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白衣传》砚廷

6、调查

　　入夜

　　说来也巧，凌清音刚念叨完这典御司进展到什么地步？典御司的顾陌塵正看着卷宗，就打了个喷嚏。四个手下，蹭的一下都抬头看他。

　　顾陌塵 没事没事，可能是着凉了。你们接着看，找到告诉我。

　　刚出门一块用纸包着的石子儿就砸在了他的帽子上。他弯腰捡起那个石子儿，须臾之间，就瞧见有一道黑影闪动。一跃而起，翻出府衙的院墙，径直飞身出去。跟着黑影到半道，就失去了踪迹。这般情形下，他只得回到府衙，转身的功夫，正好撞到一个人。抬眼一看，是那个在归塗客栈，盯着自己看的人。

　　顾陌塵 你有事儿吗？

　　凌清音 ......

　　顾陌塵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凌清音 （咳....)麻烦你抬下脚，你踩到我了。

　　顾陌塵 （缓慢的抬起右脚，右脚落地的时候，伸手摸向了左髋部的剑鞘，左手指间用力剑露锋芒，用剑鞘和半出鞘的剑，比在凌清音的颈肩）去，往里走。（下巴轻抬，示意他进小巷）

　　凌清音 我要是不进去呢？难不成顾首辅，还打算与我在街边打一架吗？况且....（话音一顿）

　　顾陌塵 况且什么？你说！

　　凌清音 主街这么宽，是你撞上的我。没让你道歉，居然还问我干什么？难不成直属御前的典御司办案时也是这般霸道吗？

　　顾陌塵 （抬手，将剑收回剑鞘）罢了，抱歉，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凌清音 ......

　　顾陌塵在回去的路上，把那张纸展开来，石子儿，则揣进自己的手袖里。细细抹平纸上的褶皱印记，对着灯光仔细看看。上面写着【明日酉时塗山山脚下】，仔细看字体遒劲有力，神韵超逸。顾陌塵心想着，这纸上写的，明日酉时塗山山脚下，到底是何意？莫非是明日有事儿？

　　那不如就在明日去看看，究竟会有何发现？从府衙大门口进去，回了自己的房间，就看见手下的四个人还在翻看案卷。回身准备关门，确认过院子里面没人以后，合上门。

　　顾晁英 首辅大人怎么了？

　　顾陌塵 你们附耳过来。（五个人围在一起）你们听我说，明天酉时，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提前出府衙，切记不要被府衙中人有所察觉，你们可记得了？

　　属 下 （四个人异口同声）是，卑职记下了。

　　顾晁英 首辅大人，那，我们在何处聚齐？

　　顾陌塵 你们要在酉时之前，城门口的茶摊聚齐，等我到了之后，一同出发前往。

　　尹绍珺 首辅大人 ，难不成此次行动颇为秘密，所以连同那地点都不能告知？

　　顾陌塵 既然我没说，你们就不要问。怎么，你是第一次跟我出来办案么？连同典御司最基本的铁则都忘了？最首要的不就是依从首辅安排，不可越级探听消息吗？

　　尹绍珺 请首辅大人恕罪，卑职多嘴了。

　　顾陌塵 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或许可为塗山县官道掳人案提供诸多线索，尔等切莫坏事。如若不然，我定上达天听，按律行事。

　　属 下 （四属下异口同声）是，卑职谨遵首辅大人教令，听从安排。

　　顾陌塵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们在这儿看了这么多卷宗，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顾晁英 首辅大人，我们已经查阅了塗山县近一年的案卷，第一起案件是发生在半年前，一对儿夫妇来府衙报案，说是自家的女儿丢了，官府几经寻找，只是在官道的草丛里，找出一只鞋。经那对夫妇辨认，说是自家女儿当天穿着的鞋。丑月初十，有人来京上告，二十所派官员，刑部官员前来调查，廿五再访那对夫妇的时候，已音讯全无。

　　顾陌塵 你可曾有调查过这对夫妇？

　　顾晁英 回大人的话，卑职已经向人打听了一些事情。听人说，这对夫妇平日里也不是那性子张扬的人，不会与人结怨。坊间传闻，有人说他们上京了，有的则说是因为他们报案了，被人报复，把他们驱逐出了塗山县，还有人说，他们已经被害。卑职认为，他们所说可能有失偏颇，询问了那对夫妇的住处，打算明天一早，去看看。然后再与大家聚齐。

　　顾陌塵 行，就照你说的办吧。这次，你去那对夫妇家，带着绍珺一起去。绍珺啊，你多跟着晁英学学，办事儿收敛，张弛有度，别那么毛毛愣愣的。

　　尹绍珺 是，属下知道了，一定会多向晁英师兄多学习的。

　　顾陌塵 行了，既然如此，大家收拾收拾就休息吧，明早还有事儿要办。

　　第二天

　　所有人都在茶摊上喝茶，顾陌塵申时三刻才到，等一会儿，顾晁英和尹绍珺也来了。他们四个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塗山脚下而去，此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在塗山脚下找了个僻静地方，进行躲避。看见三辆马车停在山脚下，顾陌塵见没什么动静，悄声问顾晁英他们今天可有什么发现？

　　顾晁英 今天按照打听到的地址，找到了那对夫妇的家，并未发现两夫妇的踪影。但是据卑职所见，家中虽然清贫，但是，床上小柜里有一包袱，里面还有些钱物。我想，会不会是？

　　顾陌塵 家中可还有其他异样？

　　顾晁英 没有。家中沉积大量灰尘，也没有看出被劫掠，或者是被什么人翻动的痕迹。我想，会不会是被人从家中带离，然后杀害了？

　　顾陌塵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能先这样，忙过了今天，我再去验看。

　　尹绍珺 大人，你看，那边有动静。

　　顾墨寒顺着尹绍珺只得方向看过去，有五六个壮汉，押着七八个姑娘，从半山腰处往下走，奔着马车的方向来了。壮汉押着姑娘上了一个车，另外两个人分别上了车，上车前，还行礼。后上车的那个人，带着押着姑娘的车，驶离了。

　　顾陌塵 晁英，你带着绍珺，还有奚湛去跟后面的那辆车，没等我回来，先不要有所动作。如果，你们所监看的人有出逃的迹象，不用通知塗山县县衙，直接抓捕。

　　顾晁英、尹绍珺、奚湛 是！

　　顾陌塵 单子杭，你跟我走，我们追前面那辆车。

　　顾陌塵带着单子杭刚飞身上马，后面的车已经动身离开了。顾晁英、尹绍珺、奚湛三人一并上马，追了上去。顾陌塵以为这样安排，已是天衣无缝，没成想，等他牵着马上了道的时候，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趁着夜色，奔向他的目标追了过去。

　　单子杭 顾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陌塵 我也不知道，走，追上去看看再说。

　　一个目标变成两个目标，这倒是顾陌塵没有想到的，那个追上去的人到底是谁？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更是如此。顾陌塵跟在后面吃了一嘴的灰，心里还想着，妈的，你等我撵上你，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顾了。一路的快马加鞭，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终于到了长西县。这些人避开了主街，直接进了一处院子。可是刚才跟在车马后面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凌清音跟着却跟丢了，从主街过去，绕了点弯子，才重新找到，出现的时候，正好在顾陌塵的对面。

　　顾陌塵盯着他看，可是凌清音却没理会他。

　　顾陌塵 子航，你且在这儿看着，或许这里只是他们的中转站，这条巷子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我们站的这个位置，另外一个，在对面，而这宅子已经是在这条巷子的尽头了。你站在这里不太合适，你看，路边上正好有一茶肆，你去那里休息，正好可以一览无余。

　　单子杭 大人，您去哪？

　　顾陌塵 我想看看，那个在我们前面跟着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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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了到底是谁，你还能咋地！还不姓顾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