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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水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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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身体不适，在城里休息了两天后再次去往重罪监狱协助四叶，城内按照晨光的提议开始准备船只沿水路进入沼泽。
八蓝已经可以独自管理军部，峡擅长的又是情报，天长因为之前出了些小问题晨光想让他再多练习，最后决定依旧是由晨光飞鸟两人亲自带人进入沼泽。
海中一族出身使然，造船行于水路好比山上一族的攀登和丛林一族的种植；像是呼吸之外的一种本能。
“我们还真是……”
坐在船头，飞鸟拖着下巴无聊的盯着河岸，已经是船队顺流而下的第二天，距离预计中的灌木地衣所在位置没有多远了。
“是什么？”晨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后问。
“还真是沼泽城人啊。”飞鸟把重音咬在了沼泽这个词上。
“呵呵。”晨光起身喊后面的人准备随时停船登岸。
“有了燃料好多东西就能用起来了，电力供应也能多一种。”
“现在主要靠水力，但这条河脾气太大，夏天流速太快还好解决，冬季水量太少就算修建水坝一类的也很难以让流速达到发电所需。”
“有修水坝的人力物力的时候咱们也就能和故乡说拜拜了。”飞鸟转身从面对着河岸回到面向船内。“要不咱也和故乡山上一族似的修几做小型水电站在冬天用。”
“你傻了吧你！”晨光白了他一眼，“那要用的资源不比修水坝少，而且你以为那些水电站里所需的关键零件是现在的人类能随便造的出来的吗？现在城里的那几个大机器包括发电机都是废了多大力气造出来的。”
“唉——”飞鸟叹了口气后站起身凑在了晨光耳边说：“那你说故乡着什么急非要找到那么多火种呢，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又好又多，但如今人类总数还没有浩劫前一个国家多，甚至是有些大国的一个城市都比现在人类的总数多，有了那些东西不也是看着白着急，根本做不出来。”
“如果是我的话，找到火种多了，万一里面有现在可以使用的呢？就像草药学和气象学。”
飞鸟听了一撇嘴，那两种都是他一窍不通的知识，在野外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可以用，什么样子的风和云后会有什么天气都是教导他成为城防战士的前辈和懂这些的alpha告诉他，他又经过多年的接触记住的。那些可以根据特征鉴别陌生植物用途；推算未来几年气象变化的，愕，在他心里已经约等于神学了。
又漂流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河道两岸的禾本职务与淤泥滩涂渐渐被水生藤本代替，水面收拢狭窄，肉眼可见的水位加深流速加快；两旁的地面升高，水面降低到地面5米以下。
“河床边缘有夏天水位留下的痕迹。”飞鸟指着两岸呈60度斜坡的滩涂上植物茎干上包覆的苔藓与从上游冲下来却卡在藤蔓中的断枝说。
有文书快速记录着，前后左右有四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还有一人专门注意着水下。
顺着河道寻找多时，天黑之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登录地，众人停船商量。
“我们已经把深入灌木地衣的距离内可以走的主要河道都找过了，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
有人说。
“怎么？还想找个码头？”飞鸟调侃了一句后视线转向晨光征询他的意见，“老办法吧？”
“恩，下去活动活动。”
说着，最后两艘船起锚寻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靠岸，其余船只停靠在了河岸的反方向。
晨光飞鸟等人搭起跳板上了那两艘船。那两艘船上正有人翻开一块巨大的像是跳板的平台贴岸漂浮。
“200米？”飞鸟问。
“500米。”晨光望了眼滩涂后把数字翻了一倍多。
“好。”
话毕，晨光飞鸟两人带头踩着那块浮桥登上滩涂。
脚下的藤蔓与之前见过的灌木地衣类似却没那么秘籍，登上河岸的一些人因为预判不够脚下的生物电聚拢的不够凝练一脚便踩空滚了个跟头。不过大部分人都站稳了脚步四散开检查此处是否可以作为临时的登录点。
检查过半径两千米的扇形区域内没有什么异常后众人退回了船上。在他们检查期间，已经有人把燃料罐与喷射管整理好。
“清理500米内的植物。”
飞鸟最后一个回到船上，转身朝背着燃料罐的alpha说。
“明白。”
有alpha四人一组跳上河岸分别铺开硬油毡。背着燃料的人登上河岸一人配合一组分头朝四周散开去喷洒高效燃料。
黄昏时候，一切准备就绪，除了负责点火的两艘船还留在原地，其余船只又为了保险向上游退了一千米左右。
“准备好了？”晨光问。
“点火。”飞鸟大喊了一声，十几个燃烧着的引火棒被人从船上扔到了河岸上。
轰——
一团大火平地窜起，站在船上的众人感觉到了剧烈燃烧时空气被向火焰处抽离产生的微风。
“这种超级助燃剂和上次那种粘上就要烧干净的东西都是从故乡那边弄来的？”飞鸟小声问晨光。
“是，都是峡从那个故乡研究所里的家伙那里弄来的。”
“那人什么底细？”
“那人是研究所的档案管理员，他妻子是军部老三的侄女。”
飞鸟想了想大概屡清了路子。他只是好奇峡是怎么打通这条路的。
晨光看懂了他的疑惑，眨眨眼像是在让他猜。
‘我哪儿知道？’飞鸟回忆了半天后一眼瞪了回去像是如此说。
“第一次收了走商送的一些用吉丁虫壳加工的饰品帮他们转卖到上层，然后就是金沙蛾，再然后是宝石。总之就是生意越来越多，东西越来越贵，然后开始有违禁品。两年前他合伙走私一批违禁品时那走商队伍半路上遇到野兽，不仅是人死无对证，东西也没找回来，赔了不少。峡让人找到他先换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资料出来，那人也没太当回事，之前的生意已经让他胆子大了。”
“然后峡再用他交易资料的事情反过来威胁他，雪球越滚越大。”飞鸟一挑眉，若是他的话他就会那么做。“说真的合伙走私的那个队伍也是被峡黑吃黑了吧？”
“对，”晨光一语双关，“倒卖资料和倒蹬些珠宝首饰可不是一回事，刚开始他还以为就和买卖金沙蛾一样只是价钱高一点。”
“但性质差太多了，谁知道它只是随便拿的像是‘如何编篮子’这种无关紧要的资料是不是我们正缺的，窃取资料就是做了。反正是来回几次那人已经没法停手，算是被我们控制了。”
两人交谈时，河岸上的大火在助燃剂的帮助下引燃了潮湿植物上的液体燃料，高温烤干的植物也跟着一起燃烧起来。
两个小时候大火渐渐熄灭，之还有少数的灰烬堆里闪着火星。
“还不错。”晨光抬下巴示意身旁几人看过火的滩涂。
只见清除了植物后的河岸比想象中的还要陡峭。自现在水面向上暴漏出的河床坡度接近60度，泥土被水生植物发达的根系紧紧抓固足以承担人与装备的重量。
“上人没问题。”晨光挥手，船只靠岸下锚，有人跃上河岸分散开去扑灭零星的余火。
“那种叫□□，这种叫什么有名字吗？”飞鸟想起了问新燃烧剂的名字，回头时看见了晨光腰间的战刀刀鞘虽还是旧的，但刀柄上的握痕却并不像是用过多年。
“你的战刀？”
深夜休息时飞鸟小声问。
晨光眨了眨眼睛笑起来，“我猜就是你第一个发现。”说着，他摘下了挂在腰带上的战刀递给飞鸟。
飞鸟把接近两尺长的刀刃从鞘中拔出，刀刃上如同水波一样从刀柄蔓延向刀尖的细密纹路比晨光早前所佩战刀更加秘籍近乎鱼鳞状。
“听说这事冬青专门给你挑的，很佩你。”
“我觉得更配你。”晨光盯着飞鸟的眉眼，而飞鸟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刀剑。
“我还用不了，我的生物电才能勉强凝聚出一把战刀的形状。哪儿像你已经可以凝聚出有杀伤力的武器了。而且我更喜欢用短刀。”他不愿承认是自己身高臂展之合适用一尺半左右的战刀。
“明明这把刀和你一样。”晨光不以为意。
“和我一样”飞鸟疑惑的抬头看向晨光，随水清摇的天幕与跳跃的火光间，晨光的表情有一瞬让飞鸟看不懂。
“和你一样漂亮又凶恶。”
“什么。”飞鸟记得晨光地衣次拿到这把刀的时候也如此说过，他一直以为那是剧玩笑。
“你把我看成什么？”飞鸟问出了心中疑惑，身为omega，假装beta混在一群alpha里，他的内心一直孤独。
“飞鸟。”晨光说。
“嗯？”飞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自己。
“我把你当做飞鸟，”晨光拿回战刀枕在脑袋下仰面看向星空，“你，我没法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就是飞鸟，飞鸟就是你，你就是你。”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什么合适的语言。“我没法说明白到底把你当做什么，但我觉得你就是该这个样子，像鲨鱼一样凶猛有时候又像海豚一样聪明，有时候软得像海月有时候无情的又像天上的月亮。
“什么……”
飞鸟抬头看看摇荡的夜空又低头盯着晨光的眼睛不明白他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晨光拉开了一些领口的拉链。
最新的户外作训服正面的拉链扣锁依旧在领口，但已经改成了两个拉头，可以从上或者从下两个方向拉开。
“你也不怕蚊子钻进衣服里。”
飞鸟说着起身去船舱里找出了干燥的驱蚊草扔进甲板上几处明火。几屡白烟飘飘悠悠的融进了水面上层的薄雾中。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