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有斑的柱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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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高耸的忍者巅峰，点燃天下太平之火]
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本应在史书上得到这样的赞颂。
但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一个战国时期的小孩的死改变了这一切。
那个男人，成为了一人镇压一个时代的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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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在这次与宇智波的战争中损失了不少族人，但一个消息冲散了些许失去亲友的人内心的伤痛。
宇智波族长的长子，那个天赋最好的小宇智波死在了千手设下的陷阱里。
千手们都欣慰于己方少了个未来的强敌，再看看自家虽然有些天真但天赋却十分好的族长长子柱间，只觉未来打败宇智波的希望大大增加。
至于族长家长子的性格问题……反正有早慧的二子扉间看着啦。
然而，作为族人最近的话题之一，柱间却并不怎么开心。
如今年纪尚小，只是刚开始接一些比较安全的战场任务的柱间并不觉得一个小孩子的死是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
即使那个孩子最后可能成为自己以后的死敌，乃至杀死自己……又如何呢？
那可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小孩呀！在这个忍者几岁上战场的时代也算不上大的年纪，只是刚开始接触战争的年纪呀！
对于现在面对比自己小的敌人都狠不下心下杀手的柱间来说，为这么个同龄小孩的死而开心实在是件不可理喻的事。
比他小上几岁且十分早慧的扉间十分头疼他家大哥这个容易心软的毛病，为此他暗地里骂了大哥好几次，然而那个笨蛋就是固执地听不进去。
“大哥，上了战场就不能算孩子了！你这么留手很容易被杀死的！”
“我知道……嘶！”再次被弟弟训的柱间龇牙咧嘴地捂着因为不忍杀死一个很小的敌人被对方在肩上划出的伤口说道：“可是没办法啊……那个孩子和瓦间差不多大，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对方是不是也有兄弟，如果他被我杀死了那他的兄弟该有多伤心？只要想到如果瓦间死了我会多痛苦，我就对他下不去手……”
“那你想过如果你没躲过那家伙的攻击，你要我们怎么接受一个心脏被捅穿的大哥？”扉间黑着脸阴森森地说道，同时在给柱间绑绷带的时候狠狠按了按。
“哇疼疼疼疼！！！”
柱间非常不争气地飙出了泪。
“对不起扉间我错了！”
“那你以后还会在战场上手下留情吗。”
“会！”
坦诚认错，死不悔改说的就是千手柱间这家伙。
在扉间内心呵呵打算再来两下让笨蛋大哥涨涨记性的时候，柱间又说道：“我想要保护好我的弟弟们，但在战场上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们身边，所以我就想啊，如果在你们离开我战斗的时候，你们的敌人会因你们的年幼而手下留情该多好？”
扉间呆了呆。
“……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你的留手除了增加敌人外毫无用处，大哥。”
“可是、可是……”柱间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人与人间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因为我们心中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啊！只要好好坐下来坦诚相待……如果以前没人做的话，由我来做第一个好了！”
“……”扉间震惊地睁大了鲜红的眸子，他张了张嘴，但那些触动与考量最终消散于叹息中。
“第一个人总是会后悔的……大哥。”
“我做的选择一定不会后悔！”柱间冲弟弟咧开了一个自信到闪耀的笑容。
数日后，在宇智波对千手报复性的袭击中，初上战场的千手族长三子瓦间战死。
在千手的集体葬礼上，柱间与父亲佛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最后以佛间给了柱间一拳、在扉间的劝慰下拂袖而去结束。
劝完架后，扉间一言不发地给情绪失常的柱间上药，年纪最小的板间早在得知瓦间死讯的时候就狠狠哭过一场了，这时也懂事地给二哥帮把手。
扉间不知道该怎么劝柱间看开，道理他能说一大堆，忍者的生死早就该被抛之度外，而且瓦间死前还拉了个小宇智波陪葬……
但扉间知道这些话都没有用，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何况他自己也伤心于弟弟的牺牲，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自我克制而没有柱间和板间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
想起之前大哥骄傲地笑着说要当第一个与别人相互理解的人，再看看他现在颓丧的样子，扉间皱紧了眉，十分担心瓦间的死对大哥的打击比想象中的还大。
看了眼板间担心不已又不敢发声的样子，扉间深吸一口气，开口打破了寂静。
“大哥……”
没等扉间说完，柱间就仿佛如梦初醒般一把抱住两个弟弟。
扉间：！
板间：“柱……柱间哥？”
感受着怀里不同于冰冷尸体的、属于活人的温度，柱间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嗓子说道：“扉间，板间……我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我想要建立一个地方，将你们的好好保护起来，让忍者的孩子不用早早地上战场……”
不同于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板间，扉间察觉到了柱间的不对劲，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和板间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大哥。”扉间知道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生怕以后如果自己和板间中有人出事，柱间会把责任推他自己身上。
柱间眨了眨眼，笑着按住了两个弟弟的头。
“嗯呐，我知道扉间很厉害哟！板间年纪还小，不过也要努力啊！”
“知道啦，柱间哥。”天赋一般的板间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扉间气闷地从大哥手中救下自己的发型，暂时忘了之前的担忧。
从那以后，柱间和扉间每天都会抽时间教导幼弟修炼，想要在板间到上战场的年纪前将他的实力提起来。
板间虽然天赋一般又有些懦弱爱哭，但在两位兄长的监督下进步速度还是比之前快了许多的。
可惜，世界总是向世人展示着它残酷的一面。
一年后，初次上战场的板间意外与柱间他们分开，等柱间赶到时，入目的便是幼弟无助倒在岩石上的尸体。
又一个孩子永远长不大了。
“扉间。”
看着放置瓦间的棺木下土，异常安静的柱间突然开口了。
“或许你说的才是对的。”
“……大哥？”
“我啊，这些天对着南贺川想了很久。”柱间原本黑亮的眸子如同蒙了层灰般暗淡，“人和人之间，大概真的是不能坦诚相待、相互理解的吧。”
扉间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家比牛还倔的大哥说出这种话。
看来板间的死对他的刺激真的太大了。
略微纠结了一下，扉间劝道：“大哥，其实你建立一个不让孩子上战场的地方的想法还是挺好的……”
他顿了顿组织语句，说道：“等到所有人都累了、不想打了，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制定合适的规则并严格遵守它，那么和平——孩子可以安全长大的日子就能来临吧。”
“你的想法很好啊，不愧是扉间呢。”柱间诡异地提起嘴角，露出自板间出事后的第一个笑容，却一点也不似以往的阳光。
“大哥，你……”扉间属于感知型忍者的敏感神经猛地拉响警报。
“但是仇恨的连锁让所有人即使麻木于这个世界也一刻不停地战斗着，一个人疲倦于战争，还会有另一个人在仇恨的趋势下厮杀于战场。”
“所以想要斩断这连锁，让所有人坐在一起，只有……用超越所有人的强大力量，把所有人打趴下，用无可匹敌的力量击碎他们的斗志、碾碎他们的仇恨，让他们都不敢再战斗！”
“！”
扉间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狂妄到异想天开的话出自柱间之口，虽然大哥在同龄人中从无敌手，但这样以一己之力平定战争的宣言……
千手家二子绯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大哥的脸，发现对方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柱间蹲下身将手放到地上，一个嫩芽破土而出，抽枝、结苞、开花，柱间在扉间震惊的眼神中摘下绯红的花朵，轻轻放在板间新鲜的墓碑旁。
“……我觉醒了木遁，明天父亲就会将我送进湿骨林向蛞蝓仙人学习怎么使用它。”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扉间……”
留着西瓜头的少年抬头看向自己仅剩的弟弟，以往闪亮的眸子中黑沉沉的望不到底。
“答应我，一定不要出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那眼神太过悲哀，扉间紧紧咬唇压下眼底升起的泪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孤独一人的，兄长。
你终于懂得狠下心了，这很好，可是……为什么，我反而想念起以前那个天真到愚蠢的笨蛋了呢？
用绝对力量残忍地打碎仇恨换得的和平，真的是和平吗？
为何他的心里这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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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历XX年X月X日，千手家长子千手柱间被送往湿骨林。
之后，成长起来的二子千手扉间与宿敌宇智波泉奈在战场上拼杀，千手与宇智波的战斗陷入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焦灼。
三年后，千手柱间学成归来，千年不曾问世的木遁大杀四方，宇智波大败而退。
此后，战况完全倒向千手，宇智波当代族长宇智波田岛孤注一掷单独约战千手族长千手佛间，两人同归于尽，宇智波泉奈当场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新任族长宇智波泉奈在整顿了族内后向千手宣战，然而千手新任族长的木遁无比强大，在加上从旁辅助的二把手千手扉间，以一敌二的宇智波泉奈输多赢少。
数年后，宇智波泉奈失明失踪，新任宇智波族长向千手投降。
击败了宇智波后，千手一族势如破竹，又相继攻下了日向、猿飞等忍界大族，就连千手原本的盟友漩涡一族也被半胁迫着向千手俯首称臣，当之无愧的忍界最强者千手柱间的实力让其余忍族纷纷不战而降。
千手一族麾下的势力几乎凝聚了大半个忍界，严重威胁到了贵族的地位。
“那些忍者聚在一起是想要造反吗？”
“哼，不过是只知道战斗的工具罢了，竟想要买地建村？反了他们了！”
“警告千手柱间，如果他再扩张下去，将会视为对所有国家的挑衅和宣战！”
“兄长，”白发红瞳的千手二把手皱眉拿着大名的联名警告信，递给千手柱间说道：“贵族已经全面停止了对忍者的雇佣，甚至禁止平民雇佣忍者，我们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了大半，仅靠各个忍族自营的生意撑不了多久，一些小忍族已经……”
“缺钱啊……”
收复了大半忍界的男人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光线透过两边略长的留海在眼睑上投下阴翳。
看着大名们的警告，千手柱间哼笑道：“宣战？说得好像现在切断我们的经济来源只是小打小闹一样，真要打仗那些武士哪能敌得过我们？”
“嘛……不过经济是个大问题，现在忍界也没什么人再敢和我们敌对了，战争已经平息，那么稍微向那些人低头也无妨。”
柱间眼珠一转看向扉间问道：“扉间，那块地谈下来了吗？”
“那些贵族怎么可能松口。”扉间头疼地说道。
“联系火之国大名，说只要火之国愿意提供资金，千手及其盟友愿意优先接受火之国的雇佣，在战时甚至可以拒绝其它国家的任务。”
“兄长！？”这不是给火之国利用我们发动战争的机会吗？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真的发动战争的，”柱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如果他不想明天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他那还没长大的儿子的话。”
“那么我们根本不用向他们低头啊兄长！”
“只是给那些贵族一个台阶下而已，”柱间揉搓着房间里的盆栽叶子，喃喃道：“忍者拥有力量，但贵族拥有权势和民心，在那些平民心中大名才是正统，哪怕我们把所有大名都杀了，来自民间的抵抗也会让忍者举步维艰。”
“既然如此，倒不如互相退一步，维持忍者和贵族间脆弱的和平表面，至少这样我们的孩子就能在和平的环境里长大了。”
扉间复杂地看着柱间，终于将自己一直以来的质疑说了出来。
“哪怕现在因为兄长你的震慑迎来了和平，但强大如兄长你也不是不老不死的仙人，待……之后，没有强大震慑的忍者该怎么办？”
柱间顿了顿，垂下眼睑叹道：“到时候再看吧……扉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千手因我的无敌处于风口浪尖上，我们不能后退、无法后退，作为忍界最强者，我只能扛着所有忍者的希望独自前行，哪怕是扉间你，也无法为我分担整个忍界的重量。”
这个强大到独自镇住一个时代的男人只有在信任的兄弟面前才能露出疲惫的内里，可即使他唯一的兄弟再心疼，也无法为他分去哪怕一点重负。
因为千手柱间的实力已经脱离了其余所有忍者的层次。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那个天赋足以与我匹敌的宇智波田岛的长子没有夭折，会不会成长为一个足以比我比肩的人呢？”
对自家兄长十分崇拜的扉间想说哪怕是那个孩子也不可能与实力封神的柱间匹敌，但下一刻兄长的话让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独自一人站在巅峰的感觉，独自一人背负整个忍界的感觉，真的很寂寞啊……”
哪怕是敌人也好……想要一个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第2章 没有斑的柱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