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5、第五章

　　再回过神，鬼泽凛川已经坐回了原位，方才的亲密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少女站起身，微微垂眼俯视着神情怔忡的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少年莫名地有些发热。

　　鬼泽凛川像摸宠物似的撸了一把黄濑凉太的头发，微笑道：“虽然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地方，但想要聊天的话我随时都有空哦，比起这个，黄濑君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的好，不然的话赤司君会生气的吧？”

　　黄濑凉太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复，窈窕的少女就离开了这片宁静的空间。

　　“啊啊啊啊啊！这算什么啊！”

　　黄濑凉太哀叹着双手抱头，难以控制地觉得少女的香气随着她方才的动作留在了自己发间。

　　楼梯转角处，灰崎祥吾站在那里。

　　鬼泽凛川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来找我的吗？”

　　“你要干什么？”

　　鬼泽凛川停在灰崎祥吾面前，明明是一个仰视的姿势的，“我说过了啊，交给我就好，你只要享受你的敌人不知不觉间废掉的乐趣就……唔！”

　　炽热的吻。

　　灰崎祥吾把脚示威般挤进鬼泽凛川双腿之间。

　　灰崎祥吾的吻带着一种疯狂的味道，而鬼泽凛川只是温柔地安抚着，直到把自己压在墙上的少年平静下来。

　　灰崎祥吾死盯着鬼泽凛川的眼眸，“你到底，想做什么？”

　　鬼泽凛川与他对视，须臾，鬼泽凛川伸出舌尖卷掉唇角的液体，微微上扬，“你害怕我丢掉你，选择他吗？”

　　没错。

　　但灰崎祥吾绝对不可能承认。

　　“不是。”

　　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的，斩钉截铁地否定。

　　鬼泽凛川挪了挪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视线上移，眼中虚假的温柔缓缓褪去，“那就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灰崎祥吾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奇怪的，不该在此时出现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主人和宠物吗？”

　　鬼泽凛川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像真地在惊讶一样，“不要开玩笑了，祥吾怎么会是宠物呢？从开始到现在，不是一直在追求我，希望我喜欢上你吗？嗯？”

　　鬼泽凛川眼中的愉悦几乎要化为实质，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不是以追求者的身份，一直在努力让我喜欢你吗？就像你喜欢我那样。”

　　“呵……”灰崎祥吾的声音在颤抖，“那么你有多少个追求者？黄濑凉太会成为你的追求者吗？”

　　“嘛……”鬼泽凛川歪了歪头，美丽的脸庞上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不知道呢，不过他的话怎么样都好啦，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祥吾哦。”

　　被安抚了。

　　即使知道这个少女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感情投入，但还是被安抚了。

　　爱慕是这么痛苦的事吗？

　　交往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现在才知道，爱慕一个人居然会这么痛苦。

　　是因为爱情本就让人痛苦，还是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答案的话，很明显吧。

　　是啊……再明显不过了。

　　灰崎祥吾松开了禁锢鬼泽凛川的手，他嘲讽地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这家伙，一定会下地狱。”

　　如此诅咒着？

　　不。

　　不是诅咒。

　　只是预见。

　　这是确切无疑的事实。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少女连停下整理衣服的意思都没有，连头也不抬一下的，应付道：“是，是，我会下地狱，到时候我会仰望在天堂的祥吾的，有空要来地狱找我玩哦。”

　　对已经被拖下地狱的人说这种话，简直是最恶毒的讽刺。

　　鬼泽凛川的心思已经不在灰崎祥吾身上了，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嘴唇有些红肿，不由皱了皱眉，决定先不急着回教室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黄濑凉太来到A班向赤司征十郎请假不参加今天的部活，用的理由是经纪人突然要他去处理一些模特工作上的事。

　　赤司征十郎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是必须的之后就同意了黄濑凉太的请假。

　　成功拿到假条的黄濑凉太也不急着走，略过些踌躇地越过赤司征十郎看向坐在窗边的鬼泽凛川。

　　“那个……”黄濑凉太抿了抿唇，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小鬼泽，今天中午的时候谢谢你啦，下次请你喝奶茶。”

　　鬼泽凛川笑着点头，黄濑凉太得到肯定的答复，一脸轻松地离开了。

　　赤司征十郎扭头看向望着黄濑凉太背影的鬼泽凛川。

　　“你做了什么？”

　　鬼泽凛川扫了有种兴师问罪意味的赤司征十郎一眼，撇了撇嘴，“赤司大人在审讯犯人吗？”

　　撒……娇？

　　赤司征十郎眨了眨眼，无视掉鬼泽凛川的态度，继续道：“黄濑这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事的确有些不尽心，不过还没有到需要插手的地步所以我没管，可是你加进来就不一样了。”

　　“只是偶然碰到，听他发了一下牢骚罢了。可能他也觉得尴尬吧，”鬼泽凛川勾了勾嘴角，怡然道：“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我是祥吾的女朋友啊，被和讨厌的家伙关系亲近的人安慰了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吧。”

　　“你为什么要安慰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对他很反感吧？”

　　呜哇，真敏锐。

　　鬼泽凛川面色不变，直视着赤司征十郎绯红的双眼，“赤司君对我有误解呢，虽然我性格不太好，但是脾气的话还是很好的哦，反正只是动动嘴巴吧，我还没有小气到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地步。”

　　短暂的沉默。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赤司征十郎毫无诚意地说。

　　“没关系。”鬼泽凛川笑眯眯道。

　　反正，对于终将要成为牺牲品的人，也没有必要计较太多，对吧？

　　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时间，鬼泽凛川发现了一件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的事。

　　因为当事人之一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微弱了。

　　黑子哲也，那个水蓝色头发的少年，是桃井五月喜欢的对象。

　　老实说，看到桃井五月开心地把黑子哲野扑倒，之后视线更是一刻也不离他时，鬼泽凛川是震惊的。

　　大概就是那种……春野樱居然会不喜欢宇智波佐助而对志女由乃钟情一样。

　　辣眼睛。

　　吓得鬼泽凛川都起鸡皮疙瘩了。

　　身边响起了咀嚼食物的声音。

　　鬼泽凛川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表情，笑着仰头看向正拿着一包薯片的紫原敦。

　　“紫原君饿了吗？零食还有吗？”

　　“啊……快没了。”像小孩子一样，因为零食快要吃完了所以发出了委屈的声音。

　　鬼泽凛川的声音愈发温柔了，几乎是溺爱地，“那我去帮你买新的吧，紫原君想吃什么口味的美味棒呢？”

　　“全部。”紫原敦没有任何犹豫，“无论是什么口味的美味棒我都爱吃。”

　　“好的，那就全部。”

　　鬼泽凛川带着美好的心情去给大号巨婴买美味棒去了。

　　旁观了这一情节的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冷淡地评价道：“鬼泽桑太纵容你了，紫原，你给经理增加了太多工作。”

　　紫原敦依旧在嚼嚼嚼，“有什么问题嘛，因为川妞对谁都很好啊，连灰崎都对她言听计从的。”

　　绿间真太郎差点翻白眼，“灰崎不一样，人家是恋人，鬼泽桑对灰崎好是正常的，反倒是你，不要理直气壮地因为对方脾气好就麻烦人家。”

　　紫原敦终于低下头看了绿间真太郎一眼，他的声音依旧是懒散的，“绿仔，你弄错了哦。”

　　“嗯？”

　　“说起来很奇怪啊，为什么你们都说他们是情侣，明明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吧。”

　　“……”

　　绿间真太郎有那么一瞬间对紫原敦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产生了怀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张口就要反驳，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紫原敦又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态度的话，你也说了吧，川妞对谁都很好啊，一起离开学校也不代表什么吧，一直以来，你有听到灰崎称川妞是自己的女人吗？”

　　绿间真太郎哑口无言。

　　对啊，仔细回想的话，灰崎祥吾对鬼泽凛川的态度还真是奇怪啊，虽然和对待以前的那些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但因为“灰崎祥吾因为鬼泽凛川所以改好了”的先提印象，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两个人的情侣关系……不对不对怎么可能不是情侣？如果不是的话灰崎祥吾怎么可能会听鬼泽凛川的话？

　　不不不。

　　对方是灰崎祥吾的话，按理来说就算交往了，要他听女朋友的话的可能性也是零才对。

　　……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间真太郎懵了。

　　“啊？祥吾？嘛，他的确是很可爱啦，但情侣的话不是哦。”买了美味棒回来的鬼泽凛川轻描淡写地扔下了一个巨雷，把绿间真太郎雷得外焦里嫩。

　　“怎……那个，可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反驳过？大家都以为你们是默认……”绿间真太郎真不是八卦，只是事实和认知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接受不来。

　　鬼泽凛川拆开湿巾自然而然地拿过紫原敦的手擦拭着他手上的污渍，闻言笑道：“不啊，目前为止直接问我的只有绿间君一个人呢，其他人要么像紫原君一样没有弄错，要么像路人甲一样怎么想都没关系，所以没有反驳的必要吧。”

　　路人甲……

　　所以如果他没有开口询问的话，就是鬼泽凛川口中的路人甲中的一员吗？

　　真叫人不爽……

　　绿间真太郎沉着脸点了点头，想要说些既然不是情侣就澄清一下免得声誉上有影响，但想了想自己都“路人甲”了，说这些话难免有交浅言深的嫌疑，所以什么都没说，最后又喝了口水就继续去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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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超级喜欢把火影的孩子拉到其他世界里，这点从作者君的第一篇同人开始就有苗头了，所以等之后看到熟悉的名字时请淡定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