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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第十一章(上)

      落地搜完房子数字君又坐上了阚河摩托,数字君心下琢磨一会儿问:“腰回家量过了吗?”

      阚河早忘了这档子事儿了,随口瞎说:“量了,二尺三,你错了。”

      数字君诧异:“真错了?”

      阚河:“ 说你错了就是错了。”

      数字君嘀咕了句“不应该呀”,又道:“要听我唱歌是不是?”

      阚河:“怎么,现在想反悔不想唱了?”

      数字君:“我是怕你听了吓到你,让我开口唱歌,不是你想让我停我就会停的。”

      坦白讲阚河没想听他唱歌,可不让他唱又咽不下这口气,说了句“唱”,数字君机拉开了嗓子开始唱,说是“唱”真是埋汰了这个词,鬼哭狼嚎兴许都能比这好听,数字君对歌词不熟,翻来覆去就唱副歌那几句,光这几句还能让他记了个颠三倒四,哼出来的调子比他人还弯,能不能听出个四五六来全凭缘分。

      阚河的粉丝受不了了,纷纷说快让他停下,别糟践了这副好嗓子。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他唱,他老老实实地唱了,再让他停下,就不再是三两句话的事儿了。

      阚河是好说歹说,明讲暗示都不顶用,数字君唱得累了才停了,末了还问:“还不好听?”

      阚河:“你要是再唱歌,我们的缘分就走到尽头了。”

      数字君倒是委屈了:“让我唱歌的是你,嫌弃我唱歌的也是你,太难伺候了祖宗。”

      阚河叹了口气:“算我错了。”

      猜错了就是猜错了,数字君说话算话,不仅把《老公老公我爱你》唱了,还开口闭口的叫起了“祖宗”。

      数字君:“小祖宗,屋外来人了,我有点怕。”

      44杀你怕个狗屁!

      阚河:“提枪干他们。”

      数字君:“我不乱干别人,我只干.你”

      阚河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我很贵的。”

      数字君从他占的那间房出来,挤到了阚河那间房:“多少钱,五个急救包够不够?”

      说着把急救包扔地上。

      阚河把他急救包捡了:“止痛药。”

      又把止痛药捡了:“绷带。”

      再把绷带捡了,道:“你来呀。”

      数字君真收了枪,走上前贴着阚河,他人物模型一直左右摇摆,然后跟阚河的人物穿模了,他手穿过了阚河的后背,直接从阚河的前胸长了出来。

      数字君又满嘴的骚话:“你看,我刺穿了你的身体。”

      [来人啊,房管!这里有人在做不可描述!]

      [还有嫖资,这算卖银了吧]

      [前面的人粗俗了,这明明是你情我愿的正当风花雪月友谊]

      [靠墙,站立,后入,好体.位!!]

      [哈哈哈哈river的直播间被封指日可待了]

      [污污污,没眼看了没眼看了]

      [刺穿了你不动一下吗?数字君你到底会不会,半大个人了还要老娘教你吗!!!]

      [没有人为他们的爱♂鼓鼓掌吗?]

      [好奇数字君是长什么样的脸说出这种骚话的]

      数字君还想穿模穿得更透一点,看上去像一个人就更好了,那才叫真正的“合二为一”,他还在屋里努力蹭蹭蹭。

      阚河往旁边挪了一点,想躲开他,数字君如同一张狗皮膏药又贴了上来,阚河恼了,“干什么你?”

      数字君:“我就蹭蹭。”

      阚河觉得这人像智障:“蹭你妹,太猥.琐了,滚开!”

      数字君:“我给了钱的。”

      刚说完。

      哒哒哒!

      子弹从窗户边飞进来击中了他们俩,阚河急忙扒下来躲子弹,靠着墙打包,数字君的急救包都让阚河给捡了,他只能一个一个的缠绷带喝能量饮料,绷带都用完了才回一点血。

      阚河是希望路上能有人把血条见底的数字君打死,可奇了怪了,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他们沿途用完了两辆摩托的油,正开着的这辆也没多少油了。

      二十迈的速度。

      数字君:“我们现在像不像速度与基情?”

      一样也没有。

      数字君:“前面有辆跑车,上次没到海边你就死了,这次我一定要带你去海边兜风。”

      他们又换上了跑车,这次是数字君开的车,他一路沿着海岸线走,跟阚河介绍他打下来的江山。

      经过桥数字君停下了车,数字君跳下车,趴在一辆货车身后,追忆过往:“小祖宗你还记得我们在这儿相遇的吗?”

      阚河记不得了,就记得自己在这里gay过他,一切孽缘的开端……

      他挪着角色,想要把自己挪到一年前相同的位置上:“当时你还说要把衣服脱了送给我。”

      阚河看他像看个傻.逼,然后自己还跟傻.逼趴一起了,还是原来的位置,“你不是不要吗?”

      数字君:“小祖宗,现在你还给吗?”

      阚河:“不给。”

      数字君把枪支器械、头盔和包都卸下扔在了地上,一副撒泼耍混的样子,“你现在不爱我了。”

      阚河心想我以前也没爱过你,都是逢场作戏。

      数字君有些沮丧:“哎,难受。”

      之后许久未开口。

      阚河当时也是脑壳抽了,居然看了眼评论,一水的亲亲么么数字君,没办法只得把身上的白秋衣脱了。

      数字君开心的捡来穿上,又说:“裤子也要。”

      最后他俩把全身衣服对调换了个遍。数字君开着他的跑车,语气里难掩他的喜悦,“小祖宗你的衣服穿着真舒服,我觉得这把就靠这点血我都能吃鸡。”

      远处“哒哒哒”飞来两枪,车冒烟,车炸了。

      数字君气炸了,因为后来阚河不把衣服换给他了。

      后来阚河又从袁璋嘴里得知他们来A市是为了埋葬刚过世的太爷爷和祭祖的,暑假完了他们就要回去了,阚河想着自己给人添过麻烦,还是在人走之前请人吃顿饭,顺便把车还了。

      阚河在自己休息那天提前给袁逍发了一条信息,说请他吃饭,袁逍答应的非常爽快。

      为了请人来家里吃饭,阚河还认真研究了一下菜谱,又特意向胖婶子请教了一番,又认真学了一道小吃,为小孩儿即将对他投射来的崇拜的目光而暗自开心。

      一大早他就起床了,到菜市场买菜顺便去地铁口接人,没一会儿头戴黑色棒球帽,穿着浅灰防晒夹克和短裤的袁逍就扶着电动扶梯上来了,他看到阚河便把耳机摘了下来团一起塞进口袋里了。

      他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出地铁口时春风满面,脚下都带着风。

      阚河确定自己没眼花,来的只有一他个人。

      阚河问:“你弟弟呢?”

      袁逍茫然看了他片刻,掏出了手机:[你请我吃饭为什么要带上他?]

      “我说的请你们俩。”

      他们面对面站着,尴尬的对视了几秒,袁逍低头打字:[我问他了,他不来。]

      袁逍眼神特真诚:[真问了,他说不想吃。]

      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这就是个活生生的典型案例。

      人都来了,也不能说饭都不给人吃直接让他走了,无法阚河只得带人去了菜市场。

      阚河先去了海鲜区,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人数突然发生变动阚河也没想好要买什么。

      阚河回过头问他:“你有没有什么不吃和过敏的?”

      袁逍:[没有。]

      阚河一边逛一边问:“这个时候小龙虾不错,吃小龙虾吗?”

      袁逍:[重金属太多。]

      阚河想想也是,还不好清理,走了两步又看到鱼,“草鱼呢?”

      [淡水鱼腥味大。]

      “花蛤吃不吃?”

      [有沙子。]

      阚河忍住了一个白眼,微笑着问他:“你直接告诉我有什么是你吃的?”

      袁逍尴尬的楞了一下:[买你自己喜欢吃的就行,不用来问我。]

      阚河确实不再问他了,先买了点五花肉和鸡翅,当他手伸向青椒时,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他疑惑的往旁边一看,袁逍又收回了手,当作无视发生抬头望望天,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鞋。

      阚河看他觉得这人真是好笑,不喜欢吃直接说就好了,做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干什么。

      他福至心灵,把青椒放了回去,偷偷拿余光看了看袁逍,感觉这人刚刚偷偷松了口气。

      老爷子牙口不好,跟他们是不能一块吃的,阚河又买了点猪蹄给老爷子炖汤。

      十点左右他们一人提了三四个塑料袋满载而归。

      回到家刚迈进小院儿的大门,胖婶子就走了过来,拉着阚河到了门外。

      胖婶子给他使了个眼色:“河娃子,你家来亲戚了。”

      阚河蹙了蹙眉,能来他家的亲戚除了要钱还能干什么。

      他面色凝重,对袁逍说:“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没办法请你吃饭了,改天再请你。”

      讲完他也没心思管袁逍了,接过他手里的菜说了声“改天见”就大步往屋里走。

      来人是他表姨,是他姥爷的堂妹的女儿,他表姨穿着一身桃红色镶绿缎子滚边儿的旗袍在屋里左右踱步,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不时嫌弃的瘪瘪嘴,手上拿了把丝绸折扇不停的往脸上扇风。

      见到阚河不阴不阳的“呵”了一声说:“总算是回来了,我还当你为了躲我不敢回来了。”

      阚河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往老爷子的屋里看了眼,看到人没在家才稍稍放了点心,他客套的叫了声“姨”,“先坐吧。”

      他表姨嫌弃的看了看椅子,“坐我就不坐了,说完话我就走,等会儿我还约了牌搭子呢。”

      她扇子越扇越快:“什么破屋子也没个空调,是人住的吗?”

      阚河忍耐着,故意问她有什么事。

      “你也知道,当初你家有困难,放高利贷的天天拿着刀子上门来,我知道后可是二话没说拿了十万出来,那可是我准备拿来给房子装修的钱。”

      阚河微笑说:“我知道,多亏了姨,我一辈子都记得您的恩情。”

      他表姨总算是有点好脸色了,“现在你表姐要出国留学,我又刚刚全款买了一套房,这钱就不凑手了,你表姐托福雅思、机票签证、学费生活费,后面再考研,哪哪不得花钱啊。”

      阚河顺着她的话讲:“我知道,供一个留学生不容易。”

      “你知道就最好了,不然我哪儿会为了这十万块钱来找你啊。”

      阚河手里还有准备还二姨夫的五十万,眼下只能先把找上门的先还了,这段时间托数字君的福他礼物收的挺多的,过两天等礼物结算了应该能有不少钱。

      他心里默算片刻,说:“这两天我就把钱转给您。”

      他表姨脸变得很快,立马笑开了颜,“你能懂我的难处就好。”

      她扇着扇子准备要走,突然又问:“你这钱干净不?”

      阚河一愣,随即被她气笑了,“您放心,不干净的钱我不挣。”

      “那就好,我也不问你这钱哪来的了,但我得告诉你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可不想被什么公安找上门。”

      阚河已经对她没什么好说的了,只盼她赶紧走人,可这个女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嘴不歇气说个没完:“当初我就跟你妈讲过,这凤凰男不能要,她偏偏不听,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要死要活的,非这个男人不嫁,现在好了吧,弄得人没了,钱也没了,家不像家。”

      阚河捏紧拳头,瞪着女人,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磨着牙说:“姨,你快回去吧。”

      那女人像是没听见,说得特别起劲:“说到底还是你家老爷子老糊涂,给拿几支还不知道真的假的人参鹿茸,就会哇哇叫的傻鹩哥,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就把你家老爷子给哄得团团转,后来办了个皮革厂,更不得了了,逢人就说自己这个女婿能干,好像别人家的都是废物一样,现在倒是来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霍毓兰!”

      阚河呵斥了一声,把女人吓了一跳,屋外一片嘈杂,阚河听到胖婶子在叫老爷子。

      阚河心下一惊,剜了女人一眼,刚转身就看到袁逍掀开门帘站在门口,他沉着脸双眼冷若冰霜,死死的瞪着屋里的女人。

      阚河不知道他还没走,眼下也没话跟他讲,匆匆看了他侧身从他旁边走过,出了门。

      老爷子这些天已经会自己慢慢推轮椅了,早上还自己推着去了隔壁的院子聊天,刚刚回来就听到了屋里的谈话。

      老爷子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接着就昏厥了,一群人围在他周围,连徐卫东都开了扇窗在张望。

      胖婶子说:“河娃子你赶紧叫救护车来接你姥爷。”

      阚河马上要打电话,徐妈妈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这里救护车进不来,人抬着担架进来,一进一出不得花个二三十分钟,依我看先背到社区医院看看,我都去哪儿检查身体,设施齐全,十分钟就到了。”

      徐卫东走了出来,急着对着他妈说:“你一点常识都没有,中风了怎么能移动。”

      徐妈妈被儿子骂的有些心慌,“那可咋好啊?”

      胖婶子说:“我记得刘老实他媳妇超市有个拉货的三轮,我去借了来。你们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赶紧把人小心地移到外面,我马上就回来”

      阚河跟袁逍一人抬了一边的扶手,徐卫东也来帮忙了,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老爷子抬了出去。

      等三轮车时阚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早趁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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