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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八哥16~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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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看着迷迷在怀中一点点安静下来的阿黄，将小姑娘放回了床上，并贴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思量了一会儿，他又把床头的小熊放到了她的怀里。
他还记得她是很宝贝这个小玩具的，里面据说还藏有她亲属的骨灰宝石。
当然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反正她当初是那么说的，他们也就顺便信信，毕竟对同伴的物件起心思是非常恶劣的行为，能提前预防就最好了。
而迷迷的生活就和她的昵称一样是个谁也无法解开的谜题。
从一开始衣衫褴褛就跟经历了什么爆炸现场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到灵得有些奇怪的占卜，还有信仰的宗教也是谁都没听说过的，行事作风跟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什么玩意儿一样。
这些在特殊时期不值得注意的点，在和平时期就显得尤其奇怪了。
但他们是同伴嘛，同伴之间就不应该想太多，私人事件不想透露，他也没有资格做过多问询。
将迷迷的被子压好，他才静悄悄走出房门。
“借用你点时间可以吗？”
打开门后直接出现在他门前的，是依靠在墙边的顾晨曦。
那副放松的，突然因为开门声而抬起头的状态，看起来是等了他有一段时间了。
“可以，当然没问题啊，顾哥，你醒了？”
小心带上门后，他才开始打招呼。
酒店的隔音很好，一关上门就算外面发生抢劫了里面都不一定会知道。
“嗯，显而易见。”
“哈哈，是啊，你看我经此一役脑子都糊涂了。”
“同样显而易见的还有，你其实是记得的吧？”
阿黄总觉得能像顾晨曦一般用疑问的语气把疑问句说得那么笃定要点本事，起码在行事还算正派的他来看，是近期学不来的。
“什么？”
一半是装傻，一半是他真的不清楚顾晨曦问得是哪件事。
虽然他在顾晨曦面前也不是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心酸往事，但不是那什么，他想过普通的生活嘛，才不想继续搅到随便哪滩浑水里不得脱身呢！
就当是给他目前为止的所有努力一点尊严，他才不想轻易承认自己知道一些自己这个角色定位上“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呢！
“嗯……既然你问我‘什么’，那我就一条一条的说吧。首先，你其实是知道是谁从背后敲你的头的，只是出于同情、不，同情可能只占你理由的一小部分，你应该是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又不想追究才没有和任何人说的。是吗？”
向着阿黄投来的视线并不算锐利，但就和路上讨人厌的泡泡糖一样，粘上了就没法轻易甩掉。
“顾哥，我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话他搁现在依旧能说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一点自己被不下两次怀疑的自觉。
顾晨曦在试探他，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为了他未来的美好生活，他什么都不该说……吧？
“阿黄，说真的，作为一个过来人真的想劝戒你一下——说谎说到自己能信并不是什么值得坚持下去的好习惯哦，像你这样二十岁估计还不到的小年轻，还是露出点破绽比较可爱啊。”
顾晨曦露出了媲美阳光的美好笑容，简直与他口中阿黄的谎言一样360°无死角。
“为什么顾哥现在要这么在意这个呢？在洞里明明不打算多追究了不是吗？”
又一次躲开了顾晨曦语气柔和的严厉提问，阿黄问。
他觉得在洞里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会再为这件“不在意”的事透露些什么，顾晨曦也因为“体谅”而不会再试探下去。
他觉得他们在那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现在顾晨曦再“冒犯”，一定是这里又发生了什么类似的，他却不知道的事件。
在面对顾晨曦“教训”的那一瞬间，阿黄是如此想的。
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至少对目前不甚明朗的事态，他应该有个清晰而大体的了解才是。
好在顾晨曦的脑电波与他无缝对接，简明扼要就将目前的情况说了出来。
“林医生在大堂出意外了，是不明原因的七窍流血内脏衰竭，目前生死未卜。第一目击者和发现你的人一样，是位名叫‘陆荵’的前台小姐。”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视线也撇向了别处。
“是她打你的吧？”
“这你不是在洞穴里就猜到了吗，顾哥？”
潜台词是“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你没有说出去，不只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因为你知道打你的是她也不是她。”
“嗯，行吧，我放弃挣扎。”
嗯，去他妈的日常生活，招了，他全招。
这年头想要点“日常”也太不容易了吧！
17
在电梯里，阿黄确实从电梯门的镜面反射中看到砸他脑袋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打扮还有模样和电梯门打开后，他所看见的第一个人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作假，之后的所有反应也没有一点刚刚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
反而是那种对突发事件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临时工模样。
这种样子与看着猎物在痛苦中挣扎，然后在一边装腔作势的猎手有显著的不同。
猎手身上的气息与常人是不同的，是面前这个慌张的女人身上所完全没有的。
所以从一开始，阿黄就没有把两个人搞混过。
“电梯里的‘她’身手很好，可以说我还没什么反应，人就已经倒下了，还有失去意识是真的，你总不能要求我在一片漆黑的坏境下还保持清醒吧。”
在眼睛适应强烈光线后突然营造一个纯黑的环境，那“睁眼”“闭眼”这一行为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反正不管如何都是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在“视觉”这个五感流/氓被剥夺了能力后，其他一切的感官就会变得异常灵敏了。
电梯里另一个“人”似乎在灯黑的那一刻就又消失不见了。连着他的猫也不见了。
所以他也就心大地放心昏过去了一会儿，直到电梯到达一楼时才醒来。
“这大概就是我所能记得的全部了，其他就真的没了，真的！”
“也就是说你觉得袭击你的是不明生物？”
“嗯……可以这么说？我感觉能在那么快出现又消失的东西，至少不会是前台小姐。”
顾晨曦低着头想了想。
“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一开始就在电梯顶上，袭击完你后又躲了回去，接着在门口装无辜呢？”
“……顾哥，我们这不是武侠电影啊。”
“更不是科幻电影。”
见顾晨曦似乎开始认真思考起了一个前台小姐做出如此杂技行为的可能性，阿黄忍不住打断了他。
“不，她们俩真不是一个人，而且你刚刚不是说林医生也遇袭了么？他是什么情况？”
“就我说的那些个情况，总之不是很乐观。”
“顾哥没去看看他？”
“我之前又没见过他，又不是这里的公安，随便去看他很说不过去吧。”
“原来你有这种常识啊……不对，顾哥你说你之前没见过林医生？我们不是……不是……我们见面了，难道林医生先走了？然后我才走了？我走了，然后他走了？不对不对，我总觉得那段时间有点错乱！”
单手敲了敲自己还缠绕有纱布的脑袋，阿黄露出了十分困惑的表情。
“我觉得我的脑子被敲坏了。”
“不，你没错。”一把按住阿黄那只意欲把自己脑壳敲开的手，“是我出问题了，我‘本该’是见过林医生的，只是刚好我忘了。”
“忘了？”
“对，就和你当初忘了谁砸你头一样。”
顾晨曦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没有变化，在耳边卷曲着的柔软栗黑色头发明明颜色如此温柔，可在楼道冰冷的白炽灯下，却显得有些冷酷。
他现在整个人凛然又生人勿近。
“我的脑子也坏掉了。”他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外表可能看不出来。”
“这么说自己不太好吧……”
“实话实说，不足畏惧。对了，说起在洞里，你还记得我们看见的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
这次阿黄是真的被问得云里雾里。
“壁画吗？还是钟乳石？”
顾晨曦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十分“正常”。
“没什么。对，就是那个讲双子故事的壁画。”
这个话题似乎是他临时想到的，两句话之间有明显的停顿。
他挺少这样做的。
至少在阿黄与他对话的时候，就算用延音，顾晨曦也会试着把很长的一段话连起来说，粘腻的就像棉花糖。
“像你这样年纪的孩子不会觉得有点害怕吗？毕竟当时坐在你身边的哥哥和我，可是真正的双子呵。”
对此阿黄有些莫名其妙。
“天底下双子那么多，我什么要怕你们？而且我感觉你们人都挺好的。晨麟哥虽然我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我感觉他还挺热心肠的。”
“吼吼，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此时顾晨曦的表情才终于正常起来，周身凛然的气度也一扫而光。
“要是哥哥也能像小黄黄一样看开点就好了，真是可惜可惜~”
说着转身就要走。
“……啊！都说了不要再那么叫我了！”
被他的转变搞得措手不及，阿黄愣了一下才小跑着追了上去。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想想，不如我们先去访问一下陆荵？”
作者有话要说： 考察回来了，刚好看了有钟乳石的洞窟，和有岩画的石窟……真是太巧了。有一个石窟的墙上还有在渗水，渗水的形状和一个挥着手的人飞了头一毛一样……真是太巧了呢。
果然flag不能瞎立，虽然不觉得可怕，但最近遇到的奇怪事情实在太多了。
以及浙江真的是，山太多了，爬得好累啊！还是呆在我只有小土坡的长江三角洲安心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