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重来”》肆漆

3、3*木叶

　　暮色渐深，天空飘散起小雪来，细腻白皙的绒雪轻浅地铺散在枯水院景上，衬着宇智波家独有的精致布局，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这种景致在这里并没有人去欣赏。
　　斑系紧了带有厚重滚边的毛披风独坐在院角，不知在想什么。
　　宇智波体质偏寒，能在骄阳下穿着深色长衣到处蹦跶的他们，实际上对阴冷的天气非常不适应。
　　斑有点低烧。
　　在这个年代的冬天，生病是非常严重的事情。由于冬季草药匮乏，生存环境苛刻，医疗条件极差，稍不留神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显然斑并不在意。他甚至还有兴致在廊外支了一柄温酒的小炉，斜倚着廊柱细饮细酌。炉里是大长老家年前新制的樱桃酿。
　　厚重的披风阻挡了风雪，可身上却依旧冰冷，略显僵硬的肢体令斑大为不爽。他从前襟伸出手，两指一搓，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便出现在斑的手中。火球不大，被斑握在手心里，温暖的热气自其间升腾，僵化的手指由此放松下来。
　　斑看着那团火焰，仅是盯着，状似神游。
　　火球在安静了好一阵后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斑即刻切断了查克拉的供应，但手指还是被灼伤了。
　　【……啊，真是丢脸。】虽然这种状况他早预料到了，不过身为宇智波，会被火灼伤传到外面铁定被笑话。
　　淡绿色的光华从指间闪烁又消失，原来灼伤处的皮肤又恢复了原状。曾经的他为了计算无限月读的成功率主动接触了很多知识，医疗忍术也借此略知一二。
　　探出披外的手被捉住了。
　　【？】
　　那只手呈健康的小麦色，顺着手臂能看到一袭满是千手族纹暗绣的和服下摆。
　　“……柱间你怎么在这里？”大过年的，各族除了他这个不管事的族长以外全都忙得很，柱间这个时候出来溜铁定被水户揍。
　　“咝~~好凉！？”柱间的重点完全不在斑的问题上，意识到温度差有些不对，他不顾斑的反对强行将手按在斑的额头上。或许是低烧的问题，向来以速度见长的斑竟没能躲开。
　　“果然，你……”没等柱间说完，斑便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柱间的唇上，令其噤声。
　　“陪我喝一盅罢。”炉里的樱桃酿也算是养生的药酒，柱间断然不会拒绝。
　　斑用小匙拨了拨炉中的炭火，将热水倒入烫酒的铜皿。柱间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坐在炉子的一侧，有些好奇地看着斑温酒。千手一族仗着身体好粗惯了，大冬天带冰渣的烈酒都灌得下去，族里哪有这种细致的玩意儿。
　　不一会儿，一盅满盈的果酒被推到手边。柱间先是没形象地端着闻了闻，这才下口一饮而尽。
　　不外乎柱间的智障举动，这款宇智波独有的药酒浓醇香甜，色绯似血，形貌与滋味都与传统意义上的酒（这里指清酒）差距甚远。
　　“噫~好甜——”柱间咂着嘴，并不嗜甜的他脸皱成了一团。斑有些好笑，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不过在宇智波那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一口一口品尝着温酒，这酒度数并不高。斑坐直了身体，他已经能感觉到四肢的温度逐渐缓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喝完一盏，斑灭了炉火，将酒重新封坛。
　　眼前逐渐出现一些重影，即使只是微小的偏差，也使斑暗中失笑。和他那个英年早逝的酒鬼大哥不同，尽管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打记事起就是一杯倒的体质，没想到连这种果酒也不例外。
　　“柱间啊……”将酒坛酒具随意拨到一边，斑撩开长发斜倚在廊柱上与柱间对视。
　　“你觉得千手和宇智波怎样？”他刻意没有提到木叶，否则只会得到与前世相同的回答。
　　“……”千手柱间不傻，为了维持木叶的构架，千手和宇智波付出了太多，却无法拥有相应的特权，即使这样也常常被当做异类特殊对待。明明一样是木叶忍者，这块土地是千手向大名争取的、最开始的基础建设是宇智波出钱请人建设的。一开始木叶的确是以宇智波和千手为中心的忍村，可随着中小家族的抱团，日向豪族的加盟，一切都变得有些脱离掌控。
　　尽管现阶段千手宇智波的地位在木叶很高，却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耗尽了族力，很难想象，当他们死了以后，两族的命运又会如何。
　　“我……不知道。”柱间张了张嘴，仅吐出了这样的回答。
　　斑并不意外，这个时候大家都处于一种观望的状态，整个木叶形俱神散，只要有一丝意外都有可能分崩离析。前世他的所作所为因为展现了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力量，反而间接稳固了火影的政权，而作为二代火影扉间及时将舆论导向集中在“已死”的他身上，也为木叶的发展争取了时间。仅仅牺牲了一个后继无力的家族换来木叶的生机，从影的角度来看千手扉间做的还不错。
　　可是，无论扉间还是柱间，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家族。为了和平与木叶的安定。
　　“果然还是要打一场吗……”斑喃喃出声。柱间闻声一愣，凑近问道：
　　“什么？”
　　“……”斑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柱间看了看盏中的残酒，面转向秒睡过去的斑，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大冬天的，斑还在生病，就这么睡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千手柱间顶着一干宇智波诡异的眼神问出了斑的房间所在，并偷偷地把斑搬回了屋里。
　　关上门，顺手掖好被角，好不容易将人糊弄过去的柱间忍不住擦了擦汗。
　　【原来你也是偷跑出来的，没想到你是这种宇智波斑！】刚刚问路的时候还好他机智地只问了房间，带路的还以为他是来找斑的，顺口说了一句族长在家里还没出门，吓了他一大跳。在这么多对写轮眼的关注下还没破功，柱间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啊。柱间环顾空荡的四壁想道。一般大族为了便于办公都会在族里设置族长府，像柱间和扉间当上族长后便直接住了进去。斑本身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作为族长不住族长府，家又离的不是很近的样子就十分奇怪了。
　　这个房间，更像是新搬过来的。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柱间犹豫了一下，起身来开门。
　　门外探来一个很可爱的小脑袋，一头卷曲的黑毛像极了某种小动物。小男孩看到柱间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低声悄悄问道：“斑爷爷在房间里吗？”
　　“……哦，他在的。”什么什么什么我听到了什么？！！斑你藏得够深啊我都没孙子呢你哪来这么大个孙子！！？
　　嗯？这么大个。柱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若斑是醒着的绝对会对他脑袋狠狠地敲下去，他还单身呢！而且谁能在三十出头生出个七八岁大的孙子啊！
　　“呃，那个，斑他在是在，就是……”既然开了门，不让人进去就不太合适，柱间绞尽脑汁地试图解释现在的状况，但他确实不擅长这个。
　　“又喝酒了是吧。”只一眼，小孩子就判断出了情况。“吾名宇智波镜，十分感谢您能将斑爷爷送回。”
　　好，好沉重的贵族气息。柱间扯了扯嘴角，难不成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都是这样少年老成的类型，作为一名纯正的千手他是在相处不来。
　　等等，又是什么意思？斑经常干这种事他怎么不知道？柱间有些疑惑。“斑他是……”
　　“我是宇智波维京的孙子。”镜回答的很平静，仿佛在说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名，而那个人也确实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死了。
　　宇智波维京，是同宇智波斑相差十五岁的大哥。也是那个从斑口中提到过的，亲手把他带大的人。
　　【那个人所留下的后代吗，一定很辛苦吧。】那个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简直就是怪物。千手柱间曾经在战场上见过他一面，仅一面，难忘终生。那么强大的怪物竟然还有死的时候，闻其死讯时他都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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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BUG已出现，一切不符合原著的皆是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