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龙珠]宇智波今天哭了吗》听风闻雷

14、Piece 14

　　等“佐助”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后，三代目火影和卡卡西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卡卡西还站在路当中做个路牌，夕阳斜下地上的拉得细长的影子。

　　卡卡西终于慢吞吞地走了，等他走了之后，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树干背后的露出一搓黑色短发。戴着兜帽的男子藏在暗处，他戴着橙色黑纹的面具，正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瞪着卡卡西消失的方向干瞪了好半天，他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树干上扣出了几个手指痕。

　　“该死的卡卡西……该不会发现我了。”面具后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宇智波带土的怀疑和慌张并不突然，因为卡卡西离开前朝他躲藏的树丛的方向瞟了一眼，带土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错觉。

　　宇智波带土这次来木叶，一是来看一看“佐助”，二是来确认下佐助的忍者学校毕业时间，得赶在之前将被贝吉塔扔在地球另一边玩生存游戏的佐助送回来才行。
　　贝吉塔才不会在乎什么忍者学校啊火影啊会不会发现佐助不见了，最后只有宇智波带土来给他善后。

　　木叶寿司店里，变身成为普通村民的宇智波带土，郁闷地点了十分红豆糕。
　　带土一边戳着红豆糕，一边憋着嘴吃红豆糕，嘴里念念有词，每一句都在唾骂来自宇宙的赛亚人王子。
　　“蠢货贝吉塔，一天到晚让我加班，当保姆做饭养鱼提供住房，还要来照顾小孩，我还得受气！什么玩意啊！”

　　“哼，要不是为了龙珠……”

　　“啊咧？请问龙珠是什么？”

　　“龙珠是——”

　　带土猛地刹住车，嘴里的红豆糕也停下不嚼了，两只眼睛成了豆豆眼，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带土：‘啊啊啊啊啊啊！’
　　地球：‘你乱叫些什么啊笨蛋带土！吵醒我了！’
　　带土：‘啊啊啊啊啊啊！卡卡西！卡卡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地球：‘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你自己去问他啊！’
　　带土：‘呜呜呜完了完了完了我要被发现了……我还没有收集尾兽、我还没有宣布开始四战、我还没有享受当反派人物的快乐……’
　　地球：‘你是不是有点大病啊！你忘了你变身了！’
　　带土：‘对哦。’

　　宇智波带土，选择按兵不动——因为他没法动了，因为他旁边挨着他坐下一个人。

　　“老板，来一份寿司和秋刀鱼。”
　　卡卡西坐下后就招呼老板上餐，然后他歪头瞅着旁边的白胡子老爷爷，卡卡西觉得很好奇，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竟然还这么爱吃甜的。

　　“嗨，老人家。”卡卡西笑起月牙眼和他打招呼。
　　“你好啊，年轻人。”嗨嗨嗨你大爷，老人家你大爷——来自宇智波带土的内心谩骂。
　　“天色还早，一个人出来吃饭吗，老人家家里没有人照顾吗？”来自卡卡西的贴心问候。
　　“嚯嚯……偶尔出来换换胃口。”宇智波·老人家·带土笑着回答。带土左右瞧瞧，发现铺子里面空空的，除了他这一桌还没有人来。

　　带土的内心正在抓狂：这么多空桌子你怎么就看上我这桌了！你赶紧给我滚开啊！混蛋卡卡西！

　　内心如狂风暴雨的带土，表面上风平浪静，毕竟一人分饰两角已经是日常了，不就是个卡卡西嘛，他宇智波带土难道还怕他啊。
　　带土继续吃着红豆糕，努力无视正在旁边吃秋刀鱼的卡卡西。

　　“哟，年纪大了不要吃这么多甜食，会得三高的。”卡卡西见这位老人家面前不下十盘的红豆糕，倍感关心。
　　“……谢谢你的关心，小伙子。”
　　宇智波带土默念：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不要吵架，不要吵架，不能暴露，不能暴露。

　　“对了老人家，我刚刚进来时听到您说‘龙珠’……请问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我就是在小说里看到的，一种神奇的珠子，说是可以实现愿望。”张口就来，不愧是我呢。带土如是表扬自己。

　　宇智波·老爷爷·带土边吃红豆糕边沉浸在他对自我的欣赏之中，没注意到旁边的木叶第一技师当听到“实现愿望”时，夹秋刀鱼的筷子停在半秒。

　　“实现愿望吗？”卡卡西轻声重复了一遍。
　　“对，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带土老爷爷说着说着还挺激动。
　　“啊啊，太真是太好不过了，说起来，老人家你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我当然有啊我想复活——”打住，及时打住，带土在心里捏了把汗，“——复活我年轻时喜欢的女孩子。”
　　“嗯……看来您一直喜欢着她。”
　　“那当然，她是最好的。”

　　话题似乎就这么停了下来，陷入一阵尴尬，卡卡西将秋刀鱼推了过去，问这位“老爷爷”要不要来点秋刀鱼，他看着那么一堆红豆糕总觉得腻得慌。宇智波带土拒绝了他，他说他坚决不要吃。

　　“说起来，我有一个朋友也很喜欢吃红豆糕。”卡卡西忽然转了话题，他声音有些沉，落寞平静的，带土没有答话，卡卡西也就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要是您说的那个‘龙珠’真的存在就好了。”

　　带土正准备往嘴里塞红豆糕，送到嘴边的红豆糕硬是没法下嘴，他胃里翻滚得不得了，用带土的形容来说，就是仿佛他胃里有个贝吉塔在修炼对着他的胃壁放空气弹玩。
　　带土终于没忍住朝卡卡西看了一眼，好在卡卡西左眼被护额挡住，没发现带土这苦大仇深的一记眼神。

　　我要走我要走我要马上离开这里！脚啊你动一动！我不想看到这家伙一秒钟！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宇智波带土，发现他的腿脚不听使唤。

　　“……你也想要龙珠，年轻人，你也有特别想实现的愿望？”宇智波带土，在无数次地告诫他自己赶紧跑失败之后，无数次唾骂自己之后，败下阵来。
　　“有。”卡卡西自作主张地从带土面前的碟子里夹走一块红豆糕，“在我小的时候我的两个朋友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来我的老师，也死了。所以说啊，如果那个龙珠真的存在，他们就可以活过来了吧。”
　　“……”
　　“嘛，故事就是故事，怎么都是不可能的。”卡卡西忽而又笑了起来，弯弯月牙笑眼的背后不知藏了多少哀伤。他说完咬了一口红豆糕，眼瞧着脸色慢慢地变得难看，还说了句：“甜食还是很难吃。”

　　“……”
　　卡卡西，如果有个人没死，如果老师的死是他故意造成……
　　带土看着卡卡西起身离去，最后一只红豆糕他再也吃不下去了。

　　木叶黄昏的最后一刻，带土藏匿在阴暗中前进，他在路过木叶的纪念碑时看到了卡卡西，卡卡西应该是从寿司店离开后买了花就过去了，从黄昏伊始站到了黄昏结束。

　　“……嘁。”带土再不看他了，飞快地融入了黑暗。

　　地球：‘带土带土，你的挚友还在给你上坟哎！’
　　带土：‘上你大爷的坟！爷还活得好好的！’
　　地球：‘咦你不是宇智波斑吗？’
　　带土：‘……滚。’

　　带土这次来木叶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这任务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有间接关系。
　　他答应了宇智波鼬不会动宇智波佐助，结果佐助好好呆着木叶，天上掉下个宇宙人给他薅走了，还扔鸟不拉屎的地方扔了一年，这一年时间佐助在木叶失踪，贝吉塔是不可能管的，指望他不灭地球就够了还指望他别的。于是打掩护这活就落在了贝吉塔的“监护人”带土身上。如今距离佐助学校毕业没多久了，带土先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啥的。

　　下午卡卡西先是对着“佐助”用了写轮眼，明显三代火影和卡卡西对“佐助”有怀疑了，卡卡西又好死不死地临走前还瞟了一眼带土藏的位置，然后吃个红豆糕也能偶遇卡卡西，旗木卡卡西这一系列的“刷存在感”让带土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你可别再给我出现了。”行走在漆黑一片不见人烟的宇智波族地的带土，面具后面吐出一句阴森。

　　宇智波族地，偏居木叶一隅，曾经的繁荣彻底结束在了宇智波鼬的灭族行动里。这里的风似乎夹杂着血腥味，那是身负诅咒的宇智波一族逝去的族人的怨恨。

　　族长宇智波富岳家里是这片族地如今唯一拥有光的地方，佐助生长在这里，每个夜晚都在这个充满噩梦的家中渡过。

　　带土进到佐助家的院落，佐助房间的门扉上倒映出他的影子，他正在复习书本。

　　这个“佐助”，既不是普通的分裑术，也不是影分裑，这可是他宇智波带土利用木遁“造”出来的分裑，完美地复制宇智波佐助，就连这一年的生长都能复制出来。

　　带土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个“佐助”没什么问题了，准备走人。他可以回去提醒贝吉塔该把佐助送回来了，只要在这个时间点把佐助送回来，三代火影和卡卡西就算真的怀疑也没有办法怎么样。

　　“哼，我就说，怎么可能暴露。”带土冷笑一声，笑他之前还在担心被卡卡西和三代目火影察觉。

　　正当带土准备开启时空间的时候，门扉上的影子多了一个。
　　一个个子高高的、头发斜斜的……

　　“嗨，佐助，还在复习吗？三代大人派我来看看你，我是木叶的上忍，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独眼一黑。

---

作者有话要说：　　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