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责罚》16凌

7、交易

　　“姑姑，我肚子痛。”授课进行到一半，郑少冰捂住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水清弦。水清弦停止讲课，看着郑少冰的眼神，郑少冰躲闪了一下，水清弦点点头。
　　“那姑姑我去一下茅房，很快就回来。”郑少冰捂住肚子跑出去，边跑边向水清弦挥挥手。

　　郑少冰离开了，诺大的书房一下子就空下来了，水清弦喜静，大部分时候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平日书房就她和郑少冰，现在郑少冰以离开，书房就水清弦一人了，也只有水清弦一人能证明郑少冰离开过。

　　其实在郑少冰没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水清弦也是经常一个人呆在书房的，圣姑不喜欢读书，长老们不会来书房，侍从侍女都被禁止进入，早已经习惯的事情竟然会因为日日的陪伴变得不习惯。就比如现在，确实了郑少冰的书房好像总是却了些什么。

　　发了一会儿呆，郑少冰匆匆回来了，水清弦温柔的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以后，可以久点。”
　　“人家怕姑姑一个人无聊。”
　　“嗯。”
　　帮郑少冰收拾完，水清弦继续授课，只是感觉郑少冰有些心不在焉，水清弦也没有打扰，布置了点作业就自己看书了。就算两人各做各的，多了一个人的书房，确实让水清弦更安心。

　　圣侍的学业不重，郑少冰也是爱闹腾的个性，水清弦也不想拘着她，所以一般只有上午是授课时间，下午的时间郑少冰都是自由安排，只是一般情况她还是会和水清弦一起，只是两人不再呆在书房而已。

　　郑少冰早已经在整个神宫进行过了一场大冒险，才能神宫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对神宫的了解比水清弦还多。哪个犄角旮旯有趣的事情都能被她发现，常常拉着水清弦一起去她所谓的秘密小基地。

　　“姑姑，看，这就是小花，可爱吧。”郑少冰抱着的是一只黑白花纹的小奶狗，短短的四肢，瞪圆了湿漉漉的大眼睛。
　　“姑姑，你可以抱抱。”郑少冰把小花递给水清弦。
　　水清弦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下，还在犹豫。
　　“姑姑，你可以摸摸它，小花很乖的。”水清弦继续将小花递给水清弦，满脸期待。
　　水清弦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花，小花享受似的蹭蹭水清弦，柔软的细毛还带着体温。
　　“姑姑，它可爱吧？”
　　“嗯。”水清弦点点头。
　　小花似乎很满意水清弦温柔的抚摸，伸出舌头舔了舔水清弦手掌，水清弦吓了一跳，小花侧着头看了看水清弦，抖抖身子，从郑少冰怀里跳了出来，跳到了水清弦怀里。
　　“姑姑，小花喜欢你。”
　　水清弦抱着小花，为它梳理毛发。
　　“姑姑，我只告诉你小花的存在了。姑姑你要保密。”
　　“好。”水清弦头盯着怀里的小花看，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小花在水清弦怀里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水清弦挠挠小花的肚皮，小花伸出又舌头舔了舔水清弦，这次水清弦没有被吓到，安然的接受小花表达友好的方式。
　　“姑姑，你喜欢小花，都不喜欢我了。”看到小花吸引了水清弦所有的注意力，刚刚还沉浸在小花喜欢姑姑，姑姑喜欢小花的开心情绪中的郑少冰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喜欢少冰。”水清弦抱歉的抬头看着郑少冰，小花依旧躺在水清弦的怀里。
　　郑少冰霸道的将小花抱走，然后对水清弦张开手：“姑姑，抱抱。”
　　水清弦无奈的笑了笑，将郑少冰抱在怀里，郑少冰圈着水清弦的脖子，亲在水清弦的脸颊：“少冰最喜欢姑姑了，姑姑也只能最爱少冰。”
　　没有听见水清弦的回应，郑少冰不甘心的继续蹭着水清弦的脸颊追问：“姑姑，你是不是最爱少冰？”
　　“嗯。”
　　“我就知道姑姑最爱少冰。”得到水清弦肯定的答复，郑少冰的心情立即好转了。

　　水清弦和郑少冰经常偷偷来看小花，其实也不算偷偷了，但是在郑少冰心理，这是她和姑姑两人的小秘密。郑少冰有时候玩忘记了，水清弦会让低阶的侍女会帮忙喂一下小花，就在两人不算太精心的照顾下，小花也是茁壮成长。

　　郑少冰很喜欢小花，水清弦却不太敢太喜欢小花，狗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十几年，水清弦害怕投入了太深的感情，当逝去的时候自己无法接受。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水清弦主动抱了小花，大部分的时候水清弦是看着郑少冰和小花嬉闹，她害怕一切会以悲剧结尾的感情投入。

　　这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一般这样的日子水清弦都会早早入睡，几位长老不会挑这样的日子过来。而今晚却迎来了郑少冰。
　　郑少冰是一边哭着一边跑进来，浑身都被大雨浇湿，怀里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小花。小花闭着眼睛躺在郑少冰怀里，一动不动。
　　“姑姑，小花，小花快要死了，快救救小花。”郑少冰哭着扑到水清弦怀里，将小花递到水清弦手上。小花的身子寒冷，似乎已经快失去体温，微微颤抖。
　　“叫大夫来。”水清弦转头吩咐，接过小花，为小花擦干净身子，放在床上。
　　“没事的，小花不会有事的。”水清弦搂过郑少冰发抖的身子，轻声安慰。
　　“嗯。”郑少冰泪眼婆娑的看着小花。

　　一会儿的时间，神宫的专职大夫就到了，看见是一条狗，愣了一下，还是迅速诊断。郑少冰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圣女大人，圣侍大人，属下能力低微，这狗，属下建议还是兽医诊断比较准确。”忙活了半天，大夫给了一个不确认的答复，郑少冰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神宫内，是不是没有兽医？”
　　“是。”

　　水清弦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任何人进出神宫，都必须拿到进出令，进出令在几位长老手中。
　　“姑姑，我不要小花死。姑姑，救救小花。”郑少冰抱着水清弦，嚎啕大哭。小花缩在床上，仿佛随时会失去生命。
　　“姑姑，姑姑。”水清弦半天没有反应，郑少冰抬起哭花了的脸，看着水清弦。
　　“好。”水清弦安抚的拍拍郑少冰的脸颊，吩咐侍女伺候郑少冰换身衣服，防止感冒。

　　“姑姑，你去哪里。”看见水清弦要出去，郑少冰拉着水清弦的手，可怜兮兮的问。
　　“姑姑去拿令牌，你在这里等着姑姑，乖乖先洗个澡，换衣服。”水清弦蹲下来，帮郑少冰把哭花的脸擦干净。
　　“姑姑。”郑少冰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姑姑没事，少冰乖一点。”水清弦安抚好郑少冰就离开。

　　等离开了圣德殿，水清弦才发问：“哪几位长老在宫中？”
　　“禀大人，二长老，三长老都在。”
　　“嗯。”水清弦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从二长老，三长老手中拿到进出令都不难，关键是自己愿意付出什么。而自己有的，可能只有这具肮脏的躯壳。

　　二长老的住处离圣德殿并不远，不出一刻钟就到了。水清弦站在门前平复呼吸，郑少冰可怜兮兮的脸浮现在眼前，令水清弦重新有了勇气。我早已堕落，又何必装作圣洁。

　　水清弦推开房门，果然二长老早就在等着，看见水清弦露出玩味的笑容。眼神放肆而露骨的打量着她。
　　水清弦关上门，迎着二长老淫邪的目光站到她面前，开口：“我想要进出令。”
　　“那看圣女大人愿意用什么来换了？”
　　“求你。”水清弦跪下，仰头望着二长老。
　　二长老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只手勾着水清弦的下巴，一只手揽着水清弦的腰，将水清弦拉入怀，边吻着水清弦边说：“圣女大人的要求属下当然满足。”
　　二长老迫不及待的褪去水清弦的衣服，猴急的吻遍水清弦的身体。水清弦向后仰着身子，思绪放空，目光中找不到焦点。直到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拉回神智。
　　“小清弦还是如此喜欢发呆啊。”二长老咬着水清弦的肌肤，吮吸着渗出的血丝。
　　“二长老，我要进出令。”
　　“小清弦要这个干什么？万一放入了哪个危险份子进来，威胁了圣女大人的安危，我可担待不起。”
　　“小花，小花生病了，我需要一个兽医。”
　　“小花？”
　　“少冰养的小狗。”
　　“圣女大人对圣侍可是真够宠的？”
　　“少冰只是一个小孩子。”
　　“圣女大人就这么喜欢小孩子，那我们生一个好不好？我圣洁的圣女大人，不要跑神。否则我一不小心忘记了进出令在哪里就不好了。”
　　二长老急切的进入水清弦身体内，水清弦掐着自己手心，来抵制一股一股涌上心头恶心的感觉。

　　等水清弦顺利拿到进出令，天已经发白了。顾不得清理自己一身狼藉，让侍女抱着小花出神宫去寻找兽医。
　　郑少冰一晚没睡，一直守着小花，看见水清弦回来了，扑到水清弦怀里。
　　“小花不会有事的。”水清弦抱着郑少冰温柔的安慰。
　　“嗯。”郑少冰呆在水清弦怀里，仿佛所有的焦虑都消失了，一晚上强撑着的眼皮也在打架。
　　“累了就睡会。”
　　“姑姑不许走。”
　　“好。”得的水清弦肯定的答复，郑少冰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侍女抱着小花尸体的回来时，郑少冰还是呆着水清弦怀里没有醒来。
　　“禀大人，兽医也没办法。”侍女跪在水清弦面前低声汇报。
　　水清弦看着小花一动不动的呆在侍女怀里，得到最坏的答案，心仿佛一下子被钝器击中。本来以为不要付出太多的感情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原来不是这样，自己以为已经够克制了，但是当得知小花真的已经死亡，才发现已经会痛。
　　“姑姑。”郑少冰在水清弦的怀里喃喃自语，水清弦一下子更慌张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郑少冰。
　　郑少冰明显还没有醒，睡得甜甜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也许她梦到小花康复了。水清弦思索了良久，还是决定唤醒郑少冰。
　　郑少冰被叫醒，茫然的目光定格在水清弦脸上，突然想起什么的追问：“姑姑，小花怎么样了？”
　　“少冰，对不起。”
　　郑少冰顺着水清弦的目光看下床边冰冷的小花的尸体，不敢相信的碰了碰小花：“小花？”
　　小花一动不动，郑少冰不死心的又碰了碰，“小花，姑姑说你不会死的。”
　　小花一直一动不动的样子终于击垮了郑少冰，郑少冰抱着水清弦抽泣：“姑姑，小花死了，姑姑，少冰只有你了，不要离开少冰。”
　　“嗯。”水清弦抚摸着郑少冰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姑姑，永远不要离开少冰。”
　　“嗯。”

　　好不容易将郑少冰哄睡着了，水清弦才放松下来，一夜未睡的疲惫如潮水一般涌出来，浑身粘腻的难受。硬撑着走进浴室，洗净一身的肮脏。在热气熏腾下，本来昏昏欲睡的水清弦却清醒了不少。昨晚弄出来的伤在热水里有些发痒，水清弦伸手使劲的挠着，本来结痂的小小伤口又开始渗血珠。水清弦用手抹掉，血珠又渗出，又伸手抹掉，血珠又渗出。水清弦终于锁不住满眼的泪水，泪珠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下。

　　果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就算在努力又如何，她还是没能挽救小花的生命。那个软软的，短手短腿的，会伸出舌头舔她小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永久的消失了。她的所作所为什么都没改变，只是让自己更加堕落，肮脏。

　　水清弦无声的哭泣，没有注意到郑少冰已经站在了旁边，直到郑少冰小小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水清弦才抬头，满脸的泪痕。
　　“姑姑，你不要哭了。”郑少冰为水清弦擦干净眼泪。
　　“嗯。”水清弦有些害羞的别过脸，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安慰她。
　　“姑姑，小花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少冰陪着姑姑，姑姑陪着少冰。”郑少冰看着水清弦的眼睛认真的说。
　　“嗯。”郑少冰认真的眼睛闪闪发光，让水清弦也跟着认真起来应答了一声。
　　“姑姑，你不要伤心了。你知道吗，我遇到小花的时候，小花快饿死了，后来我照顾小花，也常常忘记喂小花，如果没有姑姑，小花早就饿死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救得了小花。”
　　“生死有命，也许这就是小花的命吧。但是小花肯定很开心，因为姑姑很喜欢小花，想救小花，如果姑姑没有搭理小花，小花只能凄惨的死了，孤孤单单的。姑姑，并不是我们做什么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虽然小花死了，但是我知道姑姑是真的喜欢小花，想要救小花。”
　　被郑少冰如此郑重的安慰，水清弦一时间也有些愕然，如此有哲理的话居然是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
　　“姑姑不哭了，少冰想睡觉了，姑姑陪少冰一起睡觉好不好？”
　　“嗯。”水清弦抱着郑少冰从水里起身。
　　“姑姑，我会为小花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