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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刺鸟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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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我做的，可就算如此你们又能拿我何？”
张洁安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椅子脚站了起来。
“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阿满。像你们这样咄咄逼人又能怎么样呢？只有我是真正为阿满做了事情的！只有我达到了她的理想！这个世界有太多污浊，只有我才能让她不被侵蚀！”
顾晨曦放开了箍住阿黄的手，“愣着干嘛，搞他。”
“啪”
阿黄给了张洁安一个响亮的巴掌。想了想，反手又给他来了个。啪啪两下直接给张洁安打懵了。
“癌症晚期了不起啊！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了！你说着自己了解龙姐，那连她能自立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我和你说，你这样就是那什么我想想，就是直男癌！只活在自己的三观里，完全不顾他人的意愿！你还要脸吗！”
“既然都生这么严重的病了，难道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吗！你这可恶的家伙！龙——我们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无比辛苦地活到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真相都不被允许说出口，你这——人渣去死！”
高云发誓，今天是他和阿黄认识以来这么久唯一一次见到他出口成脏一大段。一般来说，阿黄是个暖暖的实习生，虽然有时候话有点多，但还是很有礼貌的。
而且有几段骂人话明显还不是国语，也不是任何一种高云知道的方言。发音方式倒有些像更南方一些的国家。
“轻点轻点，别把他给打坏了。”顾晨曦在一边象征性地劝阻着阿黄的行为。
“了解，我手上有数。”
明明不久之前，这房间里四分之三的人还很和谐的坐在办公室里讨论着标志的设计方案。现在的场景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唔，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高云：“我录音了，你之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什么？”张洁安瞪大眼睛，“高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是钓鱼，是不能成为证据的！”
“是，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去自首吧。”
“我就算不去我也只能活一年了，你撺掇我去自首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大着呢。如果生重病的人都像你这么想，那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为了正义，你必须去自首，不然我就去找证据，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决定性的证据找出来。”
顾晨曦从阿黄的身后走过来，抬手按住了张洁安的肩膀。
“如果真如高云所说，那作案工具就在你的房子里吧？”
其实没有搜查证，一切都白搭，而且顾晨曦的本职工作和这一点都不搭边。但张洁安还是给他的气势吓住了，进而信了他的鬼话。
“……我知道了。”
说出这四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再一次走出公安局，阿黄感觉神清气爽，不过在放松之余，他仿佛这才迟迟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抬头看向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好，明明月亮饱满而明亮，星星却也不少，除了夜空中最为明亮的金星与木星，其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星星也闪烁于天幕中。
“老板，龙姐是死了吧。”
“嗯。”高云走到他身边点点头。
“感觉有些难以接受吗？”
“也不是，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啊，没什么。”
阿黄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高云就站在他身边，估计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高云知道阿黄有那么些小秘密，要不也不会在某些时候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如果说他们是都被掌控的，那阿黄就是处于反抗后成为掌控者那一挂的。
“传说人死后，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阿满一定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的。”
高云也抬起了头，蹩脚地安慰起了阿黄。
“……老板你在逗我吗？小孩子都不会信。”
“我就活跃一下气氛嘛。”高云操起一口塑料普通话。
“……”
“……不过天幕这么大，总有什么东西在凝视着此间的我们。”
不过很显然，气氛并没有被高云活跃到。
啪嗒——金属落地的声音打断了这沉默。
“云哥你东西掉了。”阿黄最先低头，一般两个人的场合，都是他负责挑起话题的。
“哦，是我的铜钱。怎么突然掉了？”
说着高云弯腰将铜钱捡起，收到了口袋里。那是一枚保存良好的铜钱，平整而光滑，也不见有铜锈。可惜上面能表明铸造年代的文字被好事者磨去，反倒刻上了一只简笔小鹤。
这是他大学室友送他的小礼物，高云还挺珍惜的，一直用小红绳把它穿着挂在腰带上。带了这么久，它依旧如新，红绳也不见磨损，不知今天怎么就掉了下来。
“铜钱？能给我看看吗？”
“嗯，没问题。”
高云将口袋里的铜钱掏出递给阿黄。
与外表的颜色不同，铜钱入手的触感是意外的冰凉。
“嘶，好冰！”阿黄一个机灵抖了一下，“老板你都没感觉的吗？”
高云看了看那枚钱币，疑惑道：“冷吗？可能是曝露在空气中太久了。”
“也不是啥大问题。”
阿黄将铜钱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才仔细端详起它的纹样来。
“是工艺品吗？看着好别致啊……这花纹，虽然只有几笔，但动态非常好，老板你做的吗？你不是说对古风没兴趣吗？”
“不，这是出土的。”高云无情地打断了阿黄的畅想。
“出土的？”阿黄瞪大眼睛抬起头来，瞬觉得手上的铜钱多了丝阴气，“老板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高云为阿黄解释起了这枚铜钱的具体由来。
“当初我室友在一个论坛上看到有人发现了个老坟，打算找几个人一起挖挖看。地点离我们学校不远，他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便去凑个热闹跟着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了点东西，不过他有点害怕所以只拿了一面铜镜以及这个铜钱。我当时帮他应付了宿管阿姨，所以这算得上是贿赂吧。”
阿黄不禁感叹：“您的学生时代还真是刺激。”
“小的时候更刺激。”高云从阿黄手中取过铜钱，“想听吗？”
“哇，老板厉害啊！虽然我小时候的生活也挺刺激的。”阿黄不甘示弱。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能加我一个吗？”
在公安局办完手续的顾晨曦在他们中探入了一个人头。
众所周知，说一半的话最诱人，听一半的话也同样如此。
“不好意思。”
阿黄和高云这次回答得出奇的有默契。
“这是不能透露的机密。”
阿黄：“还有顾哥你不要突然从人家背后冒出来啦！”
“啊，怎么这样！”象征性地抱怨一下，顾晨曦很放松地将两手架到了两人的肩膀上，“都一起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可真冷漠呢~”
此情此景，要是王哥在就好了……
等等，王哥？
“那个，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顾晨曦弱弱地问。
阿黄看了眼自己的电子表，“八点半，是吃夜宵的好时间呢！老板、顾哥，想去贵方夜市吗？现在螃蟹正鲜，田螺也很不错呢！”
“你说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顾晨曦却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完了，怎么都这么晚了！我都没通知王哥今天要晚回去！”
“王哥？”
“他室友，需要他照顾的。”高云看似贴心地为阿黄小声解释道，“应该是长辈。”
其实看顾晨曦这一连串反应，高云已经把所谓“王哥”代入成苦等孩子不回家却又不会用手机只能干着急的空巢老人了。
“我送你回去吧，车还停在这儿呢。”高云提议。
“这怎么好意思啊。”顾晨曦象征性推脱一下，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着高云向他的车走去。
“欸，大家都不次饭的嘛？都不饿吗？”
“哦，阿黄你自己去吃吧。”高云像是彻底不打算理他，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
“怎么这样！”阿黄仰天长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依旧单身的阿黄，感觉自己莫名受到了伤害。
明明老板和顾哥看起来也是单身啊……真是搞不懂。
“喵~”此时一只洁白的流浪猫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过，轻轻蹭了蹭阿黄的脚踝，像是在用自己的体温安慰他。
阿黄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弯腰一把白猫抱了起来架到肩头。
“谢谢你啊小猫咪！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想次饭，那就我们两个次，我给你买最贵的猫粮还有鱼骨头！”
“喵？”猫猫一脸懵，但久违的居高临下让它感觉良好，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跟着阿黄走了。
【她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输液软管一点一滴流向另一个人。
想要挣扎，从头到脚绑死了个拘束带却在很大范围内束缚了她的动作。
“明明脸长得还算可爱，怎么就那么不乖呢？”
摸上她脸颊的手，纤长而冰冷，明明是大人的尺寸，手心却比孩子的皮肤还要嫩滑。
“就不能像我的小白学学乖一点嘛，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轻柔的抚摸变作了掌掴。
明明是说着无比恶毒的言语，一吐一吸却带着致命的香气，让她单单只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向这些黑恶势力低头，也话费了不小的意志力。
“果然小孩子还是要从小养才好，像你这样和别人换来的，总不能成为贴心宝宝。”
纤长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要不是你血液的味道甘美，你以为你能比得上小白？哦，我可爱的小白呐，他要是能遗传到他妈妈的好基因就完美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嗯……”充满甜腻的声音拖长了，“说起来布莱克也长大了吧，是时候改建改造提上议程了。你就期待着吧，我见过其他的完成品，非常可爱——至少比你要可爱！”
又是几巴掌落到了她脸上，打得她鼻血直流，脸颊高高肿起。
不过这点小小的疼痛她已无暇顾及。
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想那只狗赶紧死！那些绝对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赶紧死！
不，不要啊，不要对她的弟弟——】
“怎么了吗？”
“不，走了个小神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点火、拉下手刹。
“你家怎么走介意导航一下吗？”
“当然不介意，乐意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的有人看的话，评论一下吧！收藏一下吧！啵啵啵
以及是的没错，阿黄的cp是那只猫（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