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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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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余鸣冒冒失失地拉开了门,一眼瞧见他的室友弓着身子倚在墙上喘气,面色潮红。
“你在里面怎么不应我一声?”余鸣第六感觉得他室友状态有些异常,却又说不清哪里异常,他开门时好像还听到了一声不属于合页的“吱嘎”声。
阚河慌忙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没听到,你上来干什么?”
“我在楼下左等你不下来右等你也不下来,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狗子打电话催了我好几次,没办法我只好上来寻你了,我敲了一路的门过来的。”
余鸣絮絮叨叨的发牢骚,阚河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如果大半夜见他这样子肯定会让人以为他丢了魂。
“你钥匙找到了吗?”余鸣跨进了房间,视角转换后余鸣不期然而然的发现屋里多出了一个陌生人,他屈膝坐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从余鸣进屋就微扬下巴斜着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余鸣觉得这人面上看起来亲切和善,其实他在尽量收敛着他的敌意。
“他是谁啊?”余鸣问。
袁逍鼻间哼了一声:“你擅自闯进我房里来问我是谁?”
余鸣仔细想来确实他是冒失了,能呆在房间里的当然是房主了,他陪着笑脸道:“打扰了打扰了,我们马上走。”
说着余鸣招呼阚河说:“走吧。”
阚河看了袁逍一眼,碍于余鸣在场不好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冲余鸣点了点头。
“你走你的,你把我人留下。”袁逍说。
“嗯?”余鸣扭头不解的看他。
碰瓷专业户袁逍故技重施,扶着自己的腰嘶嘶抽气:“他刚刚使劲推了我,我撞到腰了现在特别疼,他得给我按摩好了我才能放他走。”
余鸣回想起来进门时的确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但他肯定是帮阚河说话:“都八点了我们现在还饿着,等我们吃完饭他再来全方位的给你马杀鸡好不好?”
袁逍不回余鸣的话,直愣愣地盯着阚河邪笑着问:“你说好不好?”
“你自己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非常好,还是你同学提的好主意。”
再跟袁逍纠缠下去今天晚上都别想吃饭了,阚河对余鸣说:“我们走,别理他。”
“真的不用管?”余鸣问。
“不用。”阚河说。
袁逍可怜巴巴的说:“我也没吃饭,小哥哥你带上我吧。”
“自己叫外卖。”
“我今天一整天就只在飞机上吃了一个特别特别小的汉堡。”袁逍双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小一个,外卖不知道要等多久,还不好吃。”
“行了吧你,你嘴里没几句实话,你想去吃就走吧。”
袁逍满意了,抱着枕头笑得比花还灿烂:“你们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阚河跟余鸣到了外面走廊,只剩下两个人余鸣才好意思问阚河:“你们认识的?”
“嗯。”阚河点头,“他就是教我玩‘上古’的人。”
“我去,原来是位大佬,那他岂不是通关了?”
“应该吧,他没说。”
“你早说你们是熟人啊,你不知道我进去时看他的笑里藏刀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故意为难你。不过你是中午是不是吃到什么东西过敏了,你嘴好红,可是不对啊,下午看你嘴也不想现在这样。”
阚河尴尬的清了下嗓子,生硬的转移话题:“他换件衣服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十来分钟后袁逍磨磨蹭蹭的出来了,余鸣立马就发现了问题,他疑惑道:“兄弟你说你换衣服,出来怎么还是刚才那件?”
袁逍锁上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坦然道:“哦,我觉得这件挺好的,突然不想换了。”
“那你磨蹭那么久,我跟河河还以为你要打扮一下呢,想告诉你没女孩子别费心思了。”
“抱歉,上了个厕所。”
趁余鸣走在前面时阚河低声警告袁逍:“等会不准在我室友面前乱说话。”
“我只吃饭,保证不开口。”
“不是让你当哑巴,不该说的别说。”
“好,我看你眼色行事。”
“也别老是看我。”
“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我们正大光明的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
阚河向余鸣看了眼,他们好像暂时没有引起余鸣的注意,他等着袁逍说:“刚说完你就忘了我叮嘱你不要乱说话了?”
袁逍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迅速摇头。
苟存浩见他们进店喜极而泣:“我的天啊,你们可算来了,我饿得两眼昏花快要去见孟子了。”
刘庆说:“整整两个小时,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们俩请客。”
阚河当然不同意了,他反驳道:“要请也该余鸣请,我是帮他的忙才晚到的。”
余鸣抗议说:“我也是义务劳动,你们应该敬佩我,不是剥削我。”
苟存浩说:“我们在心里敬佩你,请了客我们连你的八辈祖宗一起敬佩,这位帅哥是谁啊?”
余鸣自告奋勇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河河那位大神朋友。”
“真的假的?怎么能让我们大神站着,快坐快坐。”苟存浩抬手唤老板:“老板上茶。”
老板说:“在桌上自己倒。”
苟存浩殷切地添上茶,倒满了足足的一杯才问:“大神喝酒不?”
袁逍瞄了一眼左手边的阚河,无声地摇了摇头。
“喝茶也一样,敢问大神高姓大名?”
袁逍又无辜的望着阚河,阚河对他无话可说:“问你话,你看我干什么?”
袁逍哦了一声幽幽的道:“袁逍。”
刘庆笑了下,“汤圆的那个元宵?”
余鸣说:“你父母怎么想的,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儿?”
袁逍无所谓的笑了笑:“大概是他们以前没钱吃饭,饿的吧。”
“先别说了,来吃饭。”好不容易人来齐了又你一言我一语聊个没完,刘庆盯了桌上的羊肉哈喇子都快流干了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动筷。
“刘庆你背后的围巾?”进门阚河就注意到刘庆椅背上的围巾眼熟,越看越像他昨晚帮忙织的那条。
刘庆狼吞虎咽啃着一块羊骨,边吃边说:“别提了,黎鸢嫌丑,还说一看就不是我一个人织的,没诚意,为这个还跟我闹了一天的别扭,叫她吃饭也不来,你织的时候织那么整齐干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过了两个人的手。”
袁逍冷不丁的说:“能给我看看吗?”
刘庆胡乱团来团,将米白色围巾递给了袁逍。
袁逍拿手里仔细看了看,意外的问:“你还会织毛衣啊?”
阚河听袁逍的话像是在调侃他,他不太乐意承认:“帮刘庆胡乱织的。”
刘庆说:“你要是再织乱一点说不定更好了。”
袁逍笑了笑不赞同的道:“你的女朋友生你的气不在于这条围巾,倘若这里面的一阵一线都出你的手她一样会嫌弃丑,我给你出个法子,你送她一条Burberry的围巾,她绝对不会再跟你生气了。”
余鸣哈哈笑道:“他倒是想,他没钱。”
刘庆被戳脊梁骨,气急败坏的反击道:“你不仅没钱你还没有女朋友。”
苟存浩说:“都是一个窝的,何必互相伤害呢?”
袁逍把围巾一层一层的叠好了,说:“这样吧,我刚好带了条新的围巾回来,全新的还没用过,颜色女孩子也适合,我跟你换,你把这条给我。”
室友三人都楞了下。
“袁逍。”阚河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
刘庆大方道:“换什么换,你要是想要送你好了,我不习惯围围巾留着也没用。”
“谢了。”袁逍收起围巾举起茶杯跟刘庆碰了下。
“你这么了解女孩子,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余鸣问。
“祖传单身狗想要讨教一下。”苟存浩两眼放着期待的目光。
“不好意思,女朋友的话没有。”袁逍说。
“得,又一只理论派单身狗。”
“男……嘶……”
从进门起阚河就提防着袁逍,听到不对劲立即在桌下踩他一脚,这回急了劲用的特别大。
袁逍手按住阚河的大腿,龇牙咧嘴的求饶:“别踩,疼。”
阚河脚下不松,冷着眼低声问:“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我只想说个‘难受’,这也不可以吗?”
其他的人不知道他俩唱的哪一出,看完热闹开始抢食,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而袁逍本应在阚河送脚后就该收回来的手一直暗戳戳地搭在阚河大腿根上,阚河连看他几眼他都装作若无其事,使力收腿他手下就用力按住,袁逍右手自在的去夹菜,藏于桌下左手五指有节奏的在阚河腿上轻敲着,并且有越来越往上游走的倾向。
阚河心里毛刺刺,紧紧地攥着拳头,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别老看我,快吃。”袁逍挑了块羊肉肠到阚河碗里。
“你……”腿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差点惊呼出声。
引得坐阚河另一侧的余鸣奇怪的看向他。