厌烦了!”李寿纯做个无奈的样子,对着皇帝摊摊手:“我这几天在读书,遇见了一些问题。谁知偌大的东都竟然没有能解答儿子疑问的人。长安城名家宿儒云集,圣人英明,天下有才之士都云集在长安,我也能请教他们,叫学问有些长进。”真是个认真好学的好孩子!杨玫玫心里忍不住吐槽,当年你高三的时候也没这么端正的学习态度啊。都要考试了,你还想办法溜出去打球呢!

      皇帝没想到一向是不怎么认真学习的儿子,忽然变的热爱学习起来。皇帝探询的眼神落在了武惠妃身上,武惠妃笑着说:“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他和我说,一次出去骑马游猎见着一些农夫在辛苦的耕种,这个孩子问农夫们你们这样辛苦一年下来能收不少的粮食吧,家里肯定很富裕了。谁知那些农夫说一年下来没一天能休息,春耕,夏耘,秋收,冬天还要去修水渠应付官府的徭役,家里面只能勉强的糊口,遇上了灾年就要饿肚子了。这个孩子感慨说原来治理天下如此不容易。他每天锦衣玉食,却不能为圣人分忧,只怕连着自己的封地也不能管的很好。自己空长了这些年,才发现自己学无所成,文不能□□,武不能定国,这个孩子要发奋读书,计算是自己资质愚钝,只求能尽一份力罢了。”

      听着武惠妃的话,李隆基上下打量下李瑁,笑着说:“十八郎有心了,该奖赏你。既然这样等着回了京城朕叫张九龄做你的老师如何?”

      听见张九龄的名字武惠妃顿时脸色难看,刚想说什么,倒是李瑁先对着皇帝一拱手,深深一恭:“若是这样,也是儿子的幸运造化了!”

      皇帝见着李瑁的脸上完全没诧异和不满的样子,反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皇帝兴致越发的好了。夸奖了李瑁长大了,懂事了随口问了李瑁最近在读什么书。李瑁认真的回答了皇帝的问话。惹得在边上的杨玫玫提心吊胆的。小寿那里系统的读过这些东西,在书房那几天也不过是临阵磨枪罢了。万一在皇帝跟前出丑,皇帝要是心情好也就算了。顶多是责备一声,要是皇帝心情不好——一顶庸才无能的大帽子下来,可怜的小寿,当年也是个学霸啊。

      谁知李瑁竟然能一一对答上来,皇帝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轻松。忽然皇帝话锋一转:“十八郎的学问果然长进了。你一心向学是好事,但是整天关在家里闭门造车也不好。你的骑射功夫如何了?等着明年春天田猎的时候,吐蕃人要来进贡。吐蕃的马球队可是很厉害呢。我大唐也不能示弱,你身为皇子一定要为大唐争光知道吗?朕本来预备着叫你做马球队的队长,你来挑选队员。但是早上听说你在大街上骑马都差点摔下来——”皇帝皱皱眉,责备的看着李瑁:“当年朕可是带着大唐球队,把吐蕃球队打得落花流水!”

      皇帝好灵通的消息,武惠妃袖长的眉毛一挑,要对着皇帝告状了:“三郎——这是在东都洛阳的大街上!可不是横冲直撞的时候。分明是鄂王和光王——”

      没等着武惠妃说完,李瑁先呵呵一笑,打断了武惠妃的话:“母亲是担心过度了,是我路上走神分心没看见后边的两位兄长。我本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走的不紧不慢的,大概是两位兄长有要紧的事情吧,急着进宫面圣。认真讲究起来倒是我挡在前边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了。”

      听着李瑁的话,皇帝的眼里才露出来真正的欢喜。杨玫玫注意到武惠妃刚才看看似在和女而和儿媳妇说话,其实眼睛一直盯着皇帝和李瑁呢,听着皇帝要交张九龄做寿王的先生,武惠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是她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杨玫玫想起来就是张九龄联合这一班臣子,劝谏唐玄宗不要立武惠妃为皇后。武惠妃大概是听见张九龄的名字想,就恨得牙根痒痒吧。皇帝却叫张九龄给寿王做老师,皇帝是试探武惠妃还是在试探李瑁呢?

      杨玫玫心里揣测,皇帝肯定知道武惠妃的心思,武惠妃就算是再善于奉迎,再能察言观色,也不会真心的对着张九龄那些人一点芥蒂没有的。看样子皇帝是不担心武惠妃厌恶张九龄,他是担心李瑁对张九龄有什么怨恨。毕竟要是武惠妃成为皇后,自然要嫡子继承皇位。那个太子的宝座就是李瑁的了。谁知偏生是张九龄出来,生生的掐断了李瑁成为太子的可能性。

      皇帝知道太子已经是对武惠妃和她的儿子心怀戒备了。皇帝也担心万一太子和寿王为了夺嫡起争斗。那个时候兄弟阋于墙,可要难收拾了。皇帝叫张九龄给小寿做老师,也是在试探小寿的态度呢。

      还有就是今天早上李瑁被鄂王和光王冲撞的事情,其实在路上有急事,鄂王和光王大可叫仆人喝道,他们却是不声不响的冒出来。分明是早就看见了李瑁带着媳妇在前边,心里气不过给他个难看罢了。真是个崇尚勇武的年代,雌雄莫辩,手无缚鸡之力的奶黄包不招人待见,只会叫人嘲笑。

      大概鄂王和光王是想着看寿王在街上的当众出糗吧。或者阴暗的想,他们想叫寿王惊马坠落,最好是一个跟头摔死了。

      但是不管是恶意还是最大的善意推测,。鄂王和光王的动机都不怎么光明正大。武惠妃已经是要给两位皇子告状了,倒是小寿出来化解了尴尬。

      这个时候咸宜公主笑着指着杨玫玫:“那里是十八哥光顾着看街上的热闹分神了,身边有个美娇娘,眼里还能装下别的吗?”咸宜公主真是得了武惠妃的真传,善于察言观色。她在适当的时候推出来杨玫玫给李瑁解围了。

      杨玫玫心里的小人都要抓狂了,她都恨不得披上哈利波特的隐身衣了,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这样害我啊!众人的眼光被咸宜公主吸引到了杨玫玫身上。

      武惠妃拉着杨玉环到了皇帝跟前,笑着说:“是个贤惠的孩子,和十八郎成亲这些日子来,十八的性子好多了。三郎很该奖赏一下这个孩子。”

      “小寿你快点来救我啊!”杨玫玫对着李寿纯投去个求救的眼神,奈何在别人的眼里成了他们夫妻恩爱的证据了。

      皇帝上下打量下眼前的女子,只觉得眼前一亮,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扫峨眉却别有一种气度。

      感受到皇帝审视的眼光,杨玫玫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她深深地吸口气,只能任由着皇帝审视的眼光在身上扫来扫去。“你是谁家的女儿,朕竟然一时没想起来?叫什么名字?”皇帝发现自竟然忘记了寿王妃的身世,只模糊的记着当时武惠妃求自己一个什么杨家的女孩子给李瑁做王妃。那个时候自己随便应了一声,后来忙着从东都起驾回长安的事情,就把李瑁的婚事扔在脑后了。反正皇帝的皇子不少,要是每个都亲自操持婚事,皇帝就不用干别的了。李瑁的婚事自有礼部来操办的。

      一直在皇帝心里形象模糊的寿王妃,逐渐清晰起来。皇帝忽然有些郁闷起来,自己对十八有些疏忽了,娶妻是人生大事,自己作为父亲却没给儿子更多的关心。

      杨玉环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正低着头惴惴不安的时候,就听着皇帝道:“朕忙于国事,竟然冷落了你们。来人把那只白色的鹦鹉给寿王妃。”白色的鹦鹉在现代社会不算是什么特别珍稀的宠物,但是在唐朝绝对和养着大熊猫做宠物一样,是很高大上的东西。

      武惠妃笑着对杨玉环说:“还不谢谢圣人恩赐。这个孩子只怕是高兴傻了吧。”杨玉环忙着谢了皇帝的赏赐,李瑁上前对着皇帝和武惠妃拱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打搅阿娘和阿爷了。这就告退回去。”

      谁知皇帝却是一摆手,对着寿王夫妇说:“你母亲一直想念你们,今天留下来陪着你母亲吃饭。”

      咸宜公主听着皇帝的话立刻扯着皇帝的袖子撒娇“阿爹也留下来吧,阿娘叫厨房烹了父亲最喜欢的春不老。阿爹,女儿很久都没见阿爹了。阿爹想我了没有?我上次和阿娘说的,玉环排了一个新舞蹈,我叫家里的伎乐排演好了,请阿爹品鉴。”

      “咳咳咳……”杨玉环脸上涨得通红,公主你能别坑我了好吗?大概是那个原装的杨玉环排演的舞蹈吧。你这会倒腾出来,到时我要怎么圆场呢。李瑁和杨玉环的心里警铃大作,这不是什么杨玉环展示艺术才能内皇帝记在心里的事情了。叫杨玫玫来一套什么有氧健身才没准还可以,久是广场舞也能胜任。但是叫杨玫玫排演什么唐朝的舞蹈——额的神啊,把我收了吧!要是皇帝问起来,杨玉环和李瑁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前几天还精通音律善于编排精妙的舞蹈。一转眼就成了个五音不全的白痴!杨玫玫身上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了。

      “妹妹,我想驸马还在家里等着你呢。玉环和我说过那个舞还有点缺陷,你这样迫不及待的拿出来显摆,要是丢脸了怎么办?我看还是回去再修改一下,等着阿爹万寿节那天献上可好?”李瑁找借口,要拖延这场演出。这个年代没什么网络电视的,大家要想娱乐很不容易。

      不过像是皇家,没有电视什么的,人家养着真的乐队和舞姬,和现代人吃饭喜欢开电视的一样,唐朝的皇室贵族,高官们吃饭是有真人演奏舞蹈助兴的。不仅皇宫里面,就是咸宜公主和寿王的附上都有伎乐。

      谁知李瑁越拦着,皇帝的兴趣越高,皇帝否定了李瑁的话,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杨玉环,暗想着没想到十八的媳妇竟然有这个本事。朕还以为她是个无趣的人呢。睡觉在浓妆艳抹为时尚的年代,杨玉环偏要素颜出镜呢。

      杨玉环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想着要低调,再低调,因此不肯按着侍女的意思,在脸上刷墙,涂上红彤彤的胭脂,额头上贴上亮光闪闪的花钿。杨玉环只是拿着香氛薄薄的扑上一层就算是完成了。只是杨玉环和李瑁都不知道,这样的装扮在这个年代是无趣古板的表示。就和永远戴着黑框眼镜,裹得严严实实教导主任一样,是个枯燥无味,甚至是缺少女人味道的表示。

      咸宜公主的话和杨玉环的装扮行为举止产生了很大的反差,就好像是忽然爆出来古板的教导主任竟然跳艳舞一样,那个反差太大了。难免叫人产生更大的兴趣。

      “都是一家人何必须这样小心。你们留下来,在漪澜殿设宴,朕要亲自给你们指点下。”皇帝拥有无上的权利,他的话不容否定。

      杨玉环死的心都有了,就像是个小偷穿着偷来的衣裳,站在众人面前。等一下千万不要被人当成妖精给抓起来啊!

      可能是察觉到了杨玉环的不安,李瑁悄悄的拉着玉环的手:“你别着急,到时候我帮着你应付就是了,千万不要露出来心虚样子,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说是自己一时兴起,现在已经是没了灵感了。”李瑁担心的想,美羊羊是实诚人,要她理所当然做什么艺术家,美羊羊肯定会不自然的。别叫皇帝察觉出来异常才好。

      李瑁现在已经确认了。武惠妃确实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对自己,寄托了全部的希望。但是皇帝呢?对李瑁肯定是疼爱的。但是皇帝的疼爱是建立在武惠妃得宠的基础上。李三郎这个花心大萝卜,标准的喜欢你什么都好,不爱了呼吸都是错的。对孩子也是一样,子凭母贵。生母得宠儿子女儿也是掌中宝。生母失宠了,连着孩子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板了。

      最要紧的是皇帝是在宠爱武惠妃,而不是什么爱。或者在皇帝的心里,武惠妃只能算是宠妃而不是什么真爱了。李瑁怀疑在皇帝的字典里有没有真爱这两个字。李隆基绝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担心太子和寿王为了争夺储位争斗,但是也不想叫武惠妃不高兴。在皇帝的心心里,至少是现在太子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李隆基绝对不是个混用糊涂的皇帝。

      宴席摆上来,杨玉环慢慢镇定下来,她把今天自己的表现从头过了一遍,忍不住有些后悔。她犯个错误,这个年代的审美观和他的审美观是完全不同的,来这个地方越久,她就越明白一个道理,想当然要不得。作为现代人司空见惯,想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却是有另一种的含义。

      例如妇女的妆容,再现代社会浓妆艳抹绝,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不甘平庸,竭力的表现自己。淡妆和素颜则是不惹人注目,或者是根本对自己的外表不在乎或者是放弃了。当然怀孕的除外!

      在这里淡妆却是出风头的表示!看起来唐朝的妇女,除了需要整天在田地干活的劳动妇女,即便是寿王府里面那些奴婢们,每天起来第一件事都是认真的装扮自己!杨玉环裸妆的出现,根本是在对所有的人说:“你们看,我对自己美丽很有信心!根本不屑于用胭脂来装点自己!”

      加上咸宜公主的话,没准这会在皇帝的心里,自己成了心机深沉,有表现欲望的女人了。真是冤枉啊!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怎么宫中的膳食不合口味?你喜欢吃什么叫他们做就是了!”武惠妃看着杨玉环食不知味的巴拉着眼前的东西,很关心的询问。

      “阿娘不用担心玉环吃不惯,她是早上贪吃胡饼。这会怕是吃多了不饿了。你们把梨羹给娘子端来。”李瑁立刻叫宫女把梨羹拿来,美羊羊这会根本没心情吃东西。她一紧张起来就胃口全无。

      武惠妃看着儿子这副殷勤样子,忍不住笑着说:“十八郎对娘子真是上心得很呢。你们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该有好消息传来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做祖母呢。”

      李瑁和杨玉环额头上无数的黑线,还生孩子呢?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整天吵吵闹闹的,感觉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想象了下和对方真的成了夫妻,两个人心里都忍不住恶寒了下。简直不敢想,美羊羊菜不喜欢小寿这样一肚子心眼,记仇的天蝎座呢。

      小寿则是心里哼了一声,我对暴虐成性的美羊羊没兴趣!

      这个时候乐声响起,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舞姬身上,杨玉环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这个欢快的舞蹈,虽然时空阻隔千年,但是音乐和舞蹈是想通的。杨玉环还是看明白了这只舞的意思,忍不住暗想自己鸠占鹊巢,真是暴殄天物!

      正牌杨玉环真是个天才艺术家,可惜她的真身却不知道在那个空间呢。自己这个没有一点艺术情怀的人来到这里,叫开元盛世失去了一抹亮色和温柔。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啊。

      一曲终了,皇帝很是高兴:“好,朕很久没看过这样叫人轻松愉悦的歌舞了,没想到寿王妃还有这样的才情!”

      “既然是孩子的孝心没白费,圣人应该赏赐她点什么。”武惠妃立刻要皇上给赏赐。

      皇帝沉吟了下刚要说话,就听着外面通报:“太子,鄂王和光王求见。”武惠妃的眼里一瞬面闪过一丝阴沉。但是很快的她就摆出来一副笑脸:“这下可好了,一家人在一起用膳才亲热呢。”说着武惠妃忙着吩咐人添位子,做太子和鄂王光王喜欢的菜。

      皇帝则是看一眼武惠妃,不紧不慢的说:“还是算了,你是好心,但是朕有事情要叫太子做呢。你也不用白忙了。毕竟成年皇子不要轻易的到别的嫔妃宫中。”皇帝的话一出口,殿内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箭双雕,杨玫玫实在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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