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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突发奇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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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和你聊正事的时候月亮都挂在树上了。”
又是傍晚，晨光擦着刚洗过湿漉漉的头发推门走进狭小的临时宿舍。
室内，两张单人床中间桌旁飞鸟借着狭窄小窗透进的月光用火柴清理着两人的徽章。
“给我一个。”
晨光从飞鸟背后伸手略过他的肩膀拿起一个徽章却被飞鸟手疾眼快又抽了回去。
“油蜡不好洗你就别沾手了。”
城内目前只有高层一只手数的过来的五个人拥有特别的徽章；晨光的海浪旅人棕，飞鸟的水母蒲葵，逐日的沼泽玉纹树，四叶的木杉漩涡和峡的海上生明月。
每人共有六枚大小不同的徽章，两枚最大的镶嵌在各人办公室与居所门外；两枚中号的作为制服肩饰与帽饰；两枚最小的有细微差别直接压在印章的底面作为个人私章。
飞鸟已经清理干净了两枚自己的徽章，从桌角拿过酒瓶塞子似的印章把手把徽章按照原先的样子从新装上去。
“浩劫前人们有一段时间需要和我们一样用私章，听说他们会把徽章做成戒指戴在手上。”
“戒指？你指的是套在手指上的那种金属圈吗？”飞鸟没回头只好奇的问。
“对，那时候人类还不会用生物电所以身上可以带这种连城圈的金属配饰。”晨光插不上手，两张单人床之间的狭窄过道又不方便走动，犹豫了下他干脆爬上床半靠在小桌子侧面好像与飞鸟围坐。
“生物电虽然不是传统意义的电能但环形金属的确会削减生物电的共振频率……说句题外话多少年了故乡学会还没研究出生物电到底是什么吗？他们不是号称结合故乡三族的学者甚至是可以与三处发源地的学者交流吗？”飞鸟说话不耽误干活，左右手各自拿着镊子；左边捏着划亮的火柴，右边捏着徽章背后用来固定在印章上的螺旋钮用火柴燃烧的焰梢烤化徽章凹纹中残留的墨水与油蜡。
“不知道，学会名义上说是集合了人类所有的学者力量，实际上呢，哼。”晨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和故乡三座大城组件的议会又有什么区别。”
“那倒也是。”飞鸟换了根火柴继续烧灼徽章上的污垢。平时文书上盖章用的墨水由蜜虫的蜡质分泌物，棕榈油，海鲎血液，箱鲀粘液和魔鬼早乌贼墨汁调和城，一旦干燥极难去除。
“说起来，那个模具居然是用龙骨合金造的，咱们的徽章才用了次一等的鲸骨合金。”晨光指的是铸刀的机床核心。
飞鸟吹灭第二根火柴后用粗纸细细的擦去徽章上碳化的残墨粉末。“想用也不是不行，只是故乡那群人不是号称只有他们才可以使用龙骨合金制作配饰……”
“高人一等。”
“脑子进水了。”飞鸟翻了个白眼：“龙骨合金的稀有是因为锻造困难，价值高是因为它最能适用于抗高温抗腐蚀等特殊工业生产，怎么就成了那些人用来炫耀身份的无用摆设。”
“故乡，……呵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觉得意外。”晨光把最后一个印章的把手递给飞鸟，看着他将白银色的徽章托在冷白掌心，另一首指尖捏着白化螺壳把两个部分从新拼接起来。
“你的。”飞鸟把晨光的两枚印章递给他，抬头却正对上了他意味莫名的视线。
“‘怎么、’他用眼神询问。
“没什么，我在想战刀的事情。”晨光垂下实现。飞鸟以为他什么也没看然而却不知他的视线只是从他的指尖下落到了他□□的脚踝。
“呵，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飞鸟起身把徽章装回挂在门口的制服侧兜里转身回来拖鞋爬上另外一张单人床与晨光面对面半躺拖着下巴眉眼笑弯。“怎么样？没热中暑吗？”
晨光撇了他一眼，明摆着他回来先去沐浴便是要洗掉铸刀时被蒸出的浑身大汗。“刀柄材质故乡已经可以复制了？”
“峡去年就把资料弄到手给四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用上自己造的战刀，说起……‘晨光神色一滞眼神片刻迷茫后喟然而叹，“这几年到沼泽城后日子越来越过得超出计划，有些事情比预料中的难但有些事情也比想象里来的容易，只是……”
“只是好像被浪头拍在背上，被北风吹着长帆，明明向着我们的目标前进着却没法控制脚步。”飞鸟与晨光并肩行来当然懂得他为何而叹。
“这些年故乡没真的开始铸刀除了还没有研究透刀身的铸造方法另外也是不愿让山上一族知道后再抬高交换战刀的价格。”
“新城好在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山上一族没法像在故乡一样渗透进我们的地盘。只要我们抓紧时间也许真的能在今年就铸出真正的战刀。”
“没想的那么简单，研究的事情虽然我懂的也不多，但是在完全不知道根据是什么的情况下光是寻找材料就绝对不是小工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替代都有可能。浩劫之前人类第一次制造电灯的时候听说那个研究员还是学者为了找到合适的材料实验了上千次连自己的胡子头发都没放过。”晨光并没有飞鸟那么乐观，而对于战刀的铸造他隐隐的有另外一种猜测却还不知该如何验证。
“那他还好不是现代人。”飞鸟一阵轻笑，“现在人都不长胡子了。”
“谁知道，不是说现在的人类虽然长得和浩劫前差不多但其实已经是两个物种了吗？至少那时候的人和动物一样只有两种性别没有显性性别和隐性性别。”
“那就只有beta？”飞鸟眨着眼睛不太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世界，没有alpha的强大武力，没有omega传承优质的血脉，所有人都生而平等不存在血脉决定的等级。
“beta只是隐性性别，其实就是失去传承显性性别能力的omega。”
飞鸟表情呆滞下意识做了个停下的首饰，“等等！我觉得现在躺下的话睡眠质量一定很好。”
晨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伸手过去隔着桌子拍了拍飞鸟的脑袋。
“从小我就没你和朝露聪明哼~”飞鸟翻了个白眼，“跑题了明明不是在说铸刀的事情吗，“我觉得也没那么难吧？”他指尖点着膝盖顿了顿后说：“前两天我铸的那把半成品……算了我还是从头捋吧。”他扯了扯枕头被单自然的歪靠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青蓝的说法是他们已经可以复制出战刀的金属部分，刀柄也找到了代替用的，更是推测出了在铸造过程中直接用生物电冲击材料让材料中自然形成生物电共振所需的结构，嗯——说起来就跟用电给磁铁充磁似的。”飞鸟用了个他自己能弄明白的方法解释。“在我之前他们都是研究员自己做实验做出了好几根树杈子似的东西一直没进展，直到青蓝提出是不是生物电的冲击不够才让我去帮忙。”
晨光也知道这些却不明白飞鸟为什么要从头说起索性随着他的描述也从新回忆了一遍下午刚参与过的铸刀过程。
“可是该怎么说呢……”飞鸟皱眉想着词语，“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这两天等你来的时间我看着他们把我铸的那根刀胚加工锻打之后又开刃，除了刀子莫名其妙在第二次炸火的时候弯了，但除了变形它的确强度禁得起多次铸造加工并且可以达到普通战刀的生物电共振增幅。”
“我看过，那就是一把没有安装刀柄的合格战刀。”晨光脑子里的那种感觉隐隐约约似乎随着飞鸟的回述越来越清晰。
“虽然还不知道下午你铸刀的时候用的核心材料是什么，然而我和之前他们用的还真的都是同一种材料。”飞鸟眯了眯眼，“虽然青蓝没说，但咱们都是从真正的故乡黑石岛出生的，吃了多少冷肉。鲸须还不是扫一眼就能认出是从什么鱼嘴里拔出来的。没看错我用的那根……”
“你是说刀胚里用的是巨鲸须！”晨光猛地打断了飞鸟的话头表情巨变。
“嗯。”飞鸟被吓了一跳眨了下眼睛应声。
“战刀……我……毛月亮……”晨光低头飞鸟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见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他没打断他静静等着，片刻后晨光拢了把还湿漉漉的头发一脸仿佛醍醐灌顶后的青冥。
“明早和我去找四叶！我知道战刀里的核心材料是什么了！”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玉纹树，前面出来过逐日的桌面3~灵感来自黄花梨具体百度，黄花梨大料整板漂亮的像玉石，上面还有团花似的天然纹路
白化螺壳，超级美的一类海螺，海螺也可能会得白化病丧失身体里的色素，而这种海螺的壳子简直是美得难以用语言形容具体可以百度（如果可以贴图就好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