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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站住,混蛋书生(3) ...

  •   长安街的灯市,因着清明这一日的缘故,撤了宵禁,满街皆是灯火辉煌。
      一对儿璧人似的小玉儿与沈清晏,走在了拥挤的人群当中。生性爱热闹的小玉儿,蹦蹦跳跳地扭头看着四周的喧嚣。一旁的人群拥挤,好几次,差点儿就要将她给撞到旁边的摊子上了。
      沈清晏生怕这只脱了缰的小妖怪,一转头就不见了,皱了皱眉,还是伸向了小玉儿纤细的手腕。
      唔…她是妖怪,牵一下,应该没事的罢。
      白衣公子的手,悄悄地往前面伸过去。刚要沾到小玉儿衣角的时候,她却忽然转过身来,吓得他的手赶紧收回来。可还没收回来,掌心就多了一只软软的小手。
      “书生书生,你看那边是什么,我们快点过去看看!”被不远处锣声吸引的小玉儿,见着大堆的人往那里涌去,生怕自己赶不上。抓住沈清晏,就往那边跑去。
      沈清晏来不及挣脱,就只能跟着这只小妖怪一块儿奔跑。看着二人相握的双手,脸色微红。
      他只是害怕小妖怪丢了,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沈清晏正胡思乱想着,小玉儿已经顺着锣声来到了边儿上的一条小巷。这里边,多是些布衣百姓。方才那敲锣的,便是个耍猴的。小玉儿在山林里见惯了猴子,没那高涨的兴致,倒是被一旁套圈儿的给迷住了。
      地面上零零散散摆着些亮晶晶的小东西,拿着个竹圈子去套,只要套中了,东西就是你的了。那摊子的角落里,放着一只陶瓷做的小狐狸。红红的皮毛,跟她的原型一样漂亮,小玉儿一眼就瞧上了。兴冲冲地跑过去,问老板要竹圈子去了。
      “姑娘,承惠十个圈子十文钱。”
      钱?什么钱?
      小玉儿从来没来过凡间热闹的地儿,哪里知道凡人的“钱”是个什么东西。
      老板见着小玉儿这般模样儿,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脸上的笑眼看着就要挂不住了,便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放了十文钱在他的手里。顺手,还拿走了他胳膊上的竹圈子。
      “喏,拿去玩罢。”
      “恩!”小玉儿开心地接过沈清晏手里的竹圈,在摊前套着圈儿。
      只可惜啊,也不晓得她今儿晚上的手气是怎么了,愣是套不中。别说那只小狐狸了,就连旁的,也一个都没有。
      很快的,手里的十个圈子,一个不剩,全都给她扔出去了。
      “书生书生,我还想要那个圈子,你再帮我拿几个好不好。”
      沈清晏看着眼前的小妖怪,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儿,差点儿没忍住,想要捏一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儿。
      “好好好。”
      无奈的沈清晏,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老板的手里。把所有的圈子都拿了,交给了小玉儿。
      一旁的老板看着手里的这锭白银,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果然有钱人的想法都是不能揣测的。这锭白银的分量,别说够玩一个晚上的套圈,就算是把他整个摊子都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得了银钱的老板,懒散地坐在角落里,看着那红衣的姑娘乐此不疲地耍着玩儿。都快要把大半个摊子的物件儿套完了,却愣是没能套中她最想要的那只陶瓷小狐狸。
      “怎么就是套不中呢…”
      小狐妖手里拿着细细的竹圈子,眼巴巴地看着角落里的陶瓷小狐。若她头上的那对儿耳朵还在,恐怕,此刻也是要耷拉下来了罢。
      沈清晏轻笑,拿过小玉儿手里的竹圈子,“看好了”,说着便将竹圈往角落的地儿扔去。眼见着那竹圈落在陶瓷狐狸面前的地上,又重新反弹了起来,最后终于套在陶瓷狐狸的耳朵上。
      小玉儿的心跟着七上八下,见着沈清晏终于套中了狐狸,开心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眼见着老板将陶瓷狐狸送到了沈清晏的手里,小玉儿的眼神也跟着一块儿挪动。可沈清晏却将那狐狸往怀里一放,拍拍小玉儿的脑袋,说一句“走了”,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了。
      “喂,书生,东西给我。”小玉儿三两步跑上去,扯着沈清晏的衣角,讨要那陶瓷小狐狸。
      “想要?”沈清晏眉头一挑,将陶瓷狐狸拿出来,在小玉儿的眼前晃了晃,又不紧不慢地收了回去。“诶,这东西是我套到的,做什么要给你。”
      “你…”
      小玉儿哪里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类,气的说不出话来。早知道方才就不叫他帮忙了,套不中也比现在这样儿好。
      刚才有多开心,小玉儿现在就有多生气。气鼓鼓的小妖怪,别过头去,懒得理会后头的白衣公子,嘟着嘴巴就要走人。
      “哎,等一下。”沈清晏赶紧着抓住炸毛的小狐妖,“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玉儿狐疑地盯着他瞧,本想要硬气地拒绝,可看着眼前晃着的那只超级可爱的陶瓷狐狸,还是狠不下心来。
      “哼,说。”
      见着小妖怪终于上钩,沈清晏双手发痒,露出了一口白牙。“不要怕,我的条件,很简单的。”
      ……
      站在黑暗小角落里的小玉儿,怎么也没想到,沈清晏的条件,竟然会是这个。她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紧张地东张西望着。
      “书生,真的要这样吗?千山姐姐说,那里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碰的。”
      “没关系,这里没人看见的。”沈清晏微微喘息,伸出修长的双手,往小玉儿探去。
      “啊,好疼。”
      “对…对不住,太黑了,我也是第一次,等下不会再弄伤你了。”
      黑暗之中,那双手继续前行,渐渐摸索着,到了自个儿想到的地儿。那双细长的双手,似是带着魔力一般,舒服得小玉儿浑身酥酥麻麻。
      与热闹人群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小玉儿,舒服与紧张交错着,忍不住从红唇里透出了娇娇软软的□□。
      “不许叫。”沈清晏微微汗湿的手,捂住了小妖怪的嘴巴。“笨蛋红红,你这是要把别人都招来吗。”
      有了几分害怕的小玉儿,轻轻地咬住下唇,眸光流转,等着那股舒服的劲儿过去。
      沈清晏也像是上瘾了一般,在那儿流连忘返,迟迟不肯离去。直到不远处的打更声响起,这才叫沈清晏停下了动作。
      “喂,书生,你摸够了没有,我的耳朵都要被你给摸秃了。”小玉儿“啪”的一下打开了沈清晏的手,摊开手掌,“我的陶瓷狐狸呢,快给我。”
      沈清晏意犹未尽地摩挲摩挲手指,怀念着那毛茸茸的触感。见着小狐妖真要生气了,这才慢腾腾地从怀里拿出陶瓷狐狸,放在了小玉儿的手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喏,拿好了。”沈清晏拍拍小玉儿的脑袋,“好了,夜快深了,你一个姑娘家,赶紧回家去罢。路上小心点,别再给人家捉去了。”
      “哼,要你管。”小玉儿得了那陶瓷狐狸,满心满眼都是这小玩意了。回头对着沈清晏做了个鬼脸,便朝着小巷子跑去。见着四周没人了,将陶瓷狐狸叼在嘴里,迅速变成了原型跑去。
      跑了两步,便感觉后边好像有人看着,可回头一看,也没见这什么人。便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跑。
      在她没看见的地儿,有一片翻飞的衣角,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
      话说那沈清晏,自打回了家后,便在那床上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觉。索性便点起了烛火,在灯下作画。
      等他画完,已是半夜三更。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果然又睡过了头。
      “公子,快些起床罢,太太又在外头催了。”
      被小厮叫醒的沈清晏,双眼还有些睁不开。闭着眼睛,从床边儿摸了衣服出来穿上。明明快要迟到了,却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竹风,等会儿你将我桌上的那幅画拿去裱了,迟些再来书院寻我。”
      “是。”
      小厮忙不迭应下,拿着沈清晏的画纸一看,便觉得自个儿的少爷,画得还真是古怪。
      画纸上,灯火辉煌的街上,穿着红衣的姑娘,微微露出侧脸。仰头带笑,说不出的娇俏可爱。不过这画上也怪异的很,好好的一个姑娘,头上竟是多出了一对狐狸耳朵。
      狐狸变作姑娘身,灯夜乐游春。
      看着画卷边儿上的题字,小厮摇摇头,估摸着自家的少爷,昨夜可能又在看些什么怪力乱神的画册了。
      捧着画纸出去的小厮,没走几步,就看见自家的少爷沈清晏,正被门口太太数落着。可沈清晏却丝毫不见气恼,笑脸对着,待沈母数落得没气儿了。这才提起书囊,上了马车。
      “多谢母亲教诲,教儿子晚去一刻,刚好可叫夫子少罚一刻。儿子就此拜别,母亲莫送。”说罢,就拿着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扬长而去。
      气得沈母恨不得把这个儿子重新塞回肚子里去。“真是的,看着成日里带笑,就他最过顽劣。等他父亲和大哥回来了,看他怎么办。”
      “太太莫气,二少爷聪明着呢。”一旁的婆子安抚着气儿不顺的沈母,“太太不是要去上香吗,奴婢听说如意寺前来了个道士,算卦可灵光了。”
      一旁的沈母听着意动,也忘了她那个烦人的儿子,随着婆子一块儿上香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站住,混蛋书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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