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14、第114集：金丝雀的巢穴被抢占了

　　施密特先生接着说：我说归说，你也不要想多了，又要出现“自虐症”幻想，只是下次去泰国必须有男性朋友陪同就是了，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有一件事我还想问你，你去泰国之前，回德国探亲期间，一直服用了比晕药物是吧？
　　小妹愣住了，问道：施密特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施密特：他们大概窃听了迪亚戈的电话，利用的是咱们公司设在欧洲的监听网络，知道迪亚戈要你不准和程刚怀孕，然后才能迎娶你，包括你在电话里商讨与迪亚戈在曼谷的约会，他们最终就终止了迪亚戈赴亚洲的权利；
　　另外，安娜他们大概也是采取了措施，调换了你的比晕药物，至于是怎样调换的，这个就不清楚了，那你后来淮晕了吗？
　　小妹脸色羞红的说：哎呀，别提了，我一边吃药一边就淮晕，都气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日本的药物怎么这么没有效果呢，6月初那次回德国就怀上了，我回来后做的人工六禅，没告诉程刚，再后来是9月初那次，回母校期间和程刚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些，又怀上了，又做了人流，后来医院大夫说，你不能再做人工六禅了，这样连续的下去会导致“习惯性六禅”，最后想怀也怀不上了；
　　施密特：我很同情你，但更同情程刚，听你说话的感觉，程刚到像是一个外来的，一个和你“一也轻”的星伙伴，你需要比晕，防范他，免得怀上了这“一也轻”的孩子，程刚因此很无辜，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你和迪亚戈却一直在幕后策划蒙蔽他，那么按你说的，后来又回去德国没有？
　　10月初只回去德国两天，11月和这个12月还都没回去呢，施密特先生你把我描述的像个恶人似的，可我并不恨我丈夫，迪亚戈也不是坏人，只是我和迪亚戈产生了感情，想重新选择自己的爱情伴侣，当然程刚会有失落感，这让我也左右为难，觉得对不住程刚呀？
　　小妹对施密特不停地解释着；
　　施密特：好，不说那些了，不过你瞧瞧，连续两个月不回家，这对程刚该有多么不公平，该有多可怕；
　　小妹：你说什么多可怕？你是说程刚在这期间也“初贵”了吗？
　　施密特：你为何这样直截了当的问？
　　小妹：因为我有察觉，在这之前程刚......，和以前不一样的变化；
　　施密特：程刚初贵不初贵我不知道，但你作为女性都......，他也是人呐？其实你说他有变化，那么你有没有变化呢？你注意过自己的变化吗？你又问过程刚的感受了吗？
　　......，听到施密特先生刚才的问话，有些要冒汗的感觉；
　　她继续说：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施密特：你刚才还在不住地一个劲提到迪亚戈、迪亚戈什么的，其实你知道，程刚也是很有男性魅力的，如果有漂亮的女人爱上程刚，我感觉是很正常的，我问你，当初你爱上了程刚是爱上了他什么地方？其实他本人长相很一般；
　　小妹：当时是一瞬间爱上的，因为他在江里救了我，爱情来的很突然，也搞不清楚到底爱上了他哪些地方？也就是女性的第一感觉，现在再想起来，尽管每个人的标准各不一样，其实每个女人正处在恋爱状态下的话，谁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全部就决定在心动的那一瞬间；
　　施密特：男人关键的是坚定、成熟、有智慧、有事业心，还具备多少有点幽默感是吧？而这些程刚都具备，这也是他在欧洲修养磨炼的原因，我曾经侧面问过其他女人对他的印象，她们都颇有同感；
　　小妹有些紧张的问：你问的谁？
　　施密特：你不用慌，我问的我未来的太太茱莉娅小姐；
　　小妹：他俩还有过接触？你给我说说看是怎样接触的？
　　施密特：去年，博士和茱莉娅已经分手了，博士已经和上海的新女友同具了，茱莉娅也知道彻底没戏了，她开始考虑和我联系，幻想能够“破镜重圆”，但她顾虑重重，知道当年伤我的心伤的太重，又多年未联系，一旦遭到拒绝会很失落的，她就策划能找一个“中间人”当说客，传递消息，最后就算被拒绝的话也有回旋余地；
　　她后来告诉我，她当时要找的人希望不是我们一个公司的，但和我又很熟悉，关系密切，而且这人最好不是欧洲人，避免走漏消息....；
　　结果选来选去，她不知在哪知道了程刚，程刚符合刚才说的全部条件，她又搞到了程刚的电话，和程刚通话时已经是年末了，程刚是在元旦后刚到德国总部上班，为了我俩的事就请了个假去的荷兰，然后回来再同我商讨，然后又赴荷兰，直到你们中国的春节前终于“破镜重圆”，茱莉娅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来科隆看我，我又租了房子，一起住了几天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马上又返回去取自己的东西，结果那次你来到我家中碰巧没见到她；
　　小妹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道：哦，这段经过现在知道了，但我想知道茱莉娅小姐对程刚的评价？我好像突然感觉有种不祥之兆？
　　施密特微笑着说：哦？我实话实说，提起这些也是不想对你隐瞒，也是对你刚才不住地提到迪亚戈的一个劝告，在荷兰时，茱莉娅小姐的妹妹很喜欢程刚，她离过婚，没有孩子，离婚后一直和茱莉娅住在一起，要知道，一位离过婚的荷兰小姐如果能获得一位德国公司高管的爱情，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其实荷兰人不喜欢德国人，但程刚恰恰不是德国人，当然我还一直在阻止这个事情继续往前走，但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显然是不应该的，我也很喜欢程刚，未来假设能和他攀上一门亲戚会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小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仍旧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小妹：那当时程刚去荷兰是住在茱莉娅的家里吗？
　　施密特很有把握的点了点头说道：否则的话茱莉娅还得为他支付酒店费用；
　　小妹心想坏了，......？
　　小妹乜着眼睛问施密特道：她叫什么名字？
　　施密特：叫“Jessica（杰西卡）”，听她姐姐说，名字源自希伯来语，意思是“财富”或“女强人”；
　　小妹：这....，难道就是画油画的那个人？
　　施密特有些戏谑的点了点头；
　　小妹此刻心想，这个世界也就太小了吧？现在看来春节去施密特家中时，似乎并不是她在欣赏《蓬帕杜尔夫人》那幅油画，而是油画里的《蓬帕杜尔夫人》早就在注视着她呢；
　　小妹：那么，茱莉娅是怎么.....，怎么评价程刚的？
　　施密特：与其说茱莉娅的评价还不如说是她妹妹的评价更贴切些，杰西卡说程刚成熟、坚定、善良、有责任心，形象像欧洲混血，反正该有的优点都有了，你看到了吧？
　　小妹：她姐姐已经来德国了，那么杰西卡呢？还住在荷兰吗？
　　施密特：也随他姐姐一同来科隆了，上个月刚刚在科隆一所现代艺术馆找到了工作，杰西卡是早年“鹿特丹美术学院”毕业的，她很喜欢自己的专业；
　　小妹：茱莉娅小姐....，她的.....妹妹.....，漂亮吗？
　　施密特：你见过茱莉娅的照片了吧？嗯，也是金发美女，比她姐姐漂亮多了；
　　小妹一直觉得，在去日本和巴西之前，她在自己周围的世界里是最漂亮的人了，没有人敢与她相比，而在日本却碰到了沙罗欣，在德国又碰到了杰西卡，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就像《三国志》里周瑜说的那样：既生瑜，何生亮？
　　而21世纪的今天，似乎这些美女是生来专门跟自己作对似的；
　　小妹：那么为何这么漂亮的金发美女会离婚呢？
　　施密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茱莉娅说是杰西卡的前任丈夫在外面透轻，而杰西卡无法接受，最后离婚了；
　　小妹：她的丈夫真怪，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太太还要在外面透轻？
　　施密特：男人真是这样的怪物，很多美女太太的丈夫都有外语；
　　小妹沉默了会儿有些踌躇的喃喃说：记得是在“千禧之夜”时我第一次知道茱莉娅的消息的，从那时开始就总感觉这个神秘的漂亮小姐一直离不开我的世界，这次真的“天使下凡”了，原来世间的一切都是有预感的，甚至是上帝早已安排好了的，可是.....，可是现在我恨她.....；
　　施密特牵强的笑了笑说：杜小姐你还不要太悲观，你先别恨她，要恨就恨我，其实在你不断的与迪亚戈“又灰”时，不断地寻找机会和他见面时，你想过程刚可能会恨你吗？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你想的地步，你认为程刚的心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我觉得还未必，我了解程刚；
　　小妹冷冷的问道：程刚自己知道杰西卡的评价吗？
　　施密特：知道；今年5月初期间，你没有回德国度假，我觉察出程刚情绪不好，就叫着茱莉娅和杰西卡陪程刚一起出去聚餐，在餐桌上我把杰西卡赞扬程刚的话说给他听了，但我没说是杰西卡说的，哪知道适得其反，加上程刚又看到我和茱莉娅这么恩恩爱爱的，他喝得有点多，席间还说“真是羡慕你们俩.....”等等这样的话语，然后趁着酒兴在餐桌上还给你拨打手机，似乎是想当场证实一下你们夫妻俩的“亲密关系”，但你关机，我眼看着程刚的脸色变得忧郁而苍白，当着两位荷兰小姐的面有些尴尬，估计他已经觉察出你可能变心了；
　　那么当时杰西卡在干什么呢？小妹问道；
　　施密特：她没喝酒，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程刚还曾形容说她不像欧洲女孩子，倒像个亚洲女孩，矜持、文静.....；
　　小妹的脸色又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刻，小妹的幻想开始多了起来，她注意到施密特先生没有继续说四个人饭后又去了哪里？她也故意没问他们饭后的去向，而饭后杰西卡和茱莉娅小姐一定会主动提议，开车把程刚送回去，此时施密特先生一定是明智的回避了；
　　过后程刚并没有被送回自己的家里，而是被杰西卡拉到了她自己的家中，到家后，杰西卡一定会温柔体贴的照顾程刚，程刚也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两人共同的遭遇身同感受，杰西卡会为他揩拭眼泪，然后是温馨的话语.....；
　　......；
　　假设是杰西卡有了呢？已经一年多了，小妹娇小的度批仍旧是瘪瘪的一点变化也没有，而杰西卡一定希望和程刚能造出一个小人来给小妹看看，让“生米做成熟饭”，让事情再也无法挽回；
　　现在谁先造出一个小人来，已经成了获胜的唯一希望；
　　......；
　　小妹眼前显现出臆想的杰西卡星感形象，欧洲年轻的女孩儿追求的是古铜色的皮肤，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
　　可以想象到，杰西卡打开了一架老式的留声机，放上了一张怀旧的法语歌曲唱片《落叶（Les Feuilles Mortes）》，其中那略显忧伤的旋律让人倍感凄美的浪漫；
　　我多么想和你一起回忆，
　　当初我俩多么甜蜜，
　　连那太阳格外明亮绚丽，
　　秋叶纷纷飘落在地；
　　你看，一切我都没忘记，
　　秋叶纷纷飘落在地，
　　多少回忆，连同深深惋惜，
　　都消失在寒夜里.....；
　　这撩拨人心的，带有巴黎咖啡馆哀怨情调的情歌，会让两个人如醉如痴，情意绵绵.....；
　　午后的阳光，透过木制的百叶窗，让室内布满了斑斑驳驳的条状暗影，使各处都洒满了家庭的温馨......；
　　......；
　　当然，杰西卡是在表演德国古典芭蕾舞剧《吉赛尔》中最感人的一段：吉赛尔姑娘意识到了爱她的人阿尔布雷希特的虚伪，悲痛欲绝，甚至抓住那把“贵族之剑”要死在真心爱她的阿尔伯特伯爵的脚下.....；
　　当然，此刻的阿尔伯特伯爵是由程刚扮演的，而美丽善良的吉赛尔小姐显然就是杰西卡了.....；
　　这一切很有可能是茱莉娅小姐亲自策划的，她与博士长期分具经历过这样的寂寞煎熬，因此非常同情和理解自己的妹妹，茱莉娅从施密特嘴里一定听到过小妹和迪亚戈的经过，她也一定会转告自己的妹妹：记住上次婚姻失败的教训，你不能总是单身一人，一名艺术家没有生活来源会一事无成的，当然他也需要你，结婚后就会拥有了荷兰国籍，就看你的了，若能断了他和太太过“夫妻假”的念头，你就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