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洛水(1)修 ...
-
九贞女观,露瑶仙池。
一个天然形成的露天温泉。
此处樱花盛旺,眼过之处,云烟雾绕,樱瓣如蝶,漫空飞舞。乳白色的热水在池子里滚滚沸腾,波荡的水面缭绕着袅袅轻烟。
少女手挽打湿的青丝,缓缓坐在了汤池里,雪白的酮体围绕着轻烟,风光之处若隐若现。
于此同时,过往汤池的路上,一个身材小巧的少年追赶着一只大黄狗匆匆而来,唇红齿白,浑身洋溢着朝气,煞是可爱。
他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汤池里的少女,经过一番追逐,终于是抓到了处于兴奋中的大黄狗。
大黄狗在他怀中伸着舌头扑腾,少年盯着它脏兮兮的毛发,揉搓着它的小脑袋,无奈道:“你看臭的,给你洗澡还跑。”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惊叫响彻整座九真女观,颤抖的余音还在汤池里隐隐回荡:“啊——!!”
抱着大黄的夏琰一闻声惊得浑身一颤,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进汤池,手中的大黄趁他松懈之于,挣脱开他的怀抱,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极速的跑出了汤池,消失夏琰的视线里。
夏琰一瞬怔愣住,对上了汤池里一双灵秀的杏眼。
他小小的身体不由得一震,心道:这个点怎么会有人?
惨了惨了……
夏琰暗叫不好,垫着脚就想开溜。
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二脚时,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整齐的从不远处传来,慢慢靠近,一股青莲幽香随风轻柔的拂在他脸上。
只见一阵白衣翻飞,汤池两边突然涌进来一群年轻道姑,她们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纱袍,腰间裹半掌宽的银带,远远望去细弱杨柳,飘然欲飞。
一瞬之间汤池旁围满了人,道姑们扶起了汤池里年龄最小的道姑雪月。
趁着她们还未发现他,他脚底抹油,一个冲刺就想冲出去,谁知,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瘦肉的女人,女人岿然不动,他反被掀了个四脚朝天。
夏琰好不容易站起来,抬起头,定睛一看,就见他眼前正站着一个板着脸的女人。
她双手交握,身姿挺直,犹如一杆孤瘦的青竹,向上一瞅,便见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跨在她半张脸之上,硬生生破坏了那原本还算清冷的风姿。
此时她正冷冷地俯视着夏琰,嘴角刻板的压下,一言不发。
这张脸简直就是夏琰小时候的噩梦,现在她的脸上渐染风霜,不苟言笑的时候更是阴沉骇人。
夏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姑姑……”
而后,两股战战,慌不择路的就想逃跑。
女人面无表情,盯着他逃窜的方向,轻轻的挥了挥手里的拂尘,夏琰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在了他的后背之上,一下将他推出去好几米远,等他在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狼狈的扑倒在地。
还没等他挣扎起来,一只脚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背上。
女人看着脚下不断挣扎的夏琰,冷嗤了一声。
“姑姑你放开我!”夏琰在她脚下不断的挣扎着,然而那女人虽然消瘦,脚下却反复有千钧之力,就算夏琰用尽全力,不过也像是被她踏足于足下的蝼蚁罢了。
两旁的道姑赶紧围了上来,畏畏缩缩的,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女人,她们小心翼翼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朝她抱剑行礼,异口同声道:“姑姑。”
闫素萝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年轻的道姑,沉声道:“为何没有看好他?”
年轻的道姑们羞怯的相互看了看,一时都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顶不住她冷淡的视线,将年龄最小的道姑雪月推了出来。
她羞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夏琰,秀丽的脸上飞满红霞,勉强抱剑行了一礼,软糯的声音微微发抖:“启禀姑姑,夏琰他……他偷看我洗澡!”
还没说完,雪月的脸就已经红透了。
闫素萝:“怎么回事?”
“我没有!”闫素萝脚下的夏琰瞬间不满了起来,他真真的就是路过而已,根本不知道雪月在里头洗澡,若是非得揪出个罪魁祸首,那一定是大黄。
大黄是他养的一只大黄狗。
他本来就是抱着它准备给它洗澡的,根本不知道汤池里还有其他人。
夏琰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就听闫素萝轻飘飘道了一句:“交由你们处置。”
夏琰干笑了两声:“姑姑……我真是冤枉的!”
闫素萝披着拂尘从他身旁走过,道:“回去后在抄十份道德经交给我。”
夏琰趴在地上,朝着她走远的背影伸手,哀嚎道:“不要啊……姑姑!”
闫素萝前脚一走,后脚夏琰就背后一凉,道姑们得意的声音响起:“小兔崽子……昨日打湿字画害我们受罚,今日……总算栽在我们手里了吧!”
道姑们相视一笑,揉捏着拳掌,顿时,“噼里啪啦”的松骨声在他耳边接连响起。
夏琰干笑了两声,咽了咽口水,认怂道:“姐姐们,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不好。”
众人:“不好!”
夏琰:“啊啊啊,疼疼疼!”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道姑们拖着他的双腿,将他从汤池重新拖回了九贞观。
一路上都是夏琰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夏琰是个孤儿,出生于多事之秋。
他出现的那天修仙之境昆仑山分裂成两派,也是那天,闫素萝救了他,因此差点死在了河里。
当时,河水中铁莲四盛,水流平息,所谓绽放的铁莲实则是一种不知名的暗器。它的周身,以及花瓣全是一片一片明晃晃的刀片制成,锋利程度削铁如泥。
这件异事当时轰动洛水城,闹得人心惶惶,惊动了当今圣上,圣山派千人军马前来除莲,最后都满腹重伤而归,不了了之。
不知有人特意所为,铁莲成群挤在河水中央,阻挡了河坊代路的船只,以及捕鱼的渔船。一时,洛水城几乎所有船只寸步难行,损坏严重。
夏琰被人遗弃在木盆之中,随着河水之中流淌飘下,在盛放的铁莲里漂流,危如累卵。
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天际,洛水桥上挤满了围观的人,却无一人敢下水营救。
一道姑手披拂尘路过,停步于河畔,在众目睽睽下,只身一人下河,救下了当时的夏琰。她的脸因此被铁莲划破,终身毁容,全身上下永久留下了铁莲烙下五十六道伤疤。
不过,她却从未和夏琰提及过此事,只是告诉他他是垃圾堆捡来的,天真的他因此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被娘亲抛弃在垃圾堆里的小孩。
夏琰蒙在被子里拱来拱去,闷声道:“姐姐们,你们行行好,让我下山玩玩吧,我敢保证再也不顽皮了。”说着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誓言的手势,道:“我发誓。”
风花和雪月一人一边坐在他的床边,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姐姐风花便道:“不是不放你下山,姑姑特意吩咐过我们,最近不得离开此处,否则会有一劫,劫数不定,听说会害你性命。”
夏琰:“什么破劫啊……姑姑一直喜欢装神弄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胡说,姑姑是半仙体,上知天,下知地,她卜算的卦又怎么会错?”
夏琰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你把姑姑说得那么厉害,那她能算出我头上有几根头发么?”
“……”风花一下被呛得哑口失言,和雪月互相对望,雪月就道:“这个……谁能算得出来啊。”
夏琰摊手:“那不就是咯。为什么不能下山?”雪月凑过脑袋,眨了眨灵性的杏眼,咬着食指,嘻嘻一笑,道:“其实雪月也想下山玩,过两天就是洛水城的花灯会,雪月想去看看。”
夏琰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盯着雪月无辜的大眼睛,“啧”了一声,掀开了被子,一咕噜的爬了起来,盘坐在床上,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风花道:“不行……都不能走,被姑姑发现是要受罚的。”
雪月拉住了风花的胳膊,摇晃着她的手臂,声音甜腻的说道:“就看一下嘛,就看一下下,很快就回来。姐姐我们都多久没有去山下了。”
风花被雪月摇得没有脾气,但还是拒绝了,毕竟处罚对于她们来说着实太疼,不像夏琰皮糙肉厚,矮几鞭子还能生龙活虎到处蹦跳。
夏琰见洗脑无望,大叹一口气,重新钻回了被窝,在被子里闷声嘀咕道:“谁知道姑姑嘴里的最近有多长,指不定大半年呢。可花灯会就不一样了,一年一度,很难得的。”
向他砸来的还是一句:“不行。”
这次说话的不在是风花雪月姐妹俩,闫素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挥着拂尘,身姿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之上,缓缓道:“等过了这一阵,随你下山如何闹腾,现在必须给我待在观里不可出去。”
被窝里的夏琰翻了个身,将头靠在床沿,笑嘻嘻的对闫素萝说道:“姑姑,我就去逛逛花灯会,你若担心,我便带着姐姐们一起去。”
回应他的还是斩钉截铁的二字:“不行。”
“娘亲……”夏琰这句娘亲语气喊得弯弯转转,黏腻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只见闫素萝扶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夏琰清澈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说道:“我就去玩一会好不好……”
风花雪月抿着红唇,屏住呼吸,胆怯怯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闫素萝。
夏琰倒是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摇晃着胳膊,语气甜腻的又唤了闫素萝好几声“娘亲”。
闫素萝楞滞了片刻,讶异的神情逐渐恢复清冷。
她动作优雅地打开了茶杯盖,扶了扶水面,酌了一口茶。而后,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拂心尘挥出,拂心尘“嗖”的一声从她臂弯里飞了出来。
夏琰的声音顿时一收,心觉不妙,抬腿就想开溜
反而,那把拂尘就跟长了眼睛一般,追着他屁股而来,一下一下抽得他嗷嗷直叫。
直到闫素萝喝完了一杯茶,抽得满意了,这才收回拂心尘,往外走去。
夏琰屁股肿起半截高,大字趴在地上,不满抬起头冲她喊道:“老太婆!你天天打我!还想认我做儿子!”
闫素萝脚步微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如此甚好,我闫家没你这么丑的后代。”
夏琰:“……”
闫素萝前脚一走,雪月后脚就把他扶了起来,笑嘻嘻的安慰道:“弟弟别当真,姑姑那是气话,弟弟生得还是很俊俏的。”
夏琰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傻笑道:“是么?”顿了顿,又红着脸凑向雪月,小声道:“那雪月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他话未说完,就听雪月立即道:“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强推:《男神是个驱魔师》作者:鱼木樨(xi)
被怨魂缠身怎么办?
被恶鬼索命怎么办?
被各路妖邪赖在家里不走怎么办?
梓榆事务所,从根源为您解决一切灵异事件所带来的烦恼,专业可靠,价格合理,欢迎来电咨询。
联系电话:08XX-633XXXX
小扫:哎我说那个富二代,有事没事?天天跟个大金毛似的往我家先生身边凑什么凑?!
某富·大金毛·二代:都怪你家先生长得太美丽,我控制不住寄几啊~
伪清冷禁欲驱魔师受X真阳光专情少女心攻,年下,1V1,HE
新文求收藏:《拯救崩坏攻[重生]》
高三那年,范元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亲手制造出了一个可怕的病娇。一朝重生回到了初中,他硬生生把病娇养成了一朵小白花。
忽然有一天,小白花黑化了,所有的仇恨值一瞬间全部叠加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范元很慌:“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小剧场:
沈衔:“哥哥……你爱不爱我?”
“爱爱爱……你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大白兔奶糖。”范元绝望一笑:“小狼崽子,你特么现在能给我松绑了么?”
男人阴郁的脸划开了一丝邪笑:“不能。”
随时在黑化的边缘试探攻x想不开逼攻黑化作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