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70、同上章

　　看到侠客的瞬间，往昔记忆涌上心头，鬼泽凛川深吸了一口气，气管中充满了被侠客一拳打碎的墙四散的尘灰。

　　“您想要回去吗？”鬼泽凛川避开赤司征十郎的手，上前，站在侠客面前，问他想不想回去。

　　侠客歪了歪头，娃娃脸上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给人一种这竟是一个无暇少年的错觉。

　　真是错觉。

　　大错特错。

　　“我当然想回去咯，如果回得去的话。”

　　侠客笑着说。

　　鬼泽凛川也笑了起来，“那请您先支付一半报酬吧，让这个男人离开，反正他也没有价值。”

　　侠客顺着鬼泽凛川的视线，看向红发男人，“你是为了他才不回去的？”

　　“怎么可能？是因为有仇家，与其在那里东躲西藏，不如在这里生活。”

　　“唔……”侠客用一种“估价”的眼神看着鬼泽凛川，他缓缓道：“放赤司先生走倒是无所谓啦，只是……”

　　“你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让我带你去可以让你回去的地方？”鬼泽凛川没有让侠客说完。

　　短暂的沉默。

　　侠客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以一种过分悠然的姿态道：“别着急嘛，我又不是杀人狂，既然你这么想要保护对方的话我也没有多生事端的意思，那么走吧，去你说的那个可以让我回去的地方。”

　　侠客转身跨过墙上的破洞，鬼泽凛川跟上。

　　赤司征十郎刚抬起脚想要追上去，鬼泽凛川就阻止了他，“这件事和你无关，赤司君，不要擅自介入我的生活，很烦。”

　　赤司征十郎凝视着鬼泽凛川的背影，“你会回来吗？”

　　“会，但是这和你没关系。”

　　“我只想确认你的平安……”

　　鬼泽凛川回眸，浅褐色的眸子里光芒璀璨，闪烁着盈盈波光，她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阔别已久的柔情。

　　“我会平安的。”

　　女人衣着凌乱，发丝也凌乱，她回眸，洁白的侧脸上沾着灰烬。

　　赤司征十郎站在与鬼泽凛川咫尺之遥的地方，他就这么近地看着已经称得上是狼狈的女人。

　　或许是树汁的药效还没过去，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己又产生了幻觉，那是在高一时候，冬季杯结束，他和刚确定关系不久的鬼泽凛川第一次正式约会，在街上被东京心跳节目拦住。

　　这明明不是让人恐惧的幻觉，即使承认这已经是过去的往事，也只能让人悲伤而不是恐惧。

　　可是红发男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要颤抖。

　　他知道他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这种对于已知的已定的结果的恐惧。

　　这种惩罚到底是为何？

　　“凛桑……我……我也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这不是我的作风，没错，所以……”

　　“不行，你现在要立刻回去，然后永远别再接近我的生活，”无法想象的是女人的声音在此刻依旧温柔，“我说过的，我不会原谅你，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话音刚落，鬼泽凛川回头，脊梁挺直地消失在了赤司征十郎的视野中。

　　永远。

　　“我知道你是谁。”

　　站在一处山崖上，底下是平静的海面，鬼泽凛川看着侠客，说。

　　“我知道你叫侠客，是幻影旅团的蜘蛛脑。本来你们的身份还不是那么好查，但是你们在友客鑫做的事让你们更有名了。有名的人想要掩饰自己的身份，总是会难一些的。”

　　鬼泽凛川对把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的人说：“代我向信长问好，听到那个派克诺坦死了的消息，我很开心，那天我都喝醉了呢。”

　　“信长？”

　　侠客不急着杀了鬼泽凛川，这个女人弱小到他只是释放出念就能压死她，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如果是仇家那就更好玩了，他正好可以学学飞坦那一套，看怎么在不杀死她的情况下让她见到地狱……

　　“我曾经被信长叫到你们基地，因为你们想要从我口中得知有关杀死窝金的锁链手的情报，派克诺坦要查看我的记忆，我不想她看，所以出卖了别人。”

　　“如果这些还不足够让你回想起来的话，那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也回不去了而已。”

　　脆弱的脖颈被掌握在对方手中，女人却像毫不在意似的，不仅吐出了可以挑衅的话语，还灿烂地笑出了声。

　　“很久以前我就想过了，对于你们这些人而言，最悲惨的事是什么呢？你们不怕死，无论是自己的死还是同伴的死，你们不怕，你们或许相信死后有灵魂，或许不相信，总而言之死后的世界对于你们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于是你们对于死也漫不经心，只想在这世上走一遭大干一场胡作非为怎么高兴怎么来！”

　　女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激昂了，侠客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眼中缓缓浮现的疯执。

　　这执念在她心里扎根了那么久，她几乎都要忘了它的存在。

　　“你们在乎的不是这些，那么我夺走这些就伤害不了你们，那么我要夺走什么才能真正地伤害你们呢？很久以前，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我得到了答案。”

　　女人凝视着金眸蓝眸的男人，她的眼中柔情似水，疯狂如飞絮缠绕。

　　“你们摧毁了那么多东西，但是有一样你们没有摧毁，非但没有，还一直保护着，那就是你们唯一建立的存在——幻影旅团。”

　　“我要摧毁幻影旅团。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彻底灭亡，不会在人们的记忆里占任何篇幅。”

　　侠客终于开口了，“你以为你做得到？就凭你？”

　　鬼泽凛川大笑出声。

　　侠客收紧了按在鬼泽凛川颈间的手指。

　　片刻后。

　　鬼泽凛川恢复了平静，或者说她表现得她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你应该恍然大悟，然后问问我之前回去的人是谁，做了什么才对。”

　　鬼泽凛川冷笑着说道。

　　侠客看似不为所动。

　　“幻影旅团会死，一颗贫者蔷薇，两颗，三颗，总之它会死，人们会记得有人在恐怖袭击中死亡，但不会记得死去的人的名字和身份，而因为事件的严重性，你们连死者都算不上，更遑论幻影旅团这个称号。”

　　“他们会死，或许已经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本该也死了，但是你运气好，出现在了这里，所以你还活着，你会活下去，一直活下去，没人会杀了你，因为没人杀得了你，但是没关系。”

　　“你会永永远远地活下去，一个人，直到生命的尽头。”

　　“以一个无人知晓的犯罪者的身份。”

　　“您永远也回不去了，你可以刑讯我，要挟我，如果你依旧愚蠢地觉得有什么东西比我对你们的仇恨还重要的话，你大可尝试，最后绝望。我等着看你无能为力的那一天。”

　　“不……你知道吗？我不用等，我已经看到了你绝望的模样哈哈哈哈哈……”

　　很久很久以后，月上中天。

　　“我记得团长放你离开了。”
　　“…………”

　　“信长还记了你很久呢，也没抓你回来。”
　　“…………”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难道就因为派克想要察看你的记忆？”
　　“…………”

　　“真是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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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番外完了，后面有空会写一个写作总结～
抱歉一个番外拖了那么久，估计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缘故，之前一口气二十多万字还是累了，再加上在码吾王还有找猫就更难找时间了。
文荒的小天使可收藏作者专栏，不定期新文短篇放送，也有已完结短篇和综漫可入坑。
最后打个广告，综漫无CP：《反叛的审神者》
简单来说就是魔王鲁鲁修化身审神者和英灵，带着小队长和C.C.脚踢北海渣时政，拳打南山阿赖耶的日天日地故事～
对了之前不想在码吾王过程中码妖女就是担心会把赤司的人设弄崩了23333
好的。
此致。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