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白衣传》砚廷

4、适逢

　　进了饭厅，就看见有人已经围坐在饭桌旁了。徐泓徐老爷，见着客人已到，赶忙起身。厅堂之上，站着的是一男五女，其中有两位年长的女人，剩下的三位中，一位是今天救下的女子，另外两位猜也容易。

　　徐 泓 公子，今天你可是救了我们徐家嫡女的命，再次向您致谢，您请快快就坐。（伸手示意凌清音坐在自己身边）

　　凌清音 （坐下）谢谢徐老爷的这般款待，在下见那不平出手相救，怕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不需老爷这般感谢。

　　徐 泓 既然公子这般仗义，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来来来，敬你一杯，所有的感谢之情啊，都在这酒里了。（拿起酒杯，斟酒，一饮而尽，并亮了杯子给凌清音看。）

　　凌清音 谢过徐老爷。（自斟自酌，一饮为尽）

　　徐 泓 来给您介绍一下，坐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夫人，她身边的是你救下来的嫡女，徐梦漪。对面坐着的那位，是我二房夫人，还有两个女儿，从左至右分别是梦晴和梦莹。

　　凌清音 （笑着点点头）见过诸位。

　　徐 泓 好了好了，开席吧，开席吧。凌公子您吃菜，吃菜。

　　凌清音拿着筷子，简单吃了点，便开始向这徐家老爷打听着情况。

　　凌清音 徐老爷，敢问您这儿是什么地界？

　　徐 泓 您现在在塗山县，据您所描绘的救下小女的地方，就是塗山以西。

　　凌清音 啊，是这样啊。（略有怀疑）敢问徐老爷，劫持您家女儿的是什么人？是官家还是哪的土匪？

　　徐 泓 这我倒是不知，我知道的是，我们塗山县，因此而报案的人，还真挺多。案子出的蹊跷，丢的还全是女孩，虽说是找，可是真正找回来的，根本没有。

　　凌清音 官府都不管吗？

　　徐 泓 官府倒是想管，可是这案子多了，几乎隔几天就一起，怪就怪在没有线索，官府派捕快到各家去问话，到头来，给出来的结果就一个，说是在官道上丢的。

　　凌清音 那既然如此，只要避开官道走，不就没事儿了吗？

　　徐 泓 我家梦漪，今天只是去街上买了点胭脂水粉，我让两个家仆还有两个丫鬟跟着，就是这样，还是丢了。

　　凌清音 那老爷可曾想过，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徐梦晴 （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你是捕快吗？还是大理寺卿？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徐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费心多打听了，不然谁知道你是奔着家姐还是奔着我们徐家家业来的。

　　徐 泓 梦晴，你说什么呢！（脸上赔笑）还请凌公子不要介意，小女不太懂事，被我惯坏了。

　　凌清音 没事没事，吃菜吃菜，喝酒喝酒。

　　接下来的饭桌上，就没了人的声音。吃过饭后，再次谢过徐家的款待，就回了客房。

　　一条黑影从徐府小门钻进去，暗处有人在等着，两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子，那条影子就跑了出去。第二天一早，凌清音吃过早饭后，正式与徐家老爷告别，婉拒了徐家老爷要求在府上在住几日的请托。牵了马，顺着大街走过，就见着有一队人骑着快马飞驰而过，就听着街边躲闪的人聊起天来。

　　买 菜 诶，这帮子人，哪有在集市上骑快马的。

　　卖 菜 大姐，那你是有所不知。那些耍拐子的人，昨天又出来了。这不，我听我家隔壁的说，徐家的嫡女都被人拐走了。只不过那孩子算是幸运的，被人救下来了。

　　买 菜 你要说这个事儿啊，我也听说了。咱们县，出了这么多事儿，就这一个回来了，除了幸运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看这些人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是干嘛去。

　　卖 菜 你是没看见，这帮人身上穿着官服，顺着他们去的方向，就是我们塗山县的县衙。

　　买 菜 那怎么了？闹出这么多起的案子，还能是上官下来专门调查这个事儿啊？

　　卖 菜 谁知道呢，我们呀，能做的就是，别往那官道上去，天黑了也别出门了。大姐，这菜你可挑了好一会儿了，选好哪一把了吗？

　　买 菜 选好了，就这个，你呀再给我拿两个鸡蛋，就行了。

　　凌清音把她们的话全听清楚了，等着买菜的大婶离开之后，才上去搭腔。

　　凌清音 大婶，刚才听您说，塗山县内总发生掳人的事儿？

　　卖菜大婶 （一脸得意的笑笑）嘿，小伙子，你这个事儿问我还真是没错。我呀在这条街上卖菜可有10年多了。这条街上的事儿，没有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这条街不像是偏僻的小道，这条道可是通往府衙的大道。就今儿的阵仗，大婶我见的可多了。

　　凌清音 大婶，我想知道的，其实是关于官道掳人的那件事儿的细枝末节。

　　卖菜大婶 行吧，那我就给你讲讲。反正我这菜也买的差不多了，你等我收拾收拾行吧？

　　凌清音 大婶，我帮您。

　　卖菜大婶 我最早听说这个事儿，是在半年前，那时候正忙着，城外的一对夫妇，前到衙门报案，说是自家年方二八的姑娘，失踪了。失踪的时间段，正是他们夫妇俩进山砍柴的时候。当时官府没怎么在意，四处搜索，只说是在官道之上，发现了她们家姑娘的绣鞋。再接下来，去官府报案的就多了，我知道的就有近20起了。

　　凌清音 那官府可有什么头绪？

　　卖菜大婶 头绪？我看他们是没有，只是空摆阵仗。你是不知道，我在年前，看过从官府出来的车队，那模样，一瞅就是给人送礼的仪仗队。

　　凌清音 这好好的，送什么礼？再者说，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卖菜大婶 嗨，傻小子，他要是能查出来点什么事儿，他至于去送礼吗？送礼，那是在堵上官的嘴。

　　凌清音 那要是照大婶这么说，怕是上官的嘴没堵住啊。

　　卖菜大婶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是不是有别的公干呢。

　　凌清音见着能在大婶这儿套的话已然不多，就买了两把小菜，一棵白菜，给大婶几文钱，就算了事。牵着马，来到一家客栈，小二见着，赶快上来招呼。

　　小 二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凌清音 住店。喏，这马请你牵到后面，草料多给点。

　　小 二 客官您放心，我先带您去看看房间？

　　凌清音 没事儿，你先去把马安置好，对了，这两捆青菜，还有这棵白菜，你给我做了吧。我可能要在你这儿住段时间，房钱不会少你的。

　　小 二 谢谢客官了，我先去安置，您先在大堂里坐一会儿，等安置好一切，再领您去看房间。

　　凌清音挥了挥手，手上提着行囊，就进了客栈。抬头看看，客栈大门前的匾额上，题着四个大字——归塗客栈，相当飞扬，看这模样，像是出自名家手笔，但细瞧着又不太像。进了客栈里面，正逢着路过主街的那些个官差。整个堂上，只这桌周围没有人，凌清音，只得坐在旁边这桌。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这桌人谁是为首的。

　　掌柜的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那桌官爷，压低了声音。

　　掌 柜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顺手还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

　　凌清音 掌柜的，我住店，小二帮我去饮马了，等下，他回来就去看看房间。

　　掌 柜 那您先坐在这儿歇会儿。

　　凌清音 劳烦掌柜的，能沏壶茶吗？

　　掌 柜 （又擦了擦汗）好了，马上来。（很快就离开了）

　　凌清音一时也不太明白，掌柜的是因为什么，这么战战兢兢，不过是几个官差，至于吗。等茶来的时候，仔细打量了隔壁坐的那四个人。为首的是个刚骨、一生正气的男人，头戴的官帽，额带绕过耳后，系于颌下，再看五官，剑眉星目，人中两旁还绪着两撇胡须，下巴上已有了青青的胡茬，怕是出来有段日子，没时间打理，皮肤黝黑的模样，应该是总在外奔波。一身的黑色劲装，短打扮，四肢修长，身材瘦且壮实，看那模样就是有武学在身。唯一夺目的，是那腰间别着的腰牌，巴掌大的腰牌，黑色玄木，一面漆成朱色为底，上面用篆字刻着典御司三个字，并用金色描绘。腰牌下方雕着皇家的徽印，一打眼便知道，这是直属御前的典御司的人。

　　在后梁都知道，关于腰牌等一应显示身份的物件，都是有着等级森严的制度的，更别提朝堂与那皇家之物，能有着皇家徽印的腰牌，除了皇家子弟，便是典御司。皇家的后裔，彰显他们身份的，用的都是玉牌，朝堂之上的朝臣、皇帝身边的公公或是婢子用的腰牌，从木料选择和漆面的颜色也是不一样的。各部的一级长官，用的都是朱色，不难猜出，此人是谁。

　　被凌清音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长官模样的人，把视线转到凌清音身上，凌清音转过头去，跟着的下属张嘴便问。

　　下属甲 顾大人，怎么了？

　　凌清音微微一笑，心里想着，果然是典御司的首辅——顾陌塵。

　　顾陌塵 （摇头）没事，你们快点吃。（视线从凌清音身上挪开了低头扒了几口饭）

　　一桌的人，扒了几口饭，在桌上放下饭前，就离开了。凌清音低头喝着老板送来的茶，不再理会离开的那群人。倒是，离开的那首辅，上马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俩人只是打了照面，这官道强行掳人，还有这些少女都去了哪？还请您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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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凌和你顾都出现了！！！！
接下来的股市会有怎样的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