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白衣传》砚廷

17、顾陌塵的迷茫

　　顾陌塵吃了瘪，不再往下说些什么。

　　凌清音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顾陌塵 已经让单子杭把供词交给马麻子，让他画押，等下直接去提审掌柜的。

　　凌清音 那其他的呢？

　　顾陌塵 已经有人在看着李贵了。

　　凌清音 那这衙门中人，你可曾有所管束？

　　顾陌塵 此话怎讲？

　　凌清音 马麻子能够半夜将人从塗山县运送到塗山县的山坳内，要是不与官府有些勾结，怎么会办的如此顺利？

　　顾陌塵 奚湛！

　　奚 湛 （从刑房门外跨进来）首辅大人，有何吩咐？

　　顾陌塵 带一队人，将府衙前后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允准，不得有人擅出。

　　奚 湛 是，属下这就去办。

　　顾陌塵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否，跟我去掌柜的那间牢房看看？

　　凌清音 首辅大人请。

　　顾陌塵心里有些别扭，不知道凌清音这是又怎么了？突然言语冷了下来，带搭不理的，像是受了气的似的。自己和典御司的四个使司，也没把他怎么着，怎么就这幅样子，对待自己呢。在前面领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己走过了都没察觉。凌清音看他那模样，轻咳了一声，想提醒他，走过了，怎奈何顾陌塵现在自己的情绪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叹了口气，直接走到了顾陌塵身后，拽着他的领子后面，一路拖到了刑房门口。

　　顾陌塵 你这是干嘛，松手松手，我也是要些体面的。

　　凌清音 是不是你们典御司，平时就是这样？

　　顾陌塵 你对我有情绪，那你就对我就是了，何必说典御司。还有啊，下回别再这样拽我过来了。

　　凌清音 因为，我不想在你这儿浪费时间。好了，请问首辅大人，可以进去了吗？

　　两个人一起跨进门口，掌柜的垂头丧气的被绑缚在刑架之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往下滚。可是尹绍珺和顾晁英，愣是拿他没有办法。

　　顾陌塵 说了什么？

　　顾晁英 一直在说，自己是良善之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把他绑在这里，是要屈打成招吗？诸如此类。

　　顾陌塵 是不是屈打成招，是不是良善之民，等下就知道了。

　　单子杭带着画押好的供词走了进来，对着顾陌塵行了一个礼。

　　单子杭 首辅大人，马麻子的供词在此，请您看看。

　　顾陌塵 好，那我们就看看。

　　掌 柜 大人，您又何必在我这儿使诈呢？

　　顾陌塵翻折了一下马麻子的证词，把他的签字画押处露出来，给掌柜的看。

　　顾陌塵 你看看，他的字和手印，全都在此，还以为这是假的吗？

　　掌 柜 我不过就是塗山县一个小客栈的掌柜，迎客赚钱罢了，还能怎么样呢？

　　凌清音 （拍了拍顾陌塵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说了）既然掌柜的不愿意说，怕是身后也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已经在您那找到了那些少女的册子，有这些，这位典御司的首辅定您的罪，再简单不过了，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儿。

　　顾陌塵 据马麻子招认的，还有我们在你那找到的册子，那些出事的少女，已有三百余人。依律，车裂或是凌迟，一遍可都不够。

　　掌柜的听了这话，感觉他们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而且还都是真凭实据的，并非虚言。不自觉的，小便失禁了。脸色变得铁青，双唇紧闭，双腿颤抖。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杂乱还有些急促。奚湛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奚 湛 首辅大人，塗山县的佐县事值事，有出逃迹象，已经被属下拿下了，扣押在牢房之中。同时，李贵也有异动，监视李贵的人，也把李贵一并送了过来。现在已经分开关押，还请首辅大人放心，

　　顾陌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一脸玩味的看着掌柜的，那笑容有些阴恻恻的。掌柜的听了他们报的内容，也知道，大事不妙，若是要有人再比自己还早张嘴，自己的处境只能是更加不利罢了。

　　掌 柜 罢了，我招便是。敢问首辅大人，想知道什么？

　　顾陌塵 如今，我为刀俎，尔为鱼肉，这般说话，怕是不知身份了。

　　掌 柜 小的姓鲁，叫鲁琦。经营着塗山县最大的客栈，归塗客栈。虽说是塗山县的最大的客栈，可毕竟塗山县远离京城，也并非是什么富庶之地，指望着这个客栈能够赚钱，那是难了点。我入了这行，也算是偶然。帮着老鸨子转移过几个人而已。好在没出过什么事儿，远近的几个镇甸，信得着我的人还算多，所以，这个活就算干下来了。三年前有几个彪形大汉，来我这里住店，后来差点洗劫了我这儿，退而求其次，为了保命，才拉了那些壮汉入伙，请他们帮我做事。

　　顾陌塵 说重点，什么时候开始掳人的？

　　一个僻静的院子，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坐在小榻上，一手执白，一手执黑，在棋盘之上，对弈着。站在一旁侍候的婢女，烹着茶，时不时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不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来人将一个小竹筒放在婢女手上，婢女挥挥手，请那人下去。她把竹筒交给男人，男人放下棋子，打开竹筒，拆开纸条，朱唇扯起冷笑，“呵，弃子罢了，丢便丢了。”走下小榻，把那纸条，扔进小灶里，须臾的功夫，就化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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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月白锦袍男子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