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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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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团基地。
在带领杀手组取得首次胜利后，阿绯的手机响了。此时她正在琢磨着库洛洛那句话里究竟有几层含义，以至于直到侠客出声提醒她接电话她才反应过来。
恰巧玛奇在此时回来了，阿绯冲她挥挥手让她来顶自己的缺，握着手机向屋外走去。
一个未知归属地的号码。
“你好，多田便利屋竭诚为您服务。”她变换嗓音后道。
“······在做什么？”伊路米的声音传来。
阿绯松了口气，语气变得欢快起来：“在玩杀人游戏，不过我接到你电话就出来了。你怎么换了号码？”
“我没有换号码，你可以······”说到一半他换了话题：“游戏赢了吗？”
“嗯！本来快输了的，后来——等等，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叫你女士？你在做任务？”
“委托已经完成了。”
“噢。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正等着她说快要输掉的游戏后来的伊路米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迅速地结束上一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在旅团待得如何？”
听她的语气似乎玩得挺开心的。
阿绯自然不可能透过电波察觉到他的不满，回忆一番后如实答道：“还好吧······和一个团员打了一架，其他倒没什么了。对了，今天玩游戏的时候，库洛洛和我说‘你卧底当得不错’，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意思？”
伊路米微微皱起眉：“这句话毫无根据。”
“······万一有呢？”
“······”
“······帕里斯通在我对着电话吼完我是他爸爸这句话以后就没有再联系我了，真的。但是在关于我本人是不是卧底这个问题上，我自己向来是没有发言权的不是么······”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库洛洛现在有几分怀疑，以及要是哪天帕里斯通又折腾出点什么事来，我会被旅团打到几成死······”
“有两个解决方案。其一，可以用其他人把你换出来。旅团当初没有指定要谁作为‘补偿’，因此水准接近的话应该没问题。”
这种事还能包退包换？“可是，知道很有可能送命的话，没有人会愿意来的吧······”
电话那端再次沉默下去。
“那你为什么愿意来？”
“因为你祖母把我劈晕了。”
“······”
“另一个方案是什么？”
“杀掉帕里斯通，一劳永逸。”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委托金是多少？”
“五十亿，最低。”
“关系户没有折扣什么的吗？”
“已经打了五折的。”
“还是算了，那样我今后的人生不干别的光还债了。”
“不会催着你还。”
“你只会默默计算着越滚越多的利息吧······”
“······”
“你这是默认了对吧？！我看透你了！”
阿绯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众人已经散了。
她问侠客：“为什么不玩了？”
侠客一脸无奈地解释说玛奇来了之后简直没法玩，谁是杀手她一开局就知道了，连第二个晚上都不用等。
对哦，比起她的听觉和对杀气的敏感，玛奇的第六感更像是作弊器般的存在。
她就问：“谁这么倒霉当了杀手啊？”
“其他人都还好，倒是团长，自从玛奇来了之后，三轮中每一轮都抽到杀手，天一亮就被票死了。”
“······这个游戏团长有活到第二天过吗？”
侠客回忆一番：“······没有吧。”
不得不说，处于好运气代表强化系对角线的特质系，从某些方面来说相当值得人同情呢。
已经坐回沙发看书的库洛洛在此时抬头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侠客顿时匿了。
“阿绯，”库洛洛指指沙发对面：“坐。”
不得不说，在他说完那句颇有含义的话后，阿绯在面对库洛洛时不由自主地有些心底发毛。况且，沙发对面并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
她左右看看，把四海丸从睡觉的盆中（······）抱出来放进裤子上的口袋里，把盆翻过来后自己坐了上去。
库洛洛挑挑眉。
“你觉得，玛奇加入游戏后杀手还有胜算吗？”他问。
“当然。不考虑特殊情况，只要她抽到一次杀手，平民们对她的信任就会崩塌，之后的投票会更加犹豫不决吧。”阿绯想了想答道。
“她也可以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留住这份信任。”
阿绯注视了库洛洛几秒：“那样她就输了。”
“那是为了之后的胜利。”
“可那份胜利是属于之后的平民的，而不属于已经死去的杀手的她，况且谁也不知道游戏会在什么时候结束。这本来就是个欺诈游戏，只有输赢，没有任何诚信度可言。”
他笑起来：“你看得挺明白。”
“刚好够活命的程度而已。”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库洛洛将手上摊开的书放进书签后合了起来，放到沙发旁那一堆书的最上面。
“你说你之前是隶属于揍敌客的杀手？”
“没错。”
“之后进入猎人协会作为协专猎人活动。”
“是这样。”
他掩上嘴不说话了。阿绯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她的行为模式即不像一个杀手，也不像一个猎人。可在某些瞬间，却会偶尔显露出属于这两个身份的些许色彩——杀手的莫测和果决，以及猎人总是紧盯着目标的猎取欲望。
而现在的她，又让人觉得——
“你原来受过正规教育？”
“呃？”她的通用语都是自学的，至于揍敌客开设的器械拆装、定点爆破、毒_药学之类的课程，应该不归在正规教育的范畴内······吧？
“你潜意识里很爱惜书，这大概算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的一个特质。”他指指那些或厚或薄的堆成山的书本：“虽然知道我会看，但平时信长他们都是把书摞起来当凳子用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或者拿去垫桌脚。”
大厅内某部分人一头冷汗地咽了口唾沫。
“我上过几年学。”再次感慨一番库洛洛惊人的洞察力后，阿绯答道。
“为什么会去揍敌客？”
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于是她简单地总结道：“因为游戏规则变了。”在这个世界，或许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但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活着等到那一天。
“你找我究竟想说什么？”她不想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作为同伴多了解一下彼此不是应该的吗？”库洛洛微微向前俯下身，作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姿态。
套情报才是真的吧。联系他之前的态度，阿绯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你看起来很不以为意。”他盯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的视线偏移。
“从头到尾只是你单方面在审讯而已。”她坦然地看了回去。
“呵，”库洛洛笑了：“你也可以问我问题。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从不说谎。”
“那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今后你们找到新的团员，真的会放我平安离开？”
“前提是你没做危害旅团的事。”
“第二个问题，你保证旅团和揍敌客的恩怨就此两清，不会去找他们家任何一人的麻烦？”
“我保证。”
阿绯耸耸肩：“那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她站起来要走，库洛洛叫住她：“你称呼揍敌客为‘他们家’，说明你默认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却肯为了揍敌客赌上命来这里，为什么？”
伊路米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当时说因为里奈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其实不是这样。旅团想要的是可以为他们所用的战力，如果她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她。她之所以自愿来这里，只是因为——
“想要保护一个人而已。”尽管那个人总是冷静又强大，即使没有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可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哦，还有奇犽。不过想来旅团应该不会没品到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她想通这一点后倒不是很担心他。
“单方面的付出不觉得太过愚蠢么？”
“说付出不太对，只是单纯地权衡利弊而已。”
见库洛洛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解释道：“要是这件事不就此了结，你们为了报复不小心把那个人杀了，接下来我还得满世界地追杀你们，太麻烦。”与其等事态演变为那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如一开始就把问题的萌芽掐断在根源处。
库洛洛安静地注视着她：“是这样吗。”
阿绯摊手：“事实上，我觉得你们要杀他其实不太容易。”只要不是正面一对多的情况，以伊路米的身手要跑路还是很轻松的。
“这倒不一定。”库洛洛伸手撑住下巴，斜倚在一侧的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见阿绯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说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今天也不能八点准时刷出更新，作为补偿双更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