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说道》似隅

7、抉择

　　骆驼用着宽厚的脚掌踏在软绵绵地沙子上，江菱随着众人往前继续前行，手腕处被粗糙的绳子磨的出血，还起了水泡。

　　毒辣地太阳就在头顶挂着，晕乎乎地，就如被人揍了一拳一样，她不说话，嗓子被火灼烧一样的痛苦。

　　大漠，她看着一个个黑黑的影子，昨晚被偷袭时留下的伤疤此时被汗水淋到，有一阵疼痛，她眼神暗了暗，将自己手腕处的水泡自己挤开，不发一言，只是稍微邹了一下眉。

　　首领骑着骆驼，腰间依旧挂着那把长剑，他眯起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在远处踽踽独行地幼女，她竟然还活着，真是，真是，太有意思了。

　　抚摸着胡子地手一停，他对着身边的了交代了一些都东西，那小兵一个哆嗦，颤悠悠地说，“将军不敢吧，她还小，而且……”说完，还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在前行的柔弱后背。

　　将军顺着小兵的视线去看，就看到那个刚才自己一直注视的身影，现在她竟自己挑破了自己的水泡，还真是不怕疼。

　　“那么你来代替她好吗？”将军微侧过头，注视着眼前的小士兵。

　　他明明是笑着说出这话，但却让人觉得心惊，一股压力和杀气在小士兵地全身蔓延。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有开口，但看着他满脸的后悔之意，将军笑的更甚，然后一脚将小士兵踹到在地，“记得办。”

　　说完这话，他依旧爬上了骆驼，悠悠然然地看向四周，好不惬意。

　　塞北的风是刀子，但对于江菱来说，这都是可以忍受的，她觉得这总比在极寒之地好多了。

　　军营处也在这一天赶到了。

　　小声私语，还有发出的笑声，以及一些了四处转的视线，江菱知道她是下一个要受害的了。

　　用人油熬的灯，那时她想的是这，但有可能没有想到是……

　　高高的烟火在远处绽放，一下又一下照亮着着每一个人的面庞，军营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市，那里的人们载歌载舞，欢庆着这个世界的美好。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首领把玩着刀，笑眯眯地问起被压在地上的江菱，寒冷的刀光印着那人不屈的面容。

　　首领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重复一句，“你的选择。”

　　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女子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给予安慰。

　　江菱的牙上都是血，从喉咙里呛出来的都是血水，但是她却无比地清晰地听自己说，“我选择博一把。”

　　一口凉气倒吸，首领听到了，但是他却好心情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好大笑起来，他直起身子说，“好。”然后在下一秒，命人将江菱投入牢里，开始进行明天的死拼。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江菱被人一路拖到地牢里，未料到牢房里还有两个人，那小士兵有些不忍，末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活着。”

　　江菱经那一提醒，才知这就是首领所设的局，她低了低头，只希望这些人先不要对她下死手，可是，他们并没有，而是等着小士兵走后，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脸邪笑。

　　藏在袖子里的飞刀终究还是用了，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杀掉对她图谋不轨的人。

　　鲜血淋漓，刀划过肉的感觉，江菱觉得杀人就是那一回事，你会被别人杀死，别人也会杀死你，但那种感觉并不好，江菱感觉有什么在她心里消失。

　　她背靠着斑驳的墙壁，身体一路下滑到地，她开始大口喘息，直到自己的心跳慢慢回到了正常值，她看着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身躯，在这些早已消失温度的尸体们，在这个牢房里睡着。

　　牢房外，首领的眼里难道闪烁着温柔的光，他注视渴望着面前的少女，对她给予了一定的期望。

　　风吹的有点大，沙漠里不知早晚，但却比早晚都要更明显。

　　江菱一睁开眼，迅速反应过来，手腕处握着的刀迅速对准眼前的人，但奈何身体上受的伤过多，她还没有完全实行过来，就一到头。

　　在快要摔下地面的时候，江菱被人如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拎她的人是首领。

　　首领注视着眼前的江菱，江菱却在瞪着他看，哈哈大笑一声后，他问她，愿意活下去吗？

　　罕见地沉默下来，江菱说告诉首领自己还有未做完的事情，她还要活着。

　　人生就如一场不断博弈的器具，像是你在选择她，也想是她在选择你。

　　江菱天生反骨，像养不熟的白眼狼，对此首领知道，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而江菱她也知道，首领知道自己的不屈与不服。

　　江菱在这塞北之地，终究成了首领底下的一个兵，一个杀人都有她来做的兵。

　　可是首领还是会在开作战会议地时候把她带入身边，让她看如何策划，也教她认不会认的字，或者扔下一塌子书来。

　　江菱经常在空闲的时候，翻看这些书，汲取其中的知识。

　　这些在她越长大的时候，就便越清晰，她与首领奇怪的关系，她最终还是问了。

　　当时首领拿起砍刀，正准备杀羊，听此连眉头都没邹，他冷静地说出，“等你杀了我。”

　　转而嬉皮笑脸地对着从一边走过来的女人说着流氓话。

　　江菱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肯定地回答道，“我会的。”

　　她不知道，她在回答的那一刻，首领那释然一笑。

　　塞北之处还来了别人，在边疆生活的第三年还是第四年的江菱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此时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首领。

　　她发现她跟他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不能理解那个男人，如果按世俗的标准来说，这男人无一不是一个异类，似痞子，也似智者。

　　她擦拭着自己的剑，借着灯火。

　　“你不担心我，丫头。”

　　“没有必要。”

　　江菱头也不抬地说起话来，坐在高位的首领一下子推开身边的歌女说，“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