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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有关生气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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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阿绯很是意外。
“你认识他？”伊路米侧目。
驰名猎人界的高人气变态嘛，她当然认识。就算她不是西索的粉，对其各种事迹却半点也不陌生——喜欢培育青涩的小果实啦，因为对口香糖的执念而开发出的念能力啦，是个勤洗澡爱干净的好孩子啦······等等等等。
然而为了避免暴露穿越人士的身份，她胡掐了个理由：“之前我和你从竞技场掉下来的时候他也在围观的人群里，因为他的打扮很奇怪就稍微留意了下。”
打扮很奇怪的西索的提议似乎让陷入僵局的场面出现了转折，一时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从伊路米的飞艇上走下来的这一事实。（西索：有顺风艇不坐白不坐）
“那么，把谁还给旅团呢？”
一个小时后，里奈的居所。
“为什么是阿绯？”伊路米垂着眼问道，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满。
里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长孙——自他出生以来，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印象中他一直是内敛而沉静的，很少有这样明显地表露出情绪的时候。
“总不能把你弟弟中的一个送进旅团吧。”
“阿绯和揍敌客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她可以，随便从管家里挑一个不也可以吗？”
“如果随便一个管家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她呢？”里奈狡黠地反问道。
伊路米怔了怔，沉默许久才道：“阿绯不同······她是特别的。”
说着，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朝屋外走去：“我去看看她。”
阿绯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一个手刀劈晕的。对此她想说：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她还没表态呢就直接被剥夺了发言权是要闹哪样。
察觉到有人走近床边，她闭着眼问道：“伊路米？”
床陷下去一块，来人坐到了床边：“怎么猜到的？”
“我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气息也很熟悉······话说回来，我的样子变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睁开眼，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目光。
“······我就是知道。”会那样杀气腾腾地挡在旅团面前想要保护他的，全世界大概就只有她一个了。他歪歪头，注意到她放在床边的右手手指裹上了绷带，便捉起来问道：“手指怎么弄的？”
“变作爪攻击的时候把指甲崩裂了。”对这一技能她掌握得始终不太纯熟。
“哦。”伊路米没再说什么，只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她的手。
一时无话。
“你在生气吗？”她分析了会儿他的神情，猜测道：“因为里奈夫人把我当做补偿送进旅团？”
伊路米不回答，手指交错着和她的扣到了一起。
“其实没关系的啦，只是在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前填充一下旅团的战力而已。”她安慰道。
“······”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好不好。”虽然大概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是类似于“花大力气私人订制的一把刀却被转手送人了”的不爽，可这和她这把刀有什么关系啊？她才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个好吗。
“那你为什么不生气？”伊路米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问道。
“······首先我和里奈夫人没什么交情，她没有必要为我考虑，所以这么做无可厚非。何况我就算生她的气又能怎样呢？又不能打她。”
“至于库洛洛，人家又没点名让我入团，也犯不上生他的气。”
“而且说到底，生气这种事是对在意你的人——起码有点关系的人才能做的吧，不然哪怕你用石头把天撞个窟窿、白白在心里把自己怄的半死又有什么用啊，人家才不在乎呢。”
伊路米眨眨猫眼，沉思片刻：“我允许你生一会儿我的气。”
这是要让她泄愤地意思吗？阿绯乐了，向他勾勾手指。
伊路米凑近了一点。
她伸出完好的左手，用蚊子都打不死的力道轻轻一拳敲在他肩膀：“生气了。”
“哦，”他答道，随即有些不确定地问：“然后我要装死吗？”像奇犽逗亚路嘉那样。
“不能吧······哪有一拳就打死的。”
“那你可以多打几下。”
就在阿绯和伊路米交谈的间隙，一个红头发的女生走了进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衣服。
“里奈大人让绯小姐醒过来后换好衣服去楼下用餐。”她说。
伊路米接过抖开，是一条绣着繁复暗纹的长裙。
阿绯原来的那套西服沾上不少血，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故此里奈才让人给她另外准备了一套。她换好后走下楼，伊路米打量一番后评价道：“不适合你呢。”
阿绯拽着裙角让它不至于拖到台阶上：“我也觉得，活动太不方便了。”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里奈正坐在餐桌边注视着她，顿感自己说了句很失礼的话，“呃······夫人晚上好······”她别别扭扭地打了个招呼。
老人点点头，指指一旁的椅子：“坐。”
三人无声地用完晚餐。阿绯百无聊赖间开始盯着桌布上的花纹发呆，发现所有的图案都是由一条连续的线条绘制而成的，觉得挺有意思，就想找到它的起点，结果很快开始头昏眼花。
“这次揍敌客算是承了你的一个情。你想要什么？”里奈突然开口道。
“啊？哦，”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其实谈不上承情什么的，伊路米······少爷也是为了过来接我才陷入那种局面，我对此负责是应该的。”
只是去旅团临时凑个数而已，总比他们一直想着怎么报复揍敌客的好——别的人她还不怎么担心，要是旅团碰上外出做任务的奇犽怎么办？
里奈眯起眼瞅了她一会，阿绯觉得自己额角开始冒汗，求助地看向伊路米。
伊路米一敲手心：“对了，最近柯特刚好被接到祖母这边，你要不要去看？”
终于有了撤退的理由，阿绯飞快地跟着伊路米离开了餐厅。只剩下里奈一人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嘀咕了句：“我又不会吃了她，带着跑什么？”
四岁的柯特展现出来的萌和四岁的奇犽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奇犽是那种很乖张的让人想把他搂在怀里蹭得喵喵叫的萌的话（来人啊这里有个怪姐姐！），那么柯特就是那种让人很有怜惜欲望，忍不住想挠挠他的下巴让他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的萌（够了你这个猫控！）。
两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深色的和服在院子中和人玩抛接球。
“可惜我现在样子变了，不然还可以假扮成你上去骗个亲亲什么的。”阿绯惋惜道。
伊路米：“······”她是吃准了他不会生气才当着他的面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吧？“柯特可没有亚路嘉那么好骗。”
两人从回廊下走出去。柯特看到伊路米时眼睛亮了亮：“伊路哥哥！”说着欢快地跑过来，木屐在地板上踩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你怎么到奶奶家来了？”
“有事要办。你有乖乖听奶奶的话吗？”他伸手将小孩捞到怀里问。
“嗯。奶奶说我比二哥听话多了，”认真地回答完哥哥的问题，他指指旁边的阿绯：“伊路哥哥，这个人是谁？”
伊路米瞥阿绯一眼，见她脸上写满了“让我抱一下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的希冀，刚要说这是个怪姐姐你要离她远一点，就听见阿绯乐呵呵地道：“我是奇犽的朋友哦。”
柯特闻言立刻从伊路米怀里探出一半的身去：“真的？”
“真的。我和奇犽之前还一起在天空竞技场打比赛来着。”
半小时后······
“那奇犽哥哥后来有自己的房间了吗？”柯特猫一样蜷在阿绯怀里，一脸期待地问：“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有的对不对？”
伊路米有些落寞地蹲在一旁，不知从哪变出根钉子在地上划来划去——他的弟弟们总是被阿绯一拐一个准。为什么？
“这个，我后来走了并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快了吧。”阿绯说着，将柯特放到地上：“好啦，其他有关奇犽的事你可以去问伊路米，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她站起身，柯特仰脸看她：“你要走了吗？”
“嗯。”她伸手点了点沉浸在萧索气息中的伊路米：“话说之前是谁把我敲晕带回来的？”
“祖母打晕你的，我把你带了回来。”
“为什么？”
“她担心你不同意进入旅团的事。带你回来是因为之前你使用了能力，在蔷薇的时间被重置前把你一个人留在旅团不安全。”
“哦······那我现在该走了？”
他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柯特轻轻地拽拽他的衣角。
“在流星街有事可以来找祖母，她答应会照看你。”
“嗯，那再见了。”
“······回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