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使者》田少公子

42、步行人间

　　萧萧秋风，湿湿凉意，深秋的寒意怕让人眼前好像出现了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清晨秋风萧瑟，落叶更是使人知秋。若栩醒来，伸手摸进摸身边，却是一片凉意，睁开眼睛果然没看见想见的人。也不担心，感冒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感觉还有着鼻塞罢。自己穿戴好再披上上好的白色毛皮大氅，推开门，一阵秋风袭来，带来了好闻的清香，好闻得让人不禁感到也清晰起来了。只是吸了一下，若栩便觉得这香味无比熟悉，像是玉兰花的清晰饿味道！可是记得园里并没有玉兰花啊？
　　怀揣着好奇疑问的心里，若栩拢紧了大氅，抬脚向着花香袭来的方向去寻找。浮辞园很大，七拐八拐的才来到花香最浓郁的前院。他已经确定了那花香就是玉兰花的香味，正在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玉兰花？按理说现在这种时节玉兰花等很多花已经凋谢了，除了申府的和羽园的……不等他细想，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视野里。
　　“再在玉兰树的周围放上一副石桌椅吧。”君雾茗道。
　　他身边的两人立刻恭敬的道：“是，公子。”是不见了两天的弘一和越辰。
　　看看不见力两天的弘一和越辰还有早已立在土里的绽着粉嫩花瓣的玉兰树，若栩明白了是君雾茗让他们去将玉兰树移栽过来的，可是君雾茗为什么要这么做？难得的这个他不明白了。
　　“茗哥。”若栩叫道，听到声音，君雾茗转过身来，见若栩朝他走来。
　　“怎么起来？”见若栩身上只穿了外袍和披了大氅，君雾茗有些不悦，“起来了怎么不多穿点，要是再受凉了怎么办？”
　　若栩道：“我自己就是大夫，没事的，再喝个一两副汤药就好了。”看着那绽满了粉嫩花瓣的玉兰树，“它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他那破败的小院子里的那一棵吗！
　　君雾茗笑着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爱玉兰花，看你生病没有精神的模样，便想着让弘一和越辰去抚槟城将你院子里的这棵给移栽过来了。这样兴许你会高兴一些，病也应该会好得快些了。”真正的原因是在若栩失声的那几天里，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话也说不来。若栩心里难受他看着同样难受和心疼，想起来若栩院子里的那一棵不会凋谢的玉兰花树，想着若栩看着或许会觉得心里好受得多，当然这只是第一个原因。让弘一和越辰顺便去教训教训那不知所谓的申家人，这是第二个原因。
　　若栩很感动，眼里不觉的泛了湿意，“茗哥，谢谢你。”他确实喜爱这棵玉兰树，这棵开了就不会凋谢的奇树可以说是陪伴着他，同他一起过了多少个孤单的时刻。他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从玉兰树上摘下它的粉嫩花瓣，晾干了放好，玉兰树也不在乎他在自己的身上摘取花瓣，反正摘了第二天早上又会开的。每当在申环和申垣哪里受了委屈时，他都会回到院子里泡上一杯玉兰花茶坐在玉兰树下，跟玉兰树说说心里的委屈或者一些开心的事，玉兰树也好像有灵智一般总在恰当的时候摇落一些粉嫩花瓣来衬托他的情绪。
　　君雾茗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温柔的道：“说什么谢谢？只要你高兴就好。”
　　若栩道：“嗯，我很高兴，这棵树就好像我的朋友一样，一直陪伴着我。”玉兰树好像听得懂他的话一样，摇摇延伸的支支玉手，粉嫩的花瓣便簌簌而落，将若栩和君雾茗包围在中间。花瓣落在若栩肩头，他像是早就料到玉兰树会如此一般，唇角带笑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熟悉的感觉。见他高兴君雾茗心里也高兴，看着他闭眼享受的可人模样，君雾茗觉得只要他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下去，就是他最美好的愿望了。他便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满足，觉得心里被填得满了，只是还差些什么，就好像一坛美味的玉兰花酿，尝一口很美味很美味，可是这坛玉兰花酿却不是满的，任你往里倾倒多少，总是不见它坛口有水光。
　　这般美好的气氛，任谁都不愿意去打扰，暂时被遗忘的弘一和越辰静观着。弘一想等等待会儿看看若栩是不是真的好了，知道自家公子病了，却连照顾他一下都没有，他很是自责。突然莫名其妙的被越辰拽着走了，他当然很气愤。越辰这个同君雾茗一样的冰块脸，为什么要拽着他走，他还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想要挣脱越辰的钳制，怎么也挣不来，也不打算再浪费力气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带走！你是我什么人！我要你管吗？你自己都没人管你个疯子！”一被放开，弘一便质问越辰。
　　越辰明显的怔了一下，而后淡淡的道：“你公子‘罚’你，还是让你回天界？”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个疯子么？
　　“呃……”弘一一时答不上来，现在想想，越辰这算是‘救’了他一命啊。不论是‘受罚’亦或是回天界，他都不想。“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真的想要那样说你的……你不要气我。”
　　“没事，我不怪你，走吧，你还没吃东西想必也饿了。”越辰转身向前庭走去。他还不知道弘一吗？脑子一热什么不经过大脑的话就都说出来了。虽然知道他是无意的，可是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弘一焉耷耷的跟在后面，看着那明显孤寂的背影，觉得好心疼。越辰和他一样可以说是被捡来的，只是他是被公子救来的，而越辰是实实在在的被君雾茗捡来的。越辰无父无母，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孤单寂寞，而他却是有爹有娘的只是后来被歹徒杀了，若栩就是在那个时候救的他，可是对于早已经没有呼吸双亲，若栩是无能为力的。
　　为什么要那样说呢？该死的！
　　走上前与越辰并肩而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生我的气，我错了。”
　　“我没生气。”
　　“真的？”弘一试探着问。
　　“真的。”只是被刺了一下而已。
　　在玉兰树下站就一会儿，想起来受伤还没好的华人，若栩决定去看看。这两三天一直是穆延在照顾着华人，起先华人还非常震惊，感觉实在是受宠若惊，坚持不让穆延照顾，但是在穆延的坚持下，还是妥协了。
　　穆延正在端着药碗喂着华人喝药，见父亲和爹爹一起来，放下药碗，起身道：“父亲，爹爹，你们怎么来了？”
　　若栩道：“来看看华人伤好得如何了。”
　　“园主，若栩公子。”华人挣扎着要起身行礼，穆延赶紧要去扶他。
　　君雾茗开口道：“受伤了就好生修养，不必在乎那些礼节。”园主都发话了，华人那里敢不听。乖乖由穆延扶着躺下。
　　若栩道：“我再为你把把脉吧。”穆延很自觉退到一边，若栩便坐在他先前坐的椅子上。
　　华人很感激的道：“有劳若栩公子了。
　　“不必客气。”若栩手搭上华人伸出来的手腕上，凝神为他把脉。君雾茗眼睛一直盯着搭在华人手腕上的手指，黑着一张俊脸。穆延擦擦额头，感觉不止额头出了冷汗，后背也是冷汗直冒。父亲好可怕，以后还是，不不不！还是一会儿，一会儿就告诉告诉华人千万要婉拒爹爹的好意！
　　放开华人的手腕，若栩道：“没什么事了，只是还要多修养一段日子。”起身对穆延道：“你每天给华人泡一些玉兰花茶喝，用来混血化瘀，另外再在屋子里摆放一些玉兰花，以便空气流通。这样做有助于伤势。”
　　穆延一一应下，“好的爹爹，我记住了，待会儿就去做。”
　　“多谢若栩公子，多谢园主。”华人也感激的道谢。
　　“对了，穆延，你也受伤了，怎么样了，可好了？”若栩问，那天见穆延也是满身伤痕，他也下了一跳。
　　穆延道：“爹爹放心，吃了岳大夫给的丹药后已经好了。”
　　“没事就好。”若栩道，“华人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多谢若栩公子，您慢走。”他觉得若栩公子不仅精通医术，而且还平易近人。
　　君雾茗不想再看若栩对其他人这样温柔，匆匆的拉着若栩就走了。
　　夜幕临近，偌大的芮恭王府内早早的就点上了宫灯，有侍卫在四处巡逻着，不敢放松一丝警惕。这是伏涉特地安排来保护伏炬的，说是侍卫，实则是伏涉的暗卫。暗卫本质上是不能出来见人，是在暗中保护主子安全的，就像影子一样见不得人。连亲身的暗卫都派遣出来了，可见伏涉对伏炬的在意。
　　“来人啊！来人啊！王爷遇刺了！来人啊！”突然一声歇斯揭底的喊叫声划破了芮恭王府。暗卫闻言立刻飞身赶去前庭。便见一黑影自眼前飞闪而过，暗卫留下四个人继续朝前庭而去，剩下的八人追击刺客。
　　“王爷！王爷！你醒醒！王爷！”暗卫赶到时，见到伏炬时他已然昏迷不醒，腹部还在流着血，耿冶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血，但这只是暂时的。“快去叫御医！”
　　管家卢伯道：“已经让人去叫了，马上就来了。”他浑身颤抖着，为王爷的遇刺，更是因为国主对王爷的在意，如今王爷受伤了不知道国主会怎么罚他们这些仆人。反正是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再去催催！”耿冶道，“一个人去通知陛下！”
　　谁也不敢耽搁，一个暗卫去催御医一个暗卫去通知伏涉。
　　“什么！王爷遇刺了！”得到消息的伏涉大怒，也不管还在跟几位大臣议事。摔了手里恶奏折，满身怒气的冲出了明泽殿。听到芮恭王遇刺了，那些大臣没有谁阻拦于他。伏涉身边的刘公公去太医院叫上了医术最好的陈御医，快速的赶上了伏涉，做天子身边的红人可不容易。丞相凌紫枫和太尉韩武也跟去了。一个文臣之首一个武臣之首。
　　“王爷怎么样了？”刚一进伏炬的卧房，伏涉便问道，见国主耿冶等人就要下跪行礼，“不必多礼，王爷如何了？”在知道伏炬遇刺受伤时，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呼吸感觉都凝固了。害怕伏炬有什么事，害怕他会……他不敢想象。
　　“王爷，王爷他……他。”耿冶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不敢去看伏涉。
　　伏涉呼吸一窒，还是忍住翻涌的气血问，“说！王爷怎么了？”
　　下首跪着的御医战战兢兢的道：“回陛下，王爷，王爷他，他受了伤伤口不深，本来没有什么大事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伏涉怒吼，他不想听这些人在这里支支吾吾的废话，他想知道他的伏炬现在怎么样了。
　　御医双手叠放在地上，头磕了下去，“刀上有剧毒，王爷恐怕是不行了！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中毒了？！
　　伏涉差点站不稳，还是刘公公及时扶住了他。站稳，伏涉不敢相信，“你说什么？王爷他，怎么了？”
　　这次是耿冶来回答，“回陛下，王爷他中了剧毒，恐怕，不行了，请陛下节哀！”说着跪下了。其他人包括韩太尉在内的所有人。
　　“请陛下节哀！”
　　凌紫枫没有跪，他是妖界之王，怎么可能会跪凡界的王。伏涉虽然不知道凌紫枫为何不跪他，但是他也没有追究。
　　一步一步的向床榻边挪，脚底好像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来到了床榻边，看着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的伏炬，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颊，触手是一片冰凉。“王弟，你怎么了？快起来，我以后不逗你了好不好，你起来，王兄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一字一句，句句都好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出来。听着的人有的也落下了泪，他们虽然不知道王爷和国主的私下的关系，可是王爷平时待人亲和，完全就没有身为一个王爷该有的架子，逢年过节的还会给他们放假或者是赏银。这样一个可亲的王爷现在突然就不行了，怎么能让他们不心疼呢。
　　看着这一幕，凌紫枫想到那个回天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倾韵，心里一阵感同身受。“陛下，有一人可以救治王爷。”
　　伏涉猛然回头，“凌爱卿，你说什么？是谁？谁可以救王爷，只要他可以救活王爷，他要什么辜都给他！”
　　凌紫枫摇摇头，“他什么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凌爱卿告诉孤此人在何处，跋山涉水孤也要将此圣人请来。”只要能救伏炬，其他的他什么也不会在乎，他要的只是伏炬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
　　凌紫枫道：“此人陛下也认识的，他就是雾茗身边的若栩。”
　　若栩，他知道，他见过的，是一位生得极其清秀俊俏的公子。“原来是他，孤这就去请他！”说罢就要起身去。
　　韩太尉起身拦下他，“陛下，不可！”
　　“韩爱卿这是何意？”伏涉有些不悦。
　　韩武道：“陛下乃天子，怎可亲身前往，这种事让奴才去便可，陛下万万使不得。难道他一介平民竟如此没有礼发，竟要堂堂国主去请他不成！”
　　凌紫枫道：“韩太尉此言差矣，我位贤弟虽说只是一介平民，可是傲气尊贵得很，陛下若不亲自前去，恐怕王爷真就……”
　　“凌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什么人都可以让陛下去请的！”
　　伏涉不想他们在这里争吵浪费他的时间，“够了！韩爱倾，孤知道你是为了孤好，可是现在孤顾不得许多。凌爱卿，你随孤一同去。刘喜，让你带来的御医继续为王爷诊治。”
　　“是。”
　　“是。”
　　伏涉仅仅带着凌紫枫就出去了，韩武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就回去了，让耿冶告知陛下一声，他还要派人去寻女儿韩茹，就先回去了。伏涉已经将韩茹失踪不见并且受辱不是若栩做的告诉了韩武，韩武仔细想想，确实不大可能是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再加上陛下都做了担保说不是这个人，他还能怎么办，死认是若栩做的？
　　马不停蹄的跑到浮辞园，伏涉也不待马停稳，一个翻身就下了马，使劲的扣着大门上的铁环。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来开门了，九伯认识伏涉，跪下道：“参加陛下。”他怎么也想不到陛下竟会来。
　　“九伯不必多礼，大哥他们可在？”伏涉问。
　　九伯道：“园主他们正在前庭用饭。”现在天已经黑了，按照作息规律，现在是用饭的时候。
　　“多谢。”说罢，伏涉越过九伯去了前庭，凌紫枫吩咐九伯找两个人来看好马，自然也跟了进去，他虽然说若栩可以治好伏炬，可是君雾茗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毕竟君雾茗只想要若栩安安心心的生活。现在他突然来插一脚不知道君雾茗会不会生气，若栩本来就善良心软，肯定是会答应救治的，可是君雾茗就不一定了。
　　“大哥！”伏炬不顾君王形象的冲正在用饭的君雾茗喊到。
　　君雾茗转过身，见一身明黄龙袍的伏涉，起身道：“陛下，有何事？”
　　其他人知道人间的礼数，正要行礼，伏涉道，：“各位不必多礼。大哥，听说若栩公子精通医术，现下孤的王弟中了剧毒，可否请若栩公子屈身救治王弟？”一个君王还有的傲气和气场，此时在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现在只是个在为心上人求医的普通男子罢了，当然，如果将孤换成我更好。
　　瞪了一眼伏涉身后的凌紫枫，君雾茗道：“陛下严重了，这得看若栩了，他说去便去。”他还不知道若栩吗？善良心软，作为一个医者，有人需要他医治他医治他怎么可能不去。
　　伏涉便对若栩道：“不知可否请若栩公子前去救治王弟？”
　　若栩道：“陛下严重了，即是病人，在所有大夫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陛下请稍等，待草民去拿了药箱便同陛下前去。”
　　伏涉看到了希望般，“多谢若栩公子。”
　　“弘一，去拿药箱。”君雾茗道。弘一马上就去拿药箱。
　　只带上了弘一和越辰，几人便往芮恭王府赶去。回到芮恭王府时，卧房里的人除了韩武皆在，摸上伏涉更冰冷的脸，伏涉心急如焚，“若栩公子，你快来看看王弟。”
　　若栩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为伏炬把脉，眉头越来越皱得紧。而后从药箱里拿出一捆裹着的布摊开，是一根根的银针，取出银针，一根根的插在伏炬的头部脸部和上半身，伏炬就像个长满了银针的刺猬。伏涉越看越揪心，担心伏炬会痛，想上去给他将那一根根的银针拔下来，可是一想到这是在救他，便忍住了。
　　相比起伏涉，君雾茗，凌紫枫，弘一和越辰显得更平静，因为他们相信，不管过多少年，若栩的医术始终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扎了银针，又写了一副药方让人去抓药赶紧熬来。伏涉生怕慢一些伏炬就会离开，便要亲自去。好在耿冶抢在他之前拿过了药方赶忙去了。要让人知道堂堂的茯苓国国主亲自去抓药熬药，不被其他国家的人笑死，也会被自己国家的人给议论。熬了药，若栩亲自喂伏炬喝，可想而知某人的脸有多黑，要不是凌紫枫在一旁拉着让他冷静，君雾茗早冲上去拉起若栩就走了。不过昏睡中的伏炬并不能喝下去若不是喂的药。伏涉只能将药含在嘴里，然后轻轻的捏开伏炬的嘴，嘴对嘴的喂他喝下去。这一举动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也太，直接了！一点儿也不掩饰。
　　若栩红着脸起身，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没想到陛下和王爷的关系已经好到了可以，嗯，嘴对嘴喂药的地步。
　　看得出来他的害羞和不可思议，君雾茗挡在他面前为他遮住羞人的一幕，“不要害羞，他们一直都这样的。”
　　若栩这才抬头，见比自己高半个多头的君雾茗，碧蓝的眸子，硬挺的鼻梁，勾起的薄唇……脸好像更红了。发觉自己的失礼后，赶紧以去看看王爷为由躲开了。他的一切情态君雾茗都看在眼里，见他躲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伏炬中的这种毒若栩没见过，可是却不是不能解，只是血已经蔓延至全身筋脉，五脏六腑，就算解也不能根治，醒过来的人也活不过两个月。不过，如果能有一种汤药让伏炬喝下去能够清除全身的毒素的话，那治好伏炬就容易得多了，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有什么汤药能够做得到的。没想到王爷年纪轻轻的就……唉，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眼皮子一直在打架，还有是艺术节，所以没有更，但是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