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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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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处理过后军部办公厅里众人散尽，之剩下飞鸟与晨光两人。飞鸟兴味索然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与大办公厅相连的属于他的那间小办公室。
“这件衣服是峡的？”
晨光跟在飞鸟身后进门便看见他脱下制服拆着徽章。
“寻猎之前放在这边的衣服时间长了有股味。”
“那为什么要穿他的？“
“嗯？”飞鸟不明白晨光在想什么，挑眉询问。
“晨光抿了抿嘴唇，觉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但心里还是不痛快，“他是alpha。”
飞鸟拆下徽章用平日的旧文件纸包起来放回抽屉，后知后觉才明白了晨光的意思。“你都在想什么？”
晨光没有回答，可落在飞鸟身上的眼神分明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雄兽。
飞鸟皱眉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思索片刻后小声说：“不是商量好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指的是前天两人在研究所里争吵后的约定。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随着omega气息的变化，晨光与飞鸟同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Omega在首次发情后会每隔一个月产生一次发情热，就和女beta的生理期一样。只是生理期不用管它自己就可以过去，然而陷入发情热的omega却需要alpha的标记安抚。
庭院里，大雨滂沱，晴空蓝色的希望花被雨水打得低下了花冠，五爪藤上鸟爪形的叶子上下扇动好像要顺着雨水游上天趣的鱼群。
高大的旅人棕下，两个青年交颈相拥，飞鸟并指如剑，在他的食中二指尖端凝练如实体的生物电短刃散发着明亮的金色光芒虚抵在晨光咽喉。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也能让生物电凝练了。”
轰隆隆的雨打蒲葵巨叶声中，晨光的语气辨不清喜怒。
飞鸟瞪大眼睛，雨水不停顺着头顶的巨叶低落，越来越多的水珠连绵城了线，最后在他与晨光之间垂落了一层水帘让他看不清晨光的表情。
“恭喜你……”晨光抿了抿嘴唇垂下视线，“明年让山上一族为你打造新战刀吧。”
飞鸟无言以对。
晨光轻轻拍了拍飞鸟的后背，一点点松开怀抱退后了一步，空气中两人身上对方的气息迅速被雨水冲走。
“你……不像八蓝有海中一族的血脉返祖，生物电凝练还是要依托战刀……自身肢体承受不了太强的生物电共振，别勉强……”
晨光一句话说的三停两顿，最后一句只有嘴唇在动，飞鸟没有看懂。
傍晚朝露不死心来到飞鸟暂时躲避的观察室时晨光背靠着飞鸟的房门全身湿透眼神落寞。
“发生了什么！”她小声惊呼出口，慌忙拉起他的手想让他去换身衣服。
“飞鸟不舒服。”
晨光皱了皱眉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没动。朝露低头看见了灯光没照亮的地面上他脚边大片的水迹。
“你们又吵架了吗？这次又因为什么？”
嘴上问着她心里却明镜似的；飞鸟到了每个月发情的日子，他不接受晨光，但晨光无法放心自己的omega只好守在周围。
“没什么。”晨光不愿多说。
朝露脱下自己身上的罩衫当做毛巾直接往晨光身上擦。这次他没拒绝，抬手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接过衣服擦了把脸。
“这里是旧实验楼，为了飞鸟的事情一年前就接近废弃没人会过来，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朝露劝着推了推晨光让他靠边些，她自己推门走进了飞鸟的居所。
飞鸟同样一身湿透，只是他曲着腿坐在房间通向院子的楼梯上大半身体还在雨里；听见朝露开门的声音紧张的回头看向门口。
朝露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眼，之从门口的柜子里翻找了两件衣服转身出去。
晨光没走？
飞鸟猜测着心头一片茫然。
“先换上吧，可能有些小，不行就穿这件罩衫。”
门口，朝露把衣服放在了隔壁空着的观察室里示意晨光去换。
“谢谢。”
晨光点点头去换衣服了，朝露站在走廊中垂着眼隐藏起满心怨恨。
一阵衣物悉索，很快晨光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飞鸟的身材已经比晨光小了一个号码，他的衬衫穿在晨光身上领口三颗扣子都没法扣上，但晨光最后还是穿了飞鸟的衣服。
‘鬼迷心窍！’朝露皱了皱眉嘴上却关心的问：“飞鸟是不是……”
晨光犹豫了下点头。
“唉——”朝露叹了口气。
若不是死撑着面子晨光也想叹气。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吗？”看晨光一脸失落朝露小心翼翼的问。
晨光再次犹豫了下小幅度点头。
朝露若有所思，像是拿不准似的提议：“要不你们坐下好好谈谈，总不能以后都这么闹过去，抑制剂可以让omega平时都保持像是个beta，也可以短时间推迟发情热，但终究不能避免发情热啊。”
晨光摇头，“现在没法和他提这种事。”
“他还是一提就发脾气吗？”朝露被他夜海蓝色眼睛里的忧郁刺得心口抽痛。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不等晨光阻拦，朝露推门走进了飞鸟的居所。
‘我真想掐死他！’
朝露咬着嘴唇走向飞鸟；原先这里用来饲养实验用野兽，每个观察室都附带室外院落。之后用来关押虎鲸一系亲故乡派，通往户外的那面墙砌死，走廊房门改建到勉强能让人居住。如今只有尽头这间观察室在飞鸟的受意下事宜人短居，而朝露走进此处心里却依旧如同走进兽笼。
飞鸟还坐在原地，牙白色的衬衣被雨水浇得湿透贴在身上，深橄榄绿色长裤更是变成了一种像是沼泽的难看颜色。
“还能正常思考吗？如果能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朝露站在屋子中间的桌椅旁等待，不出她的意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发情热控制，飞鸟不愿却还是起身走进了屋里。
“你……”随着他靠近朝露在湿漉漉的雨水味中嗅到了淡淡的鲸脑油味。
“你能闻到？”飞鸟眉头紧皱，环视了一圈简单的室内摆设后拎起一把椅子放在了靠近院子的地方示意朝露坐下，他自己又坐回了雨里。
朝露低着头脸色不佳，飞鸟没想太多，他哪知道朝露心里正在咒骂。
‘凭什么他的血统那么纯正！能闻到omega的味道我的血统也更偏向显性性别啊……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察觉到晨光的味道……’
朝露心如乱麻，安静坐了片刻后才从新找回理智。
“水可以吸附信息素的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好奇的问。
“过去听军部单身alpha说过。”
“你的信息素太强，我都能闻到。”
飞鸟回头看了朝露一眼，除了烦躁之外朝露居然没有看出他眼中有其他omega此刻该有的慌乱和畏惧。
“有感觉到不舒服吗？”她换了个话题。
飞鸟摇摇头；朝露表情困惑。他犹豫了片刻后没好气的说：“还能忍，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算什么。”他还以为每个月都会像是第一次那样要命。
“唉——”
朝露摇摇头，起身蹲在了飞鸟身边伸出手拨开了他被雨水冲到脸前的碎发。
“城内发过的小册子你自己一点都没看过吗？”
飞鸟又要皱眉，朝露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放柔了语气：“omega被标记后发情热不会来的那么快，程度和时间确实和第一次发情期时候一样。”
飞鸟瞪圆眼睛像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常识。
“omega的性别特性都是从蛮荒时期进化出的吸引alpha保护自身的本能。”
“可人不是动物……”
“对，人不是动物，”飞鸟的话被朝露打断，“可是生物进化的速度跟不上人类智慧的发展速度。”……“
“我也不需要人保护。”
“你一个人不需要保护，但其他omega还需要人保护，你能像现在一样凭的是你的血脉纯正生物电天生强大，凭的是你海中一族族长亲子的身份，凭这些你才有条件有机会假冒beta到成年。没有人从小帮你隐藏性别，没有晨光一路保护，没有我随时为你调配抑制剂你只能和普通omega一样从小被养在家里，成年后立即被托付给一个alpha……”
飞鸟推开朝露的手猛地起身走进雨里不愿再听她说下去，但院子不大，即使他已经站在了围墙之下朝露的声音还是从门口清楚的穿过雨幕扎进他的心里。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