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使者》田少公子

69、步行人间

　　在马车上的时候，若栩便被君雾茗偷了好几次豆腐，一回客栈更是肆意，若栩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好容易君雾茗才放开他的嘴唇，他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窒息的感觉这才好一点。“相公，你是不是醉了？”虽说君雾茗并未饮多少酒，但是每一杯皆是满满的，足足饮了七八杯，醉意自然是有一点儿的，只是略轻。“相公，你饿不饿？我让掌柜的给你准备饭食，刚才你都没有怎么吃，光顾着同大哥他们聊天了。”
　　亲亲他鲜红欲滴的红唇，君雾茗道:“相公饿了，但是不要吃饭。”
　　“嗯？”饿了不吃饭那要吃什么？
　　“要吃你。”不等若栩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所有的惊呼和不满皆被封在嘴里和，喘，息声中。为什么他觉得相公竟然好像总是欲.求.不满的模样？这也不能怪君雾茗，谁让君雾茗爱上了他，只想每天都同他一起做一些两个人都觉得快，乐的事情。
　　大半夜的好容易完了事儿，两人相拥在一起，总算是能说些正经事儿了。手掌一番，一只紫色的玉葫芦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中托着，若栩迷迷糊糊中见到这泛着丝丝紫光的玉葫芦，好奇的从君雾茗胸膛上抬起头，问：“相公，这是什么？”
　　趁机亲了亲他的唇，君雾茗满足的道:“这是升法丹，我特地向阙绥讨来给娘子提升法力的，每半个月服用一颗法力便会升高。”
　　升法丹，顾名思义就是提升法力的丹药，若栩知道，同时有好奇，世间真有能让人提升法力的丹药？“相公，这丹药真能提升法力？！”来了兴致，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管被褥滑轮，露出了光，溜溜的布满青青紫紫痕迹的上.身，问着君雾茗。接过紫葫芦，打开盖子倒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丹药，“紫色的，还挺好看的，就像仙君的眼睛一样。”
　　眼睛微眯着，君雾茗道：“相公的就不好看？”最不愿意听到若栩说谁谁谁怎么样怎么样了，他只能夸他，只能说他好看。
　　早就知道君雾茗脸皮厚爱耍无赖，若栩早就见怪不怪，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在我心里，相公最好看了，谁都没有相公好看，我最喜欢相公了，相公喜欢我么？”
　　“喜欢到了心坎里，都不舍得将可爱的娘子带出来给别人看，”君雾茗邪邪一笑，“还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做快，乐，的事！”突然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
　　“唔唔……相公，你……无赖，唔唔唔……不要了，会痛，不要了，会痛，不要了相公。”
　　“唔嗯……”反抗无效，最终只会陷在他带来的快里。若栩现在不担心其他的事，只担心今晚上，如此放肆，明天就是除夕了，他怕如果自己起不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当然，君雾茗不知道他想得这些丢人不丢人的想法，只会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时候才是不应该也不能够不专心不胡思乱想。
　　除夕，家家户户门两侧都贴上了红红的各种寓意对联，大红灯笼门也题了字挂在门的上方，人们皆换上了新衣，满脸喜气洋洋。三五结伴上街买肉买菜，只等着傍晚的到来。小孩子成群结伴，手里里捧着自己的新年礼物，大街小巷窜了个遍，嘻嘻哈哈，你追我跑，……好不快活，孩子的童趣尽皆上演。
　　其他人忙活，浮辞园更是忙进忙出，热火朝天。今天是除夕夜，同样也是若栩公子的生辰，来祝寿的人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商贾，官场的人皆有到场，还有江湖中人会来。届时，人定然多得顾不过来，维持秩序安全更是重要，好在护卫早已在几天前便已设防好，寿堂就设在前庭，前庭上首正中方大大的大红寿字是穆延他们几人亲手挂上去的，寿字前方桌案上的寿果也是他们亲自挑选亲手置上。绫罗缎带，沿着房梁直伸而去，末了飘飘柔柔的垂下来逶迤在地，寿堂一片喜红，整个寿堂一片通红，似有霞光万丈，照得人满面红光，一片喜气。一切早已准备妥当，现在只需要准备足够的丰盛吃食来招待客人们。园主嘱咐过了，一定要用最好的食物来招待客人们，不可有半分怠慢之意，就连他们这些下人托着若栩公子的光竟也能分到一杯羹。以前的新年，只是子吾宫主和其他几个堂主来到浮辞园，其他各处商铺的掌柜也会到来，一群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谈一年来商号的得失，掌柜们会将一年的所有收益账簿等等报告给子吾他们，若是发现有什么对不上或者是有谁有二心的，不会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就是废了一只手就踢出炽煞商号，没收他在商号时得到的三分之二的利益，留下三分之一给他过下半生的生活。然而被炽煞商号踢出去的人是不会有那个商号或者是店铺愿意，敢收的，这样一来，那人就算有才也是无处施展。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科考然后做官，然而这种可能的几率几乎为零。
　　九伯指挥着下人忙进忙出，一点儿空闲都没有。浮辞园虽然大，但是人却不多，主子加上仆人总共也不过才一百二十五人，今晚场面太大人太多，本是忙不过来的，好在凌紫枫将贡奇和府里平时比较信任的一些下人给带了过来一起帮忙，穆延也将曲凌城里最大名声最好的饭店‘食客居’的大厨给请了过来掌勺。不然还真担心做不出来那么多人的饭食。
　　华人同样忙得不得空，好不容易得歇一会儿坐下来喝杯水，抬头便见穆延自外面走了进来，“穆延，你不好好在房间休息，怎么来了？”
　　看他裹得厚厚的身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忙得额头都出了一些汗，有些心疼，他本来就畏寒，这么冷的天竟还要到处跑，给他擦去额头的细汗，穆延转身将门给关严实了，拉着他做到火炉旁边，坐下，道:“既然怕冷，就不要去帮忙了，那么多人在呢，不缺你一个的。”
　　看着穆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华人觉得脸有些发烧，轻轻“哦”了一声。
　　看他低头脸泛绯红的模样。穆延觉得可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揽进怀里，“华人，你真可爱。”
　　僵硬的身体靠在穆延怀里，华人觉得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睁大了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脸有越来越烧的架势。穆延刚才亲我了！而且他还抱我！这是两个人相识以来最亲密的举动，之前发现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后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抱一抱，虽然现在两人也并没有对彼此坦白心意。
　　沉默半晌，华人试探性的开口道:“穆延，我只是一个仆人而已，还是个男人……”一个仆人是不可能做主子的，更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要面对外界风言风语，遭受各种有色眼镜的打量和排挤，要背负违背伦理，败坏家风，伤风败俗的骂名。他到没有什么，他只是一个仆人而已，再难听的话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穆延不同，他是园主的儿子，园主是大名鼎鼎的浮辞园园主，天下第一大商号炽煞商号的老板，他的儿子定然是要和他一样出色才是。
　　听他这话，穆延不愿意了，男人就男人呗，怎么了？父亲和爹爹也都是男人，他们深深的爱着对方，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夸越了千年还是舍不得对方，千方百计也要在一起，爱为什么要分是男的还是女的？安慰道:“男人怎么了？仆人怎么了？你就是你，身份不会改变你的模样，更不会改变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爱一个人要分是男的还是是女的？那样的话会很痛苦，生不如死的。”
　　华人眼里泛着晶莹的水光，他没想到穆延是如此想的，他一直以为两个人身份在不同位置上的人，而且是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时候，以为，以为……现在他可以放心了。激动的抬起头，正对上穆延望下来的眼睛，四目相对，华人首先大着胆子去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穆延的唇角，见穆延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呆呆的模样很迷人，便又忍不住吻了一下，就在他想离开时，一双有力的手将他紧紧的抱住，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夺走了他的呼，吸。
　　到了正午时分，若栩还没有起来。迷迷糊糊的被君雾茗扶起来靠在怀里喂了小半碗红豆莲子粥，便又沉沉睡去，昨晚实在是被君雾茗闹得厉害了，疲惫得很，之前还对着君雾茗说除夕这天要早早的起来，回浮辞园同穆延他们一起准备年夜饭，大家一起过年守岁，现在却是有心无力了。在他睡着得时候，君雾茗趁机去了锦缎阁拿了之前定做的衣裳，回来的时候若栩恰好醒来，正坐在床榻上咬着牙揉着酸痛不已的腰。君雾茗见状，将衣裳放在桌子上，在火炉旁烘暖了手，过去给他揉着。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
　　“相公，那是之前定做的衣裳么？”若栩被他侍候得舒服，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的盒子问。
　　君雾茗道:“嗯，待会儿试一下，应该是合身的。”
　　缓缓输入温和的灵力进入若栩的酸痛的地方，清楚的听到了他舒服的轻呼声。趁机偷了一个吻，君雾茗便给他穿上红色的衣袍，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庸俗的红色衣袍，穿在两人身上却并没有平常眼中的庸俗之意，反而多了几丝灵气。一人英气十足，一人温和如玉，衬得本就白皙的脸更白皙了些，却不是苍白的白，白中透绯，宛若上好羊脂玉。一条红色发带顺发而垂，飘飘柔柔，无风自动，煞是好看。一根木雕小狐狸插.进发里，平白添了几分仙气。君雾茗已经为若栩束发完毕，镜子里宛若谪仙的两人相视而笑，眼里，嘴角，面庞，全身上下，心里皆是对对方的深深痴迷浓浓爱意。
　　俯下身子，一只手轻挑起若栩下，巴，君雾茗便吻了过去，转过身，若栩回应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十分简单的亲吻而已。
　　若栩本来想着的是换了衣裳后，便回去浮辞园，但是君雾茗却说不用去，红包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到时候他只管给穆延他们就成。想着自己去了却是也帮不上忙，说不准还会帮到忙，便同意了君雾茗的话。两个人便在客栈里抚琴吹笛，乐音潺潺倾泻而出，缓缓流淌过山涧，穿过密林，拂过绿叶而后带着特有的暖意轻轻柔柔的探向耀日，与其相融相和，痴缠缱绻，似是牵缠了千万年般最后回归本真，相守相缠。刚且柔润，暖如春风，柔若情人之间的窃窃蜜语。明明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季节，却让人有一种仿若身在春天般的感觉，这门外的大雪都抛在了脑后，只沉浸在这奇妙的乐音中，沉醉不愿醒来。此曲当真是天籁之音，世间灵曲，九霄妙音！一曲毕，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有数不尽的情意，若栩在刚才的合奏里，觉得有一些东西浮现在脑子里，具体是什么他看不清楚，唯一确定的事这里面大部分的都是他同君雾茗一起的事情，但他清楚的记得这些事并没有在这之前发生过，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心疼君雾茗痴痴的等了自己几千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简直不知道君雾茗是如何过来的。以后他会好好的对相公，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他主动去吻君雾的唇，轻柔的，心疼的，小心的吻着。他们早已成为了一，体，君雾茗能感觉到若栩的心疼之意，也猜到了他是心疼自己，在心里道了句‘傻瓜’，将他抱，进怀里，温柔的亲了亲他。
　　有人问究竟是何人，竟能奏出如此玄妙之曲，伙计莞尔一笑，道:“自然是妙人奏妙曲。”那人想想也是，也只有绝妙之人方能奏出如此妙曲。
　　傍晚的到来，是人们首先欢乐的时刻，因为吃你年夜饭之后放了烟火便可以上街去玩儿，新年，各种好玩好吃的炫花了人的眼睛，火树银花，耀眼非常，热闹非凡。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来，有的结伴而来，大多数是独行而来，除了大部分的商贾，其中也不乏官贵，人数之多让人有点担心小小的院落不够容得下如此多的人，还好浮辞园足够大，前庭前方的庭院也足够大。主角还未至，宾客们便三三两两的聚在庭院里聊天，本来天气是十分的寒冷，但是穆延等人已经在周围施了法，身处其中，不会感到寒冷，只会觉得温暖如春，这也让人不禁赞叹炽煞商号的强大，浮辞园园主的神秘莫测。
　　按照君雾茗之前的吩咐，先将饭食端上桌招待宾客，让他们边吃边等。一道道美味的饭食端上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无所不有。看着这丰富的美味佳肴，平时大鱼大肉惯了的官贵们，也不禁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像这些鱼肉，在这么寒冷的季节里是极其珍贵的，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可是这浮辞园园主一出手不禁样样俱全，面面俱到，还一下子就是几十桌！怎能不让人感叹浮辞园的大方和钱财势力之多之大。
　　入了席一会儿，门前走进来两位如仙般的红衣男子，这两位男子皆是俊美至极，眉宇之间皆有一股英气，其中一位比另一位男子矮了半个多头的男子不仅俊美，还有一股十分干净的纯净秀气，只不过却只看到他下半微微笑着的温和容颜，只是半张脸便让人觉得震惊至极，不知道整张脸会让人有怎样的反应。只见矮一些的公子眼睛被三指宽的红色方巾遮住了眼，被他旁边的那位高一些的公子牵引着，高一些的公子小心翼翼的牵着他，下阶梯的时候温柔的告诉他要下阶梯了，哪里该抬脚，哪里该落脚，要小心一些。到了平地，告诉他已经到平地。几百个人没有谁都没有说话，而是悄悄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这两位不似凡尘中的公子自中间的红毯上走向寿堂。要问为什么他们会如此？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高一些的公子腰间悬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青玉葫芦，这只有浮辞园园主才有的，这是身份的象征。以前他们只见过浮辞园的第二位主人子吾，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真正的主人，只知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君园主腰悬拇指大小的青玉葫芦。是以，人人皆猜测浮辞园的园主，炽煞商号的老板会不会是一位年过半百的智者，从没想到过竟然会是这么一些仙气凛然的年轻公子。而这其中真正的年过半百的人却羞红了脸，没想到他们一直追逐，一直崇拜的浮辞园园主，炽煞商号的老板竟然会是一位能做得他们孙子或者儿子的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强大的作为，这怎能不让他们羞愧。
　　这两位让人惊叹的公子便是君雾茗和若栩两人了。若栩本是想早点过来的，但是君雾茗说不用那么急，等时间快到了再去，还说到时候要给他蒙上眼睛，若栩问他为什么要将眼睛蒙上，他说要给若栩一个惊喜。听到君雾茗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他本也是绝对的信任他，若栩便不疑有他，同意了。他还以为有穆延，倾韵他们那些人在，浮辞园定是十分热闹的，刚才君雾茗告诉他已经到了，可是他觉得走了好久却一声人声都没有听到，不免觉得奇怪，好在他已经有了法力，能够感觉道这四周皆是呼吸声，虽然很轻很低，他还是听到了，而且这些呼吸声夹杂在一起，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想来人定是不少。
　　“相公，这里有很多人？”他还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君雾茗，他的法力还不算高，怕自己判断错误。殊不知，本来就寂静无声的庭院，他虽然觉得自己很小声了，但是还在场的人还是将这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眼中有震惊，难以置信，复杂的情绪，不过都是一些风尘中打磨的人，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君雾茗道:“对，娘子说的不错，是有很多人。”刚好走到寿堂门前，君雾茗扶着若栩转身，给他解了覆住眼睛的红方巾。
　　眼睛被遮了一会儿，刚解来还有些不太适应四周亮堂堂的烛光，想要眯着眼睛适应一下再睁开，却被一阵震天响的声音给下得往君雾茗怀里缩去，紧紧抱住他。“祝若栩公子生辰快乐，春风如意，心想事成，祝君园主，若栩公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若栩这才看清庭院里都是人，他不认识，穆延等人，以及九伯和一众仆人就在他身边，若栩想要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却见穆延拉着华人带着曼连和曼辜两个孩子走上来，跪下，给他们二人一人磕了一个头，:“祝爹爹（公子）生辰快乐，父亲（园主）和爹爹（公子）白头偕老，永不再相离。”
　　“祝若祖父生辰快乐。”
　　倾韵，九伯一干仆人等也道:“祝若栩（公子）生辰快乐。”
　　曼连，曼辜两个小孩子几天没有见到若祖父了，也凑到若栩身边，一人抓着他的一只手，声音软糯糯的道:“祝若祖父生辰快乐！”若栩温柔的揉揉两个小鬼的头。听他们一个个的给自己道贺，若栩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布置，一转身，便看见了本来是前庭的地方正中央有一个红色的大大的寿字。他们这是给自己过生辰？可是他记得自己的生辰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过了，怎么会，难道是……
　　“相公？”
　　揉了揉他的墨发，君园主温柔的道:“喜欢吗？相公给你的惊喜。”
　　倾韵挑眉道:“若栩啊，雾茗知道你的生辰后，就私底下告诉我们让我们去准备，他带你出去玩几天，到时候回来你给你补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谁知道……”谁知道这一去便出了很多事，耽误了一个多月，“其他的不说，为这事，他可谓是用心得很，事事都要亲自安排，就怕漏了哪一点，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打算嫁？”
　　若栩这才知道，原来君雾茗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难怪在外面的时候总是见君雾茗用法术同穆延联系，有好几次半夜醒来都撞见他面前悬浮着泛着金光的字体，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听信了君雾茗的‘谎言’说是找穆延他们有一些事。顿时感动不已，却有因为倾韵那句‘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打算嫁’给弄得羞红了脸，没有回答他的话，利用答谢宾客远道而来给绕过这羞人的话题。其他人也很自觉，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过他们不纠缠就不代表没有人纠结。在若栩忙着答谢宾客的时候，君雾茗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道:若栩上一世是和我拜过天地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一世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虽然他并不在乎拜堂不拜堂的，但是若栩若是愿意的话，他也会很愿意的。
　　若栩不会饮酒，一桌一桌的去答谢宾客的时候，还好有君雾茗在他身边给他挡了几杯酒，其他人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敬酒了，都只是说说祝寿的词，便过了。好容易转了一圈完了，若栩早就累的要死，回到寿堂的大长主桌上，额头已经有了一些薄汗，君雾茗拿出一块洁白的方巾给他擦。
　　“爹爹，喝一点茶吧。”穆延倒了一杯玉兰花茶，君雾茗点点头接过来喂若栩喝了。
　　将杯子放下，若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眼里有着泪光，“相公，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对我的一切一切的包容和爱，我爱你，以后你可不准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会死掉的。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君雾茗就算负了这三界苍生，也绝不会负了他若栩。谁让他是他最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