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62、第162集：自证预言

　　妈妈一定是在洛杉矶有了婚外情，她坚持把孩子生在国外，也为了避免家庭日后产生纠葛......；
　　小妹听到这里，也想起施密特先生和她说的话，安娜的母亲在洛杉矶发生了情变......；
　　小妹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娜姐，你是说......，比尤波波可能......可能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李娜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但我还没有证据，还需要证明我的判断；但我总觉着，这些都不是原因，因为我们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最初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一直感觉妈妈是被别人抢走的，这个印象一直到我长大，始终都在缠绕着我；
　　李娜继续说道：前几年我一直在东欧执行公司的一个项目计划，对了，之前咱们在塞尔维亚见面时，我为项目计划还在保加利亚忙着呢；
　　另外，我除了公司工作外，还有许多社会性兼职，当时还担任北美地区民间文化娱乐委员会的委员，是一个非官方的民间机构，但有美国官方背景，权利也很大；
　　那时东欧很多国家的私人艺术团都争先恐后的想去美国演出，但需要经过我们委员会审核后才能到美国移民局审核签证，也才能获准前往美国，因此在东欧，除了公司业务外也还在忙乎这些事情；
　　有一次，我们审核一个塞尔维亚的艺术团，表演的主要是民族歌舞，这个我很喜欢，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妈妈，我看到台上一群身着塞族服装的姑娘们用塞尔维亚语深情的演唱，这歌声一下子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银线穿过塞尔维亚的布，
　　细细的纱线，仔细的针步，
　　我的爱人说：米兰，亲爱的，
　　我从塞尔维亚亲吻你，
　　我承诺，用我的手抚摸米兰，
　　银线飞出了我的梦，
　　细细的针线飞出了我的梦.....；
　　这是一首塞尔维亚古老的民歌，这歌声的旋律竟然这么熟悉，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吟唱这首歌，但时间太久，我已经不记得歌词了，今天他们的演唱让我终于回忆了起来，我顿时觉得，这个艺术团和我有缘，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
　　后来，这个艺术团几经周折终于脱颖而出，最后通过了审核，材料可以送达美国移民局审批了，一般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问题了；
　　那天，这家艺术团的全体成员同我们委员会的成员正式见面，大家排成一行，一一握手，团长对每名握手的演员进行简单介绍；
　　在这之前，我就注意到一位漂亮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像年轻时的妈妈，还有她那像银铃般的的嗓音，和她微笑时的样子......；
　　见面时，当这名女演员笑容可掬的走到我面前和我握手时，艺术团团长的介绍说：这位是.....；
　　比尤波波小姐......！
　　团长的介绍顿时让我悚然一惊.....；
　　天呐......！
　　小妹也惊讶的随之喊道：李娜姐，你这不是找到妹妹了吗？
　　李娜没有直接回答小妹的话，继续说道：但此时此刻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一直微笑着，内心也尽量保持着平静；
　　过后，我找到团长，亮出自己是审核委员会中的特别审查员身份，为避免访美人员出现叛逃或搜集情报等原因，需要抽查团员家庭成员的历史背景，我在团长配合下，抽出的人员中就特意包括比尤波波；
　　团长给我介绍说：比尤波波是个孤儿，她没有父亲，而她的母亲在南斯拉夫解体时死于战乱，后来一直是她的姨娘照顾她，是她的姨娘推荐给我们这个艺术团的，而她的姨娘前几年刚刚因病去世.....；
　　小妹听到这里惊呼道：李娜姐，你的母亲......；
　　李娜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埂咽着说道：当时......当时我强作镇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我的车里，关上车门后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妹握着李娜的手，俯下身子和李娜一起边哭泣，边不停地安慰着李娜......；
　　过了一会，看到李娜缓和了许多，小妹又追问道：李娜姐，你当时为何不同妹妹相见呢？
　　李娜边揩拭着眼泪，边嗫嚅着说道：我们审核委员会是在为政府工作，绝不允许发生审核过程中的营私舞弊和为商家背书的现象，这涉及到国家安全，我和比尤波波之间还有血缘关系，因此我根本不敢与她相见，你懂了？
　　小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地点着头，接着又问道：那后来呢？她们去了美国了吗？你和妹妹在美国相见了吗？
　　李娜：后来，艺术团在美国辗转了几个城市，演出很成功，期间，洛杉矶还有几场演出，我因出生在洛杉矶，就申请陪同这段行程；
　　那天，演出结束了，外面下着小雨，团长找到我，十分谦卑客气的求我，说本团有一位女演员，要去洛杉矶市内一家叫“Crane\'s Bar Downtown（克兰酒吧）”去看看，但不熟悉路途，能否搭我的车去；
　　我连想都没想，边转身往外走边说：叫比尤波波小姐快来吧；
　　团长愣在那里，估计他心里一定是嘀咕着，这个美国人怎么会知道是比尤波波要去？
　　随后老远还对我喊着：你认识那里吗？我们会付车钱的......；
　　过后，比尤波波就坐在我副驾驶位置，车子上路了，行驶中她望着窗外一直没做声；
　　到了酒吧附近，我把车停在一家叫“Peking Tavern（北京餐馆）”的中餐馆门前，这里距离酒吧很近，我会说中文，不至于被餐馆内的华人服务生驱逐；
　　当时我没下车，比尤波波客气的说她去去就来，让我稍等一会，就直接进到酒吧里去了；
　　李娜讲到此处小妹终于敢打断她的回忆问道：李娜姐你怎么知道比尤波波要去的是这间酒吧？
　　李娜：这间酒吧就是当年妈妈工作的那间酒吧，我真的太熟悉了；
　　李娜继续说道：这时比尤波波下车后，外面一直下着小雨，我坐在车里，想起小时候在洛杉矶因为经常想念妈妈，有几次就偷偷的跑到这间酒吧里来看妈妈，妈妈训斥过我，后来我就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看妈妈在酒吧里东忙西忙的身影；
　　一次我隔着玻璃窗没有看到妈妈，就很着急的直接进到酒吧里了，我很害怕，躲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等着；
　　这时，我看到妈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脸上流露着惬意羞涩的复杂表情，后面跟着一个美国佬，而此时吧台内的人也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妈妈......；
　　我突然心里产生一股古怪的感觉，似乎有人要抢走我的妈妈，幼年时那种妈妈怕被别人抢走的感觉真的发生了，而妈妈是属于我和我爸爸的，我不能让别人抢走妈妈，我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扑向妈妈的怀抱，高声叫喊着：妈妈......；
　　那次过后妈妈很生气，再也不准许我去酒吧找她了；
　　小妹很疑惑的说道：是呀，这样的感觉我到是没有过，但我不知说的对不对，我曾看过一部法国影片《一个法国女人》，其中一段镜头是冉娜轻轻关上孩子的房门并反锁了，与德国人阿尔努一起匆忙来到楼上冉娜的卧室.....；
　　冉娜与阿尔努在.....，而此刻在一楼玩耍的孩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砸门呼喊着找妈妈，镜头里，创上冉娜的喘息声与孩子砸门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
　　李娜：是的，很古怪的孩童情感，一种超自然的心灵感应，其实与别人交流自己母亲的隐私是很违反伦理道德的；
　　小妹点了点头又说道：李娜姐你接着刚才的继续；
　　李娜：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比尤波波出来了，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上车后梳理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并没有催促我上路；
　　我端详着坐在我身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妹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然后故意问道：比尤波波小姐你来这干什么？
　　比尤波波有些犹豫的说：我来看看妈妈过去工作过的地方；
　　李娜故意问道：你妈妈是美国人？
　　比尤波波：不是的，妈妈是塞尔维亚人，但过去在洛杉矶居住过；
　　李娜装作领悟了似的点着头；
　　李娜随后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比尤波波勉强微笑着答道：我是听我姨娘贾德里安卡说的，妈妈没有说过，她不愿意回忆过去的经历；
　　李娜：姨娘除了说过妈妈的这段经历，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比尤波波望着车外的蒙蒙细雨，沉默了一会说：嗯.....，还说过我.....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在洛杉矶，因为姐姐出生在美国，因此她是美国人，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她？
　　李娜：姨娘说过你和姐姐是同母异父吗？
　　比尤波波：是的，姨娘说我的父亲可能是一位美国人，而我姐姐的爸爸确是日本人，这也是听我妈妈说的，但我不知道到美国哪里才能找到我的父亲？
　　李娜：怎么能够证明你在洛杉矶有个姐姐呢？
　　比尤波波：我只知道姐姐的小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娜也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夜，感慨的问道：方便说出你姐姐的小名吗？
　　比尤波波望着李娜有些顾虑的说：不方便，因为我就这么一个证明，失去了的话.....就.....就没办法证明我是她妹妹了；
　　李娜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妹妹说：我知道你的姐姐小名是什么，她叫贝塔对不？
　　李娜说当时还记得，车窗外透进街灯的光照射着比尤波波苍白的脸颊，她惊讶的蹬着两只大眼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娜说到这里沉闷了下来.....；
　　小妹此刻也静静地坐着，不敢打断李娜姐的思绪；
　　片刻后李娜感觉着情绪稳定些了，才喃喃的嗫嚅道：那天，车窗外洛杉矶的细雨就像今天香港街上的雨水一样，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不知为什么，人总是在下雨时容易回忆过去，似乎雨水才能承载记忆的信息.....；
　　随后李娜继续说道：当时我告诉比尤波波，我就是贝塔，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长得头大身子小，像拉丁文里面的“β（贝塔）”似的，这个小名当时还是妈妈给起的......；
　　那一夜，街上的细雨一直下着，我和波波妹妹在车里抱着，边说边哭，边哭边回忆着，雨声合着哭声时断时续，眼泪都快哭干了......；
　　此时小妹也紧紧地拥抱着李娜，两人的眼泪也一直没断过；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妹前去开门，阿里桑德罗先生满身雨水的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看到小妹和李娜满脸泪痕的样子十分诧异？
　　李娜此时也迅速的站了起来，三人互相看着一直没言语，片刻后，阿里桑德罗先生有些略带遗憾地说：护照要到傍晚6点钟左右才能制作好.....；
　　小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紧张地问道：那能来得及吗？
　　阿里桑德罗：我们不是本周末离开香港吗？当然来得及；
　　李娜严肃的说道：事情有了变化，一会再说，但我想问，如果今晚离开香港，不行的话护照就得直接送到机场去，在机场交接；
　　阿里桑德罗诧异的问：今晚？那么订票来得及吗？
　　李娜：直接在机场订票，你再查一下有几班飞欧洲或意大利的航班？我们可以随时往后拖延，变换目的地；
　　李娜看到阿里桑德罗始终惊愕的表情又笑着说：坐下来说吧，我来安排一下下一步计划的内容；
　　小妹和阿里桑德罗先生有些踹踹不安的坐到沙发上；
　　李娜：我现在说一下原计划从周四开始的步骤：
　　首先，香港警方和检察院肯定发现了杜小姐在被捕前的几十分钟内，将公司临时账户里的资金清空，而转移至另一家账户上，警方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认定就是本案的赃款，法律上只能视为财务之间正常业务往来，最后在法庭上通过辩论和公诉人举证才能确认，然后给杜小姐定罪，再没收这笔款项，因此目前既不能阻止其流动，也不能监管查封；
　　尽管是这样，但这笔钱肯定已经受到监视了，如果这笔款在保释期间又发生异动，或者直接转汇至杜小姐的私人户头上，证据确拙，不打自招，仅此而已；
　　根据上述情况，接下来制定的转移资金计划是，第一步：本周三前，阿里桑德罗先生在意大利银行以杜舒芮的名义开设账户，不用本人亲自到场，使用意大利长期居留卡副本就可以开立账户，很方便；
　　李娜接着问道：那么阿里桑德罗先生您为杜小姐开户的意大利银行是哪家？
　　阿里桑德罗看着小妹说：是“意大利安科纳SG银行”这家银行就设在意大利亚得里亚海岸边的安科纳市，属于意大利中小型银行，不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李娜又接着说：第二步：香港时间周五下午4点钟之前而不能太早，在杜小姐的监督下，由大陆财务人员来港，先将账户上的美元或港币全部兑换成欧元，记住！必须是欧元！
　　然后将海南影视账户几个副账里的资金余额重新编码，汇集到一个临时编制的汇款账号上，编成当日最终转账，跨国资金汇兑，汇至意大利安科纳SG银行杜舒芮的个人账户里；
　　小妹：李娜姐，这几笔副帐中包括R先生的个人存款，我们不能都编辑到一个汇款账号里，还没经过他本人的允许呢；
　　李娜：可以过后还给他，但我认为此时全部转账是救了他，避免这些带有洗钱嫌疑的证据落入警方之手，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阿里桑德罗先生也问道：还需要兑换成欧元吗？不是任何国际货币都可以跨境汇款吗？
　　李娜：不是的，刚才的内容我还没说完，必须兑换成欧元，这个我也是从马丁先生那里才知道的，如果汇美元，中间必须经过纽约的“美元国际结算中心”转汇，这是美元货币汇款规则，而经过纽约转汇的话，必定会受到美国反洗钱机构监控，他们查的很严格，因此必须要兑换成欧元，当然欧元也经过欧洲央行转汇，但相对安全；
　　小妹听后不住地点着头；
　　李娜又接着说：香港银行一般在下午4点钟后不再办理跨境汇兑业务，又是周五，本周最后一天；
　　另外，亚洲银行比欧洲银行早7个小时，因汇兑的当时，欧洲银行是周五早上9:00，欧洲央行刚上班，因此这笔交易就会被编到欧洲银行星期五当日白天处理，因跨境延误，在香港银行不会计入海南影视的转账记录，俗话叫“在途”，加上很快要下班了，所以银行和法院无法获知这笔款项的去处，也没时间去查对这笔汇款的去处；
　　阿里桑德罗先生又问：不可以电汇吗？那样不是更快些吗？
　　李娜：绝对不行，马丁先生也说了，尽管HF银行与意大利银行之间都是“SWIFT（环球银行电讯协会）”成员（注1），互相之间都有自己的“SWIFT”代码，你说的就是这个吧？但这个就受“美元国际结算中心”监控，必须回避这种汇款方式，而且我们要的就是国际现汇转账之间的空隙，因此不能快，必须慢下来；
　　阿里桑德罗先生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美元国际结算中心”这么苛刻呀？
　　李娜：美国“9·11”之后，格林斯潘有参加过一个内部听证会，他曾说这些个恐怖分子弱智，去轰炸大厦什么的，他们的智商就认识大厦，其实“9·11”那天要是炸掉了“美元国际结算中心”的话，全球的美元流通立即瘫痪，甚至会引发国际间的局部战争；
　　小妹和阿里桑德罗先生惊讶的不住地点着头；
　　李娜又继续说：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计划第三步：周六和周日香港银行休息，汇款去向无人查对，两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四步：香港时间周一早上，时差早7个小时的话，此时欧洲还是下半夜2点，欧洲央行可能将这笔汇款转至意大利银行了，甚至周五已经确认该笔款到账；
　　而在周一香港下午16:00时，香港银行不再处理跨境转账和查询业务；而意大利此时是周一早上9:00钟，因为是周一的一大早，意大利银行刚上班，香港银行面对着一个周末发生的诸多跨国资金汇兑流水，根本无法发现其中有收款人杜舒芮的转账，该笔转账还没有被提现，而没有收款人提现的话，香港银行电脑里就没有提示，因此又是一天过去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第五步：等到了香港时间周二白天，才能发现到意大利银行确认该笔转账并被提现，但这已经是转账后的第四天了，此时若香港警方和法院发现小妹失踪并已经在意大利银行取款，一切已经晚了，已经四天时间过去了，杜小姐在四天时间里不但逃离了香港，然后又在意大利安科纳SG银行提现，当香港警察到酒店里抓捕杜舒芮小姐、或者探长们愤怒的用手掌敲击银行柜台的时候，也许她已经在加勒比海岸沙滩上享受南美日光浴呢；
　　阿里桑德罗先生诧异的追问道：安娜小姐，你刚才假设，香港警察会突然到酒店抓捕杜小姐？
　　李娜对阿里桑德罗先生说：当然，计划设计这样执行是最周全稳妥的，但是目前出现了岔头，R先生被警方逮捕了；
　　阿里桑德罗惊愕的问道：R先生是谁？他和我们的案子有关吗？
　　小妹：是的阿里桑德罗先生，这个疑似洗钱的案子直接与这位香港R先生有关，而且也是他提前告知我警方要逮捕我，要我将钱款先转移的；
　　阿里桑德罗先生听后不住地点着头，但马上又问到：如果R先生不是因为杜小姐这事被捕呢？我们岂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
　　李娜立即反问道：但假设R先生是因为这事呢？因此计划必须做最坏的准备，万幸的是沙罗欣提前到港，否则麻烦会更大，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也就是离开香港的时间越早越好.....；
　　阿里桑德罗先生又打断李娜的话说道：假设R先生那边并没有那么可怕，他很快就被释放了，结果我们错判形势，匆忙撤离，那么汇款呢？如果不在周五下午4点钟办理，一旦汇不出？或者刚汇出就被法院发现，他们马上通知意大利银行暂停提现呢？
　　李娜：阿里桑德罗先生，你的意思是担心护照提前出不来是吧？我们现在在假设今晚6点钟护照出的来的情况下；
　　人员撤离和汇款是两个计划，因此不能等汇款了，最重要的是人员必须安全离境，现在不仅仅是R先生那边可能导致的危险，甚至还包括沙罗欣这边，听小邵先生告诉我说，原来沙罗欣想在香港玩两天，但这几天总是下雨，没心思待下去了，大约准备今晚或明天白天就返回德国，我们不能让沙罗欣在杜小姐之前通关，她俩人的护照是一样的，出境官员会产生警觉，这无意中会增添我们新的麻烦；
　　小妹：李娜姐，我支持你现在的决定，汇款你就根据情况吧；
　　李娜：现在假设护照有了，阿里桑德罗先生请你马上订今天夜里飞意大利的机票，如果护照6点送到的话，我们在机场等着，直接定一小时后的航班，目的地无论是哪里？意大利的罗马、德国的法兰克福都行，没有的话就飞法国巴黎，或者德国汉堡都可以，时间紧迫；
　　这时李娜看了一下窗外的天气有些犹犹豫豫且自言自语的说：但愿傍晚雨能停，航班不延误，但雨停的话沙罗欣很可能也会离开香港，我们两伙人几乎都在抢时间，抢着去机场，弄不好还会在机场候机大厅里相遇呢也难说，这让我又想起.....；
　　这样的关键时刻，不知道李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注1）：参考网络信息：SWIFT系统是美元主导的全球结算系统，1937年建立，为全球198个国家的7000多家金融机构提供安全讯息服务和接口软件。美国可以通过SWIFT系统掌握相关国家的个人与组织的交易流水，并依借其在SWIFT的地位限制或禁止某些国家通过SWIFT进行结算，任何的美元结算数据，只要想查都可以通过该体系查的清清楚楚。
　　1980年SWIFT联接到香港，单次汇款转账允许在500万港币（兑换美元）范围，而不论是美元存取款还是跨境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