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糖份》小滚石

3、3.人蜂（陆小凤传奇）

　　糖份躺在轿子里，四下无人。蜜蜂一只只的往轿子里飞，西门吹雪睁开眼睛。他对这个人有印象，正是他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刚要站起来，忽然看见了被糖份护的严实的乌鞘。
　　西门吹雪下意识向乌鞘伸出手去。
　　糖份握住了西门吹雪的肩膀。
　　“你！”
　　糖份已经收不回手了。
　　他张开嘴，咬住了西门吹雪。
　　街上刮了阵奇风，腥甜的味道残留在空气中。轿子飞了起来，朝远方掠去。
　　“那是？”
　　花满楼骑着马，看着街上吵嚷起来指着天上。他抬眼看去，一滴血砸在他的眉心上。花满楼伸手拂去，复而抬手闻了闻。
　　喃喃道：甜的。
　　微皱着眉头，花满楼尽量跟上了那顶轿子。
　　司空摘星刚回客栈，手里提着两壶酒。
　　“唉，陆小鸡？干嘛跑那么快？”
　　“回百花楼。”
　　“回百花楼干什么，花满楼又不在那里。”
　　“西门吹雪出事了。”
　　司空摘星漫不经心的说：
　　“瞎扯，西门吹雪是我亲自送回。”
　　他忽然看见了空空如也的床铺。
　　“怎么可能。”
　　陆小凤往外跑了。
　　“妈的。”
　　司空摘星认命的跟了去，把酒壶挂在脖子上。
　　西门吹雪明明已经用不上半点气力，但还死死抓住了乌鞘。他感觉到生命从自己体内流失出去，汇到身上的人体内。糖份眼底恢复清明，他还咬着西门吹雪的脖颈。若是他再吸，别说是现在的剑神，就是那玉罗刹也无力回天。看来，自己要尽快离开这个世界了。
　　糖份这样想着，又眼前一花。
　　西门吹雪冷着脸把他压在身下，拔出了乌鞘。尽管还没恢复过气力，但已经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糖份伸出手，蜜蜂不断的从西门吹雪的身体里爬出来。西门吹雪脸上又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他握剑的手在颤抖。糖份试图起身，可惜毫无借力点。
　　“嗡，嗡嗡嗡。”
　　身后有人！
　　西门吹雪翻身到一旁。
　　“叶孤城？”
　　叶孤城没有回答，他扶起糖份带着敌意的看向西门吹雪。
　　“是你做的。”
　　糖份应声抬起头，他招了招手，示意叶孤城把西门吹雪带过去。叶孤城拖着西门吹雪，已经失去了神智。西门吹雪看见了和他同样的，肉身上的蜂巢。
　　糖份拉过西门吹雪，想把气还给他。谁知刚贴上了西门吹雪的唇，流云飞袖就席卷而来带走了叶西门吹雪。叶孤城拔剑相向，糖份气虚了说了声：
　　“回来。”
　　花满楼，糖份神色黯然，对叶孤城招了招手。
　　“过来。”
　　流云飞袖中包裹着一个青年人，花满楼猜想着他的身份。看到了那人手里紧握的剑，他仔细打量着，倒像是听闻里的乌鞘。他是谁？怎么会连晕倒的时候还紧抓不放这把剑呢？西门吹雪，不，西门吹雪怎么会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抓起来呢。定是自己猜错了，定是这样的。
　　花满楼现在只想回自己的百花楼，最好陆小凤也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百花楼中，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呆立在那里。
　　眼前的百花楼就如同大型蜂巢，不，他已经成了蜂巢。让人唯恐避之不及，就会被大蜜蜂所包围。蜂巢堆积出三个字，白云城。
　　“白云城主也失踪了，我们晚了。”
　　陆小凤紧抿着唇，司空摘星叹息道。
　　“花满楼会在哪？西门吹雪会在哪？陆小鸡，我已经不了解这个江湖了。是我猜错了，若是我能在花满楼身边，至少。”
　　“猴精，放心，他们都会逢凶化吉的。相信我，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运气，才不是那么坏呢。看，那是谁回来了？”
　　司空摘星还以为陆小凤在开玩笑，懒懒的转过头去。
　　“花兄！那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连忙帮着扶住了西门吹雪。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陆小凤问道。
　　花满楼有些发愣。
　　“你说他是西门吹雪？”
　　“是啊。”
　　司空摘星拍着陆小凤的脸。
　　“干嘛干嘛？”
　　“你仔细看花兄的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那么多次了。”
　　陆小凤觉得司空摘星不会说无用的话，虽是这样说但还是看了过去。
　　“七童，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满楼听到七童这两个字脸色变化起来，眼睛里的神采流转着。
　　“嗯，能看见了。”
　　以人养蜂，以蜂养人。
　　养蜂人凭借着此项技艺便可使活人死，死人生。有违天道，有违人理。历代养蜂人都会以身养蜂，从小如此。若成功，便真正成了养蜂人。若失败，便真正成了人蜂。
　　糖份不是养蜂人，他是人蜂。
　　夺取他人身上所养的蜂，壮大自己的蜂群，强行变成养蜂人。凡事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便是吸食人蜂的血液半刻也不能远离，若非如此蜂群就会一拥而上将他吞食殆尽。
　　糖份紧紧抱着叶孤城，把自己的血液渡到他口中。
　　“我可只剩下你了，千万别死啊。”
　　叶孤城眼睛一眨不眨的静卧着，直到蜜蜂飞回他的身体里才闭上眼睛。糖份脸色毫无血色，他枕着叶孤城，终于昏昏睡去。
　　“如此说来，是他治好了你的眼睛。”
　　“可以这样说。”
　　花满楼点了点头。
　　“西门，你觉得，此人有何目的？”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陆小凤以为西门也不知道，便低头思索着。
　　“以人养蜂。”
　　“以人养蜂？”
　　司空摘星坐在客栈的窗上，远远地看向黑漆漆的百花楼。
　　“奇人奇人，若是他的方法再温和些，我们就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可现在。”陆小凤说道：“西门，你说他找上你和七童，放了你们。可他留着白云城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以人养蜂。”
　　“照理说，若非亲眼所见，我陆小凤是怎么也不会信得。但是类似于返老还童的事情，可不是以人养蜂能解释的了。那人定是有着其他目的，七童，七童。”
　　花满楼走神了。
　　“啊？”
　　“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天，可晓得，他的出身？他的癖好？他的姓名？”
　　花满楼沉默着，半响轻微的摇了摇头。
　　“看。”
　　西门吹雪抓着一只蜜蜂，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观察着蜜蜂，眼尖的看见了个字：
　　“饧？”
　　“谁？”
　　西门吹雪突然暴起劈开了门，宫九轻松躲掉。
　　“好大的火气。”
　　“杀了你。”
　　“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饧在哪里吗？”
　　宫九举起小瓶子，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