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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步行人间 ...

  •   天寒雪凉,冬季的天总是亮得很慢,黑得很快。风雪交加,呼呼下了一夜,白茫茫的大地好像又披上了一层雪白的衣袍。檐角上冰柱坚韧如锥。
      被闹了大半夜的若栩是被外面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起身来,刚好看到端着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的君雾茗,“相公,现在什么时辰了?穆延他们什么时候到?”他还惦记着要去城门口接穆延几人回来的事。
      将热水放在面架上,君雾茗边给若栩穿衣边道:“现在还早,辰时才过,穆延他们要午时才能到,先用完饭相公再陪你去接他们好不好?”
      若栩道:“好。”乖顺的在君雾茗脸上啵了一口,笑得甜美。呼吸窒了一下,要不是理智还在记得他昨晚上辛苦加上他惦记着要去接穆延等人,君雾茗真想把他按倒在床榻上再好好欺负一番才好。
      盥洗完毕,便下楼去用饭,一开门隔壁房间的阙绥也正好走出来,顺道一起下去用饭。这家客栈算不得最好的,但是在城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不仅是环境好,厨艺也算得上是一绝,服务态度也是没得挑。位置君雾茗早已定好,刚一落坐小二便招呼着伙计将一盘盘精致可口的菜食端上来了,饭快用到一半时,小二又端着两个被盖子盖住的大盘子上来,“这是什么?”若栩问。
      边掀开大盘子的盖子,君雾茗边道:“这是叫花鸡,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的。”原来早早的君雾茗便起了床,给了店家银子让他们给做一只叫花鸡,又亲自去挑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鸡,店家掌柜想来是个正直善良之人,见他给的银子多出来许多,想着不能昧着良心收得心安理得,便自作主张多给做了一只。“这掌柜倒是个善人。”
      看着那酥黄油光锃亮,泛着阵阵香味的叫花鸡,若栩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以前诚叔给他买过一回,那叫做回味无穷,后来馋了,便托诚叔给带了一只鸡回来想着自己做来解解馋,咳咳,谁知道味道远没有客栈里的做的好,为此还被诚叔笑给话了。“相公你真好。以前我也自己做过的,味道却一点也不尽人意。”
      给他撕了一只鸡腿放在碗里,君雾茗宠溺的揉揉他的墨发,道:“那就多吃点,以后相公也给你做。”
      咬了一口鸡腿,皮脆肉酥,口感极好,果真是美味,口里包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道:“嗯,谢谢相公。”
      君雾茗十分宠溺的捏捏他嫩滑的小脸,又给他撕了一只鸡腿,用小刀切了好些鸡肉给他,才同阙绥将另一只叫花鸡给分着吃了。
      今天是倾将军凯旋而归的日子,人人皆是不顾严寒早早的用了饭就到城门口守着,只为一睹倾将军的威容,虽然出征那天一半以上的人都见过了。人群自动往两边仙,中间让出了足够七八人并肩而行的道路。伏涉昨天便已下旨今天不上朝,所有文武百官皆至城门楼迎接倾将军和凌丞相等将士。是以,早早的他们的国主领着一众官,兵在城门口,坐等倾将军的到来,谁都不敢大声喧哗,只听得到窃窃私语。君雾茗三人自宽阔的中道而过,引来所有人探寻疑惑的目光,
      这三人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大模大样的走在中道上,难道不知道这是专门给倾将军他们走的道么?真是大胆!然而他们要是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大胆的人,连他们仰慕敬爱的倾将军见了也得给他让路,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震惊不敢相信的模样。
      君雾茗,阙绥倒是一脸的从容,若栩却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而且带着不太友善的目光。君雾茗知道他不适应这种场合,便紧紧的把他拥在臂弯里,任那些人更加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二人,却碍于君雾茗身上的威势,并未有人出声质问亦或者上前驱赶。他也浑然不觉,只是一直同若栩说话,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不自在。“以后我带你去以前我们住的地方住上一阵子,可好?”所谓的以前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天界的草屋还有若君亭了。
      若栩心里果然没有那么紧张了,握紧了隐在大氅下紧紧相握的手,道:“好,我们带上穆延,倾韵他们一起,住厌了再回来浮辞园住一阵,然后再去羽园住一阵。”
      君雾茗道:“好,到时,我带你游遍名山大川,天上地下,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做一对无拘无束,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
      一听到‘快活’两字,若栩便想起昨晚上颠鸾倒凤了大半夜的情爱,不免有些有些害羞,他身上君雾茗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没个两三天恐怕消不了,“哦,好……”
      一听他有些羞赧的声音,君雾茗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他的手掌心,满意得感到身旁人的轻微颤抖。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城门楼口,君雾茗亮出了伏金牌,便没有遭到士兵的阻拦。伏涉怀里抱着裹得像一个球的曼辜,身边除了伏炬还有牵着曼连的华人二人。曼连一见到两位祖父来了,开心的跑了过去,一边牵着一人的手道:“君祖父,若祖父,你们回来了!”拉着两位祖父过去。
      曼辜也从伏涉的怀里下来了,便跑边道:“君祖父,若祖父!”
      真怕他会摔倒,若栩快走两步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若祖父可想小辜了,不知道小辜有没有想若祖父啊?”
      曼辜将小小的脑袋点得跟个不老翁似的,在若栩脸上啵了一下,道:“想的,我可想若祖父了,还有君祖父,我也一样想……”看到君雾茗身边清冷的蓝衣人,他的双眼顿时放出了耀眼的光彩,冲阙绥道:“绥哥哥,你来了!”话中的兴奋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这是怎么了??曼辜和紫陵仙君难道认识?
      再一想当时君雾茗说穆延说的什么蓝衣人。紫陵仙君可不就是蓝衣么?若栩便明白了,这还真是巧了?
      阙绥自若栩手中接过兴奋不已的曼辜,竟难得的温柔了些!若栩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这位仙君是位冷淡之人,不太亲近人,他根本没有见过他的脸上流露出过什么其他的表情,哦,不对,除了君雾茗把他气得脸更冷,情绪激动了些外。“我答应过会来看你的,自然就来了。”
      君雾茗简直不能直视昔日冷漠的损友现在竟然在他面前对一个小孩子温柔的说话,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的孙子!……没眼看。
      这时伏涉,伏炬,华人也走了过来。华人行礼道:“园主,若栩公子。”
      君雾茗“嗯”了一声,若栩温声道:“华人,这些天你照顾曼连和曼辜,真是辛苦了。”
      华人道:“不辛苦,而且少主他们出去的这些天,都是陛下在照顾曼辜,曼连又非常懂事,一点都不辛苦。”原来,穆延几人出征的那天,伏涉在城门口就将曼辜给“扣下”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陪无所事事的伏炬,给他解解闷儿,顺便他也觉得小曼辜实在是很可爱。
      伏涉道:“曼辜很可爱,便接他去宫里住了几天。”
      君雾茗道:“你确定不是拐去的?”
      伏涉黑着脸,刚要回他的话,身边的伏炬便嘿嘿的跳出来道:“君园主说的对,曼辜就是王兄‘拐走’的。”
      这人又欠收拾了!
      伏涉‘狠狠’的给了‘挑事’的伏炬一个爆栗,“让你瞎说!”
      揉着被爆的额头,伏炬十分不满的抱怨道:“我哪有瞎说,那天本来就是你偷偷将曼辜抱回去,只让刘公公给华人说了一声的,真是……”
      “噗哈哈哈……”君雾茗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大笑出声,曼连也跟着他笑。不明所以的曼辜看君祖父和哥哥都笑得很‘开心’,也抱着阙绥的脖颈在他怀里笑起来。若栩倒是想笑,却终究是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君园主向伏涉几人介绍了一下阙绥,几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个时辰后,前面缓缓的出现了人影,士兵回报倾将军大军已至。
      战马之上,威风凛凛,英俊潇洒,最先入人眼帘的自然就是倾韵等人了。人还未至城门口,百姓们就已经吹吹打打起来,锣鼓喧天,漫天纷飞的是少女们手里提着的各色的花瓣,尖叫声,惊呼声一片,好不热闹。人至城门口时更甚,声大胜雷。似要将天掀破。几人翻身下马,并未跪下行礼,只是微弯了一下腰以示尊重。然后韩太尉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陛下在又不好说什么,干脆不看眼不见为净。这几人里面只有两个陌生的面孔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礼,“参见陛下,陛下圣安。”而这两人一人是林庶林将军了,另一位是返回国请旨要去抚槟城相助君园主和若栩公子的未被允许被伏涉留下来做事之后又派去押送粮草的韩琉榭,也就是韩太尉的公子了。并非不信任他,就是因为太信任了才会派他去押送粮草,两军作战,粮草乃命脉所在。
      伏涉笑着让人免礼平身,对倾韵几人道:“此战多亏几位爱卿,以及众将士,孤已备好宴席犒劳几位将军和众将士,今晚各位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几人皆应是,穆延几人早就看到了一旁的君雾茗和若栩,早就等不及了,伏涉也不多说话,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放他们过去了,只扣下了凌紫枫,倾韵自然也同凌紫枫一起留了下来。穆延看着对他笑的华人,却没有忘了礼数,先对着君雾茗和若栩各叫了一声,“父亲,爹爹,你们回来了。”
      君园主拍了拍他的肩,道:“嗯,不错,更健壮了。”
      若栩也笑着道:“穆延出去这一次,变得更稳重了些,辛苦了。”
      被双亲夸得有些害羞,穆延正不知道该怎样回话,便有两个孩子跑到了他的跟前,欣喜的叫着他,“父亲,你回来了!”正是曼连和曼辜。
      蹲下来看着两个可爱的儿子见到自己回来欣喜的模样,穆延心里暖烘烘的,一阵柔软,“父亲回来了,连儿和小辜有没有好好的读书习字啊?”他发现,自己才出去半个月,两个可爱的儿子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曼连点点头道:“有的,父亲教给连儿的知识连儿都学透了,连儿正在学新的知识。”曼连是个求识欲很强的孩子,穆延在的时候便十分的努力刻苦,相信他离开的这几天是不会落下功课的。穆延正想夸赞儿子一番,话还未出口一双手便将曼连给‘抢走’了。
      穆延:“……”
      敖昀轻轻的捏着曼连的小脸,道:“连儿有没有想球球?球球可想连儿了。”
      曼连早就欣喜的抱住了他的脖颈,“想的,我可想球球了。”
      穆延:“……”
      这不明摆着拐我儿子么……
      被‘拐了’儿子的穆延温柔的问小儿子曼辜,揉揉他的头发道:“那小辜有没有好好读书呢?”
      绞着两根手指头,曼辜嘟着嘴闷闷的道:“这些天叔祖把我拐进宫去,我都没有好好的读书……”然后他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双手摊在父亲面前,“父亲,你罚我吧……”
      穆延:“……”
      拐进宫里去……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不过算了,陛下这是因为喜欢曼辜才会带他去宫里住的。“小辜不可以这样说,叔祖是因为喜欢你觉得你惹人爱才会接你去宫里住的,知道吗?”
      曼辜道:“我知道了……不过这是小炬叔祖说的,不关我的事……”在宫里的这些天,某位陛下十分不满他称呼伏炬为哥哥,而称呼自己做叔祖,软硬兼施下硬是让他将称呼给转了过来。
      君雾茗在后面憋笑简直快要憋出内伤了,若栩无奈的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腰,轻轻的道:“相公……”君雾茗好容易止住了笑,握住若栩的小手,轻声道:“娘子,知道了,我不笑了。”
      穆延头疼得厉害,怎么,怎么才出去半个月,他的儿子就被带歪了?而且还是堂堂一国尊贵的王爷带的……终于能跟华人说话了,穆延此刻却激动得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是紧紧的一把将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里,最终还是华人先开的口,“穆延,你回来了。”他也紧紧的回抱住穆延,他对穆延的想念并不比穆延的少。
      穆延道:“嗯,回来了,以后一直陪着你……”
      寒暄过后,几人再次翻身上马,只是这一次较于之前有些不同。只见穆延的身前坐着害羞得低着头不肯抬起来的华人,而敖昀的身前坐着的自然就是第一次骑马显得很兴奋的曼连了。龙撵走在最前面,他们敬爱的陛下和王爷坐在其中,可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两个‘并肩’走的人和一个抱着一个小屁孩的蓝衣人,竟然走在龙撵之前?!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很无视王威的!而这两人自然就是君雾茗,若栩,还有阙绥和曼辜……不过,连他们敬爱的陛下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是太关心,他们现下最关心的是他们的又帅又威武的倾将军。唯一被气倒的无疑又是整天为陛下的圣威操碎了心的太尉大人。
      马上的将军神采飞扬,英俊非凡,一个电眼过去。惹得多少人家的好姑娘春心萌动,芳心暗许。羞红着小脸将篮子里的花瓣一个劲儿的往那将军身上‘砸’,被将军温柔迷人的笑容给勾得失了一魂三魄……生怕这人再这样搔首弄姿下去,会伤了人家姑娘们的心,凌紫枫便催着加快了脚程。
      表面功夫做完,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临近傍晚十分换上了舒适的便服,进宫参加庆功宴。君雾茗和若栩以及阙绥作为此次瘟疫最大的功臣,自然在内,华人,曼连和曼辜同样也受到了邀请,华人对此感到受宠若惊,两个小孩自然也很高兴。宴席开始之前,伏涉首先对倾韵等人大肆夸赞一番,赏赐了很多东西,本来是要给他们封官位的,但是几人极力拒绝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能为国家,为陛下百姓排忧解难实在荣幸至极,至于封就不必,赏就收下了。话已至此,伏涉也不好勉强,只得顺了他们的意,只是朝廷失去了这么多个栋梁之才,实在可惜。接着,便是君雾茗,若栩,阙绥三人了。君雾茗和阙绥倒是对什么官位的不在乎,但是他们都劝若栩受了这“天医”的职位,若栩无助的向君雾茗求救,谁知君雾茗也让他受了,没有办法,一边是至亲之人的劝说,一边是还在等他回复的君王,他只得受这官职。对此,无人不服。
      该封的封了,该奖的奖了,宴席这便开始了。前头正交杯换盏,吃得正欢。长长的廊道里,十多个宫女手里各端着一罐子羹汤,前面宫女端着的羹汤的罐子皆乃黑青色,唯有最后一个宫女手里端着的是金黄色的,每个宫女之间隔的距离较远。原本应该在宴席之上的郭琛此时却不应该的出现在这里。宫女们皆规规矩矩的对他行礼,“郭大人安好。”
      郭琛点点头,在最后一个宫女行到他面前是,他叫住了那宫女,“你可认识余天佟余大人?”
      宫女道:“回大人,认识。”这余天佟乃是司膳局的总局大人,她们自然是认得的。
      郭琛道:“你去帮我叫他一声,说我在此处等他有点事相商。”见宫女神色间有些犹豫,道,“此处离司膳局不远,你且放心去,羹汤本官代你看着,不会耽误你的。”
      看了一眼已经走出有些距离了的其他宫女,她只得答应,“是,烦劳大人。”将罐子交给郭琛,以最快的速度跑着去司膳局,想着快点完事,快点追上其他人,她可不想因误了时辰而受到惩罚。
      郭琛迅速将一包白色药粉倒在了羹汤里,待到那宫女气喘吁吁的回来时,见到的便是他端着羹汤一脸严肃的模样,宫女不敢说话,说了句余大人稍后就到,对郭琛道了谢接过金黄色的罐子便小跑着追上其他远去的宫女。
      一个身影隐在廊檐下,只见得一个修长的身影,并看不清楚脸是何模样,只听他沉声开口道:“如何?”
      郭琛道:“赤剪,入体即刻便会如剪剪心,万虫啃噬,就看他躲不躲得过!”说完,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好像今天晚上两人并没有见过面。
      宫女将羹汤一一摆上桌,而那一个金黄色的罐子便放在了主桌,也就是伏涉,君雾茗等人的这一桌。打开罐子,伏涉劝着若栩,“若栩公子快尝尝,这羹汤是孤亲自差人熬的,你定要多尝尝。”虽说是将若栩封了天医,不过他还是习惯称若栩为公子。
      若栩道了谢,正要尝尝君雾茗却拦住了他,若栩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有再继续喝的意思了,通常君雾茗有这种制止他的动作,便说明这东西有猫腻。伏涉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十分难看。君雾茗向穆延使了个眼色,穆延在其他官员察觉不了的状况下,抽出一根银针探入羹汤中,银针立马便得黑乎乎的!有毒!众人大惊。
      到底是谁想要若栩的命?!
      君雾茗瞟了一眼出去又回来重新落坐的郭琛,眼神冷得让人害怕,一副随时杀人的骇人模样。若栩知道他担心自己,拿起他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手,轻轻的给他掰开,看着掌心被手指印出的红印子,十分心疼。不说话,轻轻的给他吹着。君雾茗眼中的冷光这才消失,温柔的揉着若栩的头发道:“别怕,相公不会让谁伤害你的。”若栩点点头,继续给他吹着红印子。
      那边,阙绥已经施法将毒从羹汤中剥离干净了,示意他们可以喝了。
      君雾茗冷笑,不是想要若栩的命么?那就让你们看个够!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着若栩喝,自己时不时的也喝个一两勺,觉得味道确实不错。见识过这两人秀恩爱以及君雾茗宠妻的本事,因此谁都没有再要秀恩爱的意思,甘拜下风,静静的看着他们两口子秀恩爱。
      郭琛看得眉头皱成了川字,似乎有再往中间挤的意思。
      这都喝了快一碗了,怎么还不见效果?难道是失去了药性不成?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阴谋早已被看穿,他认为有这剧毒的羹汤早就没有了害人的毒药。
      若栩受了这天医的职位,且不管任职期间还是退职以后皆不受拘束,来巴结敬酒的人自然不少,君雾茗以天医大人不会饮酒我代他喝,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敬酒之人后,才一会儿便又有三个人端着酒杯来了,君雾茗有些不悦了,直接道:“不好意思,我娘子并不会饮酒,我代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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