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44、四四章

　　“那个啊，雅子，明天的比赛。”回去的路上，紫原敦懒洋洋地开口了。

　　阳泉高中的女教练不悦道：“说了叫我教练！什么事？”

　　“暂时听你的话也没关系，和队员配合，传球还是别的也没关系，总之……把诚凛灭掉吧。”
　　“哈？”

　　“黑仔也好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好，让他们一分都得不到吧。”紫原敦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说。

　　教练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啊，防守我会好好做的，所以得分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加油啊，拿下一百分……请。”

　　“你在说笑话吗？以为我们是怪物吗一百分？！”

　　“所以才说加油啊。”

　　冰室辰也无奈地扶额，“敦，你愿意配合队友是件好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要太小看诚凛啊。”

　　“小看不小看的……才没有那回事呢。”紫原敦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美味棒。

　　身材高大健硕的紫发少年漫不经心地说：“川妞说过了，没有才能的家伙……连小看的必要都没有，无视就好了。”

　　冰室辰也睁大了眼睛。

　　洛山的队伍也回到了旅馆。

　　鬼泽凛川待在屋里，盯着墙，在脑海中把现有的所有情报和条件都分类摆放。

　　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包括弱点。

　　想要保护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就把他藏在盲点里。

　　宰伊洛也好绫小路清隆也好。

　　有本事的话就找吧。

　　找得到就算她输。

　　输的人不配活下去。

　　这是她作为赌徒的全部的矜持。

　　所以——

　　“俊希。”

　　“听我说完。”

　　“有人想要对付你，所以躲到国外去。”

　　“那不是你可以抵抗的人。”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

　　“立刻逃走，不要让任何人包括我知道你的下落。”

　　“我知道俊希想要找一颗心。”

　　“对不起，本来说过把心分给俊希一半的，但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把心还回去了。”

　　“这种东西，有的人不想要，没有的人拼了命地想要得到。”

　　“或许俊希会恨我也说不定，但是没关系，恨我也没关系，我不能把这种痛苦的东西留给俊希。”

　　“想要杀掉我的话就来吧，我随时都等着俊希。”

　　“不过在那之前，请先保护好自己。”

　　“所以先逃走，到安全的地方准备反击，等到敌人消灭了以后再回来找我算账吧。”

　　“至少……当俊希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会逃走。”

　　这张卡不能用了。

　　还好联系方式都记在了脑子里。

　　汀目俊希可以是宰伊洛那边的障眼法，但是绫小路清隆那边就不清楚了。

　　果然是太松懈的缘故，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不管有没有人她都不会卸下伪装的，但是……

　　后悔或者自责都没有意义。

　　总之先把期待值降到最低。

　　如果。

　　如果说，绫小路清隆其实知道她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那么——

　　“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别无选择的绝境的。”

　　一直以来都被强硬压制的记忆终于有机会冒出来。

　　没错。

　　宰伊洛说的没错。

　　当然没错。

　　如果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被发现了，被伤害了。

　　那么，重新找一个新的真正想保护的东西不就行了吗！？

　　敲门声响起了。

　　“鬼泽桑？”

　　鬼泽凛川用力揉了揉脸，然后打开灯，快步走过去开门。

　　门口是赤司征十郎温润的笑脸。

　　“打扰了，我可以进去吗？”

　　鬼泽凛川默默侧身让开道路。

　　赤司征十郎颔首走进，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又自然而然地落在鬼泽凛川身上。

　　“今天在用餐时候说的事，我想鬼泽桑或许在一个人担心也说不定，所以……”

　　“陪伴吗？”鬼泽凛川语气平静。

　　赤司征十郎带着几分无奈地说：“虽然听上去有些逊，不过确实如此。”

　　“棋局，解法想出来了吗？”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怔，“还没有。”

　　“那就想吧。”

　　赤司征十郎勾了勾唇，柔声道：“好吧。”

　　于是两个人就静坐着，各自互不干扰地思考着。

　　另一边，听说赤司征十郎的另一个人格回来的了黑子哲也敲响了赤司征十郎的房间门。

　　敲了又敲。

　　根武谷永吉正好出门找点夜宵吃，看到黑子哲也站在赤司征十郎的房门前，眼角一抽，“你是那个诚凛的……”

　　“您好，请问，您知道赤司君现在在哪儿吗？”

　　根武谷永吉心想赤司征十郎既然不在自己房间里那在哪里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说了。

　　“不知道，可能是去篮球场训练了吧。”

　　“这样啊，多谢。那个……听说以前的赤司君回来了……”

　　根武谷永吉想起实渕玲央的尖叫声，甩了甩胳膊，“赤司是这么说的，怎么？你找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我们以前是队友，所以……”

　　“啊对了，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鬼泽学妹和现在这个赤司关系怎么样啊以前？”

　　黑子哲也沉默的时间比较长，长到根武谷永吉都有些后悔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八卦了。

　　“以前的时候……另一个朋友告诉我之前那个赤司君出现后对鬼泽桑说从一开始鬼泽桑认识的就是他，所以……鬼泽桑到底有没有见过现在的赤司君，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根武谷永吉叹了口气，“行，我懂了，谢了。”

　　根武谷永吉都没心情吃东西了，拉着门就要回房间，黑子哲也见状叫住了壮硕的少年，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说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鬼泽桑……”

　　根武谷永吉又叹了口气，“总之事情很复杂就是了。”

　　“复杂……”

　　“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双重人格啊……还都让鬼泽桑撞到了……”

　　根武谷永吉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关山了门。

　　黑子哲也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镜头转回房里。

　　赤司征十郎沉默着摆出昨晚的棋局，然后下了一手，末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鬼泽凛川。

　　鬼泽凛川虽然还想着解决宰伊洛的办法，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坐到了赤司征十郎对面。

　　望着赤司征十郎下的那一步棋。

　　不在预料之中。

　　鬼泽凛川沉默了片刻，道：“我刚刚想起来了。”
　　“嗯？”

　　“冰室辰也还有那个……火神大我的事。”
　　“哎？”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鬼泽凛川是在……

　　“因为突然想起来冰室辰也和谁像了。”

　　好的，又来一个。

　　赤司征十郎表示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行了。

　　“是谁？”
　　“实力最强的。”

　　好的，明白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鬼泽凛川的回忆里，所以才会让鬼泽凛川联想到冰室辰也。

　　但是意义在哪里？

　　如果那个……

　　“和日向宁次还有奈良鹿丸两人是一起的？”赤司征十郎问了一个看似没头没脑的问题。

　　鬼泽凛川也不惊讶，点了点头。

　　“鹿丸是军师类型的，战斗力主要体现在和他们家族的固定组合……我是说固定队友的配合上，宁次就是单纯的体术强大，现在没有身体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佐助在的话事情就解决了，就算他再可怕也不过是思想方面的可怕，一力降十会。”

　　“事情到现在……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鬼泽凛川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她没有看向赤司征十郎，似乎在斟酌用什么说法比较合适。

　　“正如黑街里的黄昏人种基本不可能出现在外面一样，为什么宁次和鹿丸……还有那个人会出现在这个……表世界里呢？”

　　“你终于打算和我坦白他们的，还有你的来历了吗？”

　　“你说……躲在阴影里的赤司君说过的吧，普通人没有知道的必要。我之前不知道黑街的事，但是知道了这个名字之后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世界对于我而言就不再是一个秘密。同样的。”

　　“如果我知道你们的来历的话，那个地方对于我而言也不再是秘密。”

　　“没错，但它必须是一个秘密，就像那个人做了什么必须得是一个秘密一样。”

　　“我可以接受这个理由，所以不说也没关系，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

　　鬼泽凛川这才抬眼扫了赤司征十郎一眼。

　　“这种时候我不需要好听话，请听完我的话后不管有没有办法都来帮忙分析一下好吗？难不成你指的陪伴真地只是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

　　（好……好不解风情……）

　　“我明白了，那么我洗耳恭听。”

　　鬼泽凛川于是再度沉默。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什么……声音？”赤司征十郎迟疑地侧耳凝神静听。

　　鬼泽凛川立刻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靠在窗边的墙上。

　　嘻嘻索索的声音。

　　并不陌生。

　　但是也没有熟悉到可以立刻认出来的地步。

　　鬼泽凛川紧绷着脸大脑飞快地思索着回忆着。

　　“天哪，我看到了谁？！”

　　一个女声突然在针落可闻的房间里响起，还带着明显的震惊。

　　赤司征十郎绷紧身体的同时竟下意识地想该震惊的明明是他们两个！

　　鬼泽凛川仿佛见了鬼一样尖叫了半声——她迅速咬紧后槽牙止住了尖叫。

　　屏住呼吸。

　　“呀嘞呀嘞，这不是凛川夫人嘛，好久不见，真是……让人惊讶的重逢啊。”

　　那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声又响起了。

　　鬼泽凛川缓缓吐出肺部的空气，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凝结成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真是……巧啊，烟淸。”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说曹操曹操到。

　　岩蛇，宇智波佐助的通灵兽之一。

　　通常用于暗杀。

　　“您还记得我呢……荣幸之至……”

　　赤司征十郎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或许也有没看到人的关系，但——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万万没想到啊……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您……凛川夫人，您……”那声音的主人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不是死了吗？”

　　鬼泽凛川合上了眼睛。

　　“你在这里的话，佐助也在这里，是吧？”

　　好的，于是赤司征十郎知道突然冒出来的人的身份了……这算什么？巧合吗？怪不得。

　　“当然的了，凛川夫人，说起来，佐助大人在您死后可是很难过呢……没想到您居然会在这里，还……”

　　鬼泽凛川推开小桌挡在了赤司征十郎面前。

　　“不行！不准下手！叫佐助来见我！你敢出手的话就试试看！”

　　“咦？您难道要与佐助大人为敌吗？这可不符合您的身……”

　　“闭嘴！烟淸！我说了叫佐助来见我！任务也好私仇也好总之不准对他下手！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

　　“凛川夫人……”那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似乎被鬼泽凛川惹怒了，“你可没有命令我的权力，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你可以试试，”鬼泽凛川冷声道：“是完成任务前杀了我，还是获得足够的祭品。你想选什么？你觉得杀了我佐助会不知道？你以为……”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嘛，好歹也是熟人了……过去的过节就让它过去吧，毕竟……哈哈哈哈……我可是很期待佐助大人看到您现在的模样呢，一定很有趣吧，到时候……”

　　“那就叫他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想旁观尽管旁观，现在给我从这里离开。”

　　“好的，好的，真是的……这么激动做什么？看到死人复活的我还……”

　　“闭嘴！”

　　“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

　　大概过了一会儿又或许过了很久。

　　“准备……准备一百斤生肉。”
　　“什么？”

　　“祭品……或者说贿赂，你随便怎么理解……”

　　短暂的寂静。

　　鬼泽凛川猛地扭头，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为什么你会成为佐助的任务目标？你做了什……”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少女闭上嘴，肢体僵硬地坐到之前赤司征十郎坐过的椅子上，颓然道：“总之比赛先别管了，赶紧联系你父亲，有人要对你下手并且已经付诸行……”

　　“那个人是杀手？”
　　“我不知道。”
　　“……”

　　鬼泽凛川用力地按着太阳穴，“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但可能是为了负担日常生活的需要所以接任务……你先冷静不要担心如果对方找上佐助就说明他们起码不会同时找别人否则……总之……该死为什么他也会来这里这根本不可能！”

　　鬼泽凛川用力地捶桌。

　　赤司征十郎把“哦，我刚才原来是遇到暗杀了”这个念头先抛在一边，问起了最让他不明白的问题。

　　“为什么那个女人说你死而复……”

　　“当然是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才能跑出来啊！否则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僵尸吗？”

　　“鬼泽桑，该冷静的是你，从好的方面想，那个人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既然那个佐助出现了的话……虽然巧合到让人怀疑是个阴谋。”

　　鬼泽凛川手撑着桌子，长发披散着挡住脸，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我不能见到他。”

　　赤司征十郎愣了片刻，随即想明白了。

　　“在离开前……”
　　“没错。我不能见到他。”

　　“可是……”

　　“烦死了我就说说反正到时候我总得见的……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我没有想对你发火……真地……我……我只是……对不起。”

　　唔……虽然事件严重程度不一样，但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传说中的“遭遇了心情不好的女朋友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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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太巧了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然本尊写不完了！
绝望！
只是想睡小队长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其他旁枝末节就让我略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