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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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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顾子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还没完全清醒，她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说话，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
习惯性地去床头摸手机，才7点，她已全然没有睡意，便下了床，此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在C国，离父亲与同学，朋友相隔万里，昨天初来乍到的兴奋褪去，看着陌生的房间与摆设，顾子言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发了一会呆，她决定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柜，找点事情做就没空悲春伤秋了。
正把衣服按颜色排好，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顾子言跑过去把门打开，“妈？”
程珊本只是来试试看，没想到女儿真的已经起了，“昨晚睡得好么？”
“挺好的，就是昨天睡得早，所以也醒得早了。刚好收拾一下衣柜。”
程珊忙问道：“妈妈准备的裙子看到了吗，合不合身？喜欢吗？”
顾子言有点无奈：“您这也买了太多吧？我看我每天换一件一个月都轮不完一回。”
程珊一脸不赞同地说：“这才几件衣服，不同的场合要搭配合适的行头，话说回来，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宽松T裇和短裤，顾子言莫名其妙，“睡衣啊。”
程珊一脸嫌弃，“太糙了！过来！”她大步走进衣帽间，在那堆裙子里挑挑捡捡，然后选出一条略宽松的亚麻连衣裙，示意顾子言换上，一边念叨：“之前你在国外，你爸一个大男人也不懂什么穿衣打扮，现在你得慢慢学起来，穿着得体不仅是为了不失礼于人，也是为了让自己更自信！”
还有一句程珊没说的是，按原家目前所在的圈子，一个女孩子的衣着品味很大程度影响着她的交友层次，更别提原家本家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戚们，要是第一次见面没征服她们挑剔的眼光，接下来就得忍受她们时不时的品头论足，也是烦人得很。
顾子言只得换上那条裙子，大小合身，长度刚好及膝，十分适合家居舒适的打扮。她本就皮肤白，配上栗色的长发，显得相当清新自然。
程珊满意地点头，“好了，我们可以下楼吃早饭了。”
母女两人一起下了楼，原正东已经坐在桌前，手上拿着平板，似乎在看新闻。
咦？怎么不是早起读报呢？感觉这样比较搭才对。顾子言默默地脑补了一个画面。
“来了啊，老张，可以摆饭了。”原正东看到她们，转头对着厨房里的人交代了一句。
早餐摆满了大半个餐桌，不仅有C国日常的豆浆油条，许是为了照顾顾子言的口味，还加了牛奶煎蛋和三明治。
程珊抿嘴一笑，原正东话不多，但有时候比她还细心。“老原，还是你仔细，我这个当妈的都忘了要照顾一下子言的口味。”顾子言明显也意识到了，对继父又多了一点好感，虽说她完全不挑食的，“谢谢原叔，不过我都不挑的，豆浆油条我也喜欢。”
原正东得了妻子的赞美，又收获了小姑娘的感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掩饰般清了清嗓子，只说：“快吃吧，待会该凉了。”
正吃着，原正东说道，“一会儿你带子言先去你妈那，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已经让周秘书定好酒店了，下班了我去接你们。”
程珊点点头，“好。”
很快，原正东就出门上班了。顾子言弹了一会琴，程珊便来让她换衣服准备出门。
回了房间，顾子言一开始习惯性地翻出短袖牛仔裤，突然想起她妈的话，又想到是去见长辈，便转身去那一排连衣裙里选了一件米色无袖针织裙，换了双一字中跟凉鞋，便下楼去了。
程珊欣慰地看到女儿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这条裙子显得人特别的乖巧温柔，去见长辈是再好不过了。
“小林，开车吧，去瀚海路。”
“好的，夫人。”
黑色奥迪缓缓开出小区，往城北方向驶去，他们刚离开，一辆路虎就开进了原家花园，在园子里和花匠说话的徐方瞥见，忙迎上去，“少爷！”
来人一身黑衬衫黑西裤，身材高大，剑眉星目，正是原彻。
原彻冲徐方点点头，一边迈开长腿往玄关走去，一边问道，“家里有人在吗？”
徐方紧赶慢赶跟上他的步子，“先生去上班了，夫人和子言小姐刚刚离开回夫人娘家去了。”
啧，真不巧。原彻皱了皱眉头，本想趁着去T市出差前来和顾子言见一面，没想到竟错过了，这下又得晚上几天，免不了要被他爸念几句了。
徐方问，“少爷用过早餐了吗？”
原彻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用过了，对了，徐叔，她人看着怎么样？”
“子言小姐看着是好相处的，昨天她来，夫人心情很好。”
那他爸心情肯定也差不到哪去了，原彻想，希望这个便宜妹妹能安安分分的，千万别像尹舟家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妹妹一样爱找存在感。
是个傻白甜就好了，原彻想到了他那沉迷于网络小说的助理最近常常挂在嘴边的词。
行吧，人也没见着，他得赶飞机去了，傅坤那家伙，最近行程比他还紧，这会不逮着他把合同定下来签了，还不知道下次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有空凑到一起。
原彻正准备开车走人，突然记起车座上的礼物，思索了一秒钟，决定还是等回来再当面给人比较好。“徐叔，我走了，我爸回来记得和他说一声我来过。”
“哎好，少爷开车注意安全。”
原彻挥挥手，升起车窗离开了。
……
瀚海路某四合院里。
顾子言正被她外婆搂着不放，感觉快要招架不住了。
程珊在一旁忍不住微笑，也不说解救一下自家脸红红的女儿，只转头和自己弟弟夫妻两说话。
“等九月份子言入了学，让她有什么事就去找程琅。他在S大这么些年，熟人还是有一些的。”于颖生性温柔大方，和程珊又是一个大学的学姐学妹，嫁给程琅之后两人关系愈加亲密，又只有程予硕一个儿子，更是把顾子言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了。
程琅在一旁补充道：“阿硕应该也是要进S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在一个学校，时时都照顾得到子言。”
听到这里，外婆尹婉玉忙问了一句，“阿硕那小子，今晚能出来一起吃饭吗？”
程琅无奈摇头：“他说出来了晚上赶不及回去，还是不了，这次月考结束再回来。” 程予硕所在的高中教学水平一流，相应的管理也相当严格，又缝高三这个关键时期，老师也不喜欢学生为了小事请假。
外婆明显有些失望，顾子言摇摇她的手，说：“没事儿，外婆，阿硕和我说了，我开学前他一定回来一趟。”
看着自家多年没见的外孙女，尹婉玉不由得感慨万分，当初顾子言出生没多久，他们一家子就去F国了，几年也难得回来一次，等程珊离了婚又回国重新嫁人，顾子言和她爸生活，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也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她家老头子更是没能等到重逢的这一天。
老人家突然红了眼眶，顾子言有点不知所措，外婆却拍拍她的手，说，“没事儿，外婆就是想起你外公了，他啊生前常常念叨你们，来，跟外婆去和他说说话。”
程珊他们看着一老一少走上楼梯，一时沉默无话。
“姐，子言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回去F国了吧？现在国内发展越来越好，亲戚朋友又多，不论将来做什么，都是很有利的。” 程琅开口打破了沉默。
程珊叹了口气，“我是想她留在我身边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想。”
于颖笑眯眯道：“我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 姐弟两齐声问道。
“要是子言在国内谈了恋爱，或者更远一点说，有了想结婚的对象，那留下来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程珊没好气道，“她才刚满18岁呢！现在说未免也太早了吧。”
程琅也觉得，自家的小白菜刚回到手里呢，哪能就让不知道哪里来的猪拱了。
于颖看着这俩傻妈妈，傻舅舅，摇摇头，按着外甥女这样的相貌条件，恋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晚上，原正东过来，大家便一起出门吃晚饭了。酒桌上气氛不错，顾子言看得出来原叔叔和外婆他们都很熟悉，想来平时走动应该挺多，就目前看来她妈妈这一次的婚姻应该是挺幸福的，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改了几个小bug。2018.05.10
改了几句话。2018.05.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