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冰淇淋与无糖可乐的岁月

97、Stage 2.高槻泉

　　方圆百里尽是赫子怪物的嘶鸣，仿佛来自遥远的迷雾另一端，尖锐又令人昏阙。

　　从塌陷的废墟中，时不时冒出人型赫子生物。而与它们战斗的是CCG和黑山羊。

　　原本敌对的种族，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选择了联手。

　　「真是难得，你竟然没有冲下去战斗。」

　　高楼上身穿风衣的四人，其中一位摘掉了他头上的兜帽，露出天生的白发，而他说话的对象，显然是站在自家兄长旁边、开着三勾玉写轮眼的男人。「我有点好奇了，上次你回木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斑淡淡地瞥了眼找事的千手扉间，很快又将视线移回。

　　「我对忍者世界以外的地方没有兴趣，更没有当什么异世界救世主的欲望！」

　　他另一边的黑发青年微微一愣，随后站了出来：「要趁现在离开吗，大哥？」

　　「哈哈哈哈，泉奈你想得太美好了。」千手柱间没心没肺得大笑起来：「斑要是能遛的话早就遛掉了，上次好不容易借着那啥逆宇的秽土转生偷溜回去，结果之后被贝吉塔强行拖了回来。」

　　「……」

　　斑转过身，给千手柱间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后者立刻怂了下来。

　　千手柱间坐在地上，双手抱腿，脑袋阴沉得埋到了膝盖间。

　　「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回想起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生不如死差一点就魂飞魄散的事情。」

　　「你这张嘴真是欠揍。」

　　「可是……」千手柱间阴沉得抬起脑袋，给斑露出了腹黑的微笑：「你又揍不了我。」

　　「你给我再说一次！」宇智波斑忍无可忍得指着千手柱间发起了吐糟攻势：「混蛋，我已经忍了你够久的！整天像个白痴一样借钱不还还容易消极，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非常火大！」

　　「哎，别说了，我也知道我很讨人厌……」消极地说完前半句后，千手柱间的语气又来了一个转折：「不过我妻子还是蛮爱我的。」

　　重击。

　　宇智波斑简直要被千手柱间这些话气得吐血了。

　　然而，千手柱间似乎还没玩够。「话说，斑啊，泉奈都已经复活了，你的计划也失败了，你也差不多该安分下来了吧。」

　　「不。宇智波佐助那边还有令我在意的事情。下次假期的时候我准备回去一趟。」毕竟那群人复活他们的条件就是四个人都要留在巡逻队里面工作。「而且，几年后的大筒木一族让我有些在意。」

　　「这些事交给后辈们去做不就得了……」

　　「毕竟那是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就算是辉夜姬的族人，若想破坏那里，也必须先解决掉我宇智波斑才行！」

　　「还真是忙碌。我还以为你跟扉间一样是性取向有问题才一直没有结婚的。」

　　「混蛋大哥，你说什么！！？」

　　「千手柱间，你给我过来，我今天绝对要踩过你的尸体！」

　　「啊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诶，斑你干嘛亮出你的万花筒！？还有扉间，你拔刀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下去帮忙对吧，全神贯注的上吧！……啊咧，为什么你们都对着我，有话好好说啊！啊，住手啊！！！」

　　两个原本争锋相对的人联手把千手柱间按到在地，然后在一旁宇智波泉奈无奈的目光下，很有默契地对着千手柱间的后背一阵狂扁。

　　对于这位初代火影的天然黑，他们两个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甚至一度以为千手柱间是故意装消极来整人的，直到上次去过海贼世界后，他们才改变了这个想法。

　　那次回到海贼世界，斑用轮回天生复活了被泉奈杀死的海军海贼、五老星以及天龙人，并在界王神的监视下，吩咐泉奈将恶魔果实的力量全部还回去。

　　中途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一个令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插曲。

　　他们在海面上遇到了一位有着鹰一样锐利眼睛的剑豪，那家伙在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二话不说抽刀一道斩击砍了过来，理由竟然是一句‘太无聊了，你们看上去有两下子。’

　　对于这种想法，宇智波斑表示理解。因为他也是个看到强者就控制不住得跑上去战斗的人。所以他同样二话不说，上前把鹰眼揍了一顿。

　　第一剑豪吗，在他宇智波斑看来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没想到啊！！！

　　与那位剑豪同行的一位粉发萝莉，操纵着四只幽灵袭向了他们。

　　宇智波斑完全没把这些弱不禁风的幽灵放在眼里。他一如既往的昂首挺胸，双手抱臂。

　　「哼，雕虫小技。这种低水平的攻击根本不值得我宇智波斑去躲！」

　　被幽灵穿过身躯之后……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我这么没用的废物，可恶！如果有来世，我真想做一只卑微的鼻涕虫，躲在肮脏的臭水沟里永远不要出来！」趴到水面上痛哭流涕的宇智波斑。

　　「老夫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对不起，木叶，对不起，孩子们，我就是一条连梦想都不能去拥有的咸鱼！」趴在海面上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千手扉间。

　　「啊，让我老老实实的躺在坟墓里不行吗，为什么要放我出来继续丢人现眼啊！！！」愤恨得捶打着海面的宇智波泉奈。

　　「大家，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期待……诶，等等，我咋一点事都没有！！！」原本还在说着消极话语的千手柱间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脑袋。

　　那次战斗，唯独千手柱间不受消极幽灵的任何影响！！！

　　这家伙的消极果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天然黑！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脸上同时挂满了黑线，显然上次那丢脸的一幕成了他们一生中无法洗掉的污点。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在那时不受控制得说出那么……那么让人脸红的话！更要命的是，还是当着千手柱间的面说出来的。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千手柱间各种嘲笑加模仿，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就气不打一处出。犯了差错不可怕，毕竟一个人再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这些道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都懂。但犯了错，被千手柱间那样的白痴嘲笑，简直有违他们两的自尊心！

　　……

　　「没完没了的。你们这群……功善的使鸦！」

　　将赫子裹住了右臂凝聚成钢铁般的利器，‘帽子’只身一人就硬抗下四方、月山习以及西尾的联手攻击。

　　「仅凭你们又能做的了什么，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希望吗？」嘲讽得笑声：「独眼之王不过你们臆想出来的产物，那玩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古董’的三人没有理会这一番挑衅。与他们的愤怒相比，这点挑衅根本就不算什么。

　　黑狗魔猿的仇要报，芳村店长的仇要报，更重要的是，为了喰种的未来，他们这场战斗一定要打赢！

　　「还不肯放弃吗。」望着蠢蠢欲动的三人，‘帽子’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那你们就去死吧！」

　　另一边，巨大的山羊型赫子怪物也出现了异变。

　　随着远处神父和亚门钢太郎战斗的结束，它渐渐摆脱了小丑组织的控制。

　　滋滋——

　　位于独眼之枭的头部，被砍掉脑袋的高槻泉脖子处发出了细胞再生的拟声词。

　　「该死的……V……」

　　从那一边蠕动着想要成形的肉球中，传出了充斥着杀意的女声。

　　在‘帽子’打算一刀将重伤的月山习腰斩的刹那，从独眼之枭身体里伸出来的赫子猝不及防的给了他后背狠狠一个砍击。

　　「什么！！！」‘帽子’忍痛回过头，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芳村艾特，你这家伙不是死了吗！？」

　　「哈……还真是……多亏了你们这群渣滓啊……」

　　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一口气把话说完，高槻泉勉强抬起近乎瘫痪右手向对方露了个嘲讽意味的中指。

　　她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通过之前小丑注射进来的毒液勉强维持着生命，换句话说就是回光返照。

　　高槻泉根本就不畏惧死亡。在决定改变世界格局的时候，她就已经作好了这样的觉悟。

　　「呼……哈……」

　　沉重得呼吸着越来越少的气，高槻泉操纵着与自己一体的赫子怪物朝‘帽子’发动了猛攻。

　　「碍事的女人！」一边防守着赫子的狂舞，‘帽子’一边喋喋不休的骂了起来：「不过是一只杂种，你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呵……奉劝你一句，年纪大了的最好不要口出狂言，会显得你老糊涂了。」高槻泉逞强得让声音恢复成以往的力道，毫不服输得反驳道：「你们精心策划的舞台，现在可还没到谢幕的时候！」

　　仿佛是打算最后一搏了，从高槻泉的身体里，窜出了比刚才数量还多上一倍的赫子。凝聚，变形，最后将猝不及防的‘帽子’打飞了十几米。

　　「呼……还不行……」

　　高槻泉操纵着赫者化的身躯踉踉跄跄地向前移动着，没有光彩的双瞳没有力气地微睁却死死得锁定着不远处的‘帽子’。

　　「妈.的！」

　　一边抵挡着古董三人的攻击，一边防备着越来越近的高槻泉。在焦急与恐惧下，‘帽子’忍无可忍得爆了句粗口。

　　‘有马贵将’被平子丈拦下，其他成员又都被CCG和QS班的人拦住，这种局势下‘帽子’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援！

　　「给我滚开！」

　　忍受着腹部被刺穿的疼痛，‘帽子’强行从古董三人的围攻下冲出。

　　「不好，快拦下他！」

　　「太晚了！」

　　阴冷得瞥了眼身后的四方，‘帽子’打算先把最棘手的高槻泉解决掉，之后再来对抗这三位功善手下的使鸦。

　　高槻泉嘴角同样翘起残忍的笑意。‘帽子’的举动正好应了她的想法。「来得正好呐……」眼睛狰狞得瞪到了最大：「起码得让你死在我前面！」

　　鲜红的赫子摇晃着反射着瘆人的光泽。高槻泉没有丝毫犹豫得朝着‘帽子’冲了过去，那用意很明显，她要一命换一命。

　　就在这呼吸都要放慢的几秒间。

　　就在这决定胜负的几秒间！

　　「啊啊啊，斑，扉间，你们给我记着！！！」

　　高槻泉的后方，一道流星，确切得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千手柱间从远处倒飞了过来，在一片似乎是脊椎断掉的声音中，千手柱间直接把同样惨叫的女人狠狠撞飞了出去。

　　「那边什么情况！？」

　　激战中的双方都被这阵声响吸引了注意，望向惨叫传来的方向。

　　灰尘中，时隐时现着三道轮廓。

　　「……」

　　宇智波斑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他本来只是想把千手柱间从楼上踹下去的，却一时没控制住力量把他踢飞了。貌似还撞飞了什么物体。

　　「大哥，我们好像闯祸了。」宇智波泉奈小声地说道，声音里还有点害怕的成分在里面。

　　「没那么严重。」

　　「可，可是，万一……闹出了事情，我们又会被那个矮子关到上百倍的重力室里面去的！」回想起那完美诠释何谓生不如死的修炼，宇智波泉奈的声线都有些颤抖了。「那两个赛亚人根本就是疯子！」

　　「哼，那种环境根本难不倒我！」斑底气十足地安慰着自家弟弟，同时向千手柱间和高槻泉的方向走去。：「况且，那点冲击怎么可能会死人！？泉奈，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要学会自己去做判断。就算是个普通人，那一击顶多造成重伤或者残废，只要用医疗忍术治疗一下的就能继续活蹦乱跳了……」

　　斑温柔又耐心得教育着泉奈，同时伸出手放在了高槻泉的额头上打算施展医疗忍术，然后发现：他.娘.的怎么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大哥，她好像真出事了！！！」泉奈已经害怕得快要语无伦次了。

　　「不要慌。」斑的写轮眼瞬间进化到了轮回眼：「我可以把她救活。」

　　「我知道。可是要是界王神问起来的话……」

　　「……就说是千手柱间做的。」斑想都不想得就打算把一切都推给一旁还在打着蚊香眼的某人。

　　「喂，别想使坏！」千手扉间当然不肯同意斑的计划：「出了事，那种鬼地方要去就你们两个去！」

　　斑沉默了一小会儿，站起身，将手里的团扇毫不犹豫得指向不远处还在发愣的‘帽子’。毫不脸红得瞎掰起来。

　　「竟然敢陷害我宇智波斑，胆子不小啊，你……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

　　「！？」‘帽子’完全听不懂对面的人在指什么。「陷害？什么陷害？宇智波斑又是谁？」

　　「装傻！」到底是亲兄弟，宇智波泉奈瞬间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意思，站起身，在千手扉间鄙视的目光下一唱一和起来：「提前预判出了我们的行动，把这个女人引到适当的位置，成功借了我们的手杀死了她！哼，你还真是令人作呕啊，竟然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我看真正无耻的是你们两个吧，喂！不要胡说八道还做得那么一本正经啊！还预判，人家根本没你们扯得那么厉害好不好！千手扉间内心里情不自禁得吐糟了起来。

　　宇智波斑的话语还在持续：「不过，还是稍稍称赞你一句吧，这个计谋很不错，但在我看来还欠缺火候。」

　　宇智波泉奈继续附和：「因为任何计谋，在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面前都是破绽百出的！」

　　扯犊子的计谋，我看你们两的谎话才是破绽百出！宇智波斑，我终于知道看上去那么沉稳的你为什么能和我那白痴大哥谈得来了，感情你也是个毫无下限的笨蛋啊！还有宇智波泉奈，你之前的稳重跑哪去了！？我看错你了！千手扉间内心几乎暴走了。

　　「呃，那个……请问你们是？」

　　被无视很久快没存在感的四方终于出声了。

　　斑的回答很简洁也很霸气：「能将这个世界指引向正确未来的救世主！」

　　喂，你刚刚可不是那么说的啊！千手扉间已经无力吐糟了。

　　「大哥，让我来吧。」宇智波泉奈带着希冀得望向兄长：「这群人还用不着你动手。」

　　「……真心话呢？」宇智波斑像是看透了一般溺爱地眯起眼。

　　「……我好久没有单方面地揍人了。」备受着对面的视线，宇智波泉奈不好意思得挠了挠脸颊：「所以，所以想趁着这次动动身子。」

　　斑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随后转过身离开，示意泉奈尽情发泄吧。

　　「谢了，大哥。」宇智波泉奈会心一笑，接着移动视线。当他看向对面那群V时，眼里的柔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漠视与冷酷。「稍微跟你们玩玩吧。」

　　‘帽子’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泛起了一阵恐惧。他在……畏惧死亡！？错觉，一定是错觉！对方不过是一个连库因克都没有的人类！「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区区人类别想着打败我！」

　　「我想你会错意了。」宇智波泉奈嘴角翘起了极度自信的笑容：「事先问一下，你，还有那群穿黑衣的，都是V没错吧。我不是要打败你们，我是要杀了你们！」

　　……

　　「这样就死了吗……」轮回眼俯视着底下只裹着几层绷带遮住敏感部位，其余全部露出来的女人，宇智波斑微微皱了皱眉毛。他的思想蛮传统的，对于这种……明显开放过度的女性，他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算了，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过失。而且我也不允许有我宇智波斑参与的任务还出现任何的差错！」

　　涌出体内的查克拉焕发着绿色的治愈之光，照射到高槻泉身上。

　　「那条神龙还真有一手……竟然能解除这个忍术的限制。虽然被他们当成工具一样利用让我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方便了不少。」一字一句，斑缓缓念出了忍术的名字：「外道！轮回天生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