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之势（上）》燕雀之志

11、同居2

　　从医院出来，我去了朝凤阁，当然早已人去楼空。可就算他们还在，我也不可能冲进去，像个傻子一样问顾靖，你到底是敌是友，你到底意欲何为。顾靖若是友，最好不过，若是敌，我更不能打草惊蛇，他下的棋我看不懂，为今之计，只得静观其变。
　　傍晚时分，我准时回家，面色如常，心境却较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顾靖先我一步准备好了晚饭，是牛排。
　　“今天怎么有心情自己下厨？”我洗洗手入座。
　　“今天没什么事。”顾靖将盘子放在我面前：“尝尝，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菜。”
　　“荣幸之至！”我拿起刀叉开动。
　　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他问我味道如何，我夸他手艺上佳，一顿饭吃得很是融洽。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拿到台面上说反而没意思。
　　晚饭后，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正是各个台都在播新闻的时段，立交桥下发现女/尸的消息铺天盖地。
　　“连娜没有父母吗？怎么到现在尸/体都无人认领？”我疑惑道。
　　一旁的顾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问你话呢！”我用胳膊肘子怼了怼他。
　　“啊？哦……对了，我的行李还在别墅，晚上陪我去取吧！”合着发了半天呆就酝酿这句话呢！
　　几件行李非要自己取，还得叫我一起，这……是吃醋了？
　　见我答应，顾靖原本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模样，就像初春快要消融的冻川，雨天将霁的朗空，给人希望，令人向往。明明互相猜疑，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把他当成恋人一样宠爱，我下意识地将他拽进怀里温存，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笑，顾靖，你对我到底几分真心？或者……你不过只是个演技派。
　　我们一同去了苏果的住处。一进门，苏果便笑盈盈扑了上来，顾靖全程冷着脸，不去看苏果一眼，固执得可爱。
　　临走时我本想跟苏果做个了断，别墅、车子、钱，无非就是这些东西，顾靖开心就好，可是转念一想，我和顾靖之间，隔着的似乎并不是一个两个苏果，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任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