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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禽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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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杨希在一阵难忍的酸胀中醒过来,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痛得不行,特别是背脊那一块,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一动就疼得直抽抽,十分难受。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玻璃透进来,没有窗帘的遮挡,径直洒在灰白色的床单上,和床单上一具光溜溜的身子上。
杨希顺着光线低下头,就看到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
“啊!!!”她尖叫起来。
吓醒了睡在地板上的王了了。
糟了!了了猛地打了个激灵,这么大声恐怕要吵到钟婆婆了!她急忙跳上床,一把捂住杨希的嘴巴:“你小声一点!”
杨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因为了了也没穿衣服。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赤诚相对。
“叫什么叫什么!死人了是不是!”一道洪亮的骂声自门外响起,然后伴随着门板“吱呀”一声……
“哎哟卧槽这尼玛大白天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钟婆婆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捂住嘴巴,脚步慌乱地退到门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了了见状,颇有些不好意思:“婆婆早上好……”
“啊!!!!!!”杨希又是一声,比之前那声更清脆敞亮。
“王了了你特么轻点!瞧把人家姑娘都弄出啥声音来了这是!老子都这把年纪了送了个上天的还得送个进监狱的是不是!”钟婆婆在门外大声骂道。
王了了???
被压在下面的杨希脸色更是绿到发青。
她当然知道药性已经解除了,毕竟脸不红了,头不晕了,身体也不骚痒了。但那是什么药她很清楚,要怎么才能解她也很清楚,正因为清楚,脸才青。
而且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一丝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那个清风习习的河边,王了了说要去她家睡觉,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她不记得自己在药性的驱使下做出过什么违反道德伦理的事情,产生过什么放/荡不羁的反应,也不知道了了对她做了什么,更不记浪了多长时间,甚至不记得最最简单的舒不舒服……
卧槽这突如其来的遗憾是什么鬼?
杨希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统统甩出去。眼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所有猜测都被证实了,果然是她,王了了,对自己起了色心,然后下药,那什么了自己。
难怪,难怪身体这样酸痛,XXOO了一晚上,佛也受不住。
杨希并不是什么天真无邪之辈,对sex也没有视若猛虎,避之不及。相反她常年自行解决某种生理需求,对“尺”和“度”的要求都非常高,所以她才那么肯定,自己昨晚肯定经过了长时间的折腾,这会儿才会有这样口口的感觉。
她看着仍然压在她身上赤身luo体的王了了,一时不知道该揍还是该跑。
“我的衣服呢。”她声音有些发抖,但好在还算清明。
了了这才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
“啊,不好意思。”她急忙跳下床,把杨希的衣服扔给他,又开始穿起自己的衣服来。
禽兽!杨希拳头都捏紧了,人渣!败类!居然一副淡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明……明明都……都这样那样了……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
王了了一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是问为什么光溜溜吗?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解毒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杨希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已经想冲去厨房拿刀了:“为什么是你?”
了了闻言,正穿到一半的衣服生生顿住。她不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我?那还能是谁?钟婆婆吗?她不会啊!
“怎么了?把你弄疼了吗?”她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因为她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所以……emmm……力度没掌握好,把她给整淤青了。
痛你M……算了。杨希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急薅薅地套好衣服,就想赶紧下床走人。
她知道动手的话肯定是自己吃亏,打,是打不过的,跑也跑不掉,不如先假装没事,等离开贼窝之后,再和她好好清算这笔混账。
谁知脚刚碰到地面,才发现双腿竟如此酸软无力,根本站不住,眼看着就向前栽倒下去!
王了了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
然而由于惯性的关系,向前的势头并没有止住,杨希脚踝一崴,整个人就扑到了了了身上,连带着后者一齐滚到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
“我靠你们有完没完了!”楼下又传来钟婆婆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整一晚上了还没整够吗!这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杨希脸青得像一块完整的西瓜皮。
“你别乱动,要拿什么我帮你。”了了揉了揉差点开裂的屁/股,又把杨希扶回到床上。
“呵,那真是谢谢你了。”杨希发出一声冷笑。
“不客气,助人为乐嘛。”了了顺嘴回了句。
“……王了了你无耻!”
“什么?”了了没听清楚。
“……你卑鄙!无耻!”
其实了了还是没有听清楚,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另一件事情:“杨导,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觉得她脸色很难看,铁青铁青的,可师傅说过这玩意儿没什么后遗症啊?最多手脚酸软,浑身无力,咋还缺铁了呢?
“你有起床气吗?”她二丈摸不着头脑。
“……王了了!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高兴?我还高兴?我特么被XXOO了还要高兴?我高你M……算了,杨希将将要出口的脏话生生咽回到肚子里。
“诶?什么?过分?我?”了了越来越听不懂了。
“呵,不是你难道是我?”
“你?你又怎么了?杨导你是不是被毒傻了,怎么说出来的话我都听不懂呢?”
杨希生平第一次产生与人同归于尽的念头。
了了还在继续问:“杨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难道毒还没有除干净?不对啊,我看你已经很清醒了啊,而且师傅说解毒的时候,中毒之人应该是非常舒服的……”
“闭嘴!”杨希操起一块枕头就朝她砸过去。
了了一闪身,枕头就砸倒了茶几上的花瓶。
“啪啦”一声。
了了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听到楼下爆发出一声抑扬顿挫发聋振聩的……
“求求你们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